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区别
纸符停滞在了半空之中,然后像是消失在了空气中一般,从末尾开始一点点变成了透明色。 “这些家伙已经能够吞噬符纸了?”我一脸的不可置信,抄起手里的枪往那个方向使劲开了几枪。被困住的纸符再一次露出原貌来,也终于能够发挥他自己的作用了。纸符引燃,直接将那些虚假的景物烧掉了一大半,烧的焦黑的红蛭扑簌簌地掉了下来,砸落到了下面。
我抬头看了看车顶,那里被吞噬掉了大半,原本我距离洞口有着一米的距离,现在大约只剩下半米了。
这些红蛭,已经开始吞噬这辆车了。
红蛭又开始有了往内聚拢的架势,我立即反应了归来,把洞口的人开始往后撤。
“车子上的阵法可能要失效了?”我拖着一个人地脚,把他丢到了后面,“这些虫子开始吃车了!”
“给我五分钟!”约书亚喊着回应着穿到了车子最前面去,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我咬咬牙,把剩下的符咒一起点在了前面。
“轰”我们的面前直接燃起了一道火墙,但是后劲不足,烧完这一下,很快就会熄灭了。
我没办法,只能把能触及之处的东西都扒出来丢到了火里,艰难地维持着这一面火墙。
朝我们逐渐逼近地红蛭在火墙的灼烧之下变成了块块焦炭,落在了地上,同时,那些黑炭也在扑灭着火墙,好让后面的红蛭更近一步。
我被火墙灼伤了好几道伤口,被熏得有些头晕眼花,依旧阻拦不了火墙熄灭的架势。
实际上让火墙这么一直烧下去,就和烧炭自杀没什么区别了,再加上我们这里空间狭窄,人数还多,熏死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熏死和被红蛭吞噬,究竟哪一个更惨一点?——两个我都不想体验。
火墙熄灭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车身一震,随后我居然感受到了车身上升了?
这辆引擎被破坏,车身被压扁的车子居然再一次上升了?它自己绝对不可能再开起来,那么就是有外力再托举这辆车?
车身忽然一抖,向下开始四十五度倾斜,我失去了平衡直接喝那些昏过去的人一起滑倒了下面去。
我伸手拉住一边的凸起,看见那些原本被红蛭占领的车子仿佛被什么削掉了一般,直接丢失掉了三分之一的车身。
与此同时,赶来支援我们的小队也到达了现场,但是他们只能发现一块光秃秃的空地,没有看见发出信号的来源。
“报告组长,没有检测到反应了!”有人抱着检测仪器,小心在空地旁转了一圈。
“再找找,”组长皱起了眉头,信号在五分钟之前就消失了,这群人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他还没有见过能够再红蛭群的攻击下撑过五分钟的人。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再少数,但是为了那一点渺茫的希望,他们还是决定再仔细探查一遍。
“有东西出来了!”
“戒备!”
空地仿佛动物破茧一般的抽搐了一下,逐渐开始扭曲着,突出来一大块。
“研究部上车,剩下的戒备,”组长思忖着,最终还是选择先保住自己的队伍,“撤退!”
人群飞速撤退到了车子上,戒备dern都如临大敌一般盯着那个即将出来的凸起,随时准备出手。
“出来了!好像是……车子?”
“是车子!”
“检测员呢?”
“来了来了!”车子是那个立即有人回音,“是人!不少于二十个!”
“消息确实吗!”组长立即大跨步走了过去。
“没错……一共二十个!奇怪的是……”
“什么?”
“除了红蛭之外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力量,在数据库没有记载,那股力量附着在车子表面,不知道究竟,究竟……”
未知的力量,不知道究竟是敌是友,可能是帮助车上的人逃生的力量,也可能是足以抗衡红蛭的另一种力量。
这里如果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那么就会满盘皆输。组长沉思了片刻,从包里抽搐一把半翻着金光的桃木剑,率先走在了最前面。
车子忽然倾斜,又在忽然之间恢复了平衡,甚至还开始缓慢的移动了一段路,我挣扎着坐起来,正好对上一股朝着我脸袭来来的刀光。
我立即往后一趟,面朝上躲过了这一击,再次抬头,正对上刀光的主人,他拎着一泛着金光的桃木剑,站在车头的位置,直接削掉了车子上层被捏扁的部分。
“……易凌?”小声地喊了一句,好让他注意到我。
易凌果然成功注意到了我,同时也注意到了车里横七竖八躺着的队员们。我看着易凌对着自己的耳麦说了什么,原本打算在裹上来的红蛭直接就被烈火冲成了片片焦炭。
我坐了起来,看着朝我走来的易凌,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我还是头号通缉犯,被列入危险名单的身份吧?易凌似乎是特管组的另一队组长?
之后,易凌带着自己队伍的人把陷入困境的我们救了出来,连带着车子一起从红蛭群里拖了出来。我再一次被看管了起来,剩下的队员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是昏迷的状态,直接被送上了车子,跟着救援组走了。
值得一提的是,易凌在进行救援时,从驾驶座的位置找到了约书亚,约书亚居然是在昏迷状态,后来跟着昏过去的队员一起被救走了,还得做检查。
约书亚几分钟之前还在和我说话,喊着让我再拖延红蛭五分钟,结果等待救援来的时候,他就晕过去了?这怎么想,里面都有问题。
我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头号通缉犯待遇,周围全是盯着我看管着我的人,易凌忙着去处理后续的事件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
我们现在已经到达了短暂的根据地,为了防止我逃走,来的路上我甚至是被封住眼睛的,连路都看不见,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一间防守严实的禁闭间了。
我坐在房间里,盯着天花板的那盏灯发呆。现在还是白天,但是这个房间确实一点都透光,看来他们真的是为了我,做了不少和准备。
我刚坐下没多久,门被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间里忽然涌入了许多人,最明显的就是为首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手里还抱着一台便携式电脑。
“白先生,您好,”那人在众多“保镖”的簇拥之下,搬了张桌子,坐在了我的面前。我被迫坐在了他的对面,直指对向他的正面。
“是这样的,我们需要您协助我们调查些东西。”
中年男人朝着我摆出了一份文件,上面写着许多有关术语,看的我有些茫然。
“根据数据记载,在被困期间,您所在的车子周围检测出有着另一种力量的存在,”中年男人把电脑朝我的方向偏了偏,指着上面花花绿绿的图标给我解说着,“我们的数据库里没有记载过这股能量,所以,我们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
这是上面意思?调查能量为什么还得要我配合?
“你们觉得这股能量是来自我?”我往椅背上靠了靠,“可惜的是,并不是我做得。”
“具体情况还有待商榷,”中年男人似乎早就预测到了我要说的话,他立即就反驳了我,“您是当时意识还清醒的唯一当事人,所以我们怀疑您也是无可厚非。”
“所以你们就打算让我背锅?”我不可置否,“那就检查吧,反正你们也检查不出什么来。”
中年男人征得我的同意,立即让后面的人一拥而上,抽血的抽血,化验的化验,动作非常之迅速,像是怕我反悔了一般。实际上每一次在医院里我做得检查也都不少,检测结果早就众人皆知了,没什么好隐瞒的地方。
但即便是如此,这种无故背锅的感受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憋屈。事实上,我更怀疑这股力量来自于约书亚,他反常的装晕,事出反常必有妖。
检测的结果明显没有得到中年男人的认同,他拿着报告一脸的不认同,随即看着我的方向一脸不可置信。
“不可能……”
这结果估计和我在医院拿到了没什么区别,我早就知道了结果,比那个中年男人冷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