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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

    这
    赵翠花心头突突直跳,捏着小小一台传呼机,就仿佛捧着一块烫手山芋似的。
    茗哥,这事,确实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殷嘉茗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人不,应该说是袁知秋,他想找的不是你,是我。
    殷嘉茗开口说道:
    袁知秋让他的跟班探听你在哪里,其实是想确定我在不在而已。
    是的,所有涉案人员都死了。
    不管是人证,还是劫匪,能指证袁知秋的人都不在了。
    袁知秋唯一的阻碍,就只剩下殷嘉茗一个人了。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就不知替自己辩白。
    若是殷嘉茗也死了,那么他就可以把这口杀人抢劫的锅一直背下去,也没有人再会怀疑真凶另有其人了。
    呵。
    殷嘉茗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好了。
    他转头看向赵翠花,一字一字,慢慢说道:
    翠花,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第89章 17.真相04
    2021年8月27日, 星期五,晚上七点十五分。
    在延误了四个小时之后,叶怀睿乘坐的航班终于落了地。
    飞机是在暴雨少歇的间隙落地的。
    然而在叶怀睿随着人流穿过长长的空港时, 外头的大雨又倾盆而至, 仿若洒豆一般落下,砸得玻璃幕顶啪啪直响个不停。
    与叶怀睿同路的旅客也都注意到了头顶似要砸穿玻璃般的雨帘, 有庆幸还好飞机顺利降落了的, 也有发愁这样的大雨之中得怎么回家的。
    叶怀睿听到旁人的对话,也不由得发起愁来。
    这等恶劣的天气, 别说出租车,连网约车怕也叫不到。
    尤其叶怀睿这种住半山别墅的, 公共交通工具基本是想都别想了,若是叫不到车, 他就只能一直滞留在机场里。
    但叶怀睿归心似箭,一刻也等不得。
    没办法,他只能又去联系了他老爸。
    叶父一听他现在人在机场回不来,便立刻张罗着让家里的司机把儿子接回自己家, 想趁机让他回叶家大宅住上几天, 好和这个疏远多年的儿子多相处相处。
    然而叶怀睿现在一心惦记的可是他那旧别墅里的地下室, 以及地下室里的某人, 立刻推说明天还有重要的工作, 资料都在自己家里, 不回去不行。
    叶父无法, 只得再三叮嘱儿子有空便过来看看他之后, 就答应让司机尽快来接。
    叶怀睿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已来到了国际通关的安检口。
    今日天气太差, 大部分航班都有延误, 过关的人比平常少得多。
    叶怀睿按工作人员指示排到其中一条队伍末尾。
    他安慰自己, 只要再过那么一两个小时,便能看到某个混不吝的家伙了,可心中却仍似烧了一团暗火,焦躁烦闷、惴惴难安。
    叶怀睿理智上知道,自己这焦虑其实来得莫名。
    虽然两人还没有试过连续四天没联系的,但因为天气的关系,两三天没能说得上话还是有的。
    再说了,根据他把卷宗起码看了十遍的深刻印象,当年金城警方在这几日调查都没什么进展,想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殷嘉茗应该安安生生呆在地下室里,等着他的联系才对。
    可叶怀睿就是担心。
    不止担心,他还有一种莫名的惶恐。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地震前彷徨忐忑的宠物,因临近的灾厄仓皇,但又无法向任何人说明自己究竟在怕些什么。
    叶怀睿在脑中一遍一遍地试图说服自己不要瞎想,可一颗心就是不受控制地通通直跳,每当他一想到殷嘉茗的笑容,还来不及甜蜜,便又立刻联想到他中枪落海的必死结局
    先生、先生?
    排在叶怀睿身后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像是出差回来的ol,眼见着前面那位养眼的大帅哥像一根桩子似的钉在原地,一动不动,仿若神游天外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在他胳膊上推了一下:
    先生?
    叶怀睿猝然回神,转头去看后面的旅客。
    姑娘对上叶怀睿迷茫的双眼,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队伍动了,你往前走走?
    叶怀睿这才发现,队伍果然已往前挪了一大截,还差四个人就该轮到自己了。
    他向ol道了声抱歉,匆匆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在等候的间隙,姑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看你脸色很苍白,没事吧?
    叶怀睿看不到自己的脸色,但直到被ol提醒,他才发现自己手脚发麻,已冷得像冰一样。
    他朝姑娘摆了摆手,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谢谢,我没事。
    语罢,他低头从包里取出通关需要的证件,喃喃低语,仿佛是要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一定没事的。
    1982年的8月27日,同样是晚上七点十五分。
    墓碑竖起,众人最后对着封好的坟墓拜了三拜,这丧礼便算是结束了。
    送阿虎这最后一程的,大部分都是他的兄弟,二十啷当的年纪,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悲伤苦闷来去如风,这会儿便张罗起了要到哪里吃饭了。
    我就不去了。
    赵翠花朝几个兄弟摇了摇手,我还有别的事呢,这就走了。
    哎别啊!
    离他最近的安仔伸手一把扯住赵翠花的胳膊,你今天到得本来就够晚的了,现在丧礼一结束就又要走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你?
    这别问了。
    赵翠花假装为难地回答:
    我真有事,我还约了人呢!
    众人一听,更加不依不饶了,约了人?是谁啊?你条女啊?介绍来认识认识啊!
    不是不是,哪来的女人,别瞎说好吗!
    赵翠花把脑袋摇得跟扇叶一样:
    是很重要的人,我真有事呢!
    有多重要啊?
    一直抓他胳膊的安仔随口说道:
    总不会是约了茗哥吧?
    赵翠花:
    他瞠目结舌,与对方四目相对,一时间连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现场的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静得落针可闻。
    啊,我胡说的
    安仔放开了手,讪讪道:
    这翠花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赵翠花朝几个兄弟作了一圈的揖,叨叨着对不住了我今天真的有点忙,你们晚上那顿算我的明天找我买单云云,做足了戏以后,扭身快步朝陵园的出口走去。
    只是在转头的一刹那,赵翠花就完全收起了脸上浮夸的表情。
    未来名扬中外、享誉全球的赵大导演,演技已在此时初现端倪。
    他注意到,他跟安仔等人掰扯的时候,黄毛一直就站在旁边偷听。
    而这时,当他转身离开,黄毛也一溜烟跑了。
    看来茗哥猜得不错。
    赵翠花暗忖:
    袁知秋,或许真有问题
    晚上七点二十五分,殷嘉茗独自一人上了乐乐给他开的黑色皇冠。
    他没让赵翠花跟他一起来。
    阿虎已经死了,殷嘉茗不能再让翠花冒险。
    临走时,赵翠花还十分担心,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千万当心。
    但殷嘉茗这引蛇出洞的计划本就是冒险,自然当心也无用。
    不过殷嘉茗有把握,袁知秋会来,但不会带着他手下一众小弟来。
    一来,是袁知秋这会儿是来参加丧礼的,本就没带多少人,临时召集人手肯定来不及。
    二来,袁知秋把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全都灭了口,连阿虎这个稀里糊涂被利用了的倒霉鬼也不放过,可知他心里有鬼,肯定不愿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当然不会声张。
    三来,这世界上最不愿意殷嘉茗全须全尾落到警察手里的人,怕就是袁知秋了。是以他一定不会把追杀的阵仗闹大,以免惊动金城警方。
    所以殷嘉茗推测,会跟来的人很可能只有袁知秋一个人,最多也就再多一个炮灰黄毛,便已是极限了。
    以一对多他还没什么把握,但一对一的较量,殷少爷自问从来没有怕过谁。
    憋了半日的暴雨,终于在此时下了起来。
    先是一两滴雨水落下,几秒之后,豆大的雨点便争先恐后、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落在车顶铁皮上、玻璃上。
    顷刻间,殷嘉茗的耳边就只剩下雨点敲击万物的声音。
    天仿佛破了一个洞。
    殷嘉茗开了雨刷,视野依然不甚清晰。
    但他仍然能从倒后镜里瞥见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远远地缀了上来。
    来了。
    殷嘉茗心想。
    虽然看不清车牌,但他认得那辆车。
    正是袁知秋的座驾。
    殷嘉茗拉动手杆换档,驾车往别墅区的方向开去。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四周一片昏暗。
    陵园附近的道路本就偏僻,路灯稀疏,间或还有一两盏坏掉的,加之雨幕遮掩,更是暗得连路都快要看不清了。
    长长一条公路上,只剩殷嘉茗和袁知秋的两辆车子,为了照明,双双打起了远光灯。
    袁知秋知道自己的踪迹定然已经掩饰不住,干脆也就不掩饰了,跟车跟得比先前更贴近了一截。
    开车的间隙,殷嘉茗抽空瞥了倒后镜一眼,唇瓣勾起一抹冷笑。
    他果然跟来了。
    这是一个多月以来,袁知秋第一次逮到殷嘉茗的踪迹,他自然不愿放过。
    若是这次被殷嘉茗跑了,怕又是游鱼入水,想要再找到人就难了。
    而且殷嘉茗一日不死,金城大劫案就一日无法盖棺定论,袁知秋也一日不能高枕无忧。
    殷嘉茗就是算准了袁知秋的心态,才敢亲身当这个诱饵,引他独自出来。
    袁知秋把他当成猎物,殷嘉茗也一样。
    擒贼先擒王,有什么比制住主谋,亲口问出案件详情更清楚明白的呢?
    哪怕殷嘉茗现在没有证据,只要抓到人,问出失窃的珠宝金条被袁知秋藏在了哪里,又或者卖给了谁,还怕找不出能证明他自己清白的铁证吗?
    更何况
    殷嘉茗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用力得手背都绷出了发白的青筋。
    更何况,袁知秋,是杀了阿虎的凶手。
    殷嘉茗对自己说道:
    我绝饶不了他!
    第90章 17.真相05
    殷嘉茗驾驶着车子, 往半山别墅的方向而去。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墓园离半山别墅区并不远,平常开车也就十来分钟的事。
    但殷嘉茗并不打算将袁知秋引到别墅区去,因为这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藏身地点, 万一没能如愿将人制服,那么事情就会非常麻烦。
    所以殷嘉茗的计划是将人引进山林间的小路, 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解决他们的恩怨。
    然而后面的袁知秋却并不这么想。
    他似乎想用更简单的方法, 一劳永逸。
    这时两人已驶到了盘山公路上, 山道外侧便是悬崖,下面则是在暴雨中翻滚的大海。
    雨愈下愈大, 遮天蔽日的雨幕中, 保时捷悍然加速, 从内侧车道往前一插,为的不是超车, 而是想将殷嘉茗的皇冠别下去。
    咚!
    两辆车擦碰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尖鸣,殷嘉茗感到车身狠狠的一抖,整个人也随着惯性大幅度地颠簸了一下。
    他咬牙稳住方向盘,朝左侧看去。
    这时两车的驾驶位已几乎平齐。
    透过被雨水模糊的窗户, 殷嘉茗能看到对面的司机也正扭头看他。
    未到三十的年纪, 同样高大的身形,和他一样穿着黑色的西装, 再被雨水模糊了面容之后, 简直就好像他的镜面反射一般。
    确实很像。
    殷嘉茗心中暗道。
    难怪他的那些同伙会被他蒙蔽,认为他就是自己了。
    下一秒, 袁知秋的车子又狠狠地别了过来。
    碰!
    更大的撞击声响起。
    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 水花四溅。
    天雨路滑, 摩擦力不够, 哪怕殷嘉茗竭力稳住方向盘,车子依然在被碰撞的瞬间单侧离地,朝外滑去。
    咚!
    第三下撞击紧接而来,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殷嘉茗的皇冠不受控制地偏移了半米,外侧的倒后镜刮擦到盘山公路的护栏,直接蹭飞了出去。
    我!
    车轮重重落地,殷嘉茗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颠出来了。
    这样下去他真会被别下山去!
    殷嘉茗当即不再犹豫,一脚油门踩下,车子蹭一下窜出去一截,在快要到达前一个转弯前,猛地将方向盘往左边一打。
    轮胎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车子擦着护栏,赶在翻落山崖前,险之又险地以一个极不漂亮的漂移动作拐弯成功,可惜甩尾的幅度太大,车尾蹭坏了护栏不说,还刮掉了保险杠。
    可殷嘉茗根本管不得那么多了。
    他努力控制着油门、刹车与方向盘,在失控的边缘及时将车头摆正过来,险险没有撞山。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属于另一台车的灯光就打在了他的侧脸上。
    殷嘉茗用仅剩的那一只倒后镜往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袁知秋的保时捷又追了上来,车头几乎要碰到他的车屁股了。
    阴魂不散!
    殷少爷也被这几番奔着要命去的挤兑激起了怒气。
    既然你要来,我奉陪到底!
    两台车子在暴雨天的盘山路上展开了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袁知秋几次试图内弯超车,把殷嘉茗逼得坠崖,都愣是被殷嘉茗险之又险地在他前头越过,反而令他每一回都差点儿来不及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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