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田的古代生活 第354节
“我不爱吃那御膳你也知道,都吃的够够的了,加上早上来的时候,碰到那小子,跟他打了起来,又揍了他一顿,皇上没见着,米英大总管直接来宣了皇上的口谕,送他来这里。”王佐抄起筷子就吃饭,吸溜的喝着小米粥:“你这里小米粥挺香的啊!”“都是去年秋天新打下来的贡米,据说是很好的小米,吃着好吧?”丁田乐了:“你多吃点包子,这里头的肉都是上好的,肉馅拌的可香了。”
“嗯!”王佐吃的优雅,仅仅是家常小菜而已,他却觉得跟丁田在一起,吃什么都好。
俩人相处的模式,越发的老夫老夫,默契的哪怕是对望一眼,一句话不说,都觉得开心。他这边开心了,淑妃娘娘那边都要掀了房顶了。
“你说什么?”淑妃娇媚的面容,如今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三皇子被宁王揍了一顿,皇上连面儿都没见,就让米英大总管来下了口谕,送去了天牢?”
“是,娘娘啊,您可要救救三殿下!”三皇子贴身的太监,牛玉一个劲儿的磕头求救。牛玉出自淑妃的宫里,乃是淑妃宫里总管太监的徒弟兼干儿子。
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才得意了几天啊?跟着的主子就急了天牢了。
天牢是什么地方,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就算出来了,一个进过天牢的皇子,如何能被立为东宫?如何承继大统?
这道理他们当奴才的都知道。
何况是淑妃娘娘了。
就他们奴才们,进过慎刑司的和没进过慎刑司的都不一样。
进了慎刑司的人很少能出来,就算是能出来了,也没几个能凑到主子跟前去伺候,都是离得主子远远的,能熬出头的,凤毛麟角啊。
“本宫如何去救?皇上都没见面,皇儿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又被宁王殿下打了?他就不怕王佐了吗?”淑妃娘娘几乎是要气晕了。
枉费她自诩聪明伶俐,生的儿子教导的也十分精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皇儿一点都不像她?就是皇上,那也是上一代争夺皇位的最后胜利者,当年皇上整整沉寂了三十年,才猛然暴发,先帝那会儿,争夺的无比酷烈,皇子一个个不是废为庶人就是圈禁,而且圈禁不了几年就死了,报上来的说法,无一不是“暴毙而亡”四个字。
自己千叮咛万嘱咐,为什么还是要去招惹王佐?那就不是个好惹的,当了皇帝都得敬着的主儿。
“殿下他……他……。”牛玉结巴了。
“说!”淑妃娘娘厉喝一声:“给本宫说实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牛玉眶眶的磕头:“娘娘,奴才说,说!求娘娘尽快去将殿下从天牢里榜出来吧!’’这边牛玉说了三皇子的打算,淑妃娘娘就彻底的晕死了过去。
淑妃的宫里乱作一团。
而天牢这里,俩人刚遛个弯,说点悄悄话,手拉着手,还挺惬意的时候,金不换就冒了出来:王爷,丁大人,有重大发现啊!”
说着,他身后的徒弟,端了好大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满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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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三皇子的“装备”
“这都是什么呀?”丁田抻脖子往上看:“哎呀,这些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这可是属下检查出来的。”金不换乐了:“那位三皇子殿下一开始死活不肯脱衣服,后来臣给他上了点痒痒粉,他就脱了。”
而且脱得飞快!
不脱衣服不行啊,太痒痒了,三皇子金尊玉贵的养大,哪儿受过这样的折磨?
要不说金不换坏呢,他对付这种少爷公子哥儿什么的非常有经验,但是对付皇子还是第一次,不过没想到,这皇子还不如某些有点骨气的公子哥儿能坚持。
很快就服软了,然后脱衣服,洗澡。
其实大家都知道,皇子怎么可能脏兮兮的呢?
说是脱衣服沐浴,实际上就是脱衣服检查而已。
好么,从三皇子的身上,他们搜到了一把精巧的小匕首,是别在腰里的,三皇子的皇子便服上,因为是冬天的关系,腰封很宽大,外面还是裹着皮子的那种,根本看不出腰肢粗细,藏个匕首緯緯有余。
另外,又在袖口那里发现了袖珍的袖箭,无羽箭的那种,箭尖上蓝汪汪的,明显是涂了剧毒。
棉靴子里有一对靴中刀,锋利无匹,削铁如泥。
另外,头上固定头发的发簪,是一把簪中剑,可以撬锁的那种。
“这……这跟我以前检查的那个江洋大盗岂不是一样的装备?”丁田吓坏了:“三皇子好歹是个皇子殿下,这谁教他的?这是江洋大盗才有的装备!”
“是啊,所以属下就干脆,不记得他是三皇子了,将他检查的非常彻底。”金不换道:“头发挨个吧啦的,从头发里发现了三根极细的钢丝,这种东西一般人没有,打造不出来!怕他还有藏着东西的地方,所以全身都摸遍了,哦,为了不让皇子殿下认为属下们是在侮辱他,特意找了俩漂亮宫女来干这事儿,还给他吃了火麻仁,灌了香油,让他拉肚子。”
希望肚子里没有什么存货。
但是随后他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金公公来说了,三皇子殿下出恭,留下的便便里,有两个蜡丸,里头都是盘在一起,极其少见的蛛丝钢线,不长,但是绝对够把一个人的头给割下来了。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杀手用的玩意儿,且蛛丝钢线太少见i非一般人能有的,而且这东西的用处就是用来暗杀,别的什么也干不了啊。
“大胆!”王佐突然一拍桌子,丁田才发现,王佐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别生气啊!”金不换跟金公公他们都吓坏了,他们可以不怕丁田,因为丁田平时只要你做好了本职工作,他是不会生气的,更不会无缘无故责罚人什么的,但是王佐不一样,宁王殿下连皇子都敢打,还有谁不敢收拾的?
但是丁田不怕他啊!
在王佐这样盛怒的时候,唯有丁田敢凑上去,给他拍拍后背:“怎么了?这么生气?”其实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么生气?
“三皇子带着这些东西,又是剧毒又是锋利凶器,我是在乾清宫门口看到他的,他是想去乾清宫干什么?”王佐生气生大发了好么。
永庆帝在王佐心里,是君,但同时也是半个父亲。
不然王佐能那么给永庆帝出力办事吗?连带着,还跟永庆帝一起,继续拆散八大王府之间的关系。
让八大王府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说句不好听的话,几代皇帝都没有这样的成果,到了永庆帝这里却能将八大王府拆的七零八落,多亏了有宁王在这七家里搅混水。
同时,永庆帝也真的是抚养他长大,并且顶着压力,将王位让他继承。
俩人可以说是一君一臣情同父子。
一个儿子不省心,一个老爹不着调,凑一起了。
王佐这么一说,丁田也反应过来了:“他想刺驾?”
“你说呢?”王佐气的额头育筋都蹦起来了:“如今慎郡王被打入天牢,李成思成了别人的儿子,宫里皇子他最大,如果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他顷刻间就能以继承人的身份,成为储君,然后登基……称帝。”
“那是他亲爹!”丁田都蹦起来了:“不是后爹啊!”
亲生父亲,这是要干什么?
以前丁田只看过历史剧,可哪朝哪代,都没有说谁是弑父登基的,李世民那么能耐,杀了兄弟,血染玄武门,还不是要对李渊跪地哭求他的原谅?
谁见过杀了当爹的还能顺利登基称帝的皇帝?
这样的暴君,早晚被人推翻。
?‘那又如何?当了皇帝,怎么写历史就他说了算。”王佐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乾清宫陛见,你看好他们!”
丁田用力点头:好!”
这事情严重了啊_
结果丁田刚送王佐到了二进门口,外头正好值班的李占元就进来了:“王爷,丁大人,淑妃娘娘的凤架到了门口。”
“嗯?”王佐皱眉:“这女人来干什么?”
李占元的嘴角抽了抽,在宫里,敢叫淑妃娘娘为“这女人”的估计就宁王殿下一位了:“没说什么啊,就是鸾凤车往那里一停,跟来的人一大溜儿的站在那里,标下身份不太合适凑上去,姜嬷嬷已经带人过去了,但是……好像也没什么用,姜嬷嬷一个物品无级的老嬷嬷,人家那可是淑妃娘娘!”
四妃之一,生了皇三子的女人,皇妃的仪仗一摆,谁敢冲撞?
别说姜嬷嬷了,就是李占元,也得在人家仪仗外头请安问好,虽然说大内侍卫不用跪地磕头那一套,但是也不可能跟看稀罕似的,猛瞅人家皇帝的小老婆吧?
“书他妈……不是,本王要去乾清宫。”王佐深吸一口气:“摆开本王的仪仗!”
王佐的仪仗可大了去了,冲散淑妃的皇妃仪仗,轻轻松松。
“王爷,咱们来的时候,没带仪仗。”王忠在一边愁眉苦脸:“现在回去调也不可能啊,这是皇宫里啊。”
王佐进宫,就不能带王富贵进来,得带王忠这位老内侍才行。
尤其是后宫这块,按照规矩,“三尺童男”不可见。
三尺是多长呢?
一百厘米的长度。
也就是说,大概是不到半岁的婴儿,可以进来,一旦超过一百厘米的高度,不好意思,那你除非是太监,否则进不来后宫。
人都进不来,何况是仪仗了。
淑妃的仪仗也都是内监跟宫女们组成的,关键是她乃是后妃,在宫里就能摆开仪仗走,王佐不成啊,他是外臣,在宫内摆仪仗跟挑蚌似的,除非是永庆帝允许。
平时王佐进出皇宫,就是一顶亲王的王辇,配上几个内侍,一群十七八个护卫护送,进了乾清宫这侍卫就得退下,内侍们给他看着王辇,只带来的人,也留在一边等着,他自己进乾清宫。
乾清宫大了去了,那里进进出出的都是臣子们……你要是摆个仪仗,多显眼啊。
人进不来,仪仗也不可能进来的。
进了也是进前宫,谁见过外臣的仪仗,在后宫横行的?
“那本王就这么出去,看她给不给本王让路!”王佐火气大得很,正好没地方撒火呢,淑妃这就撞上来了。
“这个不好吧?”丁田拉着他胳膊:“好男不跟女斗啊!”
“你放心,我不跟她斗。”王佐拍了拍丁田的手,轻飘飘的将胳膊从他手里扯了出来:“我要出去,看谁敢拦。”
大步流星的带着人就往外走,那背影,丁田仿佛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大人,怎么办啊?”金不换也傻眼了,他干点专业的事情还行,这种宫斗啊,官斗的,他真心玩不转,底子没那么厚,玩不了这么高级的东西。
“凉拌!”丁田突然若有所悟,打了个响指:“把大门给我关上,谁来都不许开,除非圣驾至此,要么就是王驾至此,给送犯人才能打开,否则,就算外面来的是皇后,也不许开门!
“大人,中宫暂时没有皇后……咳咳,那什么,万一外头?”金不换小声提醒丁田:“您这是要闭关修行啊?”
“修的什么行?我这是躲事儿呢。”丁田见王佐出去了,已经迈过了大门槛:“赶紧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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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王佐前头刚出门,后头大门就关上了,那叫一个速度啊。
王佐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正在关闭的大门门缝里,丁田那坏坏的笑容。
心里顿时一乐:这小牢头儿也不是个乖的,小坏心眼儿还是有的。
扭头往前一看,好么,那淑妃的仪仗,横着在宫道上,这是要横爬竖挡啊还是要怎么着?
而对面的人,也是一惊!
“娘娘,是宁王殿下!”淑妃身边的蓝嬷嬷赶紧道:“怎么办?”
“他怎么在这里?没走吗?”淑妃也是一惊,一大早送来的皇儿,他还没走?在这里干什么?等她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