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臊死我了!!!!第30章 与我无关
除中毒以外,何垂衣伤势不重, 当夜醒后就恢复不少, 倒是武帝, 足足昏睡两日才睁眼。
在这期间,被冤枉的钟家夫妇已回到罗州城, 纳银一事虽于二老无关, 但钟太守丢失民心,势必在罗州城待不下去了。
京城与罗州城两地流传的流言多不胜数,贵京王与钟公公商议后决定自己先回京城安抚民众, 武帝则暂时留在永全寺养伤。
当武帝睁开双眼时,额头上一阵清凉, 伴随着丝丝疼痛感传来,入眼,是何垂衣漫不经心的脸。
他手里拿着一根小木棍, 正往武帝额头上伤口抹着药膏,见武帝醒来, 何垂衣立即坐直身, 对外喊道:钟
武帝陡然抓住他的手, 声色喑哑地说:别喊其他人。
何垂衣挣开手, 没应声,继续往他伤口处抹药。
武帝没有其他动作, 躺在榻上,眼神不停地流转在何垂衣的脸上,温顺地任由何垂衣在他额头涂抹。
浑身疼痛已经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无力的感觉。
或是睡得太久,他想抬起胳膊都很困难,在被褥下试了几次,终于抬了起来,他包裹着白布的手在触到何垂衣的脸时,被何垂衣不着痕迹地躲过去了。
何垂衣转身放下药膏,端起追上温了的药碗,对武帝道:正好你醒了,把药喝了。
武帝用手肘撑起身体,静盯着自己十指上的白布,何垂衣感受他的目光,无奈地抿了抿嘴,将药碗递到他唇边来,口吻命令道:喝。
喂朕。见何垂衣不打算用汤勺喂他,武帝只好自己开口。
何垂衣咬牙道:皇帝,你疯了吗?一会儿要杀我,一会儿要救我,你这么纠缠不休能得到什么?
你。武帝双眸静静地看着何垂衣,道: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你满意吗?
他脸上直勾勾独占欲,迫使何垂衣偏头错开了视线。
那你做的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武帝瞳孔轻缩,不试试
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垂衣轻飘飘地打断他的话,并说道:不用试,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重蹈覆辙。
更何况,说到这里,何垂衣的神情破天荒的柔和下来,还有人在等着我。
武帝神色晦暗不明,垂着脑袋也不看何垂衣,何垂衣藏起心中的不耐,用汤勺喂武帝喝药,武帝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沉默地将递到嘴边的药汤喝下。
伺候武帝喝完药汤,何垂衣离开房间,向钟公公说明武帝已醒来,便独自坐在房外发呆。
漠竹已经离开罗州城,自己这回怎么才能脱身呢?
他不想拖欠武帝什么,但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要做什么,才能尽快将救命之恩还给武帝呢?
若是早些时候,他兴许会因此从了武帝的意,安分地留在他身边,可现在,何垂衣什么都不想给武帝。
无论是身体还是感情,他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给武帝,有的,也只有这条命了。
身后不知何时走来一位年轻和尚,他探究地看了何垂衣半晌,笑吟吟地问:皇上受这么重的伤,你不守在他身边照顾他,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何垂衣闻声回头,发现并不认识此人,又将头转回来,钟公公一个人照顾他就够了。
年轻和尚诧异地笑了一声,何垂衣,你以前从不会这样。
你也认识我?何垂衣挑起半边眉头道。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前日听寺里和尚叫你善业方丈,你是善业?
善业只是贫僧的法号,贫僧姓武。
何垂衣忖度片刻,道:武?我记得,这是晋朝皇室的姓氏。
没错。善业点点头,看向何垂衣的眼神耐人寻味起来,看来,你真的将以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何垂衣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善业邪气地勾起一抹笑容,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夜无书?
何垂衣皱眉道:不记得。
不记得?枉费我当初将他的消息透露给你,何垂衣,你真是让我失望啊。
不过,没关系。你想知道吗?夜无书和武帝、和你之间的关系?
他像是期待极了何垂衣的回答,紧盯着何垂衣的脸,眼神竟有些许癫狂。
何垂衣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视线,淡淡地说:我不想知道。
关于皇帝的事,我都不想知道。
可这件事,与你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暴躁!我好暴躁!卡文卡文!上回说卡文打一顿就好的小天使还在不在?来,试试打我行不行!
还有啊,这几天要考试了,我慌得很呐,更新可能不会太稳定,抱歉啦,对不起!
昨天断更,老规矩啊~
好困好困,我要睡觉觉了,朋友们,千万千万别熬夜了,我今早起得又早,右眼不知道被什么糊住了(可能是眼屎)我还以为自己瞎了,吓得我胆战心惊的,你们可记得早点睡啊!
第31章 美人出浴
那又如何?何垂衣好笑地问。
你那么想让我知道?何垂衣不禁反问道。
善业笑容不改道:贫僧在寺中整日苦闷无趣,终于等到一件有趣的事, 当然不介意再往里添一把柴了。
何垂衣笑而不语, 可惜了, 我帮不到你。
不不不,你帮得到贫僧, 就算不是现在, 往后不久你也一定能帮到贫僧。善业浑身充满邪气,像个走火入魔的妖怪,何垂衣暗自摇头, 原来不止皇帝一个,武家个个都跟疯子似的。
见何垂衣再无开口的打算, 善业抬头往房里看了一眼,主动挑起话题:你知道,他为了救你做了什么吗?
何垂衣怔了一瞬, 声音低哑道: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他?被他一辈子拴在身边?
何垂衣立即摇头,道:不可能, 还了这份人情, 我会马上离开。
他为了救你, 连命善业猛地顿了下来, 他难以相信地看着何垂衣,他没告诉你?
何垂衣不解地问:告诉我什么?
善业睁大双眼, 瞳孔中逐渐冒出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那件事他竟然没告诉你?他想做什么?他难道要
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何垂衣回头直视着善业, 厉声问道:他做了什么?
善业呆滞地看向何垂衣,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反倒脸色铁青浑身发抖,他瞪视着何垂衣,眼中杀意尽显,片刻后挥袖离开。
何垂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随后起身向房里走去。
武帝浑身伤口遍布,何垂衣推门而入时,钟公公正在为他膝盖的伤口换药。
二人见何垂衣大步走来,钟公公还当是皇宫,正想大声呵斥,武帝便对他道:钟公公你先出去。
何垂衣此番来势汹汹,武帝正愁他不肯进来,乘机就将钟公公支开了。
钟公公没有继续逗留,用眼神示意何垂衣,便将手里的药膏和崭新的白布放下离开了。
何垂衣单刀直入地问:你瞒了我什么?
武帝侧起身子,想去拿钟公公放在一旁的药膏,奈何钟公公有心让何垂衣为他上药,故意将药膏放在何垂衣那边,武帝怎么拿也拿不到。
见状,何垂衣神情不耐地将药膏和白布扔给他,说话。
武帝接过,但他十指均有伤口,自己根本拔不出药膏的塞子,何垂衣深吸口气,上前一把夺过,苛责道:自己不行,为何不让钟公公留下。
武帝等得就是他这么做,故而将身体惬意地靠在床架上,不慌不忙地问:你指的哪方面的事?
你瞒了我什么事?何垂衣坐在榻边,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问道。
没什么。
你胡说!善业明明说你有事没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何垂衣道。
武帝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旋即笑问:你不是想和朕一刀两断吗?朕的事,又为何要告诉你呢。
何垂衣道:是,我是想和你一刀两断,但你救了我,我想还你的情,仅此而已。
朕为你爬了两万多道石阶,还不够让你留下来?
那其他的事呢?你为了拿到解药,还做了什么?何垂衣狐疑道。
武帝神色暗了下来,如黑洞一般的瞳孔直直地看着何垂衣,似乎想从何垂衣脸上看到自己期待的情绪。可惜,武帝从他脸上看到的,只是一层又一层的戒备与无奈。
为了让何垂衣留下来,他已经卑微到必须以命相搏吗?
武帝不信。
我为你做了这些,还不够让你留下来吗?像是为了确认心中的想法,他陡然提高了声线。
何垂衣抬头看了他一眼,轻抿唇瓣又低下头去,师父教过我,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之所以留下,是因为要报答你,等还了你的恩情,我就会离开。
武帝的声音冰冻三尺:那你知道怎么还吗?
陪你养好伤。
如果,武帝的眼神从何垂衣的额头缓慢地向下移动,最终停在他轻抿的唇瓣上,伸出手,用被白布包裹的指腹蹭了蹭他的唇,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朕想要其他的报答呢?
何垂衣垂着眼帘,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
武帝强制性地扳起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何垂衣,朕问你话。
这时,何垂衣才肯抬头看他。
你想要什么报答?
他开始不满于何垂衣的脸,炙热眼神一寸一寸地往下挪动,每经过一处,都在何垂衣皮肤上烙下一个痕迹。
你说呢?武帝声色变得沙哑,手指逐渐向下蔓延,或许是觉得触摸不到什么,他将手伸回来,眼睛却紧盯着何垂衣,生怕他跑了一般。
他近乎粗鲁地扯开手上的白布,用伤痕累累的手重新贴上何垂衣的胸膛,伸进他的褂子里。
何垂衣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武帝肆无忌惮地拨弄着,很快,自身就出现了反应。
为何不说话?他沉浸在久违的感觉里,眼眸中涟漪四起。
当他的手,触到一片柔软时,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瞬。
何垂衣不躲不避,声音似是冰冷的碎雪砸在他心头。
说什么?
你没感觉?
何垂衣讥讽地扬起唇,希望我像一只发.情的公狗吗?
他讽刺的笑容像细针一般,毫不留情地扎进武帝的眼里。
武帝的手停了下来,何垂衣立即从榻上离开,眼神冰冷地说:你就不嫌恶心吗?
恶心?武帝双目通红,眷恋似的将手放到眼前来,朕帮你的时候,难道不舒服吗?
舒服,漠竹帮我的时候,更舒服。
何垂衣如愿以偿地看到武帝狰狞的面孔,转身便要向外走。
你给朕回来!
何垂衣侧过头,双手环胸,眼睛往武帝下.身瞟了瞟,皇帝,你想好了,如果我现在听你的话回去,就当还了你这份救命之恩。
何垂衣迈开腿,作势向武帝走去,后者果不其然地制止了他。
你别过来。
早知武帝不甘轻易放过自己,何垂衣盯着他轻嗤一声,旋即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
出门立即撞上钟公公,何垂衣便问道:公公,在何处可以打热水?我想沐浴。
钟公公不知房内发生了什么,为何垂衣指了一个方向,就赶紧进了房间。
何垂衣向钟公公所指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他忽然顿了下来,这时才反应过来:他没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皇帝的行动诡秘莫测,他会瞒着自己做什么呢?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否则他不应该会瞒着自己。
走了一段路,他发现善业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问到了吗?善业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问这话时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何垂衣摇了摇头,不知道也罢。
善业朗笑两声,不知道也罢?何垂衣,你真是够冷血,不过你放心,武弟是什么人?他不会让自己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这可是他将你拴在身边的好机会啊。
何垂衣冷眼看着他,告诉我,他究竟做了什么?
不行,善业摇了摇头,笑容无奈地说:这事要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有意思,毕竟谁也想不到,他肯为一个替、代、品牺牲那么多。
何垂衣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替代品?是谁?
善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避而不答:前面就是浴室,施主请吧。
说完,他动身离开,何垂衣站在原地神色晦暗,直到善业进入禅房,他才收回视线。
片刻后,他脱衣坐入浴桶,长辫垂在桶外。
用力地擦洗武帝触碰过的地方,直到那片皮肤变得通红为止。
一片水雾中,他苍白如玉的手臂靠在木桶两侧。
何垂衣身形瘦弱,如今一看,原来是肌肉紧致,穿着衣服看不出来罢了。
他合上双眼,放松身体仰靠着木桶,如果忽略他喉间的喉结,这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幅美人入浴图。
正在此时,房梁之上。
一身道袍的男人突地揭开青鬼面具,捂着鼻子仰起头来,猩红的鲜血顺着他手掌的纹路往下滴落,轻轻几滴砸向水面。
这轻微的声音并未惊动到何垂衣,他紧闭的唇瓣微微张开,自言自语地道: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