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节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简迟淮是我老师,我只是跟褚桐是朋友而已。”“呵呵,”傅时添轻笑出口,“我不喜欢转弯抹角,干干脆脆讲明白最好,你要对简迟淮没心思,何必一直去上课呢?别说你是为了提高学识,这种鬼话我可不信。还有简迟淮母亲动手术,也是在你的医院,你觉得这里面没有必然性?”
“你凭什么调查我?”
傅时添双手一摊,“关心关心而已。”
“我跟你没什么好讲的。”
“有些事光靠你自己,不一定能成功,我可以帮你。而且,你以为就你这样不显山露水的,能达到目的吗?简迟淮多聪明一个人,你当他心里完全不知道?他也不是那种靠慢慢攻克就能拿得下的人,你要是态度淡下去,那她还不如看家里面那个呢,是不是?”
庞苏的面色真可谓是难看到极点,可傅时添就跟完全没看见似的,“之前他母亲住院,多好的机会,那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你真是不会把握。”
庞苏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我跟你说了,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随便揣测!”
“没什么事能瞒得住我的眼睛,你也别恼,庞小姐,你岁数也不小了,有些时间是浪费不起的。”
庞苏面色趋近苍白,她不由回嘴说道,“你既然那么厉害,也没见你把褚桐怎么着啊,不还是把自己的女儿给折进去了吗?”
“但你不可否认的是,如果简宝宝不是我的女儿,那么,我已经成功了。”
庞苏仔细端详着傅时添的神色,傅时添继续说道,“我一开始是想要褚桐,所以我不动声色,但我不像你,没有丝毫的行动,如果简宝宝不是我女儿,褚桐就不会知道,幕后安排这一切的人是我。那么那时候,就是我亲近她的最好时机,也是最能给她力量的时候。”
庞苏别开视线,神色间暗藏了些许的复杂。
傅时添嘴角往上轻勾,庞苏的视线再度落向他,“傅先生您都结婚了,还来管这些事做什么?”
“简迟淮让你不舒畅,我就不能让他太痛快,况且你应该有这个自信,褚桐行事太疯癫,一年两年看着还好,新鲜,但最符合男人审美的,应该是你这样的女人。温柔娴静、知性且有礼。难道你不觉得,褚桐是配不上简迟淮的吗?”
庞苏没有开口,但等于已经给了傅时添答案。
其实,傅时添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他也不清楚庞苏对简迟淮是否有男女感情,只是知道她去上课,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想到被他这么一诈,她居然自己露出马脚了。
傅时添手指在桌上轻叩两声,“庞小姐,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知道你对蒋先生情真意切,但过去的总该过去,他也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庞苏收回神,右手再度拿起旁边的包,“以后这种话不用跟我说,我当桐桐是好朋友,简教授也是,我不希望有人误会。”
眼见她起身离开,傅时添这回没再拦着,只是冲她的背影说了声,“庞小姐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庞苏快步来到停车场,她心跳加速,好像已经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似的,她艰难地将车门打开后坐进去。
下午,就有简迟淮的课,庞苏看时间差不多了,便驱车赶往城大。
来到阶梯教室的时候,第一排的老位子被别人占了,没办法,座位向来都是谁先到谁先得,她只能选择后面的位子。
简迟淮进来的时候,阶梯教室内瞬时鸦雀无声,庞苏坐在人群中,看到简迟淮似乎下意识朝第一排瞅了眼。也许,他是看看庞苏来了没,也许,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带过去,谁知道呢?
简迟淮开始上课,他讲课时向来认真,底下的人听得也是认认真真。
半堂课过去,简迟淮双手撑向讲台,目光朝着下面扫了眼,然后定在最后面的一个身影上。
庞苏抬起头,感觉到简迟淮的视线盯着一处,却好像是她这边。她手指抓了下跟前的书本,有点说不明的紧张,又有些暗暗的期待和激动。
直到简迟淮开始提问,然后目光彻底落到她身上,他嗓音轻柔无比,“庞苏,你来回答。”
她站起身来,那日家庭教师被她赶走之后,第二天就被她找了回来。因为她无法说服自己,如果真的再也不学了,不去上简迟淮的课了,那她以后空虚寂寞的日子,又该怎样排解呢?
而简迟淮问的这个问题,昨天恰好学过,庞苏脸上和眼中都是满满的自信,语气不急不缓将这道题给解了。简迟淮微微侧着头,听得认真,也很满意庞苏的这个答案。
他朝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下,“非常好。”
庞苏心里顿时跟喝了蜜似的,不光是为简迟淮的这一声夸赞,也为她这些日子的坚持感到了值得。
简迟淮继续上课,庞苏手掌撑着侧脸,盯着他高大健硕的身子在讲台前走来走
台前走来走去。这个男人,卸下了在商场上的杀伐决断,披着一层人民教师的光环,居然能给人以这样的震动和温暖。而是个女人,都会贪恋于这样的温度,哪怕不能汲取全部,一点点总也是好的吧?
庞苏的思绪跑出去了老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女生在用手推她,“喂,简教授叫你。”
庞苏猛地回神,抬起头时,见简迟淮正含笑盯着她。
她赶紧起身,她完全没想到简迟淮会再叫她,因为按着以往的惯例,一堂课上,一个人被点名的机会几乎都是一次,就算是一次,都够难得的了。怎么简迟淮居然又点了她的名?
简迟淮见她杵在那不说话,又极为耐心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庞苏压下这股紧张,仔细分析题型,再加上简迟淮今日的态度,也令她有了不少的自信,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简迟淮不住点着头,然后冲台下的学生们说道,“我总是不想提醒你们,你们这个年纪,是最适合学习的时候,也都经历了苦不堪言的三年高中生涯,这个社会不允许你们懒惰。庞苏,不算我的正式学生,但她的态度,却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学习的。庞苏,你答得非常好,坐下吧。”
庞苏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她坐回原位,避开简迟淮的视线后,双手摸向自己的脸。居然,脸上这么烫,心还跳的这么快。
简迟淮继续讲课,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庞苏也许久不曾见到他这个样子了。看来,他正慢慢从蒋龄淑过世的阴影中走出来,毕竟活着的人还将活着,不论怎样悲伤与难忘,最后要面对的,都是怎么去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庞苏看到简迟淮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课本,他抬了下头,然后朝她这边笑了笑。
那样的笑,庞苏几乎是第一眼见,笑意浸润了男人的眸子,将他潭底的幽暗和漠然都驱逐殆尽,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为什么看窗外的阳光,看教室内的人,再看讲台上的简迟淮,都觉得这样不真实呢?
心跳加速至今,始终都难以恢复到正常的频率,庞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口犹如小鹿乱撞,抬起头,偏偏看到了简迟淮那往上勾翘起的唇瓣。
旁边的女生朝她看看,压低嗓音道。“简教授今天怎么老点你的名?”
她面颊上有红晕未散,“我也不知道。”
“可能觉得你学得快吧,简教授就差说你是得意门生了。”
庞苏唇瓣轻挽,她在这上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只是因为她学得快,他只需当面表扬就好,何必一而再再而三让她起身答题?
庞苏手掌按向自己的颈后,分明是大冬天,为什么会这样热呢?
临近下课前,后面的同学忽然轻戳下坐在庞苏身侧的女生的后背,“喂,简教授的老婆来了。”
庞苏心里猛地咯噔下,她抬起头,着急地看向窗外,却并没看到褚桐的身影。
心刚要稍稍落定,就听到旁边女生开了口,“真的吗?在哪?”
“婷婷说的,说是刚上课她就从后面进来了,就坐在最后一排。”
“妈呀,”女生压低嗓音道,“老公在前,老婆在后,那真是不敢开小差了啊。”
“嘘,轻点,当心被简教授点名。”
庞苏手一松,掌心内握着的笔掉到桌上,方才的欣喜和雀跃瞬间化作泡影。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也觉得不可能。她压低脑袋,慢慢转过脖子,却一眼就看到了后面的褚桐。
褚桐垂着头,好像在刷手机,而她坐的位子,却是在庞苏后面三排,难道,简迟淮方才一次次抬头望过来的视线,是冲着褚桐而去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然从火热的夏天,跌进了冬天最冷最冷的冰窟里面。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简迟淮说了声下课,便径自往外面走。
庞苏木然地开始收拾书本,起身跟着同学们往外走时,早就没了褚桐的身影。
她来到教室外面,看到简迟淮站在一颗合欢树下面等人,褚桐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小跑着来到他身侧,然后,两个人便一起离开了。
看看,多么令人称羡的一对。
庞苏呆呆站在那,想到简迟淮课堂上的笑,想到他时不时看向教室内的柔和目光,忽然明白了,简迟淮在课堂上为什么频频点她的名字。
当时,褚桐肯定就在阶梯教室内,她将全程都看在眼里,而她自己偏偏浑然不觉,就这么将后背交给了别人。
庞苏觉得后背被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褚桐的出现,她会觉得今天是她这两年以来,过得最最开心美满的一天。她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活了过来,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校园内的停车场。
褚桐坐进副驾驶座内,一边将安全带扣上,一边问道,“你对庞苏这学生挺满意的嘛。”
她视线朝着窗外看了眼,看到一大波的男生涌向球场,开始打篮球。
简迟淮发动引擎,含笑望向她,嘴里问出一句话,“那你觉得,作为我的学生,她合不合格?”
“老奸巨猾。”褚桐嘴角处的笑意流泻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
“我的目的很单纯。”简迟淮轻耸肩膀,视线忽然攫住褚桐,然后上半身朝她靠近过去,“我唯一的目的,也是一直以来在坚持的目的,就是要让你快乐。”
褚桐听闻,嘴里犹如含了口蜜似的,但她还是替他将深一层的答案说了出来,“是,很单纯,你提问的,庞苏都能答出来,而她在城大上课,做你的学生,无非是因为她成绩挺好的,没有辜负学生的称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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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以他之名撩拨
“这一直就是庞苏来上课的初衷,也是我把她当成学生的理由,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呢?”简迟淮反问道。
褚桐说不过他,“那你的提问,庞苏要是答不上来呢?”
“答不上来,那就是答不上来。”
“你心里肯定有答案的吧,知道她可以。”
简迟淮朝她看了眼,“我的学生,我肯定有些底。”
褚桐眯了眯眼帘,简迟淮含笑摸向她的脸,“我也借此告诉她,做好我的学生这一角色,就应该满足了。”
“这话,说的我好像有多不放心你似的。”
“你忽然来阶梯教室上课,难道不是想看看庞苏和我?”
褚桐拨开他的手,“你想多了。”
简迟淮笑着没再说话,驱车离开。
傅时添回到傅家时,径自上楼,老爷子走了,但却留下了好几条眼线在这。
来到卧室门口,依稀能听到宋唯的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我说了,我吃不下,也不想吃,能不能让我安静待会?”
紧接着,便是保姆的说话声,吧啦吧啦一长串,就说什么营养丰富啦,什么为了孩子好啦。傅时添推开门进去,宋唯的脸上有了些许恼怒,但保姆也是打工的,她不想太为难她。“你放在这吧,我自己会吃。”
“宋小姐,这乌鸡可是专门从山上打来的。”
“放着,放着,谢谢啊。”宋唯接过碗,将它放到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