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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这意味着能与魔宗勾结在一起的定然是一个不逊色与风家实力的家族!在中央域,不整个闳原大陆能够与风家比肩的只有那两家,那么,究竟是秦家还是玄家?
    ☆、101|试探
    秦家一直野心勃勃,不管是风家,还是玄家,他们都想办法与其联姻,特别是玄家,秦家更是攀着不放,为了玄家的飞羽丹,增加飞升的几率,秦家得罪谁都不会得罪玄家。
    越是这么忍辱负重之人,他所图的定然不小,与魔宗勾结也很有可能。
    但清歌更怀疑的还是玄家,玄旅斌和秦可瑜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如此枉顾正义会与魔宗勾结也正常,按照玄家的实力,恐怖玄旅斌才是主导的那一个,清歌被自己的猜测给吓了一跳,越想越心惊肉跳。
    若是玄旅斌才是真正的主导,魔宗是他暗中的势力,那么他又为什么非要对自己下毒手?不管如何解释,清歌都想不通为何。
    风彦墨低头,想起前几次与清歌的见面,眼神里有一闪而逝的柔软,难怪自己总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如果你真的是云姨的孩子,那么...
    风彦墨看到清歌皱得紧紧的眉头,开口安抚,“你不必多虑,魔宗的事情我会彻查到底,另外,我会护着你的。”
    一向冰冷的声音仿佛积雪消融一般,再没有任何的寒意,清歌抬首,心中分外纳闷,传音入耳难道还有这等功效?
    还有他说的是什么话,护着自己?他们两非亲非故,有什么理由要让他护着自己?清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同于风彦墨已经猜测出了清歌的身份,风彦墨此刻对于清歌来讲只是一个仅仅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在清歌心中甚至还比不上叶璇叶坂来的熟悉,来的重要。
    清歌这一次的话,有些疏离,“我和你并不算熟,护着我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去跟别人说吧。”
    风彦墨闻言一怔,瞳孔微缩,没有想到清歌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出来,只觉得清歌如果是云姨的女儿,自己就应该护着她,有责任让她不受伤害。
    因此,他没有回答清歌的话,反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上一次在试炼大比时候见到的那个玄家人,我已经查探出了他的身份,你可知道他是谁?”
    清歌听风彦墨提到庄老,心中一紧,她并不知道风彦墨幼时还与自己的母亲有过这么一段渊源,有些担心,风彦墨真的查出来庄老与母亲有什么关系,进而猜到自己的身份。
    玄旅斌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会放过清歌和林清昊,一是因为笃定清歌两人不会知道玄灵伊的死另有隐情,二是确实为了丹方不得已在玄灵伊面前以心魔起誓,玄旅斌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被玄旅斌知道了清歌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视他为敌,清歌的天赋又是如此的惊人,玄旅斌怕是哪怕会违背誓言也会对清歌下手了。
    风彦墨作为风家少主,与玄家的关系如何清歌不得而知,此刻她心头一紧,有些紧张地听着风彦墨会说些什么。
    “我查出来庄老便是当年玄家的玄庄,要查到他,真是很不容易,在十几年前,他就消失不见,杳无音讯,没想到会在东域见到他,不知道他躲藏在东域,究竟为何。”
    果然,风彦墨查到的消息正是清歌极为担心的,她控制住略微慌乱的心情,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异样,“这有什么值得深思的,他这么多年杳无音讯,不就是不想被人找到,躲在东域也很正常。”
    清歌的表现天衣无缝,风彦墨却并不满意,他原本讲这些的目标就是为了试探清歌一番,探知一下她究竟知道多少。
    风彦墨虽然失望,却没有任何气馁,继续好似漫不经意地说道“这庄老离开玄家的时候也确实有意思,盛传他一直对当时玄家大小姐心怀爱慕,自从大小姐失去了踪迹,他是找的最急切最疯狂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放弃。”
    风彦墨的语气里满是可惜。清歌心思却百转千回,风彦墨的说话的态度虽然漫不经心,不甚在意,只是随口一说的样子,清歌却不是傻子,风彦墨如此人物何必站在这里和她说一些,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之人的一些无关痛痒的闲闻逸事,这其中本来就有问题。
    清歌猜测风彦墨定是发现了什么,此刻正在试探她的态度,只是风彦墨又何必如此关心玄家的事,他的母亲被秦可佩取而代之,清歌不相信,他对秦家和秦可瑜会有什么好的观感。
    那么他这么关心这件事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呢?清歌心下留神,“或许庄老有什么苦衷吧,若他真是如此之人,何不留在玄家,还能得到更好的资源。”清歌还是不忍为庄老辩解道。
    “奥,苦衷!”风彦墨的语气有些玩味,对清歌为庄老说话这件事,表面一片淡然,内心却肯定了几分。
    按说,风彦墨不会就如此轻易地认定清歌是云姨的孩子,他能如此肯定的原因,只是因为清歌和云姨长得有三分相似,想到之前见面时看到的清歌全貌,风彦墨低头望去,此刻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心。
    今日她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与云姨眼形相似,神情却截然不同的眼神,云姨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眼神十分的温润,而清歌的眼神却满含坚定,不屈不挠的意思,就像一朵傲风而立的梅花,自有她的风骨。
    就是这傲然,即使清歌蒙着面纱,风彦墨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她,她就是那种,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周身的气势也会引得四周的人驻足。
    风彦墨心肠一软,不再试探清歌,主动透了一点底,“我娘在世时与玄灵伊十分得交好,清歌,你怕是不认识玄灵伊吧,她就是当年庄老的心上之人。她与你长得还真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里,清歌已经完全猜出了风彦墨今日的所有奇怪的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她也不能肯定风彦墨全部说了实话,防人之心不可无,清歌既不能就这么回答了风彦墨的问题,又不能对他展示出来的诚意无动于衷,这到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清歌深思了一会,才回答道,“这个世界长得相似的人何其多,不过这件事我也知晓,庄老曾说过,我长得很像他的一个故人,只是我没有想到,竟然是他的心上人。”
    风彦墨对清歌如此打太极一般的回答既有不满,又有些无奈,他皱下英挺的眉头,今日就到这里吧,要确认她是否是云姨的女儿,也不急在一时。
    两人看似安静的各自看起了面前的比试,内心却各有所思,他们两个的交谈都是传音入耳,加上他们的举动也比较细微,到没有引起齐家人和叶坂的任何的怀疑。
    只除了一个人,和清歌一起参加了炼丹比试的秦碧雪,在比试结束后,她就开始四处寻找起了风彦墨的身影。
    只见秦碧雪美目顾盼生辉,打量着周围,她心系风彦墨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只是风彦墨却从没有给她过什么好脸色。
    可是她自从十二岁那年被他一招打败就一颗心完全落在了他的身上,她知道风彦墨为什么对她如此不假辞色的原因,都是秦可佩那个女人经常苛待彦墨,让他对秦家,对她都是如此厌恶,秦碧雪坚信,时间久了,她会让风彦墨明白她与秦可佩那个女人不同,总有一天,他会接受她的。
    风彦墨对所有女子都敬而远之,对大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让秦碧雪更加的肯定,自己肯定有一天可以将风彦墨收入囊中。
    她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个挺拔的身影,秦碧雪红着脸就要走上去,接下来的一幕,让她前行的脚步彻底呆愣住。
    左边英俊高大的男子和右侧纤细娇小的女子,男子低着头看向身侧的女子,带着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和,女子抬起头,带着面纱看不清神情,眼神有些慌乱,两个人对视的画面像是一根刺深深插进秦碧雪的心中,她脸上带着的笑变得僵硬,凝固。
    握紧的双手,指甲滑碎了她的手掌,她却好似不知道一般,紧紧盯着这两人,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可是风彦墨身上的柔和却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她不免得心里升起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这个女子是谁!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风彦墨结识了这个女子,虽然他们没有多余的动作,对满心满眼都是风彦墨的秦碧雪来说,能够看得出来风彦墨对眼前这个女子的不同。
    她全程看完两个人的小动作,手松了紧,紧了松,好几次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的冲动,不,现在不是去的好时机,她坚定的转过身不再看他们二人,只有她折断的指甲知道发生的一切。
    转身离去的秦碧雪立马吩咐了秦家的人给她查清楚那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和风彦墨又有何种渊源!
    一向以清丽端庄示人的秦碧雪此刻的表情却有些危险,暗藏的阴狠将整张脸上的柔美都破坏殆尽。
    ☆、102|查探
    “给我查!给我狠狠地查!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此刻秦碧雪倾城脱俗的脸上满是阴翳,旁边的人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身为秦家人,旁人可能会被秦碧雪如此柔弱美丽的外表所欺骗,但是他们却了解秦碧雪的本质,此刻绝不能惹恼她,否则,倒霉的还是他们。
    这叫什么事啊!小姐一向视风彦墨为她未来的夫君,视他为自己的囊中之物!竟然还有女子敢挑战小姐的权威!
    想到那些明里暗里爱慕风彦墨的其他女子的下场,在场的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原本就静若寒蝉的他们努力缩了缩身体,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另一边毫无所知的叶坂清歌几人迎来了比试胜利的叶璇,祝贺了叶璇顺利通过这场比试,几个人的心情都有些愉快。
    除了叶璇外,何灵玥何子陵陆陆续续地聚集过来,两个人的成绩都不俗,在他们慢慢聚过来的时候,风彦墨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风彦墨走后,清歌送了一口气,更加的自在,对于他的离去,她自然十分乐见其成,清歌总觉得,风彦墨会给她带来什么麻烦。
    某种意义上,清歌真相了,风彦墨给清歌带来的还真的远远不止□□烦,而最近的一桩很快就要上演。
    回到客栈,清歌盘腿调息起来,前几日她炼制冰沐丹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对灵力的操控能力又上了一层,今日炼制丹药,她明显感觉到了得心应手,除此之外,她还感觉到了一层屏障,想必是突破在即了。
    清歌稳下心神,吸纳吞吐着灵气,磅礴的灵力从四周聚集过来,从她头顶缓缓灌入,清歌不客气地照盘全收,体内的灵力以一种不可以思议地速度快速地运转起来,灵力柱越来越粗壮,行动起来渐渐晦涩,速度渐渐减缓。
    随着灵力柱渐渐汇聚,开始撞击起那层薄薄的壁障,一下一下,清歌的动作有条不紊,稳稳当当,虽然慢却极稳。
    可是这层看似薄薄的壁障却极为稳固,任凭清歌如何努力,都没有丝毫破裂的意思,她也好不气馁,好似不知疲倦地一般,一下一下地攻击着屏障。
    直到第二日,天空被一道亮白色的光划破,渐渐地黑暗散去,晨曦笼罩了整个天空。
    清歌睁开眼睛,将最后一丝灵力吸纳进体内,虽然冲击了一夜元婴后期的屏障,清歌却丝毫不见疲态,也没有任何失望之意,她原本就没有指望仅仅一个晚上就能彻底成功。
    今日没有炼丹比试,清歌不欲出门,和何家人说好后,清歌就将自己一个人锁在了房内,继续冲击起稍微有些松动的屏障起来。
    清歌心无旁骛,只一心一意地冲击着这层薄薄的屏障,这一次她周身聚集起来的灵力团更大,更广博。
    清歌布在身边的引灵阵很快就将几枚上品灵石吸个干净,快速地运转着,将更多的灵力聚集了过来。
    清歌来者不拒,将周身的灵力全部吸纳进体内,经过梳理后,加入了一次次撞击着壁障的大军。
    终于,在清歌不知疲倦的撞击下,薄薄的屏障裂开了一条缝,清歌心中一喜,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立马稳下心神,指引着灵力柱去撞击那条细小的缝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了这一条小小的缝隙,清歌的攻势越发的凶猛,取得的成效自然也更好。
    很快,那层壁障就被清歌打碎,磅礴如海的灵力一泻千里,晃!猛的从清歌头顶灌了下来,一时间,清歌四肢百骸的筋脉都有些发涨。
    清歌稳住意识,引导起周身在四肢百骸游荡的灵力,稳住心神,将它们压缩凝聚,最后才用意识引领进丹田内。
    随着清歌的动作,她周围的气势猛的上升,节节攀升后稳在了元婴后期!
    元婴后期成!清歌松了一口气,继续稳固起自己的修为。
    远处,随着清歌体内的屏障被打破的那一刻,一根羽翼骚动起来,这无疑是一根极美的羽翼,一看就并非凡品。
    羽翼约有成人手臂长短,尾端是浓烈的红色,红到了极致,尾端也最为宽广,宽约成人巴掌大小。
    越往根部越细,颜色也越浅淡,整个羽翼都由深浅不同的红色组成,唯有尾端处有一块浑圆的黄色斑点,与红到极致的其他处搭在一起,更加的夺人眼球,贵气异常。
    羽翼此刻正处于高台之上,周围有五根成人小臂粗铁锁垂下来,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羽翼的上方这是一层层的禁置,随着羽翼此时的骚动,禁置放出玄妙的光,一道一道光打在羽翼上,制止它的行动。
    可是这一次羽翼像是铁了心一般,不论禁置多么强硬,羽翼就是不停地挣扎,它挣扎得力度越来越大,几道静置奇奇打在它身上。
    被围攻的羽翼恍若沉静了下来,继而新一轮的挣脱开始了,这一次,羽翼似乎掌握了禁置的进攻方式一般,竟躲过了好几次,左躲右闪如剑一般飞快地射了出去。
    “哄!”随着雀羽的逃离,整个山洞发出一声巨响,雀羽已经消失在天际。
    玄旅斌本来在和玄家人商谈一些玄家内部的事,突然传来如此一声巨响,他腾的站起来,急匆匆向玄家后山走去。
    在他之前离得近的弟子已经赶了过去,等他赶到,弟子们停止了窃窃私语,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玄家弟子都知道,后山是一块禁地,除了家主和长老以外的人一概不准进入。
    想也知道是一块重宝,如今这里出了事,他们都不想在此时撞在枪口上,一时间场面冷了下来,大家不发一言。
    玄旅斌脸色铁青,也没有开口让围在这里的众人散去,反而吩咐了一行人将他们严家看守起来。
    被围起来的众人顿时有些傻眼,虽然才想到这后山定然藏有什么重宝,他们也没有想到家主竟然如此震怒。
    他打开了静置,三步作两步径直走向原本雀翎羽应该在的山洞,他急切地走进去,心中暗暗祈祷,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和他猜想得一样,原本应该在禁置中的雀翎羽此时已经不翼而飞。
    原本就脸色铁青的玄旅斌此刻面色变得苍白起来,体内的血腾地窜上了脑门,他大步走向被围起来的众人,“你们说,究竟发生了什么!”视线中的森冷叫人不寒而栗。
    此刻,他们也明白,即使这件事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也要成为家主盛怒下的炮灰了。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知道的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唯恐慢了今日自己的命就要留在这里。
    可是他们的消息却没有多少用处,玄旅斌负手而立,越听越不耐烦,神色更加的威严可怖。
    听来听去,就只有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到一声巨响,就跑过来了,最有用的消息,还是有弟子看到了一样火红色的物体向东南方飞去。
    听到这里,玄旅斌的敲击手掌的动作一顿,右手扬起一点点,下面的人立马会意,将说看到火红色物体的人压了过来。
    两人合力用力把他往地上一按,让他跪在玄旅斌面前,那个人从自己被拎出来就吓得哆哆嗦嗦,现在更是磕头如捣蒜,“家主,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到声音赶过来看一看...家主”
    玄旅斌可没有耐心听他那么多没营养的废话,“你说,你来的最早,可曾看到什么人?”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人。”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到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只看到一样红色物体破了禁置飞了出来,他的速度太快,我没法看清是什么,只能看到它大概向东南方向射去了。”
    玄旅斌看得出面前的人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也不可能说假话,面色阴沉的挥了挥手,示意把这些人全部带下去。
    看上去像是侍卫长的人颔首,询问的目光看向玄旅斌,玄旅斌摆了摆手,他立马向明白了什么,将这些人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
    这些人如何能不知道玄旅斌这是要他们命的意思,立马磕头如捣蒜,边被拖桑着边求饶磕头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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