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是我祖宗
鼻端传来熟悉的冷香,姜含闭上眼睛,将脸贴在男人胸口,听着跳的铿锵有力的咚咚声,翘了翘嘴角。脸颊在男人胸口蹭了蹭,一颗心像是泡进蜂蜜里,甜丝丝的。
“阿含,我真高兴。”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钻进姜含的耳朵里,震的他耳朵又麻又痒。
“嗯,我知道,”姜含抬手戳了戳傅钧恪的胸口,笑道:“我听见这里有一只兔子,他可不安分了。”
傅钧恪心里有一只兔子,他心里也有一只兔子,都皮得很,喜欢乱跳。
傅钧恪抬手握住在自己胸口乱戳的那只细白的手,低头在少年光洁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这只兔子遇到你,它就不听话了。”
“你替我管管他吧,”傅钧恪垂眼看着怀里的少年,神色温柔,仿佛要把人溺毙了似的:
“它只听你的话。”
“乖,听话”姜含用脸蹭了蹭男人胸口。
耳边传来男人忽然粗重的呼吸,姜含顿了顿,抬起头看他:“骗人,它一点都不听话。”
傅钧恪一时间苦笑苦笑不得:“小祖宗,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心上人就在自己怀里,还不自知地撩拨自己,他要是不心跳加快就说不过去了。
低头抵上怀里少年的额头,傅钧恪有些庆幸:“你知道吗,我以前,都不敢奢想你我之间会有这一刻。”
从极北之地回来,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虽然他对于之前自己的那些试探阴差阳错地伤了姜含的心,但是他不后悔。
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心上人,只是他会用自己的后半辈子去弥补自己让心上人所受的那些有的没的伤害。
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
没等到姜含的回答,傅钧恪轻轻用额头碰了碰,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似的:
“我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你知道吗,我喜欢的心上人也喜欢我,他没有因为我做的那些混账事而将我彻底推开……”
姜含听到这抬手打断傅钧恪的话,眯起眼睛:
“傅大公子,傅将军,你可别把我说的这么好,如果那些不是误会,或者是你出于为我好考虑做下的决定,我是绝对不可能原谅你的。
就比如说,当年你可是让柳沁跟你同乘一匹马离开的。”
姜含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起来当时那个场面,心里多少有些计较,心里的小兔子见状也老实了下来。
傅钧恪一听姜含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就咯噔一声,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姜含面上的表情,心里一沉。
旁的都是误会,但当年他为了所谓的让姜家小公子彻底厌弃自己这一想法,作了一把好死。
他那个时候是被顾流笙坑惨了,真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就再也跟姜含无缘了,一点都没给自己留后路。
别的都是假的,让柳沁跟他共骑一匹马这件事可是没什么好说的了,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污点是真的留下了。
傅钧恪心里七上八下的,试探性地伸手碰了碰少年的脸颊,嘴角的弧度都小了。
傅钧恪有点慌,他这下是不是死定了?
媳妇生气了怎么办?
我要不要现在认错?
来得及吗?
傅大将军这辈子没服过谁,也没在谁跟前服过软,除了当年被顾流笙捏着姜含身世的事坑了一把。
但他现在在怀里的少年面前就忍不住想服服软,哄他高兴。
“不生气。”
傅钧恪干巴巴道:“我以后绝对不做这样的事了,我当时脑子被驴踢了,不气好不好?”
少年的嘴角其实还微微翘着,面上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情绪,但傅钧恪就硬是从他少了一点弧度的嘴角看出了他不高兴这件事来。
准确的说是:生气了。
姜含要是真不在乎什么,怎么着都无所谓,但是若是他亲口承认的事情遭到了旁人的破坏……
“阿含,阿含你听我说!”
傅钧恪很怂,他怕自己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妇因为钻牛角尖,一个转不过劲儿来再扭头跑了。
他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
“我当时可一点都没挨着她,真的!”
傅钧恪怕姜含不信,凳子也坐不下去了,捧着姜含的手,半蹲在他面前,诚恳道:
“你想想,不管是什么时候,我拿她当挡箭牌的时候,连挨都没挨着她!”
姜含睫毛一颤,没说话。
傅钧恪有点急:“你想想是不是,我连挨都没挨着她!你好好想想,阿含,我真的……”
“嗯”
姜含将手从傅钧恪手里抽出来,在他慌张的伸手过来的时候反握住,垂眸看他:
“我想起来了。”
胸腔里的兔子依旧很老实,但姜含将面前男人那一脸的慌张看进眼里后,一颗心却仿佛被柔软的棉花塞满了似的,涨涨的。
姜含倾身往前,低头在男人挺拔的鼻梁上亲了一口:“傅钧恪,你是我的了。”
在男人微微瞪大的眼中,姜含看见了自己的身影,有些嘚瑟,又有些满足:
“不准让别人碰,知道吗?”
傅钧恪不知道该说什么,傻愣愣地点头,等点完头了才反应过来,眼睛猛地一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的,不准让除了我之外的人碰你,”
姜含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脑门,呲牙威胁:“要是做不到,我亲手剁了你。”
说完眼睛朝傅钧恪下身扫了一眼,那一眼看的傅钧恪脊背发凉。
连忙抬手,对天发誓,希望以此打消心上人脑子里那个危险的想法。
傅钧恪发完誓放下手,不曾想原先盯着他下身的人眼睛又落在了他刚刚放下的手上。
电光火石之间,傅钧恪仿佛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脑子转的飞快。
急忙开口:“小祖宗,我哪碰别人你就剁我哪,我这浑身上下哪哪都交给你管好不好?”
姜含歪了歪头,“真的?”
傅钧恪不敢让面前的少年多想,连忙点头:“真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上树,我就绝不下河。”
傅钧恪说完捏了捏掌心里少年那一双白皙修长的手,话里带着笑意:
“我就喜欢你这样,也巴不得你管我,最好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