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說不清的年少堅持
黄昏教室里，少年曖昧笑着：「我上过小寧，她求我上的。」另一名少年怪叫：「什么？小寧不是只喜欢老大吗？你强迫小寧？」
少年低着头，眼角瞥见后门那抺影子，得意笑着：「老大多厌烦小寧纠缠不休，都公开说喜欢冉晴晴了，小寧只是老大的洩慾工具。」
「别胡说八道！」
「是大实话，小寧因老大公开示爱的打击太大，才会主动诱惑我寻求安慰。」
「我不相信，小寧一直都喜欢老大，不可能。」
「不信，小寧右胸有一颗红痣。」
「少来，是不小心偷看到的吧！」
「那后臀腿心处也有颗黑痣。」
「你掰的吧？」
「信不信随你。」
「小寧就像亲妹妹一样，你们太乱了！」
影子没了。
他突然生出恐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做了，说不出的卑鄙......
是太嫉妬了，有想破坏的衝动，坏心、羡慕、渴望、甚至是毁灭......分不清，好像都有一点。
更混杂几许少年浮躁衝动，以及对性的幻想渴望。
......
「当年我在门外听到的，是事实吗？」
问完，程澈自己都觉得可笑，当年会相信才是疯了。
冉晴晴和葛晓蕾都陆续离开，病房里只剩他和谢明宽，以及躺在病床上的丁铭。
许久前的疑问，迟了十年，至此问出口......
谢明宽呆滞半响，只觉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是无用的，难道要再次和童寧当面对质？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都撕破脸，也无可挽回了。
最终麻木回应：「是知道你在门外，才故意说谎......」
程澈闭眼苦笑，早该想到，谢明宽一直都是心思重易犯险的性子，想要的要不到，肯定是会不择手段去获取......
「你喜欢冉晴晴，可能不在乎，但我应该是害惨了小寧......从那日起，你对小寧特别坏，我还暗自窃喜，自以为做对了，如此小寧才会对你死心。」
程澈静默无，是真的坏，那以后的每一天，他对她坏透了。
眸光望着窗外，他明知道谢明宽看待童寧的目光有异，当时却信得发火，当成了理所当然疏离的原因。
「那些特徵，怎么知道的？」
「偷看到你们在教室......」面对程澈的冷默，谢明宽一时情绪反弹狂吼：「你想揍人解气吧？来啊！」
「行啊，非逼得不行才敢说出口，谢明宽，你真是比我设想的，还要烂。」程澈目光冷冽：「揍你，当年的伤害就会消灭吗？」
而他的过错更大，少年中二彆扭太过，没求证就将她定罪。
当年公开追求冉晴晴，是故意的，想让挣脱她的痴缠，因谢明宽的谎言，更加恶劣折磨她，是少年自以为是的反击。
是，当初他是信了，就算不承认，也当她是自己的女人，背叛的种子在心里扎根，自此厌恶得不行......
愈是渴望，愈羞辱贱踏。
程澈苦笑：「想要，处心机虑破坏，得不到，转手就出卖人，自私又噁心的兄弟，我却迟至今日才看清，多可笑。」
谢明宽被激怒嗤笑：「你在意吗？当年那么欺负小寧，你没错吗？当年我是真的喜欢小寧，真心的。」
「是真心喜欢少女青春肉体吧，一天到晚意淫，当谁瞎看不出来？」程彻冷笑：「你的真心喜欢，就是保全自己出卖她？」
「不，小寧当年那么全心爱着你，你也不信她，还践踏欺辱她？伤害小寧最深的是你！」
「我认，不如爽快点，所有帐一併解决。」
谢明寛浑身一震脸色大变，想再辩解挽救，却被程彻凌厉眼神给惊了！
「挪用公款帐目不清，我不是不清楚，是兄弟才不计较。」
「不！你给我一点时间......」
丁铭无比惊讶，几十年的兄弟了，谢明宽怎能在合伙的公司乱搞？
程澈冷冷看着谢明宽，突然陌生得难受，以为的挚友，满口谎言。
「我退股，给你们叁个月时间处理。」
谢明宽慌急暴衝嘶吼：「兄弟一场，你不能公私不分！」
程澈气笑：「谢明宽，你这不自相矛盾吗？要谈兄弟，又要公私分明，再继续合作下去，等你出卖兄弟吗？太可笑了！」
谢明宽后悔了，不相信程澈竟然要断得乾净：「不，你也会损失不少，怎能说退股就退？」
他私自挪用公司资金投资，没想亏损庞大，叁个月的时间根本无法摆平......
「我不在乎，以后，也不再是兄弟。」
程澈的个性决定就不会更改，一切都完了，谢明宽眼神空洞抚额力竭，再无力辩驳，一步错步步错，终走到最惨的结局。
拍了拍丁铭的肩，程澈淡淡拋下话：「童寧让你好好养病，所有医疗费用我负责，不用担心。」
一连串惊人的反转，丁铭早已累得无语，瘫躺在病床上闭眼流泪......
兄弟一场，程澈直到走出病房，都难免喟叹心情低落。
想起当年，那双只注视他，灿亮如星爱笑的眼眸......
为什么不信她？
只因那张清纯带欲的脸蛋，愈来愈吸引男人，粉嫩的身体让人不自主沉溺，内心又抗拒着不想被攻陷......
太多太多莫明其妙的理由，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年少坚持，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