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第二更）

    “给我拷上吧！我认罪，是我杀的他，我一个人杀得他！”下一刻她说的话却让卫选陷入沉思。
    两个女人，一个是死者的妻子，回答漏洞百出，圆不上自己的话，却坚称丈夫是自杀，另一个是死者名义上的徒弟，从头到尾无懈可击，却在案件进展陷入困境时主动投案。
    另一边的林夕夕神色复杂地调查回来了，她看到卫选又将言慕带回了审讯室，将卫选叫了出去，“顺藤摸瓜，找到了两人间的视频，死者将备份视频藏得很隐蔽，确实能证明言慕的杀人动机。”
    林夕夕陈述出事实，身为女性，却是漫上心疼，她言慕也是受害者啊！为何要搭上自己的自由，去杀一个施暴者？把这个视频摆在她面前，无疑是二次伤害。
    “视频先不要摆出来，她已经认罪了，听听她怎么说！”卫选领着震惊的林夕夕进入了审讯室，坐到言慕面前，看着上方的摄像头一眼，开始倾听这场案子的结局。
    陈染打电话给林夕夕，得到的是言慕全部认罪的消息。
    责任心向来很强的季扬决定偷个懒，毒窝案因为邻市刑侦局的失误，醒了目标人物，整条跟踪链迫不得已陷入停滞，他再是加班也加不出个名堂，索性正常下班去陪她的姑娘，经过昨日那么一发，他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想起陈染作为重要证人的案子，季扬顺手了解了一下案子进程，整个故事他倒是司空见惯，可这主谋犯，季扬不免有些头疼，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言慕这个人名，陈染在他耳边提起的次数，几乎快要逼近她的爸爸妈妈。
    她会伤心的吧！但是季扬却没想到她真的很伤心，甚至是愤怒。想着他的女孩，端起保温杯喝冰水的季扬便下一刻看到了冲进来的人。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冲到他眼前，眼眸微红。
    陈染进了办公大厅，零零星星的坐着几个人，她一眼就看到了隔间里坐着的男人。
    陈染没有其他办法，情感胜过了理智，这个男人不是她隐瞒了许久的恋人，而是一个应该也必须还言慕清白的刑警。
    看到女孩的时候，季扬心中是欣喜的，他想着不如就趁此机会将恋情公布给同事，他不敢将她暴露在隐藏着罪恶的光天之下，想着退一步起码要让他信得过的警局同事知道。
    女孩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想将她拥入怀中安慰，可女孩在他眼前平复了喘息之后，却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对他说，“为什么说言慕是凶手，她肯定不会是凶手，里面肯定有误会，你们再查一查好不好？”
    想要凶起来的女孩，却说着说着委屈了起来，她不敢相信，却也不敢去质疑刑警，只能揪着这个男人的袖子去乞求他，此刻他不是她的枕边人，而是有能力去影响她至交好友性命的刑警。
    隔间外的其他人听见了女孩断断续续的声音，看着前两天被带回来的女孩可怜兮兮地求着他们的队长，一时间眼光全部都集中到那里去，话都不敢吱一声，生怕惹怒了他们队长，毕竟季队长铁面无私，让数个来他身边求情的男男女女难堪过。
    这一次，楚楚可怜的小美女对着他哭泣，他是会直接将人骂出去，还是会顾忌女孩子的脸面，将人给请出去？
    季扬听着女孩的哀求，握住女孩瘦弱的肩膀，正打算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林夕夕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跳了过去扯开了季扬的手臂，将马上被队长“伤害”到的女孩护在身后。
    “季队，陈染没有恶意，你不要对她生气，罪犯是她的朋友，她着急也是人之常情。”
    然后她扭头对这个还不知道事情真相的女孩轻声哄到，“小染，案子还没有彻底结束，你先回去等消息好不好，相信我们！”
    “我相信你们，可你们也要相信言慕她肯定不会是凶手的！她怎么可能会杀掉她的恩师呢！”陈染看着已经算是熟悉的女刑警，她哀求着说道。
    “你们让我去见见她好不好？”
    林夕夕默然，陈染现在算是无关人员，完全没有合适的理由在彻底结案前见到言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