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浴血搏杀
仰头喝尽烈酒,壮士断腕,气吞山河。清曲城门大开,燕云骑带着前所未有的拼劲儿冲到了卫军之中。
腥风血雨,起。
他们个个都已经杀红了眼,看对方都像是杀父仇人,手起刀落,毫不手软。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炎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他们现在想的就是哪怕用血肉之躯筑成人墙,也绝对要挡住卫军。
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而他们的家人生活在这里。所以这里绝不允许任何外人来践踏,侮辱。
燕云骑一扫之前的失意丧气,个个勇猛无比,倒是打了卫军一个措手不及。
司马镜悬慵懒的开口:“当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啊。”
孟子期一身红衣站在他的身旁,眼底一片冷漠,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说话的时候孟子期缓缓走向人群之中,衣衫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度。
她,已经彻底苏醒了。
从一开始司马镜悬很清楚让她参战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一意孤行。
在战场上的孟子期就好像从前,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这让司马镜悬产生了一种现在跟以前也没有什么差别的错觉。
南宫齐他们也领着族人迅速赶来参战,司马镜悬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也就恢复了正常。
来吧,来的越多越好,因为清曲城将会成为所有人的墓地。
司马镜悬拿起挂在腰间的骨笛轻轻吹奏起来,人蛊傀儡也慢慢有所动作。
看到这样的情况,南宫齐瞬间无语:“爷爷,看来是你的办法不管用啊。”
东陵一掌震碎了对面人的天灵盖,也显得有些失望:“可能是真的不管用吧。”
只是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多时间研究,结果还是没能帮上忙啊。
难道真的是人蛊太厉害了吗?
白染晴挥舞着鞭子,一打一个准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反正这个结果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想到过,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再踩一条出来。
司马镜悬吹着镇魂曲,用一种欣赏的姿态看着面前的杀戮。
他是真的在狂欢,或许他的本性就是嗜血的。
这时候一根天蚕丝悄悄缠上了他的手腕,司马镜悬顺着望过去,只见纪青雪磨着后槽牙说:“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你自己吹的曲子有多难听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司马镜悬:“……”
孟子期见到他们两个在说话,居然高高地举起手里的人砸向了地面,自己则快速冲他们跑了过去。
孟子期的目标是纪青雪,她硬生生将纪青雪逼退好几米远。
因为手腕上还缠着天蚕丝,所以司马镜悬也不得不跟她们走。
孟子期冰冷地看着纪青雪,她在保护司马镜悬!
即便她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一切,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可是保护司马镜悬这件事情她却没有忘记。
不管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傀儡,这都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她竟然徒手弄断了天蚕丝,一双手鲜血淋漓也不觉得痛。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司马镜悬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司马镜悬也终于相信了,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拿生命在爱他。
纪青雪可没有客气,这种时候谁要是心慈手软,谁就是找死。
孟子期与她都是往死下手,纪青雪硬接了她一拳,那感觉就跟打在石头上似的,疼得要死。
“我靠!你是石头做的吗?”纪青雪甩着手,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孟子期一言不发地继续朝她发起进攻,纪青雪感受到了她身上强烈的杀意,仿佛想要把自己撕碎的感觉。
纪青雪对付孟子期,南宫炎对付司马镜悬,夫妻两个倒是很有默契。
但是双方兵力太过悬殊,即便有巫灵族人和百里见舟他们的旧部也实在是有些吃力。
就在双方厮杀得酣畅淋漓的时候,那些人蛊傀儡忽然变得十分诡异。
表情扭曲渗人,连动作举止都变得十分缓慢僵硬。跟刚开始的样子完全是天差地别的。
这样的人蛊傀儡对付起来倒是变得容易了很多。
容声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司马镜悬你的傀儡可能不听你使唤了!”
云儿激动地说:“难道是爷爷的办法起作用了?”
东陵也没有想到,还以为月怜花对真正的人蛊没有作用,原来是时候未到啊。
同样愣住的还有司马镜悬,怎么会这样呢?
他立刻拿起骨笛继续吹奏,向那些人蛊傀儡发动攻击的指令。
可是他们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还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着。
容声无不幸灾乐祸地说:“吹啊,你再接着吹啊!我看你还能玩什么把戏!”
放在他们身上的是子蛊,母蛊在孟子期那儿。子蛊虽然死了,但是孟子期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可是司马镜悬想不通,怎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南宫炎递了一个眼神给南宫齐,十足的赞赏,这结果真是出乎意料。
纪青雪得空也冲他们竖起了大拇指,“爷爷,四哥真是有你们的啊!”
司马镜悬怒气冲冲,“是你们干的好事?”
云儿吐了吐舌头,还做了个鬼脸:“对啊,就是我们做的好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让你再利用人蛊傀儡对付我们,这下没有其他招可以使了吧。
司马镜悬手上狠狠用力,竟然直接把控制傀儡的骨笛给捏碎了。
滔天的怒火瞬间将他淹没,他低声嘶吼道:“给我杀!把他们统统杀的片甲不留!”
没了人蛊傀儡,燕云骑士气大涨:“兄弟们冲啊!”
南宫炎握着玄铁扇穿过重重地人群来到司马镜悬面前。
“你我之间也是该有个了解了。”
司马镜悬笑:“正有此意,总而言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逍遥天地!”
“无相神功!”
这最后的一战,他们都拼尽了全力。
最初为了什么而开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