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手上的筹码
“丑八怪！走开！”记忆里，这样的声音几乎无处不在。
还是孩提时代的白九只是一只没成人形的小狐狸，不过她与族人天生不同的是，她的双耳奇大，足足有她一个身子那样大，不仅如此，族中的狐妖只有她的瞳孔颜色迥异。
族中幼狐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参与围捕，唯独她总是拖后腿的那一个。
就如她在学校时总是吊车尾一样，那个时候族中的哥哥姐姐欺负她，不止是以能力嘲讽，更是以长相，然而那个时候的白九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太笨，太蠢。
她开始努力，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渐渐的，她在族中狩猎排名逐渐靠前，可欺辱不仅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不止是哥哥姐姐，就连族中的长老看到她，都会时不时地叹气摇头。
好像她无药可救了一样。
那样的感觉令小白九一度抑郁，一次狩猎中，她被哥哥姐姐丢进了人类的陷阱中，导致她被人抓到。
当她向家人求救时，只得到了一句话。
“丑八怪，等死吧你！”
小白九彻底心碎，她趁着猎户磨刀时，逃离了屠宰场，一路逃窜，直到闯进了这里，遇见了顾念。
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顾念看着她迥异的瞳色时的反应。与家人不同的是，他表现得既兴奋又激动，好像遇到了宝藏一样，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不用再逃跑了。
“你也总会遇到那个认为你有独特美丽的人。”白九笑容温柔地看着曹娇娇，“他和别人不一样，只有他能够看到你的美丽。”
曹娇娇想到顾笙的脸，再一次不自信起来，“我真的能遇到吗？”
“当然是真的啊。”白九笑笑，“我以前也觉得自己遇不到，可我还是遇见了。只要你肯耐心等待，老天爷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恩！”曹娇娇笑着点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她直接扑到白九的身上，望着她胸前两大团粉嫩的白兔子，鼓起嘴巴道：“小白，你的身材也太好了吧？让我摸摸行不行啊？”
看上去又软又大又白净，肯定很好吃！
“这，这可不行……”白九捂住胸口，红着脸道。
“为什么？”曹娇娇皱眉，“我们都是女孩子嘛，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曹娇娇忽然出水，挺着胸脯道。
白九忙捂住眼睛，她可没忘记，昨天晚上顾念抱着她胸前的两对浑丨圆是怎么说得。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只有我能碰。如果你敢给别人碰到了，我就惩罚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还要把碰你的人杀了！”
顾念凶巴巴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白九瞬间就想到了曹娇娇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的模样，赶紧摇头出水，“不行不行，阿念会生气的……”
“嘎？”无形中又被塞了一把狗粮，曹娇娇欲哭无泪地擦着身体，跟着白九出了浴室。
……
另一边，书房。
“砰——”高瀚一脚踢开书房大门，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顾念头也不抬，冷声道：“出去。”
简单两个字却透露着背后的威严，高瀚脚下一顿，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前任老板——尉迟威。
“没听见我说话吗？”顾念扬声道：“出去！重新进！”
“是！”高瀚立马应声，转身出了大门。
半晌，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进”的声音，高瀚才大刺刺地走了进去，将手里的文件拍到了桌子上，尽管力度已经小了一半，仍是能体现出他的愤怒值！
他可不会因为顾念的严厉就怕了！
“喂！你耍我啊是不是？”高瀚怒道。
顾念不答话，拿过他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会消气！我为了你动用了多少资源，耗费了多少个小时！就为了查你一个同班同学啊？还是个毫不起眼的女娃子！你小心我告诉白九，告你出轨！”
“她就在隔壁洗澡，你大可以去告。”顾念脸上毫无惧色。
“告就告！你等着！”高瀚放了话，扭身出了书房，敲响隔壁的房间。
“来啦来啦！”房门一打开，一张胖嘟嘟的小脸映入眼帘，高瀚“啊”地一声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矮胖的小姑娘竟觉得有几分眼熟。
“娇娇，外面是谁啊？”
“砰”房门用力一关，里面传出曹娇娇的声音，“是一个超级可怕的大叔，脸上全是刀疤！吓死我了！”
“是高瀚叔吧？我去开门。”
白九打开门时，门外空空如也，哪里有人的影子？
……
“呼，呼，呼……”高瀚抵靠在门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哟，告状回来了？”顾念一手撑着下巴，悠哉悠哉地看着他。
“你，你小子是故意的吧？”高瀚怒道：“她不是就在隔壁吗？你还费劲让我查她干什么？吓死我了！”
“又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顾念语气淡漠，将手上的资料朝他扔了过去，高瀚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一个月前，长岛旅行回归后，她开始频繁出入天上人间，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怎么可能消费得起那种地方？”顾念道。
“这还不清楚？要不是去消费，那就是去找人的呗。”高瀚撇嘴，刚要将手上的文件丢回去，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你是说她是顾笙的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若是在长岛被顾笙放走的那个人就是七武士的话，当时作为目击证人的曹娇娇就非常可疑了。”顾念淡声道。
“那你既然怀疑她，还将她带到庄园里来干什么？”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她目击了董静被带走的事情，因此被追杀。虽然有可能是苦肉计，不过我亲眼看到了门上的刀痕，我和小白若是晚到一步，她恐怕就要被扎成筛子了。”
“可她活下来了，而且也没受一点伤，这未免太可疑了。”高瀚不肯掉以轻心。
“无妨，就算她真是顾笙的人，留她在身边也算是一个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