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庶媳 第71节
因此,杜三太太今儿个刚好撞上,被侯夫人拿来杀鸡儆猴了。且不说侯夫人如何计量,且说,侯府三房的上房现在正热闹着的呢。
对石榴,杜三太太虽恨得牙痒痒;但因着是侯夫人亲赐的姨娘,不得不强打笑容,命人做了一桌席面贺石榴升任姨娘不说,还破费了一只金手镯子。
看着石榴娇娇怯怯的给自家老爷敬茶,杜三太太恨得眼都快滴血了。恨不能一巴掌扇到那贱人的脸上。
好容易熬到那对狗男女去洞房花烛了。杜三太太一把将茶几上的茶杯扫到了地上。
见杜三太太气的目眦俱裂的样子,贴身杜嬷嬷赶紧劝道:“这男人总是好新鲜儿的,就算今儿个侯夫人不赏人,这老爷身边的人也不少。夫人不要着急,看老爷那喜新厌旧的样儿,这贱人也得意不了多久的。”
杜三太太气咻咻道:“你当我还为那窝囊男人吃醋哪;我担心的是,这石榴可是我一手培植出来的,我是怕她日后将那老东西笼络住了,给我惹麻烦。”
杜嬷嬷道:“也是,这石榴的心眼儿不少,又对咱们知根知底,可不能让她得意了去。”
想着侯夫人来得一这狠招,杜三太太就心恨不已,恨恨道:“这老虔婆,竟然如此对我,竟然如此偏向王玉然,我定要,定要……”定要了半天,也没定要出什么来。
杜嬷嬷见杜三太太气成这样,除了放放狠话,好像也别无它法。跟着自家主子牢骚一阵后,提醒杜三太太还有一件事儿得赶紧善后。
听得杜嬷嬷的提醒,杜三太太才想起,现在送侄女儿给李明定是不成了的,那自家大哥大嫂那儿可怎样交代才好呢。
想着娘家大嫂,那蚊子腿上都要刮点肉的刻薄样,杜三太太都是头痛不已。
想来想去,要想了此事,只能破财吧。于是,心痛不已的让杜嬷嬷备了一份厚礼,去给哥哥嫂嫂赔罪去了。此役,杜三太太真可谓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且不说杜三太太如何肉痛。玉然现在也在畅欣院理回娘家的礼。
见玉然准备的差不多了,明定插话道:“我明儿还要早朝,不能送你了。明天下午我告假,早点来接你。”
玉然听了,连忙阻止道:“你才新上任不久,不要随便告假,这样不好。况,我这次回娘家,预备呆个两三天再回来的,你不必这么早就来接我的。”
明定一听,当即哀嚎起来:“然然,你还要呆几天再回来啊。那我一个人在家可怎么好。”说着,明定耍赖道:“我不管了,明儿个,我也住到岳母家去,直到跟你一起回来。”
玉然听了,嗔道:“你行了啊。不嫌丢人,你就跟我去吧。看你好意思,天天从岳母家上朝去。到时,看你那些同僚怎样笑话你。”
明定厚着脸皮道:“我不怕人笑话,只要跟然然一起就行。”
夫妻两人好一阵笑闹。
第二日,一大早,玉然就往清平巷娘家而去。
第一百三十章
天儿刚刚放亮,玉然就跟着来接她的玉文玉辉回娘家了。
现下姐弟三人正同坐在马车中叙话。
玉然迫不及待的问起父母的身体,家中的境况,玉文玉辉一一做答。
好容易来到了清平巷王宅,王家众人早就翘首以盼的等在门口了。
玉然急如星火的一下车,就见到母亲王金氏满眼含泪的等在那儿。
见她一下车来,王金氏急步走过来,颤颤得拉起女儿的手,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见母亲泣不成声,玉然也是心酸不已,跟着母亲两两相望,泪水也是滚滚而下。
两人就这样在大门口相对而泣,众人连连劝解,四伯母笑道:“我说五弟妹呀,这玉然回来了是好事儿,怎哭上了呢。这天儿也怪冷的,快快进去吧。”
王金氏这才醒过神来,抹了把脸,笑道:“看我,可真是……”
源毅这时也挤到玉然腿边问道:“娘亲,娘亲,这是姥姥吗?”
玉然赶紧拉过源成、源毅对母亲道:“娘,这是成成、毅儿。”
王金氏看到他俩,顿时破涕为笑的搂过来:“哎哟,我的乖孙,来,让姥姥好好看看。”
揉搓了一下,赶紧一手牵一个的往屋里走去:“成成,毅儿,可冷坏了吧。走,快进去,外祖母给你们好吃的。”
玉然进得屋来,只见济济一堂,堂房伯父兄弟以及祖父母皆是在坐。父亲王荫堂也正半躺在罗汉榻上,见得她进来,王荫堂一向严厉的眼里也是泛起了泪花。
玉然鼻子一酸,不敢再看,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玉然转开视线,赶紧对着祖父母一福。
玉然还待对众人细细见礼,被祖母一把拉住:“自家人,不用这样见来见去的,快坐下,我们好好说说话儿。”
十几年未见,那真是有道不完的牵挂,说不完的话儿。
说着说着,很快就过午了,王嬷嬷也进来请吃饭。
众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真是吃饭。因玉然是回娘家的闺女儿,没道理要劝她的酒,就自家人稍稍喝了两杯。
为此,好酒的四伯父还颇为遗憾的道:“可惜明定不在,要不然,我们可以好好儿的喝上几杯了。”
玉然听得,赶紧道:“他原本是要陪着一起回来的了,但我想着刚刚上任没多久,就无缘无故的告假,有点不大好。所以我就没让他来。再过两天儿,就是休沐了,到时他来接我们,可得让他陪四伯父好好儿的喝上几盅。”
四伯父听得,连连点头道:“那好,那好。”
时至冬日,一顿饭罢,天儿都已不早了。众位堂伯兄弟纷纷告辞而去,就连王老太爷老夫妇俩也要走。
玉然听得帮着王金氏一起留都没留住,王老太太说:“我家里还养得有鸡,不回去我不放心,明儿个我们再来就是了。”
王金氏苦留不住,也就由得他们去了。临走时,玉然赶紧将自己备好的礼一一递给他们,嘴里告歉道:“本应玉然亲上门见的,今儿请恕玉然无礼了。”
各位伯父每家都是四大箱礼物,里面是银五百两,布匹绸缎若干等。而且各家女眷都有玉然送的金钗、金镯。
王老太爷老两口的礼,是在给各位伯父的礼上翻了倍的,足足有六大箱子。
众人拿着这沉甸甸的几箱礼物,个个心花怒放。老太太当年说的对,只要玉然好了,大家都会好,看看,她现在随便一出手儿都抵上了自家全部家当的。
天寒地冻的,路不好走,王金氏又忙忙的让王贵去叫车马行的车来。
将他们一一送走后,王金氏跟玉然才得回屋坐下说话儿。
王金氏将玉然拉到火盆前:“刚在外站了那许久,冻坏了吧,快过来烤烤。”
玉然坐下,没看到源成、源毅,因问道:“成成,毅儿呢?”
红缨在旁答道:“去院里玩雪去了。苍鹭看着呢,奶奶不用担心。”
玉然听得点头道:“那让他们玩儿去吧。只不过,不要让他玩太久,再过会儿你去将他们叫回来。以免冻着了。”红缨点头称是。
玉然这才得跟父亲母亲说话儿。
玉然说得几句,见玉文玉辉的媳妇还在旁站着,忙道:“哎呀,看我这样忙忙乱乱的,都没好好儿见过弟媳。你们也别站着了,快快坐下一起说说话儿。”
王金氏听得她这样一说,也才想起,自家这两个儿媳妇还没正式见过玉然呢,因道:“老大家的,老二家的,快别站着了,快过来见过你们二姐姐。”
玉文媳妇郑氏,玉辉媳妇杨氏听得,忙走上前来,深深一福:“见过二姐姐。”
玉然连忙微笑道好,又让红缨拿过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她们,两人皆是一套用黄花梨匣子装着的红宝头面。二人赶忙谢过玉然收下。
见过了玉然,郑氏深知自家大姑姐,这许多年未见过娘家人了,想是有很多话儿要跟婆母说的。因此,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后,就托辞要去厨房看看晚膳备的如何了,就跟玉辉媳妇一起退下了。
待她们退下后,几人又说起话来。
做父母的最关心的当然是女儿的前程,以及女婿对女儿如何等问题了。玉然俱都一一做答。待听得女儿说一切都好,王荫堂王金氏也是放心不少。
接着,几人又说起了玉文玉辉的学业。
玉文现今已是举人了,只待明年春闱有个好前程了;玉文的岳父是国子监司业郑如则。
玉辉也已是秀才,岳家是光禄寺署正杨成海。
听得两个弟弟皆是前程可期的样子,玉然也很是欣慰。
玉然今天没有见到姐姐玉波,因问道:“我回来的消息,大姐姐还不知道的么?今儿个怎么没见她来?”
王金氏答道:“你姐姐可想你了。前些时候,一接到你要回来的消息,都见天儿的来打听你回来的日子,还只说,只要你一到,马上就要给她报消息的。前几天,我们刚接到你回来的消息,就立马传话给她了。”
玉然听得,忙问道:“那今儿个怎不见大姐来?”
王金氏道:“可是不巧,她婆婆病了,这几天她要侍疾。”玉然听了,赶紧问道:“大姐婆婆病了?要不要紧啊。”
王金氏道:“我遣人问过了,说是偶感风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听得如此说,玉然方放下心来。
玉然在家呆了两天,腊月初七,明定就来接她们母子三人回去了。
王金氏颇是不舍,但明儿个就是腊八了,也实不能再留了。遂,准备了大包小包的回礼让玉然带回去;又给了源成、源毅一人一个大荷包,只把两个小家伙高兴的眉花眼笑,一口一个姥姥的叫得亲热的不得了。
明定喜笑颜开的接回了妻儿,回到畅欣院里,舒服的瘫在椅子上都不想动了。
看着玉然在房中忙忙的规整东西,两个儿子在旁绕膝打闹,明定顿觉整个畅欣院都鲜活起来,再不复之前的冷清。
待儿子睡去后,明定搂着玉然道:“然然,有你在,真好。”
忙完腊八,侯夫人使人来传话给玉然,丽妃要招她觐见。
马上要皇宫一日游了,玉然有点激动不已,也有点紧张。忙忙的请教了杨嬷嬷许多宫中规矩,又跑到侯夫人处取经,才稍有心安。
初十这天,玉然随世子夫人,按品大妆进宫去了。
丽妃见到这个闻名十几年的七弟妹,不禁心头暗赞:如此好颜色,好气度,怪道能将明定吃的死死的。
知道这个久闻其名的七舅母今儿个要来,赵禛特意跟老师告了假来见。
看到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生机勃勃的小少年,玉然也是心生欢喜;很是认真的跟他说了几句话儿。
末了,玉然递上精心备好的见面礼:一套羊脂白玉做成的刀枪剑戟。收到此见面礼,赵禛很满意。急不可耐得当场玩了起来。
丽妃问起玉然他们这些年来,在江城的一些事儿,玉然妥帖的一一做答。
丽妃听得暗自点头,这个七弟妹可真是个人才;听她说起这些事儿来,真是既不不贪功,也不荫蔽自家的功劳;真是聪慧过人。
丽妃也隐晦的提起朝中之事,点出一些关键所在。听得丽妃说起这些事儿,玉然也心中估量道,看来,这个大姑姐这些年来,很是积攒了一些人脉。
此番会话,两人都是一点即通,听得俱是心领神会。
此次会面,可谓圆满成功。丽妃满意不已。
于是,满意不已的丽妃,在玉然临出宫前,大手笔的赏赐了番。
看到玉然带回来的赏赐,明定笑道:“看来,今天你又发了一笔。”
玉然道:“是啊,丽妃姐姐以后如多见我几次就好了。我也好给成成他们攒点聘礼钱。”
明定嗤笑道:“你可真是个财迷。”
两人笑闹着滚成一团,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一场春夜就此展开,夜深方才消停。
明定玉然多年在外,京中之人对他们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