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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书库 > 穿越重生 > 鉴宝名媛有妖气 >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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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今日,她起了个大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过来看拍卖会。一进至尊行的大门,就有服务员过来问她:“小姐,您预约了位置吗?”
    她预约个鬼,只能道:“我前儿刚回国的。能不能参加散拍?”
    服务员抱歉道:“对不起,没有预约的客人不能参加拍卖。”
    “那,可不可以观光一下拍卖?”
    服务员捂住嘴笑了:“小姐,我们的拍卖会会在上海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除非您是至尊行邀请的嘉宾,不能进入现场观看拍卖。”
    敢情,有电视台过来直播啊!这个她倒没想到。不过实在想亲眼看看。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谢思思,这么说:“思思,对,我是白汐。今天来看你哥哥的拍卖会。我没告诉他……你帮我弄一张参观的票。不要靠前的位置。”
    谢思思还算仗义:“这个没问题。不过白汐,你……”
    “我瞒着你哥哥过来的。拍卖会一结束我就走。不会让他知道的。”她算盘打得贼精。
    于是谢思思一通电话下来,安排了一个靠里的贵宾位置给她。因为拍卖会还有十几分钟就开始了,宾客通道那边还人挤人。谢思思就安排她从专用的员工通道上三十楼。白汐没怎么在意,拎起包包,就走进了员工电梯。
    但是一进来,她就差点被一股幽怨的气息,弄得要晕过去。幸好服务员小姐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姐?您没事吧?!”
    白汐一手撑住墙,一手揉着太阳穴。还一边听着空荡荡的电梯里面,残留下来的哀嚎。什么是哀嚎?就是瓷器破碎时候的声音。古董本身是灵魄一体的。一旦破碎了,古董中的灵气,也就释放了出来。形成一股怨气。
    本来,这股怨气很快就会消失。但事情刚刚发生不久,连哀嚎声都在徘徊。所以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毫无疑问,不久之前,这电梯里面破了一件古瓷。而且闻闻这气息,起码也是五代的呀!还有帝王的龙象之气。天呐,什么东西碎了?!
    白汐立即翻开了拍卖品手册,一眼看到了封面图——
    呵呵哒。应该就是这一件,五代越窑秘色梅瓶!搞错没有?!这东西怎么会在电梯里碎了?!秘色瓷啊!少说一个亿的东西啊!
    走出电梯,白汐立即打了个电话给谢文湛。可恶的是,现在拍卖会已经开始了。谢文湛的手机关机了。而几家电视台,也都准备就绪。电视直播已经开始。当她走到包厢时,三件藏品都已经拍过去了。第10号藏品就是这一件秘色梅瓶。
    她立即逮住一位服务员,问了下:“本场拍卖会,有没有取消什么参拍品?”
    “没有。400多件藏品会一一亮相,请您耐心等待……”
    等待个头。白汐抬眼看了下大屏幕,没错,秘色梅瓶的标签还亮着。显示是“待拍”。至尊行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东西已经碎了!事不宜迟,白汐立即拎起包,下了贵宾室。绕过了大半圈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来到了员工通道。
    几个保安还挡住了她:“小姐,这是内部人员才可以进去的……”
    “放开我!”她急了:“喊谢文湛,哦不,谢董事长,或者邱经理,要不然谭琦也可以。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他们说!”
    一位匆匆赶来的服务员客气道:“小姐,大少爷和邱经理都已经上了台,有电视台直播,他们不可以离开。全国人民都看着呢……”
    踏马的,这意思岂不就是说:几分钟之后,谢文湛就要在全国人民面前出大丑了?!不行!这绝对不可以!这是她的男人!谁踏马的都不可以欺负他!只有她能欺负他!白汐拼了,踏马的谁再敢拦我通通电晕再说!
    于是挽起一道起灵的手势,浑身上下带电。
    两个不明真相的保安,碰到她的一霎那,都被电流击中。倒地不起。白汐趁机蹭蹭蹭跑入了员工通道,当她上气不接下气来到幕后的时候。还有三件藏品,就轮到秘色梅瓶了。更不幸的是,十五分钟之前,秘色梅瓶已经被推上了台子。
    幕后的工作人员,包括至尊行的几个元老,都不认识她。看到一位年轻女子忽然闯进来,还没穿工作服,都大眼瞪小眼。
    白汐连忙打电话给谢思思,也不管客套了:“思思,接下来你好好听我的话。别问为什么,我敢发誓我说的全是实话。现在台子上10号藏品秘色梅瓶,是碎的。而且是十几分钟前,才刚刚碎的。待会儿,万一揭开了幕布,你哥哥就要丢大脸了。但是现在撤回来藏品,至尊行的名誉也会因为临阵变卦,言而无信而受损。”
    那边谢思思听得糊涂,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那,那怎么办?!”
    白汐道:“你赶紧授权给我,我来处理!”
    “好的。”
    本着年纪大,肯定资格老的金口玉言。白汐就随手把手机给了这里最老的一个老头子。这老头子一听是大小姐的声音,立即挺直了腰板:“好的……小姐您放心!”还了手机。这老头子又恭敬道:“白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白汐眯着眼,看着台上,指着站在推车前的一位小姐:“把她喊下来。要快。”
    这个容易。但是小姐下来之后,白汐就拉起她的手,到了一旁的更衣室:“你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和我换一下。”
    这礼仪小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连至尊行的副经理都对她毕恭毕敬的。也不敢怠慢。立即脱下了大红色旗袍。
    白汐换上了旗袍。打散了马尾辫。再拿出包包里的化妆盒。一边走,一边“美化”自己。她擦了暗色的粉底,又涂了个黛色的眼影。描上橘色的眉粉。还有紫红的唇彩……反正来不及选了,逮着啥就涂啥。反正形象越丑越好。
    最后,她顶着一张大花脸,大义凛然地转到了台前。因为换礼仪小姐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她。只是,当她一出现的时候。坐在台下第一排的谢文湛就瞪大了眼睛。只凭身段,他也认出来了:“白汐?!”
    谢文湛几乎要站起来,身边的邱经理拦住了他:“少东家,电视台在直播。”
    没错,谢文湛知道。父亲的老员工,各部门的经理,上海公正会的官员,十几家电视台的记者,还有,对准自己的摄影镜头……全场,谁都可以失态。唯独他不可以。所以,他忍住了。手已经握成拳。眼睛眨也不眨,盯住台上的那一抹倩影。
    这时候,轮到第10号藏品,秘色梅瓶了。
    拍卖师口若悬河地介绍了一番。然后,“礼仪小姐”白汐,微笑着,将推车推了上来。等推到灯光下的时候,就要“揭幕”了。
    但,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众目睽睽之下,“礼仪小姐”忽然被台阶绊倒了。她惊呼了一声“啊!”然后身子往前一倾,双手不自觉地往前一推。只见手推车的四只轮子狂奔起来,笔直笔直地……撞到了墙壁。
    “砰!——”全场鸦雀无声。但,都听到了碎瓷片的声音。连主持人和拍卖师,都惊呆了。所有人都跟个木桩子似的。被这个变故弄得不知所措。
    只有谢文湛,在“礼仪小姐”倒下去的瞬间,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二话不说,跑上了台子。也顾不得什么直播不直播了。双手扶起了她:“白汐?!你怎么在这里?!”又看向了她的膝盖:“摔到了哪里?!疼不疼?”
    白汐掐了一点儿泪,下面又要奥斯卡了。先小声嘱咐了一下:“文湛,东西本来就是碎的。你公事公办就好了,回头咱们再说这件事。”说完,她就开始哭了。眼泪那是自来水一般的。脸上的妆本来就厚,这一下,简直没法看了。
    有好事的摄影师,想给这闯祸的小姐一个脸部特写。结果一拉近了镜头,就恶心的要吐出来——这么丑的礼仪小姐,至尊行也要?!
    主持人看谢大少都上台来了,倒是立即反应过来:“观众朋友们,刚才台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下面,请看一组广告……”
    然后,镜头就关掉了。但是满场的嘉宾还在。谢文湛是必须要给众人一个说法的。白汐柔柔弱弱地站了起来,装作十分难堪的样子。一边流泪,一边向谢文湛鞠了一躬。谢文湛没办法“安慰”她。因为他还要镇场子。
    几个员工上来,带走了白汐。
    而谢文湛亲自走到推车前,揭开来幕布。果然,价值上亿的秘色梅瓶已经碎成了渣渣。然后,谢文湛转向了镜头,很严肃道:“各位,刚才我公司的一名员工犯了错。造成了这件藏品的破损。我们会依法处置她,并且负责赔偿损失。”
    又转向了主持人:“直接跳到11号藏品。”
    至尊行少东家都如此说了。台上的人也都镇定了下来。毕竟只是一桩意外而已。谢文湛也说明了会赔偿。那就没什么大事了。
    至于那打碎东西的小姐……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唐五代的越窑有一种“秘色瓷”。从前人们提到它,都沿用宋代文献,说这种瓷器是五代十国时位于杭州的钱氏吴越国专为宫廷烧造的,臣庶不得使用。至于它的釉色,也像它的名字一样,秘而不宣,后人只有从诗文里领略它非同一般的风姿。
    1987年,法门寺宝塔倒塌。专家决定把整个宝塔都拆除重建。结果施工过程中,一批稀世之宝的出土轰动了世界,其中有令佛教徒顶礼膜拜的佛骨舍利,有唐懿宗供奉给法门寺的大量金银器、瓷器、玻璃器、丝织品,尤其重要的是,同时还出土了记录所有器物的物帐碑,让文物考古专家明明白白地知道了出土物的名称。而物帐碑上“瓷秘色”三个字,揭开了秘色瓷的神秘的面纱。
    秘色瓷之所以被抬到一个神秘的地位,主要是技术上难度极高。青瓷的釉色如何,除了釉料配方,几乎全靠窑炉火候的把握。不同的火候、气氛,釉色可以相去很远。要想使釉色青翠、匀净,而且稳定地烧出同样的釉色,那种高难技术一定是秘不示人的。
    对了,法门寺出土的那几件秘色瓷中,有一件秘色瓷莲花碗。现在是苏州博物馆三件国宝文物之一。而苏州博物馆的周边产品当中,有一个畅销产品,就是以这个莲花碗造型做的抹茶曲奇饼干╮(╯▽╰)╭苏会玩。
    第100章 局面
    一整天的拍卖会,除了这个“小意外”,其余的项目,都进行的非常顺利。
    直到凌晨,拍卖会才宣告结束。成交额达到了十二个亿。成交艺术品395件,流拍的只有十余件。
    广大媒体歌颂,参与竞拍的嘉宾也满载而归。一些至尊行的老顾客,也对本次拍卖会非常满意。连连夸赞谢文湛有其父风范。但谢文湛与客人谈笑风生着,其实一点笑意也没有。
    这边,媒体招待会刚一落幕。他就回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白汐已经等了他一天,中午刚吃完饭,她就困了。睡了一觉,晚上倒是精神抖擞。眼巴巴望着碎成渣渣的青瓷,还有大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觉得忒无聊。那一群招呼她白小姐长,白小姐短的秘书班子,现在也通通下班了。
    只有她,吃着堆成山的蛋糕,水果,糖果,巧克力……等谢文湛。
    你说这男人好不好玩。真把她当小孩子了,居然让属下买一堆零嘴给她。言外之意:你一边吃一边等我。幼儿园家长似的。
    她啃着苹果,看着杂志,然后谢文湛回来了。男人二话不说先蹲下来撩她的裙子。白汐连忙捂住裙子的下摆,被他握住了手:“别动,让我看看。”说着,把她的连裤袜褪到了膝盖处。瘦瘦的小腿上,的确有些破皮。幸好,没有见血。
    白汐道:“当时演戏来着,怎么会真的摔跟头。”
    谢文湛吻了下她的膝盖,又顺着膝盖吻到了小腿肚子。轻轻咬了一口她白玉似的腿,才站了起来:“白汐,到底怎么回事?”
    “秘色瓷是电梯里坏的。”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瓷器从成灵伊始,魂魄就是固定在一片瓷,或者一个完器上。假如容器碎了,那法力就会消失了。”
    谢文湛沉默了一会儿,却是道:“那你把莲花碗放在我这里。”
    “什么?!”白汐反应过来了:“我已经修成实体,魂魄转移到了身体里。和莲花碗关系不大了。”
    谢文湛这才放心。他先打了个电话,从监控室调来录像。录像带显示,在运输这一件秘色梅瓶时,电梯里曾发生了短暂的停电。配合着陶瓷忽然碎裂一事来看。这短短的十秒之内,电梯里应该有人将秘色瓷打碎了。
    但,录像里没有记录下声音。配电室的人,也没有在电闸上发现什么可疑的指纹。
    谢文湛又拿过一片秘色瓷碎片观察了下。裂口裂的略诡异,他就闻了闻瓷片的边缘。脸色一下子沉到底:“氢氟酸。”
    白汐吃了一惊:“腐蚀玻璃的那个?!”
    “不错。氢氟酸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腐蚀玻璃,陶瓷。向来被用来做蚀刻玻璃,陶瓷的化学腐蚀剂。”谢文湛下了个结论:“有人趁着这一片黑暗,打开了玻璃罩,然后滴了氢氟酸在梅瓶表面。又迅速将玻璃罩和幕布盖上。”
    “那惨了,”白汐撑着脖子:“一旦鉴定了是化学腐蚀,没办法要保险吧?”
    “这一笔账,查出来是谁做的。谁来赔偿。”谢文湛冷冷道。至尊行总部大楼,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做出这种事。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岂能善罢甘休。
    这一回,谢文湛,真的生气了。
    生气的直接后果是,第二天,谢文湛直接取消了庆功会。将那天电梯里的所有人都招了来。众人一起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前脚进来。后脚,七八个保镖就把门关上了。白汐陪着他,不用多说。她也感觉到气氛很不寻常。
    除了邱经理和开封的三个秘书是谢文湛的心腹。电梯里其他的五个人,都是谢老从各地调来帮助他的人手。其中有人不太把谢文湛放在眼里。至尊行元老,江南经理曾安民就是。他仗着资格老。向来目中无谢大少。
    要知道,他跟着谢老打天下那会儿,谢文湛还在床上尿裤子呢!转眼,竖子敢来号令他们这些元老了。哪能甘心受摆布?!
    于是人齐了,曾安民就道:“少东家,您这就不够意思啦。庆功宴不摆,让我们站在这里喝西北风哇?您年轻力壮,我们这些老骨头可受不了喽!”
    “曾老,”谢文湛站了起来,冷笑道:“我记得,父亲当年在奉天跟那些爱新觉罗贵胄争地盘。还是您帮衬着父亲上下打点,海关,税务局,一天两头跑。怎么,这三十年还没过去。站一站,就折煞您老人家了?”
    曾安民脸“唰!”地红了。
    接着,谢文湛开门见山。直接把秘色瓷片,还有录像带公布了出来。九个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秘色瓷在电梯里出了意外。
    邱经理先发话了:“当时电梯一停电,大家都吓了一跳。的确没察觉到谁打开了玻璃罩。不过,可以做指纹鉴定来……”
    谢文湛扔出了另一份报告。就是对玻璃柜和手推车的全方面检查。除了亲自押送的邱经理。上面没有任何人的指纹。
    “那不就得了。”曾安民冷笑道:“谢大少,您用人不利呀。”
    谢文湛不怒反笑,悠悠然端起茶盏:“曾老,容晚辈说一句。只要这个作案的人有脑子。都会戴上手套再将毒液滴上梅瓶。相反的,心里没鬼的人,才会干净利落将指纹留在上面。因此,邱经理可以第一个排除嫌疑。”
    曾安民冷冷道:“得了,总归是少东家不信任我们。您说吧,要做什么?”
    谢文湛看了一眼四周:“说一说,当时都做了什么,听到了什么。站在什么方位。”
    于是九个人都说了一遍。都没什么破绽。说完了,已经到了上班的时间。
    曾安民,还有几个“元老”就耐不住了。率先刁难:“哎呀,大少,您把我们弄过来开玩笑。这扣的工资,还要您出啊。”
    谢文湛也注意到了时间。心知再留着这群老油条,也问不出什么。反而会让他们再得寸进尺。于是道:“先下去吧。”
    等这一群老油条走了之后,谢文湛却是摔了笔。好好的一支派克,七零八落,墨水都沾上了西服。他分明气得连肩膀都在发抖。但是刚才在人前,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白汐怜悯地看着他,原来,这就是至尊行的上海战场。
    但谢文湛毕竟是谢文湛。发泄过后,又冷静地拿起另一只笔。根据刚才九个人的口述,将他们在电梯里的站位,全部画了出来。画到第三个人,他就停下了笔:“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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