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身体检查

    “所以说你研究出了防老还童的射线？”
    “没错。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身体机能也一并回到了相应的状态吗？”
    “嗯嗯。”普尔亚点点头，“前几天我返回十六七岁左右年纪的时候，脸上青春痘都长了出来。”
    “立马长出青春痘？这倒是像是时间逆转，但是你的记忆又没有被消除。”我捏捏下巴思考着。
    “哦！时间逆转，这倒是一个新的思路，不是身体细胞进行了变化，而是被实验者的身体可能经受了时间逆转，那灵魂是否是老年状态这就有趣多了。”普尔亚拿出笔记本刷刷刷地记起来。
    “灵魂状态？”林克疑惑。
    “对，你也说了遇到了老国王的灵魂对吧，我们发现人的灵魂和肉体能存在的年限是不一样的，普通人这两者存在的年限或者说强度几乎是相匹配的，但拥有强大意志力的人他们的灵魂甚至能跳脱肉体而存在，也就是取决于很玄乎的称作心的力量，不过这个很难研究，因为目前发现的例子就那么几例。相反身体的力量强盛而迷失心智的人，很有可能就会化身骷髅，怪物基本就是这个类型，你看他们基本没有信念这种东西不是，以前也有人在迷失森林里彻底迷失自我化为骷髅的记载，不过我没见过。”普尔亚摊摊手。
    “迷失森林？”林克又问。
    “那是大陆北方的一片森林，终年被迷雾笼罩着，只有长年居住在那里的克洛格小精灵才认得路，以后我们一定会逛到那里去的。”我解释道。
    不管是什么机制，这等好事是要让人知道了，我能想象普尔亚未来会处于怎么样的危险状态，但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和林克，这份信任很让我感动。
    “普尔亚小时候也是个美人坯子呢。”
    “那是当然，海拉鲁第一美人不是白叫的，哼哼！”
    “咳，所长，还有更重要的事吧？”西蒙提醒还在洋洋得意的普尔亚。
    “啊，对了，林克，你得去山脚下的炉子里去点火焰来，火把在那边快点快点。”普尔亚说。
    “火焰的话，我有打火石。”林克说。
    “这种不管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呀？”普尔亚叉腰问道。
    林克转头瞪着无辜的双眼看向我，我想了想没得到出理由，又歪头转向普尔亚，说实话会过来找普尔亚，一方面是英帕嘱咐我的，一方面是正巧得了她消息想看看她过的怎么样，如果能她帮上林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普尔亚挑挑眉，面容变得扭曲起来，这是她发火的前兆。
    “…你们俩个！”她攥紧了拳头。
    我内心大呼不妙，哪想到林克比我反应更快，单手一撑从地毯上弹跳跃起，人都没站稳就几步冲到了火把前，人溜的没影的时候房门甚至还没来得及合上，这惊人的爆发力，我暗自称奇，也就以前林克护驾塞尔达时我见过一回。
    普尔亚见少了一个人，就把怒火的准星转向了我一个人，劈头盖脸地教训起来，还特地找了纸张迭起扇子往我头上打地啪啪响，虽然我承认我比姐姐不学无术一点，但也没有蠢到她说的会付钱买空气馒头的地步吧。
    “好啦好啦，王国公主都被你训地低头跪坐了。差不多消消气吧，所长。”西蒙替我说话。
    “就是几个人头里头外都长了稻草才被整的亡…”普尔亚没把话说完，转而给了西蒙一脑袋瓜子。“会不会说话呀你，我才是所长。”
    她或许是察觉自己话可能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清了清嗓子，收敛了脾气，让我去楼上她的房间。
    普尔亚的房间在顶上阁楼，房间外还架这台看起来很高级的望远镜，她昨天应该就是靠着它掌握了我和林克的行踪。
    屋内的面积不大，陈设也就放的不多，却依然给人了一种散乱的感觉。正对着大门是一整块黑板，密密麻麻的复杂算式倒是写的整整齐齐，只是苦于黑板面积不够竟写到了天花板上，不得不说普尔亚的科研态度还是可以的。
    “坐吧。”
    她随便一指那稻草堆上的一块布，我打量了几番，才不得不承认这草堆是普尔亚的床。
    “啊，在这里。”
    她从堆满零件的杂物堆里翻找出一个长方体状的仪器来，短边有一个洞深不见底，她说着就把我的手往里伸。
    “等等。这什么啊？”
    我猛地一缩手，这里面黑漆漆地一片，让人有种伸手摸黑匣子里的物品测胆量的意味。而且…我盯着那洞口边缘，不知道是谁的趣味居然把它设计成了鲨鱼嘴，锯齿状的金属围绕一圈根本就像是断手台。
    “缩什么缩！”
    “普尔亚你想清楚，我手没了你这就是蓄意伤害了！”
    “就你现在这没钱没势的，我图你什么，图你这身上几俩肉啊？”她不屑。
    “啊！普尔亚你果然以前就羡慕我身材。”
    我精准地从她话语中听出一股酸味，拍下她被我说中后试图作怪的手。
    “切，我个正常人和奶牛比什么，有本事你跑到格鲁德地区吼一声，看她们不把你锤扁。”普尔亚说。
    “什么奶牛，我属于正常范畴，你这只是刚到平均线。”
    “手伸进来！”
    她一把握住我的手直接往里面塞，幸好里面软绵绵的似乎是布料包裹住我的手，还有触动的圆点抵着我的经络的地方，这个小小的机器到底能测试出什么呢。
    “你这机器真的没问题吗？”我对此表示质疑。
    “你可闭嘴吧你！”
    “你居然想臭脚丫子堵我嘴。”我惊地整个人后仰，幸好躲了开。
    “baby香好嘛～”
    “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我呲牙咧嘴道。
    “林克当年躺神庙前内裤谁给他换的你不会猜不到吧？我现在是唯二知道size的。内裤说不定我翻翻还能找到？”
    她拇指和食指慢慢分开比划着，闭眼皱眉似乎在回忆大小，却又睁着只眼得意地觑着我。
    原来她的段数已经这么高了吗？我张张嘴盯着她却再也没能开口驳击她，她显然在百年前已经跌破下限，而岁月并没有让她的性格有那么一点缓和，反而朝着变态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幸好我空闲的那只手还能捂住脸，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了挚友，这令我对我自己的品性产生了怀疑。
    “哦，我现在手太小张不开，嗯，西蒙的大手应该就差不多了。”普尔亚竟然还在说这个，“真不愧是勇者。”
    我不想理会她。
    “嚯？居然一眼也不看，这是看过了？还是直接试过了？”
    “我们换个话题吧…”
    “滴滴滴”仪器发出了叁声脆响，报告检测已经完成。
    “哦，试过了你就自己偷着乐吧，我也不感兴趣，来看看结果怎么样。”
    普尔亚边说边收回仪器，神情瞬间严肃起来进入了工作状态，看她这幅认真的样子，我也只好把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或许是数据很不好，她磕着指甲板演算地越来越烦躁，握笔的手在纸上划拉着夹杂纸张被笔尖割裂的声响，我只能静静地等待她的结果。
    数分钟后她搁下纸笔。似乎是对实验结果产生了质疑，又把仪器捧起来，自己测了那么一测。
    “唉。果然。”普尔亚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你现在的状态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你们科学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麻烦你看清楚我再发表结论，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我当你是老眼昏花。”
    这什么跟什么。
    “你肉体并不在这里是不是？”
    “…”
    “几天前，我收到了英帕给我寄的来信。她说你也到了卡卡利特村，她不完全清楚事情始末所以觉得并不奇怪，可是我清楚。”
    我与她四目相对，等到着她的推理。
    “现在人们处于宁静和平的假象没有尸骨遍地哀鸿遍野，肯定是有谁在城堡压制着塞尔达？我想普天之下能与不完全状态的她相抗衡的只有你了吧，正如我不久前所说的，灵魂会独立存在的前提是身体的极限已到，既然你的灵魂在这里，那身体必然留在城堡还一定处于死亡或者濒死的状态，震慑着塞尔达。”
    “你没想过我会远程操纵吗？”我开个玩笑。
    “这股力量如果只需要你游山玩水，谈谈恋爱就能让你自由使用，那别说塞尔达会崩溃了，我都想先把你给解剖了。”普尔亚耸耸肩。
    “我没有在谈恋爱。”我更正说辞。
    “那就是你单方面引诱，哎呀，这不重要，别偏离话题。不得不说，你对于我年轻化的猜想是正确的，我的身体虽然回到六岁，但灵魂却依然是一百多岁状态，同样你的灵魂也是，我不认为灵魂会是没有极限的存在，它可能会随着你的身体死亡而固定形状，但固有极限是一定会存在的，只是存在长短的问题。”普尔亚停顿了一下，“所以，你的灵魂也快到消散边缘了吧。你差不多就现原形吧，伪装地很累不是吗？”
    “普尔亚你明明比我年纪大，你倒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啊，说到底这也是你的猜想，说不定我心的力量特别强大能以灵魂状态存在很久呢？”
    我也不再和她打着哑谜，从模拟形态变回了灵魂状态，帕雅为我改良的海利亚服和我的贴身衣物，在一瞬间失去了支撑从空中跌落下去，而我的服装又重新变回了那套无论怎么丢弃，都仍然好好穿在我身上的骑士内里服，身周也泛起属于灵魂的绿色光泽。
    “力量强大？我可不需要什么拟态，况且你心里装着几个人掰掰指头都数的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普尔亚居然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她属于幼儿的手肥嘟嘟地，径直向我的胸脯伸过去，但我这次没有闪躲，因为她的手毫无阻碍地穿透过了我的胸膛。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鬼魂凉飕飕的感觉？”我很好奇。
    “没有！你个呆瓜。”她不屑道。
    “这个状态没有触感，也不要进食，我本来还在担心见到林克他会不会吓一跳，但我在初始台地见到父亲，才意识到原来灵魂可以拟态，总之还是能完全感受到普尔亚料理的美味才算的上是‘人’嘛。”我讨好道。
    “呵，你是想和林克愉悦交流吧？”
    普尔亚无视了我的讨好面露揶揄，甚至左手握个圈，右手比出食指在圈内来回穿刺着，我被她以幼童姿态做出色情暗示的模样给震惊到了。
    “我们能不能正常聊天？”
    “想泡到男人这方面得积极，好吧好吧，你说说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啊，其实也不算死亡，怎么说呢大概在生死交界线那里吧？”我想了想，“但是行动完全没有问题，这应该多亏海利亚女神，她残留的意志让力量匀出来一部分以维持我的身体，至于我的生命力现在大概在林克身体内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或许我现在是灵魂的缘故，所以每次遇到神庙我都能感觉到林克的气息在里面。”
    “不是因为你站地离他太近？”
    “普尔亚，我是认真的好吧？！”
    “行，你继续说。”
    “每次林克攻略神庙出来，我就觉得他的力量回来了一分，等到最后一座之后，林克体内应该就会有两份生命力了吧。”
    “那你有想过怎么取回你的那部分吗？”普尔亚点出关键。
    “我不知道，所以靠普尔亚你来帮我出出主意啦。”
    普尔亚似乎没想到我没有任何准备，浑身泄了气扑倒床铺上，闷着脑袋不发声，似乎不想直面这个困难。
    “现在只能给你叁个建议。”她手支棱起来伸出叁个指头。
    “一、不要让林克遭遇死亡，否则你的生命力会直接清零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不是卓拉族供不起他多次生命力。二、不要让你的拟态遭遇死亡，我猜测灵魂和肉体会一同死亡，灵魂状态没有实体不好说会不会收到损害。不过如果你死了，我只能祈祷林克来得及拯救海拉鲁了。叁、林克取回所有力量之后，你要第一时间想办法取回自己的生命力，相信女神的意志不如相信自己。四、拟态少用，变得像人类这种本该由肉体承担的部分转交给灵魂，我觉得代价不会简单。”
    “嗯，谢谢你，普尔亚。我会牢牢记住地。”我虚握住她的叁个指头。
    “但是也有好事！”普尔亚兴奋地蹦了起来，“你猜猜是什么？”
    “是什么？”我郑重地虚心请教。
    “你分不出更多的生命力，也就不会变老最重要的是不会孕育生命，就是怀孕，你和林克可…咳咳…咿咿…”
    此刻的我如果被村民看到一定会觉得我虐待小孩吧，普尔亚的整个被我抱在怀里，可怜的两颊被我右手狠狠地挤压着，嘴唇更是被两颊挤成嘟嘴的香肠。想反抗的双腿更是被我空闲的左右压住，困在小腹和大腿中间被包围的感觉不能动弹，至于她捣乱的双手…
    “怪就怪你现在是幼儿身体，力气太小手太短，虽然以前也没打过我就是了，让你太久你是不是都忘了我可是骑士团团长？可惜你指甲都没留，好歹以前至少能用指甲挠挠我。”我得意地贴近俯视她。
    普尔亚发不了声，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有一种‘你等着，迟早你会遭报应的。”的味道。
    “报应这事情不可靠，我早就对我可怜的幸运值不抱希望了。不差……”我嘴上逞能。
    “砰”普尔亚的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我转头望过去。
    在这一天这一瞬间我终于意识到了，林克他在醒过来之后有了一个很坏很坏的坏习惯，而我悲惨的幸运值不是最低只是还没有跌到更低，一旦你抱有侥幸的心情，生活就会狠狠地拍你一脑袋让你清醒起来。
    为了捉弄普尔亚我在第一时间重回了拟态，正如灵魂状态衣物无法附着在身上一样，衣物也不可能回直接穿回我的身上。
    “火已经取回来了，西蒙说你们在…”
    赤身裸体的我背靠着墙坐在普尔亚的稻草床上，与门外突然闯进来的林克四目相对，他的笑意甚至还停留在脸上，转而在看见我的刹那间变得凝滞，视线粘在我的身上像是无法快速接受这个现实，我或许该庆幸我是侧对着他，又或许该庆幸普尔亚身体娇小却还是遮住了我的胸前。
    可是这也不能改变我赤裸地暴露在林克面前这个事实，气血一瞬间涌上我的大脑，在普尔亚趁机恶狠狠咬上我虎口的一瞬间，我被羞耻和疼痛的双重刺激下，发出了史无前例的惊叫声。
    “啊——！”
    “对不起！”
    林克夺门而出，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