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想天开
即便有了这个警告,南安王府还是没有放弃,甚至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打算,南安王妃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顺儿可是世子,那林家姑娘病病歪歪的,如何堪为世子妃?”南安太妃叹了口气:“陛下的态度你不是看不见,王爷在外面举步难行,我们要帮帮他才是,若是真觉的不合意,等把这劫渡过了,依她那身子,能不能撑到那时候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南安王妃撇了撇嘴:“为了王爷,媳妇自然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就还是觉得委屈了顺儿。”
南安太妃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委不委屈,那是成功之后才有资格谈的。”
黛玉和林钰琅可不知道南安王府的春秋大梦,今日一早几个公子哥就过来约林钰琅出去玩乐,他陪着黛玉用完早膳,叮嘱了几句就准备出门。
正在这时,贾老太太请鸳鸯来找他,说是南安王府的太妃来了,林钰琅眉头皱起,打发了黛玉先回屋,这才问脸色同样不太好的鸳鸯:“怎么回事?”
鸳鸯如实说了一遍,南安太妃今日一来就提起黛玉,也不像那日做客般暗示,而是直接明说她看中了黛玉,让贾府互换庚贴,言语间霸道又轻视,压根没把贾府的态度放在眼里,仿佛他们看中黛玉,就是黛玉的福气,所有人都应该对他们感恩戴德一样!
老太太气的仰倒,直说黛玉身子弱,道士说了要晚婚,如今还没有许人的打算。可南安王府位高权重,向来霸道惯了,哪里会在意贾府情不情愿?虽说都是四王八公,可贾家如今没落的不成样子,老太太即便有心阻止,然而却敌不过南安太妃,只能推说黛玉虽然双亲去世,但长兄尚在,既是林家女的婚事,自己身为外家无权做主,这才让人来请林钰琅。
林钰琅眼神一冷:“走,我倒要去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
两人方进了贾老太太的院子,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到南安太妃的声音:“我自是知道你把林家丫头当心头肉一般疼爱,你只管放心,林丫头进了我们府里,我们也只有疼她的份,就和在你们这里是一样的,过两日我再派两个嬷嬷过来,照顾她的身子,顺便也帮她熟悉熟悉王府的规矩。”
言语间的自以为是,似乎拿定黛玉已经是他们府里的人一般,林钰琅听的火冒三丈,挑起帘子直接开口:“我妹妹在这好好的,不知是我养不起了,还是外祖母这里容不下了,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操心?”
贾老太太眼睛一亮,南安太妃则沉了脸,随后勉强撑起笑容开口:“这位想必就是直毅公吧?果然是一表人才,老姐姐好福气。”
贾老太太笑着假意训斥了一句:“不得无礼,这是南安太妃。”
林钰琅丝毫没给面子,冷眼看向南安太妃:“我当是谁?原来竟是家里姑娘私通男子的南安王府!怎么,你们自家的姑娘都还没教好,居然有闲心来管我们林家的女儿了!”
“放肆!”南安太妃气的眼前发黑,多少年了,还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
林钰琅满脸讽刺的提高声音:“敢打我林家女儿的主意,是你在放肆!”
“你……好,好的很!”南安太妃抖着手指了林钰琅半天,怒气冲冲的起身离开了,走前还不忘威胁的瞪了贾老太太一眼。
贾老太太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只怕南安王府不会罢休了!”
林钰琅不在意的回过头:“外祖母多虑了,南安王府如果真有他们摆出来的那么威风,何至于非要纠缠玉儿?将死的纸老虎罢了。”
贾老太太摇头:“你太年轻,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南安王府纵是秋后的蚂蚱,可它一日不倒,对付我们就轻而易举。”
林钰琅笑了笑:“那也要他们还蹦哒的起来才行,外祖母不比忧心,我和玉儿不会连累府里的。”
贾老太太目光深深的看着他:“玉儿是在我身边长大的,这府里我唯独疼她和宝玉两个,你如今既然做了她的哥哥,就要护好她的安危。”
“外祖母放心。”
一出了贾老太太的院子,林钰琅神情就冰冷下来,打发丫鬟回去给黛玉说了一声,他独自出去找墨弦,将事情说了一遍。
墨弦冷哼:“不知死活。”
“我要的是他们生不如死。”
墨弦问:“你打算怎么做?”
“听说那南安王府的世子是个好色之徒,最近正为醉月坊的花魁神魂颠倒,和西宁王府的世子争的不亦乐乎?”林钰琅勾了勾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墨弦点头:“明白了。”
南安太妃怒气冲冲的回到府里,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不过林钰琅如今正得圣心,而南安王府却自身难保,京城又多是见风使舵的,即便报复,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还不等南安太妃想出法子,南安王世子在青楼里为了捧花魁,居然写下诗公然侮辱后宫葛妃娘娘,被西宁王世子正好看见,大怒之下与南安王世子大打出手,在打斗过程中,居然不小心将南安王世子的子孙根给剁了,也就是说如今的南安王世子成了太监!
葛妃本是出自西宁王府,两家府上因为同是四王八公,所以交情颇深,只是最近两家世子因为花魁闹的不愉快,家里的长辈们都没当回事,却不曾想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南安太妃和王妃当场就昏死过去,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没来得及问清世子的病情,就先接到了圣旨,葛妃这几年失宠的厉害,连着西宁王府也不好过,不过她毕竟生育了十皇子,即便再不得宠那也是陛下的女人,南安王世子公然将她比做青楼女子还不如,这等于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偏偏当时出事的时候,禁军统领靳萧然正好在场,把事情看了个明明白白,当场就报给了陛下知道。
陛下自然大怒,下旨狠狠斥责了南安王府一顿,心里觉得还不够解气,又觉得南安王府狼子野心,肯定平日里就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实在死有余辜,心里更是下定决心不能再留着南安王府了。
南安太妃和王妃好悬又差点晕过去,他们家的世子被阉割成了太监,罪魁祸首不但没事,自己府里反而受了斥责!两人硬是念着世子如今的状况,才撑着身体去问了大夫,大夫摇摇头:“已经割下了,没救了。”
南安王妃跌在地上大哭失声,世子就等于她的命,这么多年为了防止其他儿子上位,南安王妃将府里的妾氏残害了个遍,她又只生了一个儿子,而世子还没成亲,没有后嗣,这等于是要断了根了!
二房心里却变得喜气洋洋:南安王府传承不能断,既然世子被人废了,大房又没有其他儿子,轮也该轮到二房了。为了抓住机会好好表现,二房的太太这几日是尽心尽力,不但把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世子也是尽心尽力,就为了让太妃看到自己的能力和度量。
南安太妃如何能看不明白她的打算,可是南安王这么多年在外征战,他能把功劳甘心送人吗?当初南安王妃打压妾氏,太妃不是不知道,只因为她是自己娘家外甥女,王爷又偏心她,所以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府里已经有了世子,谁能想到竟有今日之祸?疼了南安王妃十几年的太妃,此时心里已经恨死了她,怪她心思太狠毒,如今竟连个传承的庶子都没有,然后又想起了当初的原配,还有那个在她和南安王默许之下,被毒死的孙子。
而此时林钰琅的房里,他正一脸炯炯有神的盯着墨弦伸出来的手,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让你解气!”墨弦手上拿着的正是南安王世子被断了的子孙根。
林钰琅嫌弃的移开目光:“赶紧拿走,恶心死了。”
墨弦手上便凭空起了一把火,瞬间将那东西烧的灰都不剩:“现在满意了吗?”
林钰琅冷淡的挑眉:“一个世子怎么够?”
墨弦安慰:“不着急,一个一个来,总要让南安王把阴间的差交了,要不然判官该夜夜扰你清梦了。”
林钰琅伸了伸懒腰:“今天心情不错,带上玉儿,咱们出去捉野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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