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怪)
瑭瑭没有注意他们,趴在安绝肩头打了个哈气,道:“昨天晚上说好的事情,你不可以忘了啊!”“如果忘了呢?”语气淡淡的,安绝带着他进了祈月楼。一听这话,瑭瑭马上抬头道:“不行,这是很重要的,你不能忘!”
“你都说很重要,那我怎么可能忘?”
“……”哑然,瑭瑭气结。
没忘就没忘,干嘛还要吓他,真是的!
玩闹的扯了下嘴角,安绝带他走到楼梯口,却将他给放了下来。
瑭瑭狐疑的看看周围,再盯着他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但是你听着。”口气还是淡淡地,但仔细听着还能辨出一丝来自内心的温情。发自肺腑,与生俱来的父性作祟。按着瑭瑭的肩膀,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里,不许踏出这道门!”
“为什么啊?”瑭瑭皱起眉头,不太同意他的话:“我要是呆在这里,等下……”
“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也应该答应我的条件,这样才公平,不是么?”截断他的话,安绝的眼神有种沉重的严肃,让瑭瑭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今天外面一定会有大乱,他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可是……”瑭瑭欲言又止不太甘心,让他躲在这里,这也太有损他瑭瑭小爷威名了吧?而且他还有事要办呢!
“你听话我就帮你!”很严肃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儿,安绝的态度很强硬。这个孩子是他的唯一了,所以把他保护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胳膊拧不过大腿,瑭瑭心里再不服现在也不能咋地,只能垂头丧气道:“好吧,我会乖乖呆着寸步不离。”带着沮丧说完,瑭瑭早暗地里盘算起,等下要怎么逃出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我会让人过来看着你,如果你违反约定,那我就不帮你!到时候你就后果自负!”抬手摸摸他脑袋,这个儿子的机灵他是知道的,等下阳奉阴违跑出去就麻烦了。
小脸一瘪,瑭瑭郁闷了。
尼玛,真不让他出去啊!
看到他的小计谋也流产腹中,安绝满意的勾了一下嘴角。
“明白我的意思了么?”他再问。
“明白了!”瘪了似地点点头,姜还是老的辣啊!
“上楼去呆着吧,我走了。”双手放回裤袋里,安绝语气淡淡的,可是嘴角却着一种很温暖的笑意。让瑭瑭一抬眼就看见了,然后小心肝跟着咯噔了一下,有点酸,有点舍不得。
“那你、那你自己也当心啊……”说完,瑭瑭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头一次听到儿子的关心,安绝心底微微一荡,有种难以言表的满足感。
放在裤袋里的手甚至都想抽出来再抱抱他了,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压抑住了这种心情。表情依旧淡淡的;“嗯,等着你妈咪来接你。”说完,他快步走了。
瑭瑭望着他的背影眨巴了下眼睛,小脑袋里还回味着他的话,怎么听着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呢?
========================
前门的院子里,安志华让人搭建起一个点火台。就是那种一人宽,一人长下面堆满柴火的台子。其用处,应该也不用再多说。安志华要把老夫人的尸身放到这上面去火化,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灰烬!
而他之所以要把她放在龙家这里火化,第一是想把龙钰泽引来,一网打尽!还有第二,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着辉煌的龙家最后在他手里是如何结束的!
他要一把火把龙家烧干净,然后顺顺当当掌握龙帮大权,当他应当的大当家!
设想自己以后将掌握大权,在黑道上称王称霸,安志华狡猾的脸上总露出一种得意的笑容。
“指日可待啊,指日可待!”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在搭建的点火台,安志华已经提前尝到了野心被满足的滋味。卑躬屈膝,当了那么多年的孙子,他终于可以得到全部了!
这种感觉,可不是大快人心么?
“叮铃铃……”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他转身看了看,见来电眼底金光一闪急忙接起来:“丹斯先生,您好啊!”
“老安,听说你那边快完事了,恭喜你啊!”
“哈哈,谢谢丹斯先生!”听到恭喜,安志华朗声笑了起来。还道:“这些年多亏丹斯先生和老板在背后帮助我,等我拿稳了这个龙帮,以后肯定好好孝敬你们!”
“咯咯咯,老安原来你那么大气啊,我还怕到时候你会舍不得手里的钱呢!”丹斯阴阳怪气的笑起来。
“怎么会?这些年丹斯先生和老板的帮助我铭记于心,等我拿下龙帮绝对会把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市场和你们平分,而且会帮你们打通这里最大的贩毒渠道,让老板和您不必再那么辛苦!”继续巴结,安志华很清楚对方的意图,还有那势力。面对这种人,他当然很愿意当孙子。
“咯咯,老安你真是爽快,老板真是没看错人!好,我们期待你送来的礼物!不过你……”忽然顿了顿,丹斯的口气有些奇怪道:“可别把事情办砸了,我们还等着龙钰泽的人头呢!”
“放心,放心,这次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我手掌,届时一定送上这个小子的头颅给丹斯先生鉴赏。”“咯咯咯,龙钰泽怎么说也是个美人儿,你可别弄坏了他的脸哦!”
“行行,丹斯先生放心!”“还有,老安,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身边那只老虎你可也要注意哦!别真把他当病猫了。万一反咬一口……”
闻言,安志华脸上的笑容立即沉了下来。
老虎?安绝!
“丹斯先生放心,我心里有数,等对付完龙钰泽,我便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呵,我在日本等你好消息!”
挂断电话,安志华双眼炯炯有神,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门外,冷冷的阴风飘过,带起一缕银发,然后无声无息消失在转角的白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