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448逼供
“我?你是在吩咐我办事吗?你还真拿我不当外人啊!”格里森不满的大叫着,却见晟轩满脸微笑的说着,“是你先拿自己不当外人的。”“好、、”格里森一连说了三个好,“你小子,我记住你了,”随后又无奈的一摊手,“谁让我求着你了呢?看在那张功法的份上,我就帮你走一趟吧。”
等格里森走后,晟轩将一众将领也都打发出去,却单单将天啸留了下来,这不由让天啸心中不安。
“神使大人有何吩咐?”晟轩见他有些紧张不由微微一笑,“你我不用拘束,我只是有事要问你。”
“最近军中是否有什么传言?”“传言?没有听说。”天啸态度更加恭敬,不由让晟轩微微一皱眉头,“那你等为何如此惧怕我?”
问题终于来了,天啸不由浑身一震,自从金狼族分裂一事后,军中确实有不少传言,全都是关于晟轩如何冷血嗜杀恐怖等等,这种话要他实话实说吗?那岂不是要招来神使震怒?
“哦,呵呵,”天啸尴尬一笑,“怎么会呢?我族中上下对神使大人更加敬重,怎么能说是惧怕呢?”
“我不喜欢别人有事瞒我,到底如何你尽管说出来,我保证不会怪罪于你。”晟轩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他。
这不由让天啸顿感压力,额头微微渗出细汗,“确实是更加尊敬了!”见他如此,晟轩也不再相逼,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大概,看来这些战士确实对他开始产生了畏惧之心,不过这也没有什么。
“好了不说此事了,现在大战就在眼前,你对此战有何看法?”晟轩转了话题,让天啸也为之一松,“神使大人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我等不敢妄言。”
“现在是我问你,你尽管说来。”听到这话天啸不敢再推诿,几步走到桌前将地图摊开,“神使大人请看,黄猿族十座大营排成一线,又有无数箭塔岗哨相连,这就如同一座巨大的联营,我军若攻打任何一座大营,对方都会在相邻的大营分兵救援,再加上他们可能有法师助阵,还有那种血蛊埋伏,对我军进攻十分不利,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落入敌人重围。”
“恩,分析的倒是很全面了,不过就算有这些不利因素,我们这一战还是要打,所以我现在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我的意见是攻其一端,步兵砍伐藤蔓,缓慢推进到敌营外,重兵护住两翼,尖兵强势破营。”
晟轩听完不由摇摇头,假如对方只有这一座大营孤守的话,天啸所说的不失为一个良策,但现在敌人十座联营,更有法师助阵,况且时间上也不允许他们慢慢行事。
见晟轩摇头,天啸不由有些犹豫,“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是,神使大人,其实我是想,用火攻,只是这、、、、”
“只是什么?”“只是水火无情敌营又在藤蔓深处,附近数里已经清理的一干二净,我怕这大火一起没有伤到敌人反倒伤了自己。”
“你是在担心毁掉了人马族的紫云腾吗?恩,算你有心了,若不是因为此,我也早就已经使用火攻了,不过这紫云腾生长不易,若就这么毁去确实可惜。”晟轩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对黄猿族使用的血蛊有多少了解?”
“这办法其实我金狼族也曾用过,不过黄猿族所用定然是有了其他变化,也许这血蛊本身就已经加了毒药,另外黄猿族也定然有其他驱虫药物,至于是何种制法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没有驱虫药的话,就没有办法克制对方的血蛊了吗?”晟轩不由有些心焦,其实黄猿族恐怕也知道这区区血蛊不过是延缓一下进攻的速度,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而现在金狼一方也恰恰要争取时间。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消耗会十分巨大,而且效果也不如驱虫药剂。”“噢?什么办法你说来听听。”“但凡毒虫全都怕火,我们可以制作大量火罐让战士携带,里面再加上一些常用的驱虫药物,燃烧之后放出浓烟,只要发现对方血蛊便用火油焚烧,去了血蛊的吸引之后,毒虫在烟火熏烤下定然会散去,不过我族中本就没有多少火油,而且用焚烧的办法药量更是平常数十倍才有效果,这样使用驱虫药消耗也难以承担。”
晟轩不由点点头,天啸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现实的困难,黄猿族还真是给他们出了一个大难题,想了想他不由说道,“你先去准备驱虫药和引火物吧。”便将天啸打发了出去。
坐在帐中他的心情十分压抑,这些黄猿族怎么突然如此大手笔的进驻长弓沼泽了呢?难道说他们真的以为能够长久固守不成?现在正值春季大沼泽正是天干物燥之时,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一旦被火攻将全军覆灭吗?
事情一点点被穿连起来,晟轩不由猛然想到,“法阵,寒冰法阵!加莱本就多寒冰法师,而这冰冻沼泽又多有这水系元素,所以再这里一个寒冰法阵的作用便会被数倍放大,这也就是黄猿族如此大胆的原因吧。”
就在这时,格里森突然出现在帐中,速度之快简直如同一道电光,此刻他手提一人随意的将他往晟轩脚下一扔,“人我已经给你抓回来了,至于能问出多少那就是你的事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我松开斗气束缚,恐怕他转眼便成了一个死人。”
听到这话不由让晟轩眉头一皱,看此人的穿着应该是一位将官,格里森还真不含糊,竟然冲进对方营地抓出一名将官,想必此人知道的一定十分详细,但没想到这样的一位将领竟然也学死士口含剧毒。
“多谢你了,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办就好。”说完晟轩也不客气伸手抓住了地上俘虏的咽喉,一道纯厚的内力顿时涌入对方体内,片刻之后便查探出毒药所藏的位置,原来在此人咽喉当中藏着一个米粒大小的毒囊,只要发现危险将此物呕出,然后咬破便可以结束性命。
晟轩不觉有些愕然,一个人如果感觉到危险然后呕出毒囊再咬碎,这过程不过是转眼间的事,而就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格里森竟然已经将他擒下,并且使用斗气将他禁锢,让他连自杀都不可能,这般速度果然让人侧目。
晟轩不由对着他一挑大指,然后使用内力将黄猿族俘虏喉咙中的毒囊逼出,只见此物上面系着一条细细的丝线被卡在牙齿当中,一是为了防止误吞下去,再也可以用手猛力牵动,同样可以撕破毒囊自尽,不过一个不小心将毒囊弄碎,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这么狠辣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可真是让人咋舌。
毒囊被取出那名俘虏顿时脸色一暗,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决死的机会,晟轩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正要拷问却听格里森在旁说道,“这次恐怕你们有麻烦了,我在臭猴子的营中随便转了一下,还真让我发现一点东西。”
说着抬手丢过一个东西,好像是一个法阵上的小部件,又好像是一个机器上的铁栓,晟轩正在琢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却听格里森继续说了一句,“他们请了一位寒冰系的魔偶师!”
直到此刻晟轩才猛然发现,在格里森的铠甲上有着些许寒冰系能量的波动,还有一道细细的划痕,显然他在不注意之下也吃了点小亏,“怎么样?没有事吧。”
“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不过那魔偶师确实高明,如果不是我反应迅速还真难以预料。”格里森随意的用手一抹铠甲,顿时那丝寒冰能量便消失无踪。
“你要的东西想必都装在这个脑袋里,就看你有没有办法问的出了。”说完他再也不理会晟轩,独自走到角落盘膝打坐开始修炼。
看着这个俘虏,晟轩知道要想在一个随时准备自尽的人口中,确实难以问出什么来,但越是这样他便越要逼问,因为此人一定知道许多秘密。
解开斗气束缚之后,黄猿族俘虏第一件事便是挣扎着要撞向桌角,但以他一个兽人来说,既不会斗气也没有魔法,如何是晟轩的对手,这点挣扎顿时换来小腹狠狠的一拳,他不由痛苦的弯下腰,口角渗出了鲜血。
这一拳确实很重,让俘虏痛苦的蜷缩在地喉咙中发出干呕,晟轩刚想将他从地上揪起来,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的光,不由心中一凛,急忙一个魔法祭出,恰在此时俘虏狠狠的咬上自己的舌头,却听咔嚓一声响,却咬在一块坚硬的石块上。
咔嚓一声脆响,俘虏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号,他的牙没有咬碎石块更没有咬烂舌头,却将自己的牙齿崩落数颗,满嘴的鲜血喝着口水淌下,让他的嘴看起来如同一个血洞。
“不要跟我耍花样,还是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要是说的详细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还没等他说完,俘虏已经挣扎着一口血沫吐了过来,却被一股轻风卷了回去。
晟轩心头微微发怒,不由猛然施重手,一拳下去便震断了他满口的牙齿,随后更是打断了俘虏的双手双脚,让他再也没有了丝毫自杀的机会,这般狠辣让角落中的格里森都眉头一皱,心中不由暗暗叨念,“这家伙真是太残忍了。”
“现在你可以说了。”晟轩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瓶药剂,“这是一份疗伤药,只要你说出秘密便马上给你服下,并且帮你接好手脚的断骨,不然便让你在剧痛里熬下去,我刚刚避开了你的要害,就是怕你伤重死去,你这样会疼上几天都不会有性命危险,你还是不要死撑了,早点说出来便早点结束痛苦。”
此时的晟轩冷酷的就如同一个恶魔,帐外的侍卫起初还想偷偷听一下,结果片刻之后便忍不住浑身发抖的跑到了远处,几个侍卫凑到一起低声的议论,脸色不由阵阵发白。
许久之后俘虏一直没有吭声,只是在拼命的忍着身体的剧痛,晟轩见他不说话,不由上前抬脚踩了下去,顿时让那勉强支撑的俘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啊、、、、杀了我,杀了我、、、、你这个杂碎、、、不得好死、、、、、、啊、、、、、”
恐怖的哀号撕心裂肺,让帐外的侍卫冷汗直流,就连格里森也不由眉头一皱,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小子太残忍了,这好歹是个人,你可以杀了他,但不应该这样折磨他。”
听到这话晟轩不由猛的回头,只见一双眼睛已经血红,真如魔鬼一般,不由让格里森心中一震,随即明了,“没想到你小子会这样,用杀戮之气掩盖自己的良心吗?小心一个不留神堕入魔道那可是万劫不复了。”说完一闪身便将帐篷撕裂躲了出去。
为了拷问出口供,晟轩确实用尽了残忍的手段,更是不惜使用杀戮之气让自己的心狠下来,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对敌人越是残忍便是对手下越加仁慈,这俘虏的一句话,恐怕就能挽救成千上万战士的性命。
嚎叫声时大时小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却始终没有停止,但这名俘虏却始终不吐半句,痛急了就含糊的咒骂两句,甚至中间几次昏倒。
晟轩心里也十分佩服此人的信念,但为了自己的战士他不得不如此做,见这俘虏始终都不肯开口,他也有些不知如何处置,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要知道对方被抓来一个将领,一定做足了十成的准备,此后再想抓个活的回来可就难比登天了。
突然他看见了桌上那团血蛊粘液,不由心中一动,朝外高喊一声,“来人,将这个嘴硬的东西给我埋上,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说着手掌电闪,已经将俘虏大片头发割下,露出光秃秃的头皮,然后一团带着恶臭的粘液被抹在了他的头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