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一章:低估了他
年玉这样的直接,林叶听着,心中难掩诧异,但只是瞬间便恢复如常,对上年玉的眼,同样也没有避讳,“回太子妃的话,林叶并不担心。”“哦?”并不担心吗?
年玉看林叶的眼里多了几分笑意,看着他,愿闻其详的模样。
“林叶从来不信什么传闻,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林叶也是再真诚不过。
“林将军看到的是什么?”年玉越发来了兴致。
“林叶所见,是那日太子妃不顾自己有孕,二话不说的救了末将的妻儿,之后又对们母子格外照顾,如此怀着善意之人,又怎会罔顾人性命?况且,末将眼里,皇上并非昏聩,太子殿下受皇上看重,必不是寻常之人,太子妃又受太子所爱,同样,也不会寻常了去,另外,西梁的局势之下,纵然太子对独孤皇后有私怨,也不会傻得害死独孤皇后,落下话柄,被人诟病,这于太子的不利,太子妃不可能不清楚,既是清楚,便不会做傻事,可坊间的那些传闻……”
林业说到此,话锋一顿,眸中多了几分严肃,“想来,是背后有人故意散播,至于散播之人……”
林叶脑中浮现出燕爵的身影,就算是不说,他们二人心中也是明白,那阴山王燕爵不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不是吗?
而这个谣言,对太子和太子妃是极大的攻击,如今的局势之下,最直接的获利者,便是独孤一族和阴山王。
可是……
“只有他吗?”年玉口中喃喃,想起南隐先前带来的消息,不自觉的,年玉的眉皱得更深了些。
她让南隐去查那说书先生,所得到的结果,那说书先生的身后,可不止燕爵一人而已啊!
还有那人……
年玉脑中浮现出那一抹身影,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他了,纵然是在天牢里,他依旧能操控着外面!
那个人,到底还有什么本事?还能牵起什么风浪?
不知为何,只是想到他,年玉心中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而她的话,林叶却是不解,看着年玉,难掩探寻的追问,“除了阴山王,还有谁吗?”
那声音让年玉回神,年玉自是知道她对燕翎的怀疑,如今还不便与林叶说起,挥开脑中的思绪,再看林叶之时,年玉嘴角浅扬,“今日在大厅外,我离开之前听见了你和阴山王的对话,为了替我解围,林将军应该是答应他什么了吧?”
“嗯,太子妃应该知道他的目的!”林叶皱眉,同样没有任何隐瞒。
“明白,自是明白。”他和她是一样的目的,只是……
年玉对上林叶的眼,“我想知道,林将军打算怎么做,燕爵那个人,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林叶又何尝不知道,那个男人的手段?可就算如此,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另想办法!
暗吸了一口气,林叶朝年玉一拜,“太子妃无需多虑,此事末将会另想办法,只是,请太子妃替末将禀报皇上,告诉他,微臣林叶只效忠于皇上,无论何时,无论在何地,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哪怕是血洒战场,马革裹尸,林叶也在所不惜!”
林叶的坚定,年玉看着,心中对他的欣赏越发浓了些,可是……
“林将军,你的忠心,年玉会向皇上传达,可林将军这样的忠臣,皇上和西梁皇朝爱护都来不及,又怎希望你拼上性命?林将军该好好活着,继续为西梁,为皇上效力,至于办法……”
年玉敛眉,眸光微转间,似在思索着什么。
林叶看着,眼里升起了一抹希望,“太子妃有什么办法,还请指点一二。”
“办法说不上,只是,年玉觉得,既然林将军已经答应了阴山王,便继续遵从他便好,至于皇上那里,只要林将军时刻记得自己的忠心,有朝一日,皇上命令传来……”
年玉不疾不徐,意思再是明白不过。
林叶心里一怔,亦是瞬间豁然开朗,“末将遵命,末将随时等着皇上的命令!”
“好。”年玉挑眉,话落之时,已经起身,“这些时日,年玉在府上多有叨扰,明日,我便离开了,至于林将军的夫人和儿子……”
年玉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林叶,好似一切都早已经准备好,“林将军应该听过药山禅师,他老人家医术高明,小少爷的病,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题,林将军可以将小少爷送去药山,带着这个,或许会有所帮助。”
林叶接过那锦囊,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药山禅师,他自是听过,他不止知道他医术高超,也知道那个老人性格怪异,医治病人全凭着心情喜好,许多人都被他拒之门外,之前,他想也不敢想请药山禅师治病,可此刻……
摩挲着手中锦囊,太子妃认识药山禅师吗?
这个锦囊,无疑是她给自己的通行证!
心里一喜,甚至难掩激动,林叶攥着锦囊,又朝着年玉重重一拜,“末将谢太子妃……”
年玉没再说什么,看了林叶一眼,出了花厅,直到人出了门,林叶抬头,已不见年玉的身影,看着那门的方向,林叶目光落在锦囊之上,渐渐的,眼里的坚定越发浓烈。
翌日一早,林叶一出房门,就听见下人说起,那位夫人不见了的事,林叶心中诧异,她竟是这么快就走了吗?
林府四周还有阴山王的人,他昨日还想着,今日想办法送她出去,可没想到……
深吸了一口气,林叶心里亦是了然。
那女子,自是有自己的本事,就算是阴山王,怕也拦不住她吧!
林叶没有说什么,只是下令,府上的人谁也不许提起关于那夫人的事,一切,都好似那位夫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年玉出了林府,回到住处,不过三日,南隐便传来消息,燕爵一行人离开了。
年玉心里了然,想着关于将军夫人和楚湘君的失踪,年玉也没有丝毫耽搁,一日之后便启程,并非是往北齐的方向,而是调转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