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瞪着手中厚厚一迭的资料，肯恩·莫非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怎么可能？她竟然真的将那一”大”迭数据全数打完交给了他，而且还在下班前一个小时？这……这怎么可能？！
    “这些数据我已全数核对过了，磁盘在这儿，另一张则是备分。”杜小雅恭敬的将磁盘交给肯恩·莫非。
    快速的翻看着，肯恩·莫非非常坏心的想找出一点瑕疵，但令人吐血的是没有半点错误，她竟然连一个错字都不留给他挑剔，这怎么可能？！
    “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看着他愈来愈难看的脸色，杜小雅心里实在是雀跃不已，虽然双手打字打得有些麻痹却也甘之如饴。哼，谁教你要整我，我就教你跌破眼镜。
    “这都是你一个人打的？”
    “是的。”
    “这有一份数据我急着要，你现在马上帮我打。”瞪着她半晌，旨恩.莫非不动声色的拿起桌面的另一份资料交给她。
    “等等。”杜小雅接过文件后转身准备做事去，却被他叫住。
    “还有什么事吗？”她停下脚步问。
    “这份数据我急着要，你就在这儿打好了。”肯恩·莫非指指他身旁的计算机说，他要亲眼看看这小魔女如何继续吹牛。
    考我呀？哈，对不起要让你失望了！杜小雅非常敬业的按照上级指示做。
    噼哩咱啦不绝于耳的键盘声像是在讽刺肯恩·莫非似的，他铁青的脸上看不见丝毫有此”得力助手”的喜悦，他就不相信这小魔女会有一丝令人赞赏的优点。
    “停，这个地方我要稍微改一下。”肯恩·莫非出声打断杜小雅十指联弹的神功。
    见不得人好呀？！还真不死心耶！杜小雅忍不住翻白眼的想，双手却合作的停了下来并抬头看他，一脸唯唯喏喏等候指示的表情。
    “我念什么你打什么。”
    “好。”
    “叩叩。”
    敲门声震惊了室内的两人，肯恩·莫非有一时的呆愕但随后即疢复过来，他坐回皮椅上，一脸冷峻的开口：”进来。”
    “先生，你约的茱丽小姐已经到‘小筑’了。”一名经理级男士走进室内必恭必敬的向肯恩·莫非报告。
    “我知道了。 “
    肯恩·莫非轻点个头，将目光放在对面的美术钟上，已经六点多了，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刚刚明明才四点钟的，不是吗？怎么……
    原意是为了扯杜小雅的后腿，怎知她工作效率如此惊人，让他不知不觉专心致力起来，在她的帮忙下，他竟然在两个小时内就将三天累积下来的工作完成了一半！天，这种工作效率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呢，而制造这个奇迹的人不是别人，却是这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小魔女。
    唉，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担心？谁知道精明干练和惹是生非这两面，哪一面才是她真正的性格？想到她过去的种种行径，肯恩·莫非竟不由自主地冒起了冷汗，这个小魔女是他惹不起的。
    半眯着眼，杜小雅狠狠的瞪着肯恩·莫非。
    茱丽？！她就知道他这三天绝对不会乖乖安分着等她回来，god！，还亏她今天尽心尽力帮他忙，打到一双手差点成了小儿麻痹，而他背着她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就罢了，竟然还敢明目张瞻的陪狐狸精吃饭？呵，她杜小雅有那么好欺负吗？
    “唉呀，都那么晚了，难怪我觉得肚子饿。”她突然开口哀声叫道，吓了肯恩·莫非一跳，然后毫无顼警转向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晚上请我吃饭吧！”
    “什么？”肯恩·莫非愣了一下，瞪着突然转变的杜小雅。
    “请我吃饭呀！毕竟我牺牲了一个小时陪你加班，你请我吃个饭应该不为过吧？！”杜小雅扬眉道，恶魔般的笑容再次展现在她脸上。她才不会轻易让他和那个狐狸精度过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呢！
    再次见到她恶魔般的笑容，肯恩·莫非竟然有一股怀念的感觉，天，难道是他疯了不成？竟然有这么恐怖的想法！
    “加班有加班费。”
    “我不要加班费，只要你请我吃一顿饭。”
    “我为什么一定要请你吃饭？”他皱眉瞪着她问。
    “你能平白无故请那个茱丽吃饭，就舍不得请我这个劳苦功高的小女生吃饭呀？难道这就是你待人的态度？”杜小雅笑里藏刀的问他。
    “我请谁吃饭是我的自由，这跟待人的态度根本是两码子事，你何必混为一谈？”肯恩·莫非蹙眉瞪她，”倒是你为何突然要我请吃饭，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招吧？”他一脸揶揄的表情看着她。
    “你到底要不要请我吃饭？”杜小雅有丝蛮横的开口。
    “我又没欠你，为什么要请你？”肯恩·莫非扬眉反问。再次无意问享受着与她斗嘴的乐趣。
    “你……”咽下口中的怒气，杜小雅不怒反笑的开口：”你执意不请我吃饭，难不成是怕我？”
    “怕你？哈，你在讲什么笑话？”
    “难道不是吗？你一定是害怕和我相处太久以至于迷恋上我……”
    “迷恋上你，哇哈哈——你不要笑掉我的大牙好不好？请问你有哪一点可以让我迷恋？说胸部没胸部、说屁股没屁股，就连个子都是那么矮不隆咚的，我真怀疑有哪个男人会迷恋你，如果有的话，那么我肯定他一定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肯恩·莫非永远知道怎么刺激她，他恶劣的嘲讽着。
    “饥不择食？你最好永远记住这句话，将来咱们就来看看这个饥不择食的到底是谁。”杜小雅瞪着他，喃喃自语的念道。
    “什么？”肯恩·莫非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你到底要不要请我吃饭？”杜小雅没理他，再问一次。
    “不要。”肯恩·莫非丝毫不肯妥协。
    “那好吧，你赶快去赴那位茱丽小姐的约吧，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再见。”点点头，杜小雅突然改弦易辙的说，并且不等他有所反应即挥手离去。
    望着人去楼空的室内，肯恩·莫非真的是呆住了。
    她究竟在搞什么鬼，怎么说放弃就放弃、说走就走呢？他到现在还是没办法了解她，杜小雅，一个拥有天使般睑孔的小恶魔。
    坐在”小筑”的特等席上，肯恩·莫非浅尝着餐前酒，对坐的茱丽则拚命的大发娇恣唠叨，一副天下男人皆负她的表情。
    “恩，你怎么可以迟到那么久嘛，你知道我一个人坐在这有多无聊吗？那些侍者一个个像木头一样，叫他们去通知你我来了也不会动，真是气死我了。”茱丽用她令人娇溺的声音不停的向肯恩·莫非抱怨着，”我不管啦，你要怎样赔偿我这段时间的损失……”
    “回头我带你到‘帝凡内’逛逛。”看了她一眼，肯恩·莫非轻描淡写的开口说。
    “帝凡内”是一间闻名全球的金饰名店，店内饰物皆出自名师之手且独一无二，手工精细巧夺天工，而其价值更是令人瞠目结舌，最重要的这间名店竟还拥有挑选顾客的权利，这意思就是说并不是有钱的人就能拥有”帝凡内”的精品，这还得看顾客的身分地位值不值得，所以世间才会有这么一句，”拥有帝凡内，您就拥有了一切”。
    茱丽眼光乍然一闪，兴奋得藏不住笑容，”恩，你怎么每次都想用这个方式打发我嘛……”她娇滴滴的说。
    肯恩·莫非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女人，没有一个不爱他的钱，就算再生气、再嘴硬，随便一件金光闪闪俗不可耐的饰物就叮以收买她的心，而他付得起又何必吝啬呢？难怪有这么一句话说：”金钱是万能的。”
    “肯恩·莫非！”
    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肯恩·莫非蹙眉抬头，却在来不及反应时便接到天外飞来的一巴掌，掴在脸上，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发掌之人。
    “你该死！口口声声说爱找，却仍和那些狐狸精勾三搭四的，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说话呀！”杜小雅心痛的对肯恩·莫非怒吼，然后又急速改转向呆若木鸡的茱丽：”还有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犯贱呀？！如果你欲求不满，就去找午夜牛郎呀，干么勾引我老公？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跟你拚了。”她冲上前去对茱丽又拉又扯又打的。
    “你……”茱丽尖叫一声后回神，亦开始不甘示弱的回嘴：”你这个疯女人……”
    “你这个不要脸的野女人、贱货、臭三八、骚蹄子……”杜小雅不住的朝茱丽身上乱打过去，嘴里更是不客气的尖叫怒吼着。
    “你这个神经病……啊……救命……”茱丽打不过她开始尖叫着闪躲。
    “臭三八我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勾引我的男人。”杜小雅边追打着茱丽边吼叫，在”小筑”形成一副有趣又好笑的画面。
    “够了！”肯恩·莫非大喊。
    茱丽停止尖叫了，她急忙跑到肯恩·莫非身后，开始一阵一阵的抽噎着：”恩，她是谁？为什么要打我……”
    “你这个臭女人、三八婆，外表一副清纯善良、弱不禁风的样子，暗地里却干着卑鄙丑陋的行径，抢了人家的老公还敢装可怜，你看我不打死你……”
    “你到底闹够了没？杜小雅。”肯恩·莫非咬牙切齿的瞪着追逐着茱丽在桌与桌之间窜跑的杜小雅低吼。他花了好一些时间才明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不太相信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她到底想干什么？
    哼，不带我来吃饭，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赏你一个五爪印算便宜你了，谁教你有了我还敢勾搭别的女人，哼，活该！杜小雅瞪着他。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肯恩·莫非忿忿地说着。
    “你对我吼？你竟敢大声对我吼？”杜小雅一脸伤心欲绝的打断他的话语。”嫁给你之前我是‘新’娘，嫁给你之后我就马上变成了‘老’婆，我牺牲这么大，没想到你不疼惜我反而在外头花心，把我这个糟糠之妻丢弃不理！你……你这个喜新厌旧的臭男人，我……我……”她唱作俱佳的哭诉着，然后又突然转身向外跑去，还悲愤交集的哭喊着：”我不要活了！”
    “等等，你给我听好——”肯恩·莫非一把拉住她，然后咬着牙对她嘶吼。她真该抓来打屁股，无端端的打断他的约会就罢了，竟还当着大众的面前胡言乱语、求死求活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他做了多少对不起她的事，真是……真是太可恶了！
    “不，你才给我听好，我现在要去跳楼自杀、割腕自杀、服毒自杀，就是要死给你看，让你后悔一辈子，然后我的鬼魂还要纠缠你一辈子，让你今生今世永远不得安宁。”杜小雅恨声打断肯恩·莫非的话语对他吼道。
    肯恩·莫非无言以对了，瞪着声泪俱下，一副惨不忍睹的脸孔，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小魔女说得跟真的一样，没有仔细看的话，他还真会被她的演技给蒙骗了，但若仔细一看，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闪现在泪光中的竟是那抹熟悉的恶魔笑容…….她是故意来找碴的！
    “你不要玩得太过火。”肯恩·莫非静静的对杜小雅说，眼中充满了严厉的警告。
    “玩？谁跟你玩了？你放开我啦！我现在就要去自杀了，你别误了我的时辰。”杜小雅眼眸一闪，毫无预警的脱开他夺门而出，转眼不见踪影。
    “小伙子，快追去呀！”
    “对呀，人命关天的，如果她真的自杀可怎么办？”
    “快点、快点，人家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你赶快追去还有救的……”
    “人说一夜夫妻百世恩，如果你真的不爱她也不能这样丢下她不管呀……”
    “快呀，你还发什么愣呀？”
    听着周遭议论纷纷与好心劝导的话语，肯恩·莫非的头简直快要爆裂了，他现在真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而他要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魔女——杜小雅，且为了逃避周遭的疲劳轰炸，更为了安抚自己的冲动，他目不斜视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这才是男子汉嘛！”
    “加油呀！小伙子。”
    “祝你马到成功！”
    身后的吆喝声此起彼落的响着，肯恩·莫非无动于衷的继续向前走着。
    杜小雅，你就躲好一点，千万别被我找到，要不然不用你自杀，我就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他默默的在心中发誓着。
    茱丽不敢置信的瞪着肯恩·莫非离去的背影，他不能就这样丢下她呀！那她的”帝凡内”怎么办？
    “恩……”她扬声叫道，可惜肯恩·莫非早已不见踪影。
    唉，她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
    “老实说，你把小雅怎么样了？”云凯从后头扼住肯恩·莫非的颈子，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
    “吃了。”肯恩·莫非口气不太好的回答。
    三天了，那个可恶的小恶魔竟然一跑又是失踪三天，算她聪明，要不然他准将她”撕吃入肚”以泄心头之气。
    “吹牛不打草稿。”云凯哼声放开他，满脸欣然的转头开口：”嗨，小雅。”
    一瞬间，肯恩·莫非抬起头直盯着朝他走来的杜小雅，她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停下脚步，杜小雅皱起眉头看着向她打招呼的男子，她……认识他吗？
    “告诉我，他在你上班时有没有欺负你？如果有的话我一定替你找回公道。”云凯上前去搂了她一下，一脸保护者自居的姿态。
    “对不起，我认识你吗？”仰头看着身旁的男子，杜小雅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
    云凯愣住了，自己认错人了吗？”你是杜小雅吧？”
    “对。可是你是谁？”杜小雅点点头，一脸雾里看花的表情，”我们认识吗？”
    “哇哈哈—— “
    虽然对她恨得牙痒痒的，肯恩·莫非还是仰制不住的大笑出声，原来她认不出的不只有他肯恩·莫非而已，连上回和她玩得不亦乐乎的哥儿们云凯她都记不得了，哇哈哈……她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
    瞪了肯恩·莫非一眼，云凯一脸担心的表情看她，”小雅，你不会是撞到头失去记忆吧？”
    “你才撞到头哩！”白了云凯一眼，杜小雅直朝肯恩·莫非走过去，坐入他身旁的空位。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收起笑容，肯恩·莫非眯眼看她，一脸的危险性。
    “为什么不敢？”向tommy要了杯淡酒，杜小雅不明白的看他。
    “你敢问我？”肯恩·莫非咬紧牙关从齿缝进出话来，”如果你下次敢再胡言乱语干扰我的话……”
    “胡言乱语？”杜小雅尖声打断他，”我几时胡言乱语了？”
    “三天前是谁跑到‘小筑’像个疯子似的胡说八道，是谁一相情愿的说谁爱谁、谁嫁谁，又是谁闹着要自杀现在却安然无恙的坐在这？”肯恩·莫非好心的提醒她，话中莫不带着冷嘲热讽。
    “你还敢提这个，你这个没心少肺的人！”杜小雅喊道，”我是你未来的老婆耶！你听到我要自杀竟然无动于衷，你这个没良心的人！”
    “未来的老婆，呵，谁说我要娶你来着？”肯恩·莫非睥睨的看着她哼声道。
    “你吻过我了。”她指控的说。
    “吻？呵，我吻过的女人不下百个，难道每一个我都要娶吗？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讥笑的说。
    “你……”杜小雅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然后直截了当的开口：”肯恩·莫非一定要娶我。”
    “凭什么？一个吻？”肯恩·莫非嘲讽的笑着，一脸挑剔的打量着她，”如果你长得国色天香的话，我还会考虑考虑，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小个子小不说，你连胸部屁股都小得可以，这样的你竟敢要我娶你？哈。”
    “我聪明美丽，虽然身材像‘太平公主’，但那是因为现在我才十八岁而已，我还会发育。”杜小雅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平静的说，她没有忘记忍辱负重是她的另一项优点。
    “十八岁还是这个样子，我想再怎么发育也没什么可观性。”肯恩·莫非摇摇头，一脸没救的表情看着她。
    “你……难怪人说男性本‘色’。”杜小雅按捺住胸中的愤恨，她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难道你们男人都喜爱草包美人？除了欣赏外表之外，你们喜欢女人除了傻笑之外还是傻笑吗？”她试着理性的说。
    “视觉的美观是很重要的一环，如果女人连让男人赏心悦目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她还真是枉为女人了。”肯恩·莫非耸耸肩半嘲讽的说。
    “你……你这个沙文猪……”杜小雅真的受不了了。
    “嘿，没外貌已经很可悲了，你不要连一点内在的气质都没有哩！”他笑得更可恶了。
    杜小雅扁扁嘴，恨恨的瞪着他，可恶的肯恩·莫非！
    “小雅，他不娶你我娶你好不好？”待在旁边观虎斗的云凯突然开玩笑的插口道。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杜小雅将怒气转向他。
    他还真是没事找骂挨哩！摸摸鼻子，云凯静静的退出他们的战局，因为他发现杜小雅绝不是那种”两国交战不杀外来者”的人，看来自己还是闪远一点才好，所以他站进柜台内远远的继续观看着，因为这种好戏不看实在太可惜了。
    看着云凯的离去，杜小雅再度将矛头转向肯恩·莫非，可恶的他却目光如炬的注视着舞场内摇曳生姿的狐狸精，一点也不在意她气得发火。
    “你在做什么？”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字的迸出口。
    “赏心悦目啰！”肯恩·莫非头也不回的说，专注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群搔首弄姿的女人们。
    一股莫名的醋意由杜小雅心中升起，她双眼含火的瞪着他。你那么爱看、那么爱欣赏，我就让你如愿以偿！她恨恨的从背包内摸出一粒淡粉色丸子含入口中，然后用力扯他一下叫道：”喂！”
    “做什么？”肯恩·莫非不情愿的回过头。
    “一吻还一吻。”毫无预警的，杜小雅吻上他的唇。
    肯恩·莫非生平第一次被强吻了！
    活了三十岁，他没有强吻过任何人，更没有被强吻的经验，而今他第一次被人强吻，对方竟是个小女娃，一个年纪小他一轮的小女孩，这个小恶魔！
    努力回想书本上、电视上、电影上所有自己知道的接吻技巧，杜小雅使出浑身解数的挑逗着肯恩·莫非，甚至羞怯的伸出舌头碰他，她要快点让他开口好吞下她口中的药丸。
    这小妮子从哪里学来的接吻技巧，三天前自己才夺走她的初吻不是吗？怎么事隔三日便令人刮目相看？难道这三天中她和很多男人练习接过吻吗？这个可能的想法让肯恩·莫非起了莫名的怒意，他由欣然接受的被动转为忿忿不平的主动，他要深深的、勾魂的狂吻她，直到她忘了其它男人的吻、直到她虚脱在自己怀中、直到她不停的颤抖为止。
    一等他开口，杜小雅马上有机可乘的将口中的药丸由舌头顶入他喉间深处去。
    感到物体由喉咙滑入胃中，肯恩·莫非惊愕的推开她，一脸谨慎的盯着杜小雅，”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露出恶魔般的笑容，杜小雅无辜的看着他说：”只是我刚刚嘴里没吃完的糖果而已。”
    如果真的是糖果他就该死！肯恩·莫非心知肚明的想，看着她那一脸恶魔般的笑容，他再度覆上她的唇，不管那是什么东西，刚刚未完成的事他可没忘。
    他的唇是坚定的、他的舌是灵巧的，杜小雅虽惊愕他突如其来的吻，却又自然而然的迎了上去，允许他加深、加热他们之间的吻。
    吻这种东西就像大麻一样，一经尝试就会不知不觉的上瘾，她真的喜欢他的吻……这是杜小雅失去意识前最后的也是惟一的感想。
    肯恩·莫非逗弄的亲吻她，喃喃的在她唇间套问：”刚刚我吃下的是什么？”
    “嗯？”
    “刚刚你让我吞下的是什么？”他哄着她问。
    “变身丸。”
    变身丸？这是什么东西？肯恩·莫非心里纳闷的想，双唇却继续施展着魔力，”那是什么东西？”
    “嗯……一种会使人变身的药丸。”眷恋着他的吻，杜小雅现在根本是知无不言。
    变身？肯恩·莫非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了。
    “杜小雅，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肯恩·莫非放开依然沉醉其中的她，沉声问。
    呆了三秒，杜小雅还是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那个变身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捉住她肩膀，他与刚刚判若两人的对她低吼。
    “变身丸？”糟了，他怎么知道有变身丸这个名称的？”呃？你在说什么呀？”她佯装胡涂样的躲开他慑人的目光。
    “杜小雅！”肯恩·莫非伸手扳正她的下巴，一脸危险的表情逼近她，眼珠子更闪动着森绿色的骇人光芒。
    “说就说嘛！你不要吓我啦！”杜小雅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了，”那是一种吃了会变成小孩子的药丸啦！”
    “变小孩子？”肯恩·莫非愣住了，瞪着她足足三秒钟后，他仰头轰然大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笑？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你不信就算了！”
    哼，不信邪的家伙，到变身的时候你就等着哭吧！杜小雅邪恶的瞪着他。
    止住笑声，肯恩·莫非静静的看着她半晌后，一脸讽刺的笑道：”变身九？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你有什么实物可以证明我刚刚吞下去的不是糖果之类的东西，而是你说的什么变身丸的鬼东西？”
    紧紧的盯着他良久，杜小雅从背袋中掏出另一颗变身丸递到他面前，”这就是变身丸。”
    接过手，肯恩·莫非皱起眉头瞪着手中如m＆m巧克力大小般的粉红色小珠子，这个就是变身丸？
    “你不要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告诉你别瞧不起这颗小药丸，它的效果会让你跌破眼镜的，到时候你变成小孩子时，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杜小雅下巴朝天，一副咱们走着瞧的表情，”还我。”她伸手想夺回他手中的变身丸。
    避开她伸出的魔手，肯恩·莫非出其不意的将变身丸纳入口中。
    “你干什么？”杜小雅目瞪一呆的盯着他。
    “你有没有听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句话？”他不怀好意的笑了。
    “什么意思？”杜小雅愣住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是这个意思。”
    肯恩·莫非以措手不及的速度吻上她，抓住她下巴的手一使劲迫使她开口后，含在他口内的变身丸马上易口，进入杜小雅的口中直达喉咙深处。
    “你……我……”指着他，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god！怎么会这样？！杜小雅瞪大铜铃般的双眼，不敢置信这样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不信——
    肯恩·莫非笑意盎然的低头在她耳旁喃喃的诉说着：”亲爱的小雅，要做我的老婆就要从小开始实习，我没跟你说过吗？”
    “变小孩子？”肯恩·莫非愣住了，瞪着她足足三秒钟后，他仰头轰然大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笑？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你不信就算了！”
    哼，不信邪的家伙，到变身的时候你就等着哭吧！杜小雅邪恶的瞪着他。
    止住笑声，肯恩·莫非静静的看着她半晌后，一脸讽刺的笑道：”变身九？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你有什么实物可以证明我刚刚吞下去的不是糖果之类的东西，而是你说的什么变身丸的鬼东西？”
    紧紧的盯着他良久，杜小雅从背袋中掏出另一颗变身丸递到他面前，”这就是变身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