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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范学士,那些金人他们……竟然敢对你动手?不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他刚说完就噎住了,这是老话没错,可金人什么时候回遵守汉人的礼仪和规矩?他们何止杀过使臣,还曾逼着使臣去看徽钦二宗被他们欺辱的场面,生生逼得使臣当场自尽都能干出来的人,打骂凌辱,不是早在他们预料之中吗?
    范成大却轻笑道:“没事,这不算什么。更何况,现在他们应该比我还担心害怕……”
    霍千钧扶着他上了马车,闻言朝金国皇宫内看了眼,知道此事此地不便说话,便咬咬牙,赶紧驱车回驿站。
    他们这次可没得到方靖远来时的优待,安排的是普通的驿馆房间,一个小院里三间正房八间厢房,住了从正使范成大到副使霍千钧以及几十个随从,还不许允许他们随便出入,门口的金兵守卫戒备森严,外面哪怕有个行人经过多看两眼都会被撵走。
    范成大看了眼门卫,便让霍千钧跟着进正房去,吩咐随从准备些饭菜,对今日觐见之事根本连提都未曾提过一句。
    霍千钧哪怕有满肚子的火,也只能忍着,周围到处都是耳目,贸然行事只会连累更多人,范大学士都能忍的气,他也能忍……
    “真能忍了?”绣帛儿听霍小小给岳璃回报驿馆的情况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九郎那脾气,能忍到现在,可真是不容易啊!”
    岳璃想起刚认识霍千钧时的情形,也点了点头,“我按照先生的吩咐,在金人的宫里放了个引子,等几日再进行下一步,你们也小心些行事,以保证安全为先,切不可贪功冒进。”
    “是!”狸娘们无不庆幸自己加入的这支娘子军,不光有大宋第一位女状元做统领,还有大宋第一美探花做指导,方博士人美心善不说,给她们做好各种保障,让她们可以安心上阵出任务,再无后顾之忧,甚至真如扈三娘和绣帛儿所说,成亲嫁人,哪里有做狸娘来得快活自在?
    尽管如此,她们混入燕京市井之中时,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虽然金人在燕京的防备并不像海州那般严谨,或许是出于自信和强大的兵力,根本不曾将周边那些小打小闹的义军放在眼里,如今就连南方的大宋也老老实实派人来朝,送上岁贡,其他人就更不在他们眼中了。
    但是燕京能出外的女子很少,尤其是年轻的女子。
    霍小小是装扮成上京来的贵族女子,才带着几个女奴在客栈租了个院子住下,隋畅和几个海州斥候也都装扮成脚夫给她们运货,带来的都是北方的皮毛和药材,这些也都是从海州的市场上收购的,哪怕再运到这里是亏本买卖,用来打掩护却是最好不过。
    谁能想到,这些会说金人语言,从北方来的皮毛商队,竟会是南宋的探子?
    霍小小她们白日里出门去谈生意时,其余的人就乔装打扮,分散到各处,开始散布“谣言”。
    方靖远为了让她们不引人瞩目,被金人发现,特地和辛弃疾琢磨了上百种说辞,再三斟酌后,从中选出了几条来,让她们扮做燕京平民,在吃饭喝茶聊天时,采买逛街闲话时,“有意无意”地“泄露”几分天机。
    比如说,打听下香烛铺子在哪,顺便说自己近日老做噩梦,又在光天化日听到旱雷声,怕是燕京龙气有变,影响到自家祖坟,打算去拜祭一下云云。
    前脚去最“灵验”的算卦道士那解梦,后脚去城外的寺庙烧香拜佛,梦到龙神震怒,翻天覆地,别说是“做梦”的人,就连解卦的算命老道听了都心惊肉跳的。
    这些街头算命打卦的,大多是靠一知半解的《易》经卦术,连蒙带猜,并无几个有真本事的,这两日里连着来了好几个说做梦梦到龙神震怒降下灾祸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就说得他们也跟着心里打鼓起来,哪怕有其他人来求签时,也下意识地将一些不祥之兆跟这些“噩梦”连系起来。
    甚至还有两个道士自己也跟着做了噩梦,只是他们心有挂念,做梦时自己脑补得比那些求签的人还要活灵活现,不光是出现龙神震怒,连着龙神震怒的起因他们都能“算”个七七八八出来,简直比方靖远当初说的还要玄乎。
    很快,燕京城里就传开了。
    完颜允成是因为想要借用真龙之力,请龙不成,反被雷劈,而如今南宋使者北上,欲求先帝灵柩,徽钦二宗先后过世,身前受尽凌辱,死后也是草草埋葬,而大宋龙脉未断,当今天子又得真龙庇佑,派使者前来商谈,却遭到金帝君臣羞辱,以致引得龙神震怒,即将降下灾祸……
    完颜雍听到这个说法时,起初是嗤之以鼻的,他让人将完颜允成的尸体已运回了燕京,在安葬之前派仵作验尸,的确是因为雷电而亡,可这并不能说明跟什么真龙有关啊?赵昚若真有真龙庇佑,又何必屈居临安,还不照样乖乖地送来岁贡,就是那个使臣顽固不化,非得在些礼仪上纠缠个不休,惹恼了他,他拒绝接受奏章,也没见有什么真龙降下惩罚……
    正想着,忽然就听殿外有隆隆雷声传来,完颜雍抬目朝外望去,大白天的,尚不见乌云遮日,哪里来的雷声?
    “来人……”
    他还没叫人去查探,就有人匆忙赶来禀报。
    “启奏陛下,西南处明堂被天降雷火劈中,眼下正在救火,请陛下移驾……”
    完颜雍径直朝殿外走去,他能从一个旁支宗亲,做到大金帝位上,绝不是靠什么运气,也从不相信什么命数,他只相信,这定然是守备疏忽,被人潜入捣乱……想让他就此移驾别处,好制造行刺机会?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谋划这次行动的,是哪个部落贼心不死的家伙。
    毕竟,就算他素来人望颇高,完颜亮横征暴敛不得人心,给了他上位的机会,可同样也让其他部落和宗室子弟看到了希望,帝位传承打破嫡系继承,变成有能者居之时,难免会有混乱出现。
    可他刚走出崇政殿,就感觉到脚下一阵剧烈的震动,大殿上方飞檐上蹲着的一只脊兽忽然断裂,落在他前面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陛下小心!”身边的侍卫急忙将他团团围了起来,拥着他走到殿前广场上,生怕有刺客或灾祸出现,然而只是一阵雷声和地面震动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天空万里无云,四周安然无恙,只有殿前石板上已成齑粉的脊兽,证实方才发生的一幕并非做梦,而是现实。
    完颜雍从一开始的震怒,到后来渐渐也开始惶恐起来,没有刺客,没有叛乱,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和地动,难道只是上天的警示?
    他开始信了那些鬼话,立刻命人将城外上清观的道长和大昭寺的主持都请进宫来,好问个究竟。
    看到完颜雍急召僧道入宫,岳璃知道自己先前埋在金国皇宫里的小“导火索”终于发挥了作用,便开始召回四处散布流言的狸娘们,开始准备回程之路。
    果不其然,完颜雍在让人严格检查了宫中各处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人为”制造爆炸和地动的痕迹,连养在宫中的猎犬也未发现陌生气味,甚至还特地找来“火药”让它们闻过后去追寻,都没找到一丝半点证据,他终于相信,这不是人为,而是天意。
    范成大在驿馆中坐了几日冷板凳,丝毫不在意,外面的人对他戒备也好,冷待也罢,根本影响不到他的情绪,他甚至还教会霍千钧下棋,哪怕霍千钧的臭棋篓子总是输的一败涂地,他都不厌其烦地教他如何复盘,汲取经验。
    在驿馆负责看守的金人看来,这两人着实无聊,可在霍千钧看来,却愈发佩服这位大学士。
    不光能宠辱不惊地面对两国皇帝,还能不屈不挠地坚持原则,就算被禁足监视,都能在这空档里抓着他以棋入道,教他兵法之道。
    霍千钧的兵法策略在武举考试中只得了个中等,算是拖后腿的成绩,若非如此,他说不定还能在最后排名上争一争。可往日在临安繁华浮躁,他根本静不下心来学习,如今身处敌营之中,教他的又是首屈一指的大学士,哪怕是个文臣,对兵书的理解,也远胜于他。
    这几日的禁闭,反而成了他静心学习的一个好机会。
    金国朝中就“龙神震怒”之事,上下议论了数日,从一开始的怀疑,到后来越传越广,越传越玄乎之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神龙入梦的人越来越多,再说不曾梦见神龙的人仿佛都跟不上潮流,可若是跟上潮流,就必须信服此事,设法让龙神息怒……金国君臣一想到传说中龙神震怒的原因,就不得不再次接见范成大了。
    这次,他挺直身板觐见,与其他金国大臣一般无二,奉上的奏折也呈交到了完颜雍手中,先前他提交的国书,经过金国君臣的几番讨论,终于也定下了回复。
    同意将岁贡改名为岁币,完颜雍和赵昚以叔侄相称,宋国不再称臣,金国则归还几位皇帝的灵柩,至于尚在争议中的四州之地,范成大则是很光棍地答复,他做不了主。
    完颜雍无奈,也只能暂时搁置,先收钱要紧……谁叫他缺钱呢?完颜亮的战事差点掏空了他的钱包,如今好容易补回来一点,又有无数个窟窿等着填补。
    下意识地,他还想着曾经被“源静泽”洗脑的治国之策,要垦荒,要兴修水利,要发展农业让国富民强……至于各地兵事,便有各部首领自己解决,他眼下的头等大事,是要开科举、招揽人才,方能稳定政局,使大金成为真正的强国。
    “实在可惜,现在的火药制造水平还达不到更好的效果,否则真制造一场大爆炸,或许就能解决问题了!”
    魏胜对此深表遗憾,虽不能亲眼所见,但方靖远安排岳璃和隋畅带上那些东西时,他问过用处,得知为了避开金兵防卫和保证安全的前提下,他们没法制造大爆炸,只能以装神弄鬼的形式来吓唬完颜雍,达到此次出使的目的。
    “那倒也未必是好事,完颜雍死了,还有他的儿子和其他部族宗亲。”方靖远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金人以部落制起家,强者为尊,所以各部落首领的野心都不小。相对而言,完颜雍做金国皇帝,比其他人对大宋的威胁更小。”
    “完颜雍缺钱,目前还想着休养生息,恢复金国元气,以求安定发展。如此一来,他安内在先,就不会急着向外扩张,毕竟,养兵用兵要花不少钱,金兵分属各部落首领,在他看来,用兵等于花他的钱给别人养兵,就算打赢了得到的战利品也没多少会交到他手里。所以他在位期间,我们可以从容发展,先稳住江淮,再图谋山东、河西等地,我们目前也同样缺人缺钱,金人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贸然进攻,胜负难料啊。”
    魏胜听他一席话,也不禁感叹道:“说得也是,若非使君到来,海州岂有今日?是魏某一时忘形,方胜一场,便生了骄心,多亏使君点醒。”
    方靖远笑道:“魏将军过谦了。眼下徐州未克,沂州待兴,还需要将军多多费心。”
    魏胜点点头,说道:“正是,待范大学士平安归来,我们就争取拿下徐州和沂州,如此方能连成一气,经营两淮之地。”
    方靖远:“那就希望,范大学士能早日完成使命,平安归来。”
    也希望,阿璃和九郎,所有人都能早日平安归来。
    第一百零一章 真假使者
    初至燕京时, 尚是盛夏时分,而离开燕京时,则已是秋风乍起, 看北雁南飞, 范成大和霍千钧骑马缓缓走出燕京城门时, 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金国君臣上至完颜雍,下至驿丞,对他们的态度几乎是前倨后恭,最后拿到岁币,跟送瘟神一般迫不及待地送他们离开, 还公告全城将于三日后祭拜孔庙,两月后开始秋闱取仕,今年的恩科, 将比往年取中进士的名额高一倍有余。
    很显然,完颜雍已下定决心, 要仿照大宋的富国之路,广纳良才, 以儒家经学治国, 而非继续金人的部族制。
    “源静泽”所献上的良策, 和大宋的富庶, 都深深地刺激了他。
    南宋不过是偏安一隅之地, 就能经营出富庶繁华犹如仙都一般的人间天堂,他们有辽阔的塞外草原,东北山林,以及燕云十六州和原本属于大宋的半壁河山,为何还常常陷于捉襟见肘的困境,百姓贫困, 奴隶穷苦,就连部族首领和他这个皇帝,过得日子都不如临安城里的富户。
    传闻临安富户之家,都有百万贯家财,而他身为一国之君,私库里连几十万都拿不出来。
    他此刻完全能体会前任皇帝海陵王完颜亮的心情,哪怕收着宋国进贡的钱帛,可看到对方尚有余钱能够撑起临安满城绮罗的繁华盛景,而他自己搜刮了举国上下的钱粮都不足与之相提并论,怎能不心生垂涎,想要将其握在自己手中。
    只可惜,前有长江天堑阻隔,后有内乱层出不穷,完颜亮壮志未酬身先死,完颜雍并不想步他的覆辙,而是想走自己的治国之路。
    昔日大宋君臣能将汴京治理的同样繁华,那他若是参考他们的治国之路,一手用汉人来富国,一手继续让金人保持习俗来强兵,如此经营下去,总有一日,他能完全掌握所有部族兵马,有充足的粮草,到那时,他再踏平长江,夺下临安,彻底灭了宋国亦未尝不可。
    他的野心,并不弱于完颜亮,只是更有计划,更稳扎稳打。
    至于大宋君臣所要的那些虚礼,什么叔侄君臣之称,在他看来,根本毫无意义,打得赢,叫什么都行,打不赢,叫什么都白搭。昔日石敬瑭还管辽人叫爸爸,不一样白白送出燕云十六州。
    赵昚那小儿,死撑着面子,等他缓过手来,压下辽人内乱,收拢了各部族兵力,就算他叫一千一万声叔叔,也休想少还一州之地。
    在送走宋使的同时,他已经传令下去,暗中调动兵马,悄然尾随在他们身后。
    那些宋人不肯归还的地盘,他们自己夺回来便是。攻城略地,从来不是靠唇枪舌剑纸上谈兵,而是靠真刀真枪才能决定归属的战场。
    范成大一行人归心似箭,离开燕京后,就头也不回地直奔通州而去。
    金人的水军远不如大宋,只要他们抵达通州,就能由此经运河前往,辛弃疾早已安排了几艘船接应他们,出了燕云地界,到了山东境内,就能安全多了。
    辛弃疾正在山东各地奔走,收拢昔日四散的义军,有些人是他昔日的部署,有些是后来自己举义抗金的新兵,无论哪一路,这两年过得都极为艰难。
    一来是因为连年的战乱,导致大量的农田抛荒,无人耕种,甚至就算耕种了,辛辛苦苦一季下来,最后不是被官府征收走,就是被匪徒抢走,能落到农民口中的寥寥无几。二来是因为金人原本的部族制是以奴隶制为主,占据山东后,仍习惯性掠夺人口为奴,导致很多人逃亡变成流民,他们又不善于农耕水利管理,以致黄河河堤失修,连续几年泛滥成灾,更是加大了灾荒的程度。
    当苟活下去都成为奢望时,反抗成为唯一的出路。
    所以这两年山东和河北河南的义军此起彼伏,都是为了争一条生路。
    因为盗匪泛滥,运河一线水匪更为猖獗,其中辽汉都有,只管杀人掠货,根本不讲道理,导致昔日繁忙的运河商道如今也冷清了许多,原本南来北往的商船如今大多改走海路,此番若无辛弃疾安排的水军,范成大也不敢贸然走水路南下。
    饶是如此,眼看快到通州码头,听得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期间夹杂着金人的叫骂声,范成大还是有些担心。
    “难道完颜雍反悔了?想要追我们回去?”
    霍千钧摇摇头,说道:“不论是完颜雍还是其他人派来的,总归是不怀好意。范学士你且先行,我来拦他们一拦,若是无事,我便坐下条船跟上。若是有事……便请转告方元泽,我那些铺子,就送给他做老婆本了!”
    “九郎何出此言!”范成大顿时怒了,“你我既是同行,当然要走一起走,我岂能让你一人留下?”
    霍千钧咧着嘴哈哈一笑,说道:“有范学士这番话,我霍九也算值了!隋畅,你们带范学士走,我来断后!快——”
    “遵命!霍副将保重!后会——有期!”
    隋畅深深地看了霍千钧一眼,冲他抱拳行了一礼,纵身跳到了范成大的马背上,从他身后抢过缰绳,奋力拍马疾驰而去。
    霍千钧看着他们离开,带着剩下不足百人拖着马车摆开阵型,准备应战。
    追兵来得很快,为首之人正是先前被岳璃打落河中后,双方遍寻不着的完颜廷。他坠河之后险死还生,却并未回徐州,而是一路北上,直奔燕京而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军中有内奸,泄露了情报才会让他步步受制,导致兵败覆灭。可这些宋人的奸细,不可能之存在他一军之中,他暗中打探,在得知沭阳被攻陷,董成被身边人所杀后,更是连自己的亲兵都不敢相信,将所打探到的情报准备都送往燕京,亲自呈交给完颜雍。
    然而他比范成大晚了一步,等他抵达燕京,面见完颜雍,哭诉自己为何惨败之时,范成大业已离开了燕京。
    等完颜雍听他说起,那个女将善使双锤,是岳飞之后,乃大宋有史以来第一个武举女状元时,忽地心生不妙之感。
    再细细追问下去,完颜雍方才得知,原来是因为岳璃和方靖远奉命进驻海州,开始筑城扩张势力,完颜廷才起了攻打海州之意,却没想到被奸细出卖,中计被埋伏,以至于兵败,全军覆没不说,连他也险些死于鱼腹之中。
    好在他得皇帝陛下的庇佑,才逃得一条性命回来,就是为了提醒陛下,宋人心怀不轨,如今占据海州图谋沂州,只怕来日就会由徐州进南京,上山东,一旦占据了要塞大城,以宋人的防守之力,以及现在他们所掌握的各种军械重器,届时再想扑灭这些作乱之人必将付出十倍于现在的力气。
    “天生神力,善使双锤的女子……”
    “足智多谋,精通机关术的男子……”
    这个组合如此耳熟,完颜雍不得不想到一个令他吐血的可能,“你可知道,年初之时,有瀛洲使者前来朝贡,为首的是一个叫源静泽的男子,他身边的忍者武士,叫木叶离……”
    完颜廷低头答道:“据臣所查,豫王在临安曾与瀛洲使者相争,那个瀛洲使者,好像也叫源静泽。他身边有个善使锤的女子……而海州制置使方靖远……源静泽?”他猛然抬起头来,发现了其中的关联之处,不由瞪大了眼,喃喃地说道:“莫非……莫非这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人?!”
    完颜雍先前未曾得知完颜允成出使时的细节,完颜允成当时觉得丢脸,也只说是宋人无礼,并未提及瀛洲使者。而是完颜廷一直负责南宋的情报密探联络,得知这个消息后,还未来得及上报燕京,就先败给了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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