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不喜欢就逃婚
别说夏雨分析的有几分道理,“如果我从现在开始好好的跟他交往呢?”“如果你不拿这件事威胁,用诚意感动他的话,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但是如果你真要用这件事威胁的话,我敢肯定他不会答应。”夏雨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夏雨我这可是给你们机会,你要是拿架子,后悔的可是你们。”白虹手里摆弄着戒指。
“白虹,我们后悔不后悔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开开心心就好。”夏雨轻声说道。
“既然这样,就当我没说。”白虹忽然火了,一把将夏雨给推了出去,“你走,我不要看到你在这。”
白虹用力很大,加上她们两个都没想到门外还有人,夏雨被推出去,直接就撞在门外那人的身上。
“虹虹,你干什么?”见女儿发怒,如此粗暴的对待夏雨白太太火了。
“你们都不是好人,都不肯帮我。”白虹才没空听母亲的唠叨,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关上。
“夏小姐,真是抱歉,虹虹她的脾气大了点。”白太太尴尬的道歉。
“没什么,白小姐也是压力大,我想过一会就没事了。”白虹的心情夏雨能理解,但这毕竟是白家的事,她还是不掺和的好。
正好这时候如意搂的经理过来说,武老板找夏雨有事,让她过去一趟,她就借机会走了。等她跟武老板谈完事情之后出来,就听见有人在议论白家跟江家订婚的事。
“听说白小姐一直都不喜欢江少,是他们的父母硬逼着交往的。”
“好像是这样,说是为了联合起来制衡沈氏的严少。”
“难怪夏雨会不遗余力的破坏这场订婚,现在她成功了,白虹当场宣布订婚取消。”
“听说白太太气的当场都晕过去了。”
……
自己才离开一会而已,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夏雨赶忙拿出手机,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跳。新闻在短短两小时之内迅速发酵,其中牵扯的人与事就像线团一样被一根根全部扯了出来,这就好像是一坛埋在地下的酒,脏了臭了,原本以为用土埋掉就会没事,可现在新闻被曝光,所有一切都变成了肮脏丑陋的事实,酒坛碎了,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全都曝光在众人眼里。
就连沈莫要跟曾米娜订婚,沈严将曾米娜给藏起来。后来沈莫报复沈严破坏沈严跟夏雨的订婚,一直到白虹跟夏雨谈条件,让她说服张鹏回心转意等等……
夏雨拿着手机几乎站不稳,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感觉天旋地转,她扶着桌角勉强缓了一会儿,手指颤抖地开始拨打经理的电话。
经理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依旧是嘈杂的背景声音。
夏雨闭了下眼,问:“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
“你说婚宴现场?都乱成一锅粥了,各路记者都堵在门口等着采访,可一直没人露面,婚宴也临时取消了,白太太因为受不了刺激在里面晕了过去,好像已经被送去医院,其余宾客也都被遣散走了。”
“那白虹呢?”
“没瞧见啊,自从她宣布取消订婚后就没再露过面,不过我感觉她应该还在现场,外头实在出不去啊,全被堵死了。”
夏雨无法想象现在白虹会处于怎样一种境况,她掐了电话出去,捞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但她的车子开到如意搂外围就已经开不动了,周围的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次白江两家订婚场面本来就搞得很大,各路宾客媒体都应邀出席,加上还有许多艺人到场,所以除了现场工作人员之后还会有许多歌迷影迷来凑热闹,再加上发生了这种事,如意搂周围的路段都被临时封了起来,有几队交警在管制现场。
眼看一时半会车子肯定开不过去了,夏雨只能下车步行,怕被人认出来,又在脸上裹了围巾,几乎一路小跑到了如意搂门口,发现门口果然围了很多人,找了个侧门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境况,外面吵得热火朝天,可内场却是一片冷清,宾客基本已经都被遣散掉了,所有媒体和记者都被赶到了场外,偌大的大厅只剩下几个安保和工作人员,可是鲜花还在,纱幔还在,舞台上有垒起来的高脚杯和烛台,香槟倒掉了一半,屏幕上还在滚动播放新人的爱情录像,灯光下所有一切仍旧光鲜亮丽。
可以想象数小时前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衣香鬓影,一对新人在宾客和媒体的祝福下举行仪式,却都哑然而止。
有时候命运仅仅会因为某个瞬间而被改变。
夏雨站在屏幕前面恍然失神,好一会儿才抽出手机拨了号码。
“我在现场,你在哪儿?”
二楼走廊最靠北边的一个房间是新人宴会期间临时用的休息室,夏雨爬楼梯上去,脚步又急又快,快到走廊的时候旁边突然串出来一个人影。
“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雨转身,江涛正站在拐角处寒涔涔地看着她,她这会儿根本顾不上别的,所以没啃声,继续往走廊走,结果没走几步江涛就追了上来,一把拽过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夏雨发火。
江涛也没什么好脸色,“来看她?”
“我看谁跟你有关系?放手!”她恶狠狠地甩开手臂继续快步往前走,很快走到最靠北边的那间休息室房,门关着,她一时站住。
江涛就在不远处看着,看着她站在门口用力吸了两口气,推门进去。
里面是新铺的地毯,很大的一个通间,至少有两三百平方米,头顶是两排挂下来的白炽灯,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
墙上挂了许多红双喜,地上堆了一些器材和没有开瓶的红酒,往里去应该是另外隔出来的化妆区,一排挂满衣服的架子,墙上都按了木框镜,前面有配套的梳妆台和椅子,除此之外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房间安静得令人发指,可是夏雨看到镜子前面的椅子上明明坐着人。
她深呼吸,拧着手指走过去,那人果然是白虹,佝偻着身子坐在镜子前面,垂着头,背对夏雨,从夏雨的角度看过去只能透过镜子看到她一个额头,可是光那一个额头就够了。
夏雨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在这个像坟墓一样死寂的房间,她迈着脚步一点点靠近,直至走到椅子后面,捏紧自手指,开口:“白虹!”
这一刻,她站在白虹背后喊她的名字,声音哑到几乎快要发不出来。
“白虹!”
椅子上的那个人抬起头,镜子里是一张发白瘦削的脸,身上礼服早就已经乱了,衣服上还有一大滩红酒渍。
椅子上的白虹没有回头,而是定定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夏雨。
夏雨也在看她,透过那面镜子,希望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情绪,即使是愤怒或者忧伤也好,可是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就像一潭死水一样,这让夏雨有些无措。
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但所有语言好像都一下子丧失了,尝试了几次想开口,可每每触及镜子里那道目光便又咽了气。
最后还是白虹先出声,她抬手揉了下眼角,夏雨这才看到她手里抓着一只已经碎掉一半的空酒杯。
“你回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居然还扬了扬,带着一点笑,像在说一句极其家常的话。
夏雨被逼得发不了声,只能点了下头。
“呵那你回来晚了,好戏都已经散场。”
夏雨咽了一口气:“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白虹又哼了一声,抬头正对镜子,“现在看到了吗?是否满意?”声音又凉又淡。
夏雨闭了下眼睛,绕过椅子走到白虹侧面,房间很大,灯很亮,椅子上的人只穿了一件礼服,身上还有酒气,手里那只碎掉的空酒杯在灯光下发着寒光,边缘锋利。
“都过去了。”边说又边低下头去想拿走白虹手里的那只碎杯子,触到她的手指,像冰一样冷,忍不住想握住,可她却像触电般缩回来,嗖地起身,碎掉的高脚杯一下就划开了她的手指,很快就有血渗出来。
夏雨倒吸了一口冷气,“能不能先把杯子给我?”
她怕白虹再伤到自己,可白虹却将碎掉的杯子越捏越紧,更多的血渗出来,滴到地上。
“白虹!”夏雨吼了一声,“把杯子给我!”
“滚!”
“把杯子给我!”
“我叫你滚你听不明白?”白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夏雨眼看她掌腹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多,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松开!你这样会割伤自己!”可她哪里听得见,夏雨只能一根根去扳白虹的手指,过程中碎玻璃也同样扎进她的手,很快两人手上都是血,黏糊糊地缠在一起。
带着血腥气,互不放手,一块碎玻璃把两个人都割伤了。
夏雨也是发了狠劲,顾不得多疼,硬是将白虹的手指都一根根扳开了,把碎在手里的玻璃块拉了出来,气喘吁吁,红着眼睛问:“你干什么?疯了吗?”
“对,你就当我是疯了,你还来做什么?来看我有多狼狈?来看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那你现在看到了吗?满意了吗?”白虹语气很激动,瞪着发红的眼睛,看夏雨的目光里都像浸着恨。
夏雨心里充满无力感,事情发展到这样,她的确没有想到,“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你现在这个样子也确实让我看笑话,所以你是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白虹没吱声。
夏雨重重喘了一口气,手上疼得厉害,她握紧拳头不断调整呼吸。
“我来不是想听你吼,也不是想看你一个人喝得烂醉如泥,因为有些事想跟你说,不过现在看你这个样子根本谈不下去,等你冷静下来之后吧,先把手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