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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丁波掩嘴咯咯笑。“李先生还真是会开玩笑,30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够您大半个身家了吧?”他眼神闪烁,有些动容。
    已经盛华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啊!他自己确实也有不菲身家,可最多也不过亿,商业投资需要大量资金去运转,一个企业想要更好存活,就必须得创新,就必须拥有更先进的设备和技术,而这些,都是需要资金的,资金不足,什么都是枉然。
    30亿,在这个年头,确实何止天文数字!有了50亿,还怕盛华不强大起来!
    当然,他也怕合作小伙儿太强,夺去了他的风头和掌控。如果盛华不能掌控在他手里,还不如不强大。
    那只会白白给人做嫁衣。
    李默却是一脸认真。“我知道丁小姐有些不能理解,但我很看好盛华的前景,愿意花大心思在栽培,哪怕投入整个李家。”
    丁波依然不给面子:“盛华目前还很弱小,李先生你投入太多,我怕你血本无亏,到时把我往死里揍,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偏偏李默是个犯贱类型,别人越不理他,他反倒越觉得人家可贵。丁波态度越傲娇,他就越觉得这生意做得值。“无妨,这些都是你情我愿,金融投资本来就具有很大的风险性,我既然敢冒险,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丁小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盛华总部看看?”
    丁波被缠得无奈,李默就像咬到一块肉骨头的狗,闻着那味道说什么也不肯松嘴了。
    他素来谨慎小心,可不会轻易被利益等糖衣炮弹所蛊惑。比起安全,钱财那些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
    在没有真正了解李默这个人背景和条件之前,任李默天南海北夸着,他都不可能松口。
    除非李默值得信任。
    奈何李默缠得过紧,丁波转头,询问的眼神望向叶缘。
    叶缘眼神闪烁,踌躇好一会儿,点点头。
    丁波掰开李默抓住他胳膊的那只手。“既然李先生那么有诚意,不如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背景,若有符合我盛华的要求,再行细说。”
    李默立马眼睛放亮,直接无视了一边的叶缘。“不瞒丁小姐,我李家在d城绝对算得上说得上话的一方人物,你在d城随便拉一人打听,立马了解李家在d城的地位。我们李家旗下的天勤百和,拥有全国一流的设备和技术,光是在d城的总部分部,就有百万名员工,我们公司主营建筑、娱乐、服饰……”
    李默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说着李家的背景资料,丁波也在侧耳倾听,不时提出两句疑问,两个商人,聚到一起,说道生意上的事情,简直忘了周围,忘了我。
    被遗忘的叶缘:“……”大舅舅,你今天是带我来探亲的,不时来谈生意的!
    丁波,就算你是事业狂人,也稍微收敛点好不?现在可不是探生意的好时机啊!
    但她也不反对,也在倾听李默的自我解说,如果盛华能够把李家拖下水,对盛华,对她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正在这时候,有人激动的声音传来:“小默,你说的外甥在哪里?我家小缘呢?”
    叶缘抬眼望去,夕阳西下,六十来岁的老太太拄着一根拐杖,在左右两名保姆的搀扶下,正满脸激动一颠一颠往这边赶来。
    ☆、第27章 李家的秘密
    叶缘见过林英月的,在上辈子。她偷偷去给李莲坟前上香的时候,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林英月哭得天昏地暗,所以颇有印象。
    尽管隔了差不多百年,老人家的样貌已经在脑海中模糊不清。
    看着步履婆娑连发髻都歪了的林英月,叶缘心中百味陈杂。
    李莲曾说过,不论对错皆是父母,不论有多少怨恨和误解,生养之恩总归是存在的。所以作为母亲的女儿,她是应该对面前这个被称为外婆的女人心怀感激和敬畏的,尤其上辈子李莲走后的种种迹象,无一不表明李家还是很在乎那个忤逆他们被他们赶出家门的女儿的。
    可是李莲的悲剧也源于李家,如果当初外公外婆多宽容一点多大度一点,接受父亲叶非不把母亲赶出门,后面所有的悲剧都不可能会发生。难道仅仅是因为利益和尊严面子,连亲情都顾不了了吗?
    她的情商不高,所以无法理解李家的人,却也不会怨恨他们。大多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母亲,他们于她不过是过客而已。
    “长得可真是像啊!”老人家终于跑到她身边,抓过她小手对着人上上下下好生打量,目中撒满了激动和欢喜,竟然不觉间落下泪来,“十五年了,十五年了,你终于肯回来了!”
    叶缘不解,目光淡淡望着老人家,林英月的眼泪让她无所适从,更让她不知怎么应对。
    十五年了吗?既然这么想念,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肯去探望母亲,也不肯去接母亲回来?甚至,根本不关心母亲的死活。
    对,是不关心。出嫁的女儿泼出的水,从母亲决意跟父亲走后,李家便彻彻底底放弃她了——不然依照得知母亲去世消息后那些悲伤愤怒的情感,怎么可能忍受母亲在叶家受了那么多的苦?纵然是惩罚,这惩罚也太久了,长达十几年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家说着丢了拐杖,将叶缘抱入怀里,一双粗糙的老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眼泪吧嗒有声,“你肯定是我外孙小缘了,跟你妈妈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最后一次见时你还尚在襁褓里,不曾想一转眼已经这么大了。我是你外婆,叫声外婆吧。”
    老人家的声音里包含太多感情,有喜悦、有悲伤、有遗憾、有悔恨、有欣慰,叶缘听得莫名心酸。
    圆溜溜的大眼转了转,仰头轻轻唤了声:“外婆——”
    “乖孩子。”保姆递过来面巾纸,林英月抽出两张擦了擦沟壑丛生脸上的泪痕,摸着叶缘脑袋,语调依然哽咽,“还是你好啊,不像莲丫头那么固执,至今都不肯原谅回头。”
    叶缘当然知道林英月感叹的是这次出门李莲没有随行,不过她更在意的的是林英月的前一段话,她一直以为自从母亲出嫁后李家就不管母亲了,却不曾想她还在襁褓的时候林英月是去看过她的——也对,不然怎么知道有她的存在,并且知道她的名字?
    “妈,你别哭哭啼啼的,吓坏小孩子。”大舅舅李默走过来搀扶林英月,“念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再次见面,应该非常高兴才是。”
    “你个蠢货,你知道小缘还是个孩子,还让她在外面干站着,也不叫她进去吃东西,晚饭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林英月怒瞪了李默一眼,一股无形的压力散发出来,“一个个都不省心的,一点都不如你妹妹,你还愣着什么,快去把你那婆娘孩子叫过来一起用饭!”林英月眼睛也是尖,锐利的目光掠过花园,落到丁波身上,细小的眼睛眯起来,“默儿,这姑娘谁啊?”
    “妈,她可不是我的小情人!”李默急忙忙辩解起来,指了指叶缘,“是小莲的一个朋友,这回也是她带小缘出门见世面,我才遇到小缘的。”
    叶缘有些啼笑皆非,扫一眼丁波,以前还没注意,这厮倒有几分狐狸精的派头,难怪容易被人误会。“大舅舅,原来你这么花心。”
    李默眉眼一抽。“小孩子家家别乱说,你舅舅我可洁身自好着呢!妈,你看看你,把小缘都带坏了!”
    丁波被老人家的视线看得有些惊心,目光微微偏斜,竟心虚得垂下头来,好一会儿,在李默暗暗推了一把之后,才重新凝起笑容,走上前来。“婆婆您好,晚辈丁波儿,这厢有礼了。”
    林英月将目光收回,淡淡应了声。“嗯,很好,这些年,辛苦你了,既然有缘相聚,就在李家住些日子吧,算是陪陪我这把老骨头。”
    丁波应道:“那就麻烦婆婆和李先生了。”
    林英月不再看他,拉着叶缘的手往前走去,声音粗噶而温柔,带着女人的细腻。“小缘乖乖,你妈妈怎么不跟你一起出门呢?”
    叶缘眼角余光扫一眼若有所思的丁波,垂下眼皮子。“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要是知道出门会遇到大舅舅和外婆,肯定会很高兴一起来的。”
    才初次见面,林英月就表示出对丁波的不满和敌意,这种敌意绝对不是婆婆挑剔第三者的排斥,而是对危险的感应,老人家活了一把年纪,阅人无数,眼神好着呢,怎会无端对来客有敌意?何况还是带外孙女前来做客的,就冲着多年对女儿外孙的照顾这份感情,老人家都应该是欢喜客气的。
    而丁波,竟然不敢直视林英月的眼神,分明有着些许的心虚。许是老人家的眼神太过锐利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但……丁波那性子,素来泰山压顶都不会变色,怎么会惧怕一个老人家?
    这两人,其一必定有问题。
    她一方也不想出事。
    一则李家是母亲的娘家,对母亲多多少少还有些亲情,母亲这些年过得太苦了,有亲情的支撑肯定会开心些儿,如果能放弃成见和解开心结,李家还会成为母亲最强大的后盾;二则丁波是她的朋友,这个人在她们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她也慢慢对他放松了警惕,从来只有信任的人才能伤害到自己,所以她好容易拿出来的信任,一点也不想收回。
    她孤独,她寂寞,她贪心,只要是对她好的人,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所以,这其中可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
    丁波的来历一直是个谜,如果他的接近是早有预谋,那么她和母亲的处境将会更危险,她得另外做打算才是。
    毕竟虽说贪恋温暖,她其实最清楚,这世上最靠得住的,唯有自己而已,只有自己,才不会出卖自己。
    她这边心念流转,那边丁波也是极为不好受,他看着前方走远的小不点,深深蹙起了眉头。
    她怀疑他。
    尽管自从她救了他之后,他的异能便再也不能读取她的心思,可察言观色他还是做得到的,方才叶缘,确实对他竖起了心防。
    究竟为何?难道是那位李家老太太?
    这个李家实在诡异,他竟然无法读取李默和李老太太的心思!
    这种情况很少发生,除非……
    “丁小姐,我妈就是那个臭脾气,人老了事儿就特别多,她也不是不是喜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李默挪过来,笑眯眯安慰道。
    丁波收起了眼底的思绪,扯出唇边的笑意。“那可不是,差点就把我吓倒了,老人家不欢迎我呢,你们有事儿就赶快说,两个小时后我还要去见个重要客户。”
    李默大惊:“丁小姐,你该不是不回来了吧?”她不回来,肯定也会把叶缘带走,然后依照母亲那个脾气,非得打死他不可!
    “自然,这又不是我的家。”丁波傲娇斜他一眼,施施然往前方走去,“说好了,只有两个小时。”
    “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妈她都十几年没见过女儿外孙了,肯定要留几天的,丁小姐,你也是有亲人的,何必这么绝情呢?”李默紧走几步追上他,淳淳善诱,“你看我家这么壕,多待几天就像去国外度假般,多好……”
    “十几年没见女儿外孙?”丁波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头,冷笑,“是真不知道她们过得不好呢,还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既然那么狠心要斩断所有感情,十几年都不过问,如今又何必假惺惺的?别告诉我以你们李家的势力,问不到李莲母女的生活状况!”
    李默心一揪:“这是家事,说来话长,里面有许多纠葛和误会一时难以说清的。等等,你说小莲母女过得并不好?”
    丁波连白眼都懒得扔给他,加快脚步。“这不是废话吗?嫁到那样的人家,你们不也早就料到后面的悲剧?啧啧,狠心得我都说不口了,要不是她们母女俩命好遇到我,恐怕大冬天晚上被赶出家门早就饿死冻死街头了吧?”
    李默眼神一变,语气都急了,追上他。“丁小姐,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跟我说说,话可不能说到一半……”
    “你自己去问叶缘,我要是那丫头,还理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哼!”
    “丁小姐,你别急死人……”
    多年不见,林英月对女儿的牵挂可想而知,可她始终不肯透露女儿死活不回来的理由,诚如里面也从来不说明明知道李家在何处,就算落魄至极也不曾想过归家。叶缘心中踌躇,隐去金郁金香和异能,把自己和母亲多年来的遭遇一并说了出来。
    包括叶家在父亲死后的苛刻,包括夺财虐主的叶家婆媳小叔,包括村里人的唾弃和流言,包括母亲默默承受的委屈和苦楚,包括……流言中父亲的诈死!
    林英月听得心疼不已,餐桌之上眼泪哗啦啦流个不停,叹息道:“莲儿从小就娇生惯养,我们是把她当做手中珠口中宝般对待,连扫个地都不让自己动手,她何曾吃过这么多的苦,这孩子也恁是要强,都这般田地了,都不肯跟我们言好,真无法想象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叶家那些人我早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偏当年她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劝都劝不回头,甚至……造孽啊!”
    叶缘很好奇。“外婆,不是妈妈不想来找外婆,我听妈妈说,当年……”她顿了顿,悄悄打量着林英月的神情,“是因为外公外婆不同意她和爸爸在一起,生生把她赶出家门的。”
    林英月想也不想一拍桌子。“死丫头,这话她也说得出来,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得到幸福的,要不是当年她和叶非闹出那事儿,怎么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叶缘继续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奇宝宝模样。“那外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年……大人的事情说多了你小孩子也不懂,”林英月很快反应过来,很快收回眼底的怒火和恨铁不成钢,“反正不是你妈妈说的那样,你回去之后,就告诉你妈,只要她愿意回来,李家的大门还是为她打开,都一家人,闹什么脾气!”
    叶缘闷闷低笑,掩去眼底的波澜。“小缘知道了,一定会劝妈妈的,外婆是好人。”话虽这么说,怪母亲十几年不回来,你们又何尝不是十几年不关注她的生活?差一点,就差一点,如果她没有重生,一切没有从头再来,李莲的悲剧岂不是又再次重演?
    林英月有些哑然,重重叹气。“小缘,很多事情不是外婆不告诉你,而是知道的越少,反而是最好的。等你长大了,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有什么想知道的,再来问外婆,外婆定会全部告诉你。”
    叶缘点头。“好。”反正外婆目前是打死也不愿意告诉她当年的真相,解释再多也枉然。
    林英月欣慰笑了,随即蹙起眉头。“方才你说,你爸爸还活着,并且有了一妻一儿?”
    “我也是听村里的人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叶非也不是什么好人,抛弃妻女的男人不值得原谅,让母亲见到他,说不得被他花言巧语哄一哄就什么苦难都忘了,冰释前嫌——这世上确实有很多女人是这样的,她怎么看母亲也不像超出这等凡俗的人。所以让李家的人去给他添点堵,未尝不好,没道理她和母亲日子过得那么艰难,作为一家之主他却逍遥自在,是不?
    林英月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叶缘却眼尖捕捉到她眼中飞逝的一缕阴霾。
    李家的人护短,有仇必报,这口气一定不会咽下来,即使不是为女儿打抱不平,仅仅是因为面子,就绝不会置身事外。
    不过石油大亨不容易动,即使李家出马,也未必伤得了叶非,所以杀人灭口这样的想法李家应该没有。而且她故意说得那么模糊,也算给叶非多一些逍遥的时间,到底是父亲,给些教训就好,拼命就算了。
    李默是李家长子,老婆叫宋香,下面还有一儿一女,李庆李斐是李家老二老三,娶了媳妇后已经分家,如今跟老太太住在一起的是长房。晚饭前宋香带着一对儿女出门买东西,丁波需要谈生意,所以晚饭时候也就只有三个人使用,饭桌上叙了好长时间的旧,叶缘困倦抬眼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林英月和李默终于放弃攻略她从她嘴里知道更多李莲信息,叫人收拾了空房让她住下。
    陌生的地方叶缘是睡不着觉的,尽管奔波一天很累了,她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如同被猫儿挠了似的痒痒的。
    这个别墅格局似乎与别的地方不一样,气氛怪异怪异的,有人在还不觉得怎样,没人时候这种怪异特别明显,叶缘心里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把神经绷得死紧死紧,千里眼却隔着门望着楼下的动静。
    凌晨一点,林英月还坐在沙发上,李默守在她身后,整个大厅空荡荡的,透出难以呼吸的紧张。
    “咣啷!”有玻璃砸碎的声音。
    林英月眼皮子不动,李默大喝了声。“你们两个兔崽子,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居然还敢凌晨在外面,也不怕被人抓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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