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依依点头。“路上,我发现妹妹拿着暗器便不会受伤,一旦暗器离身总会遇到各种意外。若说能救妹妹的,只有少夫人。”
依依仔细打量许卿舟,孩子你这么聪明到底是怎么被拐的?
许姓,锦江,依依忽然想起来,书里那个富甲一方给女主当钱袋子用的男配就姓许,许贸字仕林-许仕林,跟许仙儿子同名。
好吧,剧情需要,书里女主救了许贸的侄子还不要任何谢礼,让许贸觉得女主清纯不作做,从而迷上她,甘愿给人当钱袋子使。
依依让许卿舟拿走暗器,让小明进来带着他们在院子里走一圈。
依依发现一个人倒霉的时候真的点背,莫名其妙能摔倒被掉下的东西砸到,或是旁边的人出意外然后伤到她,若非小明武功高又得了提醒照顾珍珠,这孩子指不定得伤成什么样。
依依从头上解了根发带递给紫霄,“拿着这个给小姑娘束个发。”
将发带绑在珍珠头上,霉运似乎还真就没了,依依想不透这是为何,而后发现这只对小姑娘一人管用,其他人都不行,越发疑惑了。
而珍珠戴了她的发带也没有好运起来,顶多算是普通人,不会再遭无妄之灾。
依依后来又见了同许卿舟一起来的三个孩子,两大一小三兄弟,依依发现许卿舟真的很聪明,带着堂妹跑路,路上还能拉人入伙。
怪只怪剧情太强大,强行给女主制造机会。
不过剧情似乎有点偏了……
沈从珩醒了便能继续赶路了,再次上路依依觉得孩子不能太闲,闲了就作妖。
许卿舟别看瘦瘦弱弱的面上一派乖孩子模样,肚子里装的水儿却是黑的。
他堂妹珍珠之前被叶沐霖收养,引得其他孩子妒忌,这次再见到他们难免说些闲话。
估计有出身的原因,许卿舟也没说忍着,暗搓搓和自己的同伙把人收拾了。
被欺负的人自认自己跟了少主子,打他就是打主子的脸,颠颠儿跑去告状。
然后,屁股和膝盖还没好的沈从远就带人私下跟许卿舟他们较量一番,给自己人报仇,乔子桐还在一旁出谋划策。
知道事情经过依依笑了许久。
但也不能继续放纵他们了,随提议操练他们,让他们累的没时间搞事。
沈书尧没意见,他正打算继续监督沈从远习武,放纵他太久了,越发皮痒了,一个是练一群也是练,倒不如全都一起。
经过一番商议,依依还写了一张计划表,什么时候做什么,写的明明白白。
卯时起床扎半个时辰的马步念半个时辰的书;辰时启程赶路让他们跟着马车跑半个时辰;巳时背珠算,午时吃饭休息,未时学认字会认字的就背书;申时学药理背医书;酉时吃饭休息;戌时跟着武师习武一个时辰;亥时洗漱睡觉。
刚开始怕他们坚持不住,时间都是可宽裕的,一天下来到也有几人坚持完全部,沈从远就是其中之一,可把他高兴坏了,说给他哥听,还说以后带着他哥一打十。
短短一天下来,这些熊孩子累的倒床就睡,别说皮了,说话力气都没有。
有那当娘的心疼的不行跟男人吐槽,被自家男人敲打了一顿,万不敢开口不让儿子跟着练。
这一天,读书、习武、学医、珠算、刺绣全都学了,还是免费的,他们不偷着乐就不错了还不想学。
有那叫苦不想学的,被父母男女混合双打,闹一次打一次后来就不敢闹了。
再看沈从远乔子桐这些少爷都没开口喊累,也不好意思了。
签了卖身契的心里如何想的不知,嘴上没叫过苦。
夫子依依也都安排好了,学武有小明和南决还有边牧,这三人武术路子不一样,但南决很擅长隐藏,依依从沈书尧那儿得知南决刺杀厉害,便让他做武师教孩子,而边牧狗子轻功了得,为了让他来做武师依依包了银甲兵的伙食,银甲兵目前剩余已经不足十人,倒不是都死了,受伤的跟靖王去了,待伤好就回上京。
学医有红袖;珠算有绿萝;认字有紫霄;刺绣有诗画。
依依发现诗画刺绣手艺极好。虽说这姑娘一门心思在沈书尧身上,但这绣活儿没法说,这姑娘自从出了银甲兵那事就有些消沉,索性给安排了事。
唯一缺的就是教书先生,紫霄只能教孩子识字认字,至于解答是不行的。
而他们一行人,乔六爷是商人,沈书尧是武将,其他人也都指望不上。
这般过了半个月,熊孩子们训练已经能完全跟上了,实在没有天赋的就停了训练改他拿手的学,这般下来学的人实力其实相差不大,各人都有各自擅长的。
值得一提的是沈从远和许卿舟开始明面斗,比武分输赢,背书分输赢……除了绣花这两什么都要分出个输赢来。
走走停停他们来到潍城,而过了潍城就是锦江了。
一行人刚入城,一身披红绿被单的人突然从他们面前窜过,而后十几个人在后面又喊又吼的追。
依依掀开马车帘子只看见那群人远去的背影,“好热闹。”
红袖表情疑惑,到底还是开口了,“少夫人,奴婢刚刚好像看见七太爷了。”
“真的?让大小明赶紧去找。”若真是七叔公那沈从珩就可以换药了。
第26章 唢呐升天拜堂
进了城包了间客栈住下。
一路上要训练熊孩子们, 粮食消耗就快了,天气炎热肉类不易储存,每路过农家便买些活禽青菜带着上路, 也是不够吃的, 调料等也都所剩无几,都得补给。
马车车轮、马蹄铁掌的损耗直接影响行程, 也要修补。
不知不觉最热的两月已经过去,马上就要立秋了,立秋后天气就要转凉,得备下秋天穿的衣裳、鞋子、还有被褥等。
一番算下来需要采买的不少,绿萝罗列了两页纸回禀依依和沈书尧。
依依看了一眼, 让绿萝添上看有没有百年以上的人参,买上一两根,再买些糖回来,路上为了激励那些熊孩子,规定半月一次考核, 设立了前三奖励, 到时候没得奖的给颗糖做安慰奖。
也是可怜,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熊孩子们真成熊了, 除了那女娃娃格外照顾以外,其他人都黑了一大圈儿。
想着一路上也没怎么休息过, 索性就休息五日再启程, 期间把考核的事解决了, 再给下人每人放两天假都去潍城玩玩。
绿萝转头先将下人休假的时间排出来,有那夫妻带孩子的,得让人家一家人出去玩,五天时间当值的和放假的得安排好, 万不能乱了。
下午大小明回来说没找到人,他们对潍城不熟以至于没追上那裹红绿被单的人,倒是问了后面追赶的那些人,均是潍城各大赌场的打手,被追的那人欠了他们赌场银子。
红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看清了,本来就是一晃眼的事,想了想道:“许是奴婢看错了吧,七太爷怎会进赌场。”
而且七太爷不会功夫,看那人跑的速度可不慢,若真是七太爷直接一手药/粉下去,哪儿还需要被人追的狼狈。
依依也是这般想的,乔家不缺银子,七叔公在江湖上名声显赫就更加不缺银子了,而且他也不是好赌之人,“这事先不管了,我让绿萝给大家排了两天假,你们去看看自己哪天休假,想想去哪儿玩,去之前在绿萝那儿支银子。”
休息一夜,考核定在了第二天辰时,读书、习武、学医、珠算、刺绣都考。
除了习武和刺绣是手上功夫,其他都是笔试,而每样考核都有三样物品做奖励,其中背包是通用奖励,均是第二名所得。至于第一名奖励,有名家孤本、短剑、医书、小金算盘、双面绣技艺。
除了那刺绣均是女孩,其他四样所有人都会同时参加,然后排名,一样不擅长没关系,可以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去争取。
值得一提的是,沈从珩除了不能习武不学刺绣,其他都学的不错,许是久病成医的缘故他在背医书上格外有天赋,最后得了一本难见的医书孤本。
一天考核下来,沈从远得了自己想要的短剑,很在许卿舟面前炫耀了一番,许卿舟拿着自己想要的包背上,瞥了眼他手里的短剑,嫌弃道,“像这样的短剑我许家不知有多少。”
半个月下来沈从远没像以前那样熊了,不急不躁的反驳了回去,“可你得的那包只要我家才有。”
他才不会告诉许卿舟,这短剑是他曾祖父给三叔打造的,寒铁而成,吹毛断发,他馋好久了。
许卿舟:“……”
看了一天的比赛,没下场依依都感觉累,早早入睡。
第二天一早第一批出门休假的人用过早食已经出门了,也不知是不是一路上都在赶路的缘故,突然闲下来到让依依有些无所事事。
乔老夫人和乔氏奔着香火旺盛的白云观去了,走时喊了她,依依对寺庙不是很感兴趣没去。
沈书尧只要不赶路便会练箭,依依看了会儿觉得无趣,路上她试过,像这种玩远程的不适合她,没准头。
以前用异能都是玩群攻,上万支水箭一触即发,总有那么几十上百支将人射成筛子,伤害到了极致直接开大招,管你有没有走位。
沈从珩就坐在他们旁边看医书,不懂的便问依依,一解一答,岁月安好。
一盏茶、一碟糕点下肚,依依的耐心用完了。
“小明,去跟掌柜打听一下,这潍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小明来去快,“这潍城当属白云观值得一去,除此外也就潍城河边好玩了,掌柜说咱们来的凑巧,今天晚上潍城河边有花魁大赛,很是热闹值得一去。”
沈书尧手一抖,练靶子这么久第一次失了准头。
依依一听来了兴趣,“大约什么时辰开始?”
“巳时。”
“去订包间。”
沈书尧看着这主仆二人一问一答,事情便定下了,根本容不得他插嘴。
小明不知道的是,因他是男子,瞧着气宇轩昂身带配剑,不像是那会去诗会茶会的人,出去玩男人那有不爱美人的,掌柜便极力推荐了花魁大赛。
小明从不质疑依依的任何决定,当即带上管钱的绿萝直奔潍城河边,像这种用钱砸的事必须得管钱的来。
花魁大赛在晚上,沈书尧不想让依依一女子去那种地方,但依依自听说花魁大赛后就兴致高昂,难得见她对一件事这么上心,他说不出害她扫兴的话。
一打听得知潍城河边是潍城出了名的温柔乡,一条街全是花楼。
沈书尧不淡定了,当看见上香回来的乔六爷夫妇还有乔氏,他有了阻止依依的法子。
没直接告诉乔老夫人和乔氏,而是让乔六爷知道,如他预料的一样乔六爷听后惊的半响没合拢嘴,乔六爷身为外祖父不好去指责外孙女,便让乔老夫人和乔氏去。
结果母女二人去找依依,出来后一脸娇羞眼眸中带着期盼的兴奋。
乔六爷问道:“如何,依依可打消念头了?”
乔老夫人同乔氏对视一眼,轻声道:“依依说花魁大赛可遇不可求,遇到了便是赚到了,那么多美人一辈子指不定就看这一回了,不看可惜。我们先回去换衣裳,一会儿同依依出门看美人去。”
乔六爷:“……”
沈书尧:“……”
东岭差点笑出声,万万没想到,少夫人把老夫人和夫人给说的叛变了。
乔六爷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反应过来追了过去,“你一妇道人家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我怎么不能去了,我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现在不看以后去了阎王殿看吗?这一路上我也看开了,人这一生都是有定数的,指不定哪天遇上个天灾人就没了。”乔老夫人最是温柔体贴,吵架话音都不重。
乔六爷揉了揉眉心,只觉脑仁儿嗡嗡的,“依依教你的?”
一辈子夫妻他能不知道身边人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反驳的话定是听依依说的。
依依听到声音寻来,“外祖父,我们就是这潍城的过客,待我们启程上路谁还记得谁,你若不放心就陪着外祖母去嘛,人潍城的花魁大赛可是很正经的,官府举办的。”
官/方/认/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