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地母临产
真的吗?就是找人也不用华丽到将深蓝宝石大陆三大占星师带到这里,还许下这么丰厚的报酬!甘德和石申的心中满是疑惑,但是巫咸星眼中一亮,说:“好!我答应你!”见巫咸星如此爽快,吕奉先手一抬,一圈乳白色的圣光罩住了巫咸星,圣光隐隐将,巫咸星的须发由白转黑,脸上的皱纹都平了不少:“这是以我三年的修为所转化的神光洗礼,巫咸大师至少能延寿五十年!”貂蝉在暗地里直撇嘴,这种神光洗礼对拥有上古大神境界的两仪化身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至于说得那么夸张吗?
巫咸星却恭敬地向吕奉先行了大礼说:“多谢奉先大人!”
吕奉先柔和地说:“这只是奉先对长者的一点孝敬,跟我们的合作没有关系。不知三位大师能开始了吗?”
既然到这份上了,就算甘德和石申也无法后退了,而且在这最佳位置、最佳时间占星找人,也的确能提升自己占星术的水准。三人心意相通之下,各站一角,形成天地人三才之势,开始了与满天星辰的对话。
“星,万物之精,上为列星”
“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则有列宿,地则有州域”
“天地变化,圣人效之,天垂象,见吉凶,圣人象之。”
“占星,以志日月星辰之变动,以观天下之迁,辨其凶吉。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之域,皆有分星,以观妖祥。”
“凡天文在图籍昭昭可知者,经星常宿中外官凡百一十八名,积数七百八十三星,皆有州国官宫物类之象。其伏见早晚,邪正存亡,虚实阔狭,及五星所存,合散犯守,陵历斗食,彗孛飞流,日月薄食,晕适背穴,抱珥虹鲵,迅雷风袄,怪云变气,此皆阴阳之精,其本在地,而上发于天者也。政失于此,变见于彼,犹影之象形,向回音之应声。是以昭君睹之而寝,襄身正事,思其咎谢,则祸除而福至,自然之符。”
咒语越念越长,在三人之间,一团区域暗了下来,如同碧黑的夜空。满天的星辰在运行间,所有散发出的星光凝成七道雪亮的光柱,直贯中央神殿之前。
三人之间的区域中开出现在点点星光,周转流动,四颗星光越来越亮,在星光的中央,是一明一暗两颗星星不断地转动。三大占星师见状,脸色起十分沉重,没有一点喜悦,看样子似乎找不到人!
就在他们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快支撑不下去,想要放弃时,在中央的那颗明亮的星星边上,突然出现了一颗金色的星星。星光一闪而没,三大占星师脸有喜色,手中的法诀一散,全都坐在地上,风度大失地喘息起来。
吕奉先也算是够义气了,又一道圣光绕着他们一转,让他们顿时恢复了体力,问:“查探得如何?”
“幸不辱命!”巫咸星对着吕奉先恭敬地说:“我们查探到了,太子殿下并不在深蓝宝石大陆,或者说我们这个尘世下界。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地气结集,若不是地神界,就是另一个由地神所创造的空间之中。”
吕奉先心想,这不跟没说一样吗?脸上却愈发地柔和:“那么这个空间在哪里,大师能找到吗?”
巫咸星摇摇头说:“找不到。不过从星辰的位置来看,太子殿下应该是从前中原国和古越国交界处的迷林进入那个空间,具体什么方位就不知道了。考虑到奉先大人所说的,太子殿下是被打入交错时空后,进入那里的!因此,一时之间,我们无法得出找到正常进入的方位。”
“有这些就够了!多谢大师!吕某心急故友,这就先行一步了!”吕奉先一带貂蝉,破开空间之门,直朝迷林而去。剩下三大占星师一阵沉默,半晌甘德才打破平静说:“既然我们看到了一些迹像,也发现吕奉先在说慌,巫咸兄为何又将张兄弟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不错!我也很好奇!”石申也觉得奇怪,明明三人中,巫咸星平时是最沉默最沉稳也是最奸诈的一个,今天的表现却大失水准。
巫咸星笑着说:“昨天早上,就有人告诉我,如果谁来向我打听太子殿下的下落,就尽管实话实说好了!”
“谁?”石申说:“居然有人早就知道了,难道也是占星师?看来水准还在我们之上!”
巫咸星说:“他解开天咒比我早,用的预测手段更是接近于神,自然比我更清楚!”
“国师?”甘德笑了:“通《易》者,通天地,观世界如掌中观物,比我们这些还没修炼到家的占星师是要强一些!既然他早有布置,就不用我们担心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开放这中央神殿,使深蓝宝石的占星术提升到与《易》并肩的地步!”
石申说:“甘兄,你不是放弃占星,要入世一番吗?怎么又对这观星台感兴趣了!”
“入世?”甘德笑着说:“世外之人要入世谈何容易,我是帮了智宁国和中原国一点小忙,但回头看看,有我不多,没我不少,干脆就又出世了!所以,这观星台怎么都得有我一份!”
“这事还是慢慢商量,何况涉及三个家族,我是能一言决断,可两位还得回去问问家主吧!”巫咸星插话时已占尽了主场优势!
不提三人怎么合计瓜分昆仑境的中央神殿,吕奉先和貂蝉转眼间到了迷林,就凭迷林那一点地方,什么都逃不出吕奉先的神识扫荡,不一会儿,便找到了无底深潭。
“应该在这下面了,我感应到了浓郁的地元素和水元素。那三个老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样看星星也能找到人,以后,该在我的座下设个观星使什么的!”吕奉先在无底深潭边上罗嗦了一句后,给自己和貂蝉加了一圈护卫光环,就直冲潭底而去。
地神寝宫中,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守一方,但它们的目光不是对外,而是全投向中央。在地神寝宫的中央,凝霜水晶已被改造成为一张水晶床,四支床脚分嵌入红、蓝、绿、黄四色晶石,中央的四系元素汩汩涌动。
后土地母面朝蓝天,仰卧在水晶床上,头枕的暗黑之印已不足一寸厚,黑烟绕绕,似乎随时会化为虚无。她的腹部已膨大得鼓,不断涌动,似乎胎儿已然成熟,正要生产。
西夷光紧张地站在后土地母身边,不时挥挥时,柔和地带走后土地母额头沁出的汗珠。张崇弛坐在后土地母身边,一手按在她的脉门之上,双眉打结,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四哥!后土地母能顺利生产吗?”西夷光见他这个模样,就知道这次生产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张崇弛抬起头说:“我现在考虑的不是顺产还是难产的问题,而是从什么地方产出来的问题?”
西夷光脸色微微一红说:“天下人不都是从同一个地方产出来的吗?”
张崇弛说:“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不管顺产、难产,我都可以直接以隔取物的办法,直接让这个胎儿面世。可是从现在后土地母的经络走向、变化和这个胎儿表现出来的脉动,都在说明一个问题,此次生产,这个胎儿绝对不走寻常路,甚至于他出生的过程都与他的未来息息相关,所以,我不能妄然采用直接取胎的方式来助后土地母生产。”
“那四哥觉得,他会从哪里娩出?”西夷光好奇极了,难道生孩子还能从口中吐出不成?不仅是她,就连四方神兽都竖起了耳朵。
“应该是左胁!”张崇弛综合自己的研究结果,提出见解:“从现在的后土地母体内各器官和骨肉变化来看,到时候,左胁裂开,婴儿便从那里出生!”
这时,后土地母朱唇微张,发出一声呻吟,腹部开始出现一涨一缩的模样。张崇弛镇定地说:“*已开始阵缩,婴儿很快就要出生了,夷光,你准备好洗澡水就行了!”
“知道了!”西夷光答应了一句,手指一弹,一块一米多高、两米长、一米宽的冰块出现在凝霜水晶边上,冰块中央内凹,形成一只浴盆模样。浴盆的内部是一层隔绝冷热的水元素。清澈澄碧的温泉水在浴盆中不时冒出阵阵白气,还带着点幽香。
张崇弛将医神蛇杖往水晶床边一插,化为一棵菩提树,叶叶相遮,像是布下了一个临时的产房。在每片叶子又放出光芒,交相照影,使整个“产房”里通明一片,照得所有一切连影子都找不到。
他小心地抬起后土地母的左手,扶住了菩提树,露出左胁。后土地母的呻吟声越来越亮,可以看到,腹部凸起开始上升,向左胁处慢慢推进。
当大家全将注意力集中在后土地母身上时,丝毫未曾发现,整个地神寝宫中的天地已变了。大地上的山、谷、河、湖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草原,一尺来厚的丝草又软又韧,五光十色的花朵从草间生出,散发出曼妙的香味。天空中的日月星辰云霞也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团团朦胧的彩光。似唱非唱,似乐非乐的美妙声音充满整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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