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要官
“行,当然行。”钟成一副憋屈的不行的样子,指着已经站在城墙上的厉天,小声说:“青莲大人,您就管管他吧,虽说您如今不在咱这冥府了,可这地方到底是您主张修建的,耗费了不少冥币和鬼力呢,就这么折腾毁了,多可惜。”厉天连个眼神都没给钟成,转身又是一鞭,整座城楼彻底毁了,只剩下地下光秃秃的城墙。
“我花钱建的东西,现在我看着不高兴,毁了便毁了,钟成,你既然这么想留下这城楼,不妨将建这城门的钱给我,我便把它给你,如何?”
钟成脸色涨红,嗫嚅道:“我……我当初举家遭难,进入冥府这许多年来,并没有人给我烧纸供奉,手头上实在是不宽裕。”
咦,这是个跟我一样的穷鬼哦。
“没钱就闭嘴。”厉天冷声说。
钟成看着憋屈的不行,偷偷扭头往城门里看,眼瞅着厉天就要把城墙给砸塌了,他着急的喊:“你们还藏着,赶紧出来啊,出大事了。”
他喊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个鬼敢出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钟成十有八九是那群鬼推出来的冤大头,而且这厉天在冥府积威甚重,眼下他动了真格的,那群鬼自然不敢冒头。
我想了想,喊住厉天,先让他等等再砸城墙,然后跟钟成说:“你很想留下这城墙?”
“自然是想的,青莲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能让外城的厉鬼看见,不然要出乱子。”钟成也不敢大声说话了,苦着脸说:“您就跟厉天说说,让他别砸了。”
听他这意思,内城还有些不能让人看见?
我本来想细问,还没张口就感觉到一道充满威压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我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着痕迹的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找到看我的人,但我到嘴边的话却不敢再说了,生怕被人看出我不是以前的青莲。
“你还知道不能被人看见?”我露出倨傲的神情,冷声说:“我给你指条明路,让厉天重回冥府,今天这城墙便给你留下。”
钟成迟疑着,不敢答应。
我啧了声,不耐烦的说:“看来你是真不打算要这城墙了,既然如此,那……”
“哎,别,别……”钟成拦住我,讨好地说:“要的,要的,我刚想起来这几日西南一带的阴差有空缺,正好能让厉天补上。”
我带了怒气,“你敷衍谁呢?以往是厉天不争,按照规矩在阴路上等着,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说阴差有空缺了?现在我们上门来了,你还好意思说阴差有空缺?”
“可是,别的都各司其职,不好安排。”我收紧血线,皮笑肉不笑的说:“前一阵子,我亲手杀了一个笔吏,一个判官,我想那判官还没人顶上吧?厉天不就挺合适?”
钟成的身体都有些颤抖,期期艾艾的说:“以往没有这样的先例。”
我手腕翻转,血线直接缠住他的脖子,“少废话,行还是不行?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介意手上再多条人命。”
在我威胁钟成的时候,那道窥视我的视线一直都在,让我特别不舒服。
钟成又偷偷往城门里看了几眼,最终哭丧着脸说:“好,让厉天顶替那判官的职位。”
我这才露出些笑来,低下头,小声说:“钟成,不要想着搞小动作,你该知道我前几天杀掉的那个判官也是姓钟。”
说完,我松开他,跟厉天说:“他答应让你当判官。”
“可以。”厉天说完,从城墙上跳下来,“你刚才不该拦着我,等我把城墙毁掉,他们照样会服软。”
“喊打喊杀的不好。”我像模像样的劝了一句,转头看着半开的城门,刚想要往里面走,心里突然一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我要是走进去,就会发生极不好的事。
厉天问我:“不进去?”
我迟疑半晌,最终摇头,“先去黄泉。”
“好。”他看了钟成一眼,“我送青莲入黄泉就回来,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钟成忙着说:“是,是。”
厉天抓住我的手腕,右手一挥,我眼前罩上一层黑雾,凛冽的阴风再次刮过,等我再能看见东西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那栋小楼前。
“青莲,你没事吧?”梅花跑过来,紧张的看着我。
我摇头,喘出口气,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
“刚才在城门前,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我心有余悸的说。
厉天皱眉,“为何我没有感觉?”
我心里一沉,刚要说话,梅花就拉住我,“你真的感觉到了?你没有进城吧?”
“没有,我本来想进去看看,但是我一走到城门前,冥冥中就有种感觉,我要是进去了,会发生极为不好的事情,我就没敢进去。”我说。
梅花的神情缓和些。
她不想让我进去?
“梅花,城门里有什么?”我问。
这次,还没等梅花说话,厉天就恍然大悟道:“你真的不是青莲。”
顿了顿,他又严谨的补充了一句:“起码,你不是以前的青莲。”
我暗道不好,刚才不该问的,青莲真人在冥府多年,应该早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梅花把我拉到身后,护着我说:“厉天,你不要冲动。”
“冲动?我能冲动做什么?”他缓缓向我走近,竟然笑了起来,“怪不得我听夜明说你跟饶夜炀在一起了,合着你是完全忘了以前的事。”
既然被他识破了,那我也就没有继续装,坦诚的问他:“我跟饶夜炀发生了什么事?”
听他这意思,难道青莲在黄泉跟饶夜炀有仇?
饶夜炀可没提过啊。
“等你去了黄泉,你自然会知道,我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想起当初那些事之后,会怎么办。”厉天笑的分外奸诈,拽着我往小楼里走,“走,我带你入黄泉。”
他身高腿长,我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