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小后妈[年代] 第76节
……明天是三小只开学的日子,比清大开学早一天。
他们来的时候把之前的教材带上了,但是江东省的教材和京市肯定不一样。之前的旧书包也带来了,用了几年都有些磨损。
舒月准备看看京市孩子们都用什么,到时候给他们都重新做个新的。
吃穿用度上不能亏着孩子,现在虽然攀比心理不严重,但攀比心理从古到今一直都是存在的。
舒月收拾完东西,一个人去附近买菜。程白杨拿着陈洪泽送给他的陀螺,三小只自己在楼下玩。
住在同一单元二楼的安沁和安淳赶着明天开学,今天才从老家回来。
在楼下看见陌生的三个小面孔,有点好奇。
安淳看见陀螺兴奋地眼睛发直,“姐姐,你来看这个,好玩。”他抬头看看陀螺的主人:“咦?你们是谁?怎么之前没见过呢?”
舒兰笑着柔声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们是前几天刚来的,住在这个门,我家在二楼。”
跟舒兰同岁的安沁,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三个人,也礼貌的回答:“你们好,我们也住二楼,那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我叫安沁,这是我弟弟安淳。我十二岁,他比我小一岁。”
程白杨的陀螺停了下来,“我也没见过你们,你们也是新来的吗?”看看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生,瘦瘦高高,扎着一个马尾,用红绳绑着,看上去很干脆爽辣的样子。再看看小男孩,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和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看上去可爱又帅气,年龄好像跟妹妹差不多大。
安淳眼睛盯在陀螺上,嘴巴甜甜的说:“哥哥,你长得真帅,你这个陀螺,我能玩一会吗?”
程白杨听到有人夸自己帅,心里闪过一丝扭捏,随即大大方方的把小鞭子递给了安淳:“给你。你玩吧。”
再多夸几句,说不定就送他了。
安沁看他挺大方的,戒心放了下来,“你们是兄妹三个吗?叫什么名字?你们读几年级了?”
程白杨给她介绍了一下他们三个人的情况。
程白鹭则盯着漂亮的小男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他把陀螺打得团团转,毫不吝啬的给他鼓掌:“小哥哥,你太棒了,比我哥哥玩得好多了。”
程白杨:“……”
当他不要面子的吗?亲妹妹整天只负责扎心。
安沁回到家跟外婆讲了一下新邻居,逄素心一边摘着韭菜,一边听外孙女的念叨,对于新来的邻居非常好奇。
她做好了韭菜饺子,端过去一碗敲了敲门,看见一个年轻的大姑娘出来,当即一愣。
她原本以为十二岁的孩子,妈妈至少也三十多岁了,没想到这么年轻。看她穿着一件卡其色的毛衣,脸蛋白皙细腻,露出的脖颈修长,梳着一个低低的马尾,水灵又漂亮。这放在清大,那就是校花无疑。
她老头子是教物理的,带的学生有男生有女生,就是没有这么漂亮的女学生。
转念一想,一般太漂亮的都学习成绩不好。主要是容易动别的心思,没办法聚焦在学习上。
她主动介绍了下自己:“欢迎你们,我是住对面的,我姓逄,下午我们家孩子还跟你们玩呢。”
舒月正在切菜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还有些纳闷,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听见是个年老的女声才放心开门,再看到对方手里那碗饺子就知道是邻居了。
这年头邻居们都热心,一般有新来的都会送点吃的表示欢迎。
舒月看着眼前五十多岁的女人,面庞柔和慈爱,穿得衣着虽然不华丽,但是干净得体,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温雅的气质。
她们住的就是清大教职工家属院,所以这里边不是教授就是家属了,都是知识分子家庭、书香门第。像他们这样租房住过来的凤毛麟角。
舒月怀着敬意柔声道谢:“谢谢您,逄阿姨,进来坐。”
开了门看到后头还有两个孩子,便知道下午三小只说的是谁了,“是安沁和安淳吧?你们的名字真好听,姓也好。快进来。”
两个小孩听到漂亮姐姐如此温柔的邀请,也高兴的进来了。
逄素心打量着之前吴教授住过的房子,感觉比以前温馨多了。
家里打扫的干净整洁,桌子上还放着一只插着粉色花朵的花瓶,简单的一瓶花,就把整个屋子点亮了,一下子就有个格调,也有了生活气息。
她一下子就对舒月有了好感,看来漂亮的人,连日子都过得这么漂亮,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心里舒坦了好几分。
这花是舒月下午买菜的时候,碰到路边私下交易的商贩买的,总共花了两毛钱。
“小舒,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
舒月:“前几天,我们是吴教授的远房亲戚,因为我来上学,还带着孩子,所以他就让我们住这了。他真是个好人。”她想起来陈文卿说过的话,为了不让别人说三道四,直接说是吴教授的亲戚。
“上学?你是清大的学生?”
“对,是今年的新生,学英语专业的。孩子们跟着转学去清大附中读书。”
逄素心很惊讶,“我老伴是教物理的,我知道考清大不容易,你很厉害呀”。
跟舒月猜测的差不对,对方家里有人是清大教职工。
那会听外孙女说,还以为是为了孩子上学来的,没想到是孩子的妈妈要上学。不过她这么年轻,孩子那么大,很快就想到一个问题:“你丈夫呢?没跟着来吗?你一个人带着三个这么大的孩子,也挺辛苦吧。”
舒月听到对方的话外音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丈夫是军人,他在部队,一时来不了。这个是我的妹妹,他们两个是之前的孩子。”
程白杨听到聊天提起自己的爸爸,自豪地补充道:“我爸是个团长,他还打过仗呢,可厉害了。”
他不自觉的又把电影情节套在了爸爸身上,说话的时候那是发自心底的自豪。
舒月笑笑,“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
安淳也加入了话题:“我爸爸也军官呢,也是团长。我长大以后要像爸爸一样。”
“他爸爸在西北当兵,是副团长,还是你丈夫厉害。”逄素心想着,她儿子算是升的很快的,三十岁提的副团长,听说提团长还得五六年。想必舒月的丈夫应该不年轻,可能快四十了吧。这样的话,这几个孩子的年龄就说得通了。不过这个姑娘聪明漂亮,也不知道为什么嫁了个年龄这么大的二婚丈夫,一时间有点想不通,觉得惋惜。
晚上睡觉前,她跟老伴聊天便说起了隔壁的新邻居:“舒月看上去二十岁多点,听说是今年来上学的新生,英语系的。她丈夫在当兵,是个团长。”
安政元这几天在准备开学事宜,听老伴说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你说叫啥名字来着?舒月?是个女生?”
“是啊,长得年轻,特别漂亮,比你那些学生漂亮多了。就是可惜嫁的丈夫是二婚,是个后妈。那几个孩子倒是看上去不错,长得都挺好。”
安政元一拍大腿想起来了,“舒月,英语系新生,江东省的文科状元!数学、英语两科满分!”
因为总分在全国都是最高的,而且数学和英语都考了满分,所以在清大招生办和各系之间引起了轰动。
连他这个物理系的教授也听说过这个考生。当初他们物理系主任还开玩笑说,“能不能问问人家想不想学物理?数学基础这么好,学物理应该也没问题。愿意的话,咱把人要过来,好好培养。”
逄素心又一阵惊讶,“那这大姑娘可真厉害。我看人长得好,性格也很好呢。倒像是几个孩子的姐姐。”
安政元听老伴这么说,便觉得以后更得多照顾照顾邻居了,“他们母子几个不容易,人家丈夫还跟咱儿子一样是当兵的,孩子又跟咱家孩子上一个学校,以后有事咱多帮着点。”
逄素心点了点头,也不再多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舒月煮了白粥配小青菜,又给每人煎了一个鸡蛋。
三小只吃得心满意足去上学。
今天是第一天报到,舒月带着资料和钱,以及陈文卿给她的那张指条,送孩子们去上学。
好在学校离得比较近,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
校门口有查证件的,舒月说明了情况,保安便放他们进去找招生办公室的冯老师。
冯晴看到这张纸条立刻就明白了,安排给他们办手续,让孩子插班到相应的年级班级,其实提前都已经分好了。
清大附中比枫明岛初中人数要多很多,每个年级有四个班。
程白杨分到了初三一班,和安沁成为了同班同学,舒兰则分到了三班。程白鹭插班读的是初一三班。
四个长相精致的人在校园里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舒月先送了两个小女孩,跟老师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最后把程白杨送到了初三一班的教室。
学费每人一块,连书本费,三个人一共交了四块五毛钱。交完了学费就回了家。
不得不感慨,现在上学、各方面成本都很低。
要是放在现代的话,孩子如果想转学到京市,得先弄个户口,再买个学区房,再根据划片上学,跟摇号似的碰运气。具体到清大附中,也不是纯粹买学区房就能上的。
而且一学期不到五块钱,对他们家来说完全没有负担,普通工人在七十年代末也就一个月三十块左右,程山的工资是他们的五六倍,养他们一家人绰绰有余。
这么多年下来,她嫁给程山、给孩子们当妈,她觉得从不后悔,确实也没什么值得后悔的。即使是现代,找到又帅又体贴又有地位又能赚钱的老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
程白杨到了教室里,班主任让他上台做了个自我介绍。他说话声音洪亮,逻辑清晰,态度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同学们热烈鼓掌,对他表示欢迎。
中午在食堂吃饭,边上有几个同学问他:“送你来的人是你妈妈吗?你为什么转学来这呢?”
程白杨骄傲的回答:“是啊,是我妈妈。”
他旁边的女生孙瑶同学露出一脸艳羡:“你妈妈真年轻漂亮。”
程白杨拿起馒头,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不过我妈就是做饭太吃了,害我觉得别的地方的饭都不好吃。”
听到这话,同学们就开始好奇,饭能有多好吃,突然觉得食堂的饭菜不是那么香了。
此时,程白杨又默默叹了口气:“可惜她考上了旁边的清大,也要去上学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给我们做饭吃了。所以我跟我妹妹她们就是因为我妈要上大学,才转学过来的。”
旁边的同学们被狠狠凡尔赛了一把而不自知,程白杨妈妈的完美形象在他们心里初步立了起来。
他们赞叹的“哦~~~”了一声,坐他邻桌的温嘉树同学又问,“听说今年高考很难考呢,我们家附近好几个叔叔都没考上,你妈妈考上清大一定特别不容易吧?”
程白杨皱了皱眉做思考状,慢悠悠道:“好像也没有特别不容易。她考了我们省的状元,好几门考了满分。”
同学们再也没什么疑问,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你妈真厉害!”
于是,程白杨的妈妈长得漂亮、还是高考状元的事迹先在初三一班传扬了开来,后来逐渐穿到了二班三班四班。
同学们问舒兰的时候,舒兰又一一确认了一遍。
不知道自己仅仅出现了十五分钟,就在清大附中初三年级声名鹊起的舒月,感觉左眼皮跳得有点厉害。
坊间有个说法,眼皮跳是“左跳财、右跳灾”。
财运来了,当然得抓住。
于是,她决定下午去一趟城区的房管所,问问房屋买卖的情况。
她在路上先给程山打了个电话。
家里没电话,程山给她打非常不方便,所以只能她找电话给程山打过去。
那头程山依然没有什么悲伤情绪,反而兴致勃勃的要吃鸡肉,“你说我是把鸡送人,还是杀了吃掉呢?”
舒月:“……”
这是庆祝重获自由吗?
“你随意。”舒月冷哼一声,假装有点不高兴。
突然后悔现在看到什么都想跟他分享,后悔夜里一个人的时候,总怀念他坏坏的把自己困在怀里的时候。可是即使后悔,还是会忍不住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