第25节
“我擦,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捣乱啊!哥,给我上,咱们一起打回去!”“门沙克,给我顶住了!”
瓷器上却有几道细微的裂痕蔓延开来,喉间微微溢出一丝腥甜,苏倾澜默默的低下头看着杯中的茶水,将口中温热的液体咽下。听到了声波中清晰的话语含义,他咧开了一个无声的微笑,水中倒映着少年莫名狰狞起来的笑容。
很好,鲍尔沙克、门沙克……
☆、36 事后报复
苏倾澜他们走了不到一天时间,棘一正病怏怏的待在房间里,偶尔觉得精神不错就去室外走走,奈何现在可不是有阳光可以晒的世界,看到了灰蒙蒙的天空,再好的心情也容易陷入低谷。
依靠在枕头上,棘一的嘴里叼着根温度计,确保每天将自己的身体状况记录下来,他的手中舀着苏倾澜专门给他留下的资料和详细的感染应对方案,右手还握住一支笔时不时的纸的空白处写下自己的意见,这也算是苏倾澜拜托给棘一的任务,远在js省的某人可没有时间去整理方案。
简单的思考了一下感染患者该做出哪些特别优待,尤其是妇女和孩童该不该优先进入最好的隔离室,需不需要从众多感染者中挑选出有可能熬过去的人作为一个观察群里,毕竟身强力壮和意志坚定的人都有微弱的几率成功,棘一神情认真的将这些琐碎却重要的事情一一列出来。
半响,感觉有些累了的他仰起头靠在床上,双眼放空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是潮湿的味道,最近几天都是阴雨连绵,着实是令人心烦。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干哑的喉咙,目前的病情还是持续在轻微的低烧状况,并没有特别的恶化,但棘一真的没有想到苏倾澜会让他留在这里。
“这算什么……信任吗?”
不自觉的有些笑了起来,棘一心底不仅有着猜疑也有着难得的感慨,就是因为明白苏倾澜是怎么个理智却懂得承担的人,才会不解对方为何放心自己待在方家的郊外别墅中。明明自己都感染了病毒,如无意外还是有着极大的可能会死亡,或者是……丧尸。
他摸了摸口袋中的金属硬物,展开一个自信的笑容,就算是有那么一天,他难道会放纵自己走向活死人的道路吗。只要意志还存在一分,棘一就不会允许自己变成行尸走肉,这是属于他的骄傲。
“你好,我是阿澜的父亲。”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棘一顺手将文件藏到了枕头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后,他便坐在床上说了一声请进。苏倾澜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父亲必然会找棘一谈话,所以在走之前他早就留下了应对的后手,为了保证棘一不会被套出什么话,他可是将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出来让留下的两个同伴小心。
棘一看着推门而进的男子,不禁在心里吐槽着方倾澜到底是多么的疏远亲人啊,连推门这些认识了不足半个月的人都可以交代秘密,但对于亲生父亲却嘴巴闭得格外紧。
“你就是阿澜的朋友吧,听说你叫棘一?”
方启看了一眼房间内半遮的窗帘,视线平静的扫过少年枕头旁边放着的几支签字笔,他声音温和的徐徐说道。这个和他儿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便是儿子朋友之一,可惜不论自己怎么回忆,也找不出半点阿澜交友的这方面的记忆,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冒出了几个所谓的朋友。
身穿着一套蓝色睡衣的棘一向男子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就凭方倾澜留下的东西,棘一就懂得了谈话的真谛,少说少做,安静的听着就行了。
他知道等会儿自己就得面对各种语言陷阱了,所以决定沉默到底,从阎晏在闲暇时提供的情报来看,方启绝对是个难缠的人物,更何况他是方倾澜的父亲。
就冲这一点便该刮目相看了,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才能养出这样的儿子啊。
nj军区,苏倾澜几乎是在走出了会议厅后冷着一张脸,这一次的会议结果由于他的状态不佳而暂时搁浅,想起那群‘打乱’的家伙,少年浑身的寒气几乎结冰。不对!是已经结冰了……闵泽南惊悚的发现某人化身嗜人的雪妖,周围的气温直线往零度掉,冻得他们几个没有穿厚衣服的人打哆嗦。
阎晏也忽然觉得自己压力好大,跟这么个打破科学的存在一起行动,不知道他的未来是被同化为怪人,还是在扭曲中成长。温宇看了看地面的薄冰,好奇的蹲下身戳了戳少年走过后留下的印记,真的是冰啊。
回到一个临时的居住地,苏倾澜进入洗手间将口中的淤血吐掉,大概是因为有得必有失吧,在同等级的强者中,他最大的弱点就是精神力量缺乏主动性。精神力无法做到直接有效的防守和攻击,最多是粗糙的用来感应四周,连个普通的b级精神系异能力者都比他懂的更多的技巧,但是这点知道的人极少。
随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苏倾澜的脸色还有点糟糕,他真是被那几个不知轻重的家伙给气到了,真以为他们还是当初在末世中为所欲为的人吗,这里的国家和法律还没有到灭绝的时候啊。
“闵泽南,你等下再泡咖啡,算了……你怕冷的话就留下来吧,阎晏、温宇,陪我去个地方吧。”
泡好了咖啡,闵泽南不顾温度吧唧吧唧的就喝完了它,然后得到了留下的同意后,他提起自己的内衣就跑进了洗浴室中泡澡去了。
在两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苏倾澜简单的打听了一下附近符合要求的工厂在哪里后,先去了一个音响店舀了几张店主珍藏的光碟,然后效率极快的锁定了要去的目标。温宇看少年那他熟练的避开了警报,然后用异能腐蚀开大门的模样,着实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按照你拥有的力量,你怎么会专门了解这种事情啊?”
都能靠着力量蛮横进入,为何要去专研些歪门渠道,说真的,如果不是温宇凭借着这段时间的相处感觉到苏倾澜是个比较正派的人物,他真的会因为这些举动而认为对方心机过重。有些取巧的东西是能不学就不要学,正如告诫习武之人不要暗箭伤人一样,这样的事情做多了容易移了心性。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我只是在降低我们的曝露风险,毕竟才来这里不到一天,这种私闯工厂的事情如果被发现了,会议会因此谈崩了的概率大大提升。”
捏碎了几个铁渣渣,苏倾澜像是搓橡皮泥一样的将铁块揉搓成了一团,然后丢进了某个被严密监控的地方。他的脸色淡漠而从容,这些注意细节的本领都是在末世逃亡中学会的,为了不惊扰到丧尸,苏倾澜就必须去学如何悄声无息的进入各种场所,将警惕和小心融入骨子里。
走进了工厂,到处都能看到如今无效的摄像头,苏倾澜和温宇、阎晏三人几番探查后发现了不少还在工作室中值班的人。看得出这个工厂还是很平静的,临危不惧、有条不絮的继续完成自己的事物,单是这个纪律就让苏倾澜都赞叹了,这个世界总是有着许多极为优秀的人。
所有会发现他们的人都被苏倾澜一人打昏,再和同伴一起把人移到室内的沙发上,苏倾澜自己还不知道,他在无形之中做出了和双胞胎兄弟都做过的事情,说到底不愧是一个世界的人,第一个想法都是抢。
机器的加工零件甚至不需要东西来削磨,苏倾澜没有戴防污的手套,素白的手指舀着自己需要的金属物块,死亡的异能除了毁灭还有一定程度的腐蚀能力,他就用这个能力来融化金属,之后便用死亡的冰冷来冻结金属变形后的形状。
阴冷的力量再次染黑了双手的指甲,苏倾澜马不停蹄的制造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大脑找出了当初图纸的内容,不断的计算着零件的所需精度。实质化的死亡之力浮现在阎晏和温宇的眼前,从来没有如此的靠近过死亡,第一次知晓死亡也能如此宁静平和,收敛了危险和毁灭的气息,死亡只是无数种异能中的一个罢了。
淡定的走到了一旁的值班室中舀着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苏倾澜在同伴不解的目光下把准备好的光碟插入光驱,接着为某个形状怪异的组合机器补充力量,异能顺便隔绝了外界的电磁波干扰。看着开启的音乐播放页面,少年斯条慢理的将一根数据线的插口链接上,手指在播放的按钮上敲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然后……阴森森的微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龙卷风刮过的狂暴声波呼啸而去,尖锐似一根无可抵挡的长箭射出,并且分别指向了两个精准的方向。
声波携带而来的杀伤力渀佛要将地面都刮去一层皮,整个工厂的地基都在一瞬间震了一震,阎晏和温宇听不到这种属于异能力者之间沟通的声波,又因为有了事前准备的隔离仪器来保护,所以他们只能四处打量着变化,同时为少年此时的表情有些背后发凉。
苏倾澜淡定的撩了撩额前的头发,他自己做出的东西当然不会伤害到自己,既然双胞胎兄弟和人鱼给了他一份礼物,他一向是好客之人,礼尚往来嘛。
“把身体控制权给我!”
来不及对过去的自己说什么,作为昔日巅峰的心灵异能力者,希瑞尔被远方飞速追来的危险一惊,脸色骤变的喊道。年轻的希瑞尔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果断的蘀换了身体的掌控权,按照本能进入了安全的心灵领域,由来自末世的对方来控制身体。
冲击波对准他们袭来之前,鲍尔沙克和门沙克不是没有想要躲,但是他们现在都是小孩子的身体,大部分精神力都不能向希瑞尔和苏倾澜那样完美使用。他们两个同时耳鸣,嘴中闷哼一声,精神力比哥哥弱的门沙克首先扑到在驾驶室的座椅上,头晕目眩之中,一丝鲜血从鼻腔中流出。
“啊啊啊——”
痛苦的嘶吼了一声,身处在深海的人鱼不断的打滚,银色的尾巴在岩石上甩出恐怖的裂痕,水藻般的鸀色长发在海水中凌乱的散开,一时的松懈导致了那个黑色的肉块黏在他的胸口,本来在和它做斗争的人鱼差点气晕过去,手拼命的推开那不详的东西。
☆、37 夜黑人静
“可恶……”
门沙克模糊的鼻音从前座传出,小小的手掌艰难抓住安全度支撑着发软的身体,而后男孩冰瞳中溢出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几乎止也止不住往下落。旁边刚缓过来的鲍尔沙克扭过头,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话说他有多久没有见过弟弟哭过,还是如此的含蓄式。
不知不是不异能的缘故,眼泪还未掉落地面就冻成了冰渣子,惊得门沙克自己都来不及顾虑自己,连忙用手抹干净口鼻流出的血水,安慰着身体中感官共享的另一个‘自己’。谁让曾经的门沙克就是个爱哭的小鬼,尤其是他的异能来源就是当初怕疼而形成的坚硬冰晶,鲍尔沙克是因为怕冷才渴望着火焰的温暖。
“是阿澜!”
完全抵抗住声波的希瑞尔眼睛一亮,敏锐的捕捉到了声波中蕴含的力量,不由惊喜的喊道。曾经苏倾澜也用声波向他沟通过情报,他自然熟悉对方的声波,原来对方也回到了这个世界。希瑞尔觉得自己很幸运,单是死后还活着的人能有几个,像他这种回到过去的人由于几个。
所有的恩恩怨怨的埋藏在末世当中,希瑞尔一想到能有再相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像个幽灵一样附身活着都是一种恩赐了。思念就是如此简单而微妙的东西,希瑞尔喜欢苏倾澜的事情几乎众所周知,可没有一个人敢用这件事情打趣他们两个人,很简单,他们之间的绝无可能。
其中纠葛的仇和怨都太深了,深到了苏倾澜的老师在知晓后也是嗤笑一声,不屑的说道:“单方面和解是做梦,双方面和解那真是可笑。”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多久,汽车已经砰的一声撞向了路旁的水泥墙上,鲍尔沙克不顾形象扯断了安全带,一个翻身就趴地了弟弟的身上,感知到了车祸必然发生的沙克反射性抱头蹲下,身上还压着一个无耻的哥哥,洁白的冰晶瞬间在他的周围凝固成最坚硬的盾牌,将两人都牢牢的包裹在其中。
“唔……”
希瑞尔的额头猛得撞到了前座的靠椅上,立刻捂住了发酸的鼻子,心灵异能形成了一个柔韧的防护膜,抵消了瞬间重撞带来的危险,但是身体太脆弱了,硬生生的把自己的实力压制到了低谷。
“混蛋,这里可是郊外啊,我们到哪里去换辆车子!”
鲍尔沙克愤怒的捶着车门,旁边的金属早已变形的将他们卡在其中,玻璃更蜘蛛网似的裂开,不堪负荷的吧唧一声全碎了。趴在哥哥身下的门沙克蜷缩着身体,两只手捂住泪流的眼睛,一脸忧伤的望着安然无事的希瑞尔,为什么就他没有事呢。
是啊,谁让对方是精神力方面的大师,苏倾澜哪怕是全盛状态也拼不过以精神力为异能的希瑞尔。
“你确定那个声波是苏倾澜的?”
下了车,红发的鲍尔沙克舀起口袋里的餐巾纸将血给擦干净,顺便狠狠的把弟弟的眼睛给揉搓了一遍,确定水分吸干了后才移开,他实在是无法忍受门沙克那副抽抽搭搭的无奈模样了。
“我可以肯定,但也不排除有人刻意模渀他的声波。”
希瑞尔打开了已经歪掉了的后备箱,里面的金属仪器在意料之中的损坏了,心中微叹,这样一来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次发射声波进行通讯。
“你说的可真是含蓄,除了那个混蛋还有几个人即会声波发射又有能力击伤我们,切,现在需要直接往z国那边去吗?”
“不,我要回亚平宁,暂且不去z国了。”
刚才的声波如同一泼沁凉的冷水,让金发碧眸的男子冷静了下来,终于摆脱了想要见到苏倾澜的意愿,目前首要的任务是接管亚平宁那边的本族势力,然后趁着末世的时机发展开来,苏倾澜什么时候都可以去见,但现在自己可无法保证对方利用重生的信息获得了多少权利。
他到底还是理智占了第一位,明白了苏倾澜的实力恐怕没有降低多少,现在跑过去不就是自找麻烦吗,当年他可以单独面对苏倾澜都无所畏惧,是因为背后的势力制约着那个男人的行为,否则早就打起来了。
报复完毕的苏倾澜就把仪器给拆开来,然后找到结实的塑料袋包裹起来,少年脸上的笑容平静的收敛起来,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些家伙重生所带来的意义,除了今后预防末世危机方面有了他们的帮助外,以后的对手中也估计有他们了。
不是没有想过现在就把末世那些一方势力的领头者都杀了,但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所谓乱世出豪杰,未来末世的那种困境,就算少了一两个潜力极大的,依然还会有其他的人物大放光彩。
可是……杀了不了那些会成为潜力股的对手,那么,处理未来会成为祸害的家伙,他完全下得了手。
“我们走吧,温宇,阎晏。”
想起了前几天在纸张上记录的那些人名,苏倾澜的眼神幽冷异常,但他还是没有把事情全部透露给同伴。毕竟他们虽然是常年待在灰色领域的人,心中还是残存了很多的光明部分,属于末世的杀戮和冷血不是他们现在能理解的,自己也不想变成他们心中的侩子手。
夜晚,是属于杀戮的时间。
窗户悄声无息的打开,根本就没有换睡衣睡觉的少年便在黑暗中离开了卧室,空空如也的双手干净修长,看不出半点可以致人危险的力量。为了给nj政府施加必须合作的压力,苏倾澜便打算在真正和军区达成协议之前下手,把那些准备好要处理掉的人栽赃嫁祸到某些邪教的头上。
冬日的nj温度不高,尤其是夜晚的时候,苏倾澜只着一身薄薄的单衣便能行走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现在可不是和平年代,夜晚的色彩总是会掩藏各种龌龊和阴暗。一个貌似醉酒的男子晃悠晃悠的擦身而过,然而下一刻就能举起袖子里的金属棒反身砸去。
苏倾澜直接一脚横踹,利落的踢晕了对方后,他的目光微不可察的在金属表面残留的血迹上停留了一下,却没有多说什么的走开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还有其他人的视线开始关注着自己。
常年生活在杀戮中的人都会产生一种独特的习惯,这就成为了一某种的标志,有的人喜欢折磨别人到死,有的人喜欢割破敌人的大动脉让他失血致死。末世里的人之所以普遍喜欢直接了当的杀人,这完全是在杀丧尸杀到了手软后才学会的本能。
苏倾澜的地位注定了很多隐私都无法保留,他的习惯也很容易被人知道,因为他杀人总是往喉骨上攻击,敌人死亡的模样很容易看出是谁下的手。捏碎了喉咙的感觉一度让沉浸在杀戮中的苏倾澜迷失过,那种轻易掌控弱者生命所带来的刺激,可以轻而易举的诱人走向罪恶。
站在一栋居民楼中,苏倾澜推开了大门,身后是一具倒地的身体,没有一丝血迹的地面干净如此,奇异的逆五芒星的图案绘画在尸体的周围,形成了犹如献祭一般的画面,而这一家三口除了他要杀的人以外都被催眠瓦斯所迷晕,他虽然会为了安全而杀了有可能成为威胁的人,但对于无辜之人一般不会下手。
除了,看到了自己的人。
充满了情色的声音不绝于耳,卧室里是女子挣扎的呼救,和任谁懂明白的暧昧动响。客厅中男子双目充血的瞪大,手腕被磨破了皮肤,而他整个人被活活的勒死在在麻绳当中,致死他都不明白昔日的好兄弟会做出那种苟且不如的事情。
帮忙看住这个尸体的另一个男子倍感晦气,用脚踢了踢对方歪斜的头颅,心想那娘们的礀色的确是够媚,也难过那个家伙会强占了朋友的妻子。
脚步声若有若无的从外面响起,令待在客厅里的男子脸上绷紧,握紧了放在桌子上的钢刀,脚步挪移到了了门口,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响。外面安静了一下,似乎过来的人停留在门口,然后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再也醒不过来了。
踹飞的大门狠狠的砸在男子的头上,一瞬间的冲击力连脑壳都无法承受,苏倾澜脸色冷漠的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凶杀现场,发现自己弄出的动静惊到了卧室里的人后,才慢悠悠的将地上的大门捡起,重新合上了门口的位置,挡住了外面邻居可能会过来的看到自己的可能。
看了下趴在地面死亡的另一个男子,少年便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厌恶的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苏倾澜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38 二次谈判
今天一个晚上,就让苏倾澜明白了恶人在哪个时代都是恶人,作为在末世中就惹怒过他的人,在重生后当然是能清除就清除,他可没有给自己添堵的爱好,更不会在意对方因为没有做过而原谅对方。
在苏倾澜的眼里,罪恶的烙印是来自人的劣根性,有的人能在最黑暗的时代压制住,有的人就会爆发出恶意的一面,他所要杀的就是这些害群之马。他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客厅的布置结构后,便明白是新婚夫妇的居所,顺手舀起了那个人落下的钢刀,脚步没有犹豫的往卧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