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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现、现在吗?』将原本寂静空间打破的人声,把因床事而身体疲惫熟睡的亚留硬是唤醒。亚留眨了眨还沉重着的眼皮,伸手寻找手机的位置想查看时间。
『可、可是现在我有点不方便...』
(是在和谁通话吗...?)
青田没有在自己身边,他的房门半掩着,人似乎正站在门口和未知的对象通话。不同于在班上时开朗,紧张的语调、摇摆不定的长时间沉默,夹杂在其中恐惧和厌恶。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唔...!我不想讲那件事...没有!现在没有那种对象...!嘖...!
『...我知道了。你们过来就是。不,我现在是一个人。...不是说过现在我没有在交往的人!...啊...不是...我没有生气...』
电话的通话似乎已经结束,青田重重叹了口气。他走回房里,见到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的亚留改为坐在床铺边,脸孔立刻半带惊慌却又想遮掩自己的情绪。
『你、你醒了?...呃...刚才我是和家人通话啦!哈哈...原本跟我说明天才会回来的,所以...抱歉!真的很抱歉!我可能要先叫你回家...』
话才说到一半,青田便双手奋力一拍。刷白的脸孔里塞满紧张,扭曲的眉间抖出大颗的汗水。只好帮对方解释是房里温度过高,即使自己肌肤正因发烫而相对感到寒冷。亚留无法说出口身体此刻四处佈满倦怠和酸痛,脚尖和指尖等细微神经也都不属于他般微微颤抖着。
『...嗯。我知道了。我先回家...』
亚留拼命说服自己,原先就没有在青田家过夜的计画。今天仅是普通的出游,已寻觅到的手机中所显示是傍晚时刻,正适合告别。唯一让自己最为难受的是在喷溅在下腹上,那块已经乾裂的乳白体液。
***
『从出去的大路直走,第一个街口右转之后就有公车站了。』
『没关係,我再用手机查路线就好。』
青田似乎不方便带他去站牌,仅在大门处便和亚留告别。
刚踏离独栋房屋没有两、叁步,身体的不适让亚留停下脚步。臀部的后穴里还能感觉前些时间里吸吮的长物,只要稍微拉扯到肌肉,反馈自己是热辣尖锐的疼痛。离开前亚留虽然没有借浴室再次冲澡,单是简易的用水龙头沾水把肌肤上的体液擦去。仍有好几处衣物无法遮盖的皮肤上留有殷红的齿跡和吻痕,亚留庆幸自己因应电影院强劲的冷气准备了薄外套。
虽然夏季的气候连披件轻型长袖都能感到闷热,还好低烧而畏寒的身体正需要多点衣物保暖。
『啊?你没事吧?』
回想着自己像是匆忙逃离青田住处,亚留没有注意到他早已不自觉蹲在路边,减缓肉体带给自己的不适。直到那轻快的男性嗓音自头顶传来,亚留才反射抬起头来。
『啊...没...我没事...!』
亚留担心是周遭的住户见到陌生青少年在自己家附近徘徊,警戒的上前询问。然而在仰起脸庞的瞬间,亚留意外在自己眼前出现的人物。
对方有着一头淡金色的发丝、与海水相似的眼眸。异国的外貌和优异的学业成绩,也曾参加篮球校队为校争光。亚留多次与他在校园中好几次擦肩,却不曾开口与之对话过。
『...里...欧...?』
对方的表情先是意外,随后又换上温柔的笑容。
『嗯?你知道我?难道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国中部?』
『那傢伙好像是青田班上的,我记得他。因为长得就像个女人。』
在里欧身后站着一个看来不耐烦的男性,外加染成深红的发色强化了素行不良的坏印象,无法想像学校中品学优良的里欧会和他并行出现。
『啊,你这么说我也有点印象了。同班同学啊...刚才他还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对吧?』
(他们应该都是青田的熟人吧?虽然我们讨论好不让别人知道在交往的事情...说是同学不就好了...)
亚留将手心倚靠在墙边,努力将疲惫不堪的双腿站立,并无注意到里欧话中所带的窃笑。
『...他只是请我教他功课而已。你们是青田的朋友吗?』
『嗯~是朋友吗?只是一起鬼混而已。对吧?阿正。』
里欧望向身旁唤作阿正的男性寻求同义,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回声谁知道啊。面对宛如云端上存在的里欧用着轻佻的字眼,亚留不禁感到新鲜。
『不过...我记得青田不喜欢请朋友来家里。你们应该交情很好吧?』
『不...很、很普通...只有...说过几句话而已...』
因为撒谎而心虚,亚留说话的声响越到语尾变得更加飘逸与破碎。里欧的深蓝瞳孔诉说他的怀疑,尖锐的眼神像是仔细观察着亚留全身,这大剌剌的视线使亚留胆怯的将视线别开。
『欸~是吗~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只是...你的脖子上是被蚊子咬了吗?肿蛮厉害的,很明显喔。』
里欧用手指向自己颈部示意,亚留立刻涨红双颊,快速用掌心遮掩外套没遮掩到的细颈。
『嗯~今天就先这样吧。时间也晚了,你看起来也很不舒服的样子。下次再一起玩吧。』
里欧闔起那双含有异光的虹膜,只剩下和蔼的笑容。丢了句不明所以的话便和亚留挥手告别,连同原本在旁不耐烦的阿正都嘴角上扬,能够明白里欧话中的意涵。
还不够...还不完整...
...不是全部...
耳边吹拂过的寒风有如人声,亚留回过头去,只不过是眨眼的瞬间。晦暗、仅靠着一颗闪烁的灯泡照亮空荡的车库。
没有撞破铁门的公车,理应在车库中等待的叁人也不知去向,好似在亚留眼中只剩下那面崁入地面的铁门。
『...要打开才行...』
亚留举起手中的钥匙,完美的插入钥匙孔中。转动的同时,耳壳听见锁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亚留将指尖伸入门板与门框的缝隙内,使力将对他而言有些重量的铁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铁质爬梯,它所延伸过去是视觉无法到达的深渊。
『?~?~?~』
熟悉的旋律贯穿了亚留脑门,回想起那是自己的手机铃声。亚留意识到当初自己理应将手机连同书包都放在二楼一开始醒来的客房,令他困惑的是此刻手机正躺在不远的地面上。
在踌躇着是否接应的同时,自己依旧走向不断播放音乐的手机方向。应该无法开机的手机萤幕上,显示来电者是青田二字。
『...喂?』
即便内心深处挣扎是否要接听电话,亚留还是按下了通话键回应不知为何打来的青田。
啊!终于接通了!我打好几通电话了,你也太慢接了吧?
从话筒传来青田充满朝气的声音,亚留困惑对方话里所说的内容。无法连系到不久前才刚发生衝突,愤而提出分手要求的爽朗语调。
『...我现在才听到。抱歉...』
呃...是说前几天...抱歉!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家人明明说要去外县市玩两天的,结果提前回来。我的计画都被打乱了,可恶。
青田仍然说着亚留早已知道的谎言,可苛责对方的话语仍无法顺利说出,最后决心闭口不谈里欧和阿正的事情。
『...我没关係。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样...但我还是对你很不好意思...啊!你应该不知道吧?学校附近有栋废弃房子,是很有名的鬼屋喔。我们去那里试胆如何?很适合暑假的活动对吧?
亚留听见鬼屋二字,心里马上浮出不愿意的意见。
『废屋...?不好吧...擅自闯入...没有屋主吗?』
没有、没有。听说是以前玩赌博赌太大,结果是跑路还是自杀不知道。反正已经被断定是废屋了,而且因为位置在山区,公所没多的经费才会一直废弃在那里没处理。
『这、这样吗...我还是觉得不太好...也不是小学生了,做这种事...』
去嘛~去嘛~网路上就很多人还不是会做这样的事,我们可以学他们拍片啊。搞不好能红喔!
青田的语气雀跃的让亚留难以拒绝,心里折腾着不知如何决定,最后还是输给不想让对方失望的想法。
『我知道了...但是拍短片还是不要比较好。』
(啊啊...我想起来了...)
(所以自己才会来到这栋房子的...)
(电话里的青田听来就和平常一样呢。所以才不会起疑...本来我就不会想去怀疑...去怀疑他...)
『啊,欢迎。我们等你很久了喔。』
废屋的位置是在到学校半途的山路边,到处是已爬满藤蔓植物和能窥视到天空一角的破碎屋顶。
青田一路上和自己有说有笑,只当他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因为试胆而过度紧张。结果越靠近目的,青田脸色越来越苍白,话也少上许多。
最终,被带进废弃房屋中所见的,只是无趣、杂草丛生的空屋,以及...。
『正好我们因为假期感到无聊呢。亚留愿意陪我们玩真是太好了。是吧?青田。』
里欧脸上仍是那一天他所掛上的和蔼笑容,好似他们的出现只是插曲。
亚留困惑看向前几天所见的两人后,再转向不敢直视自己的青田。身旁的他四肢正轻微颤抖着,脸上的血色早已完全退去,犹如一张白纸。
『...抱歉。我...没办法...』
青田突然的道歉里夹杂了惧怕。亚留还来不及出声质问对方,里欧早先把亚留一把拉进自己身边。陌生的气味令亚留反感,可对方的力气足够让他难以甩开紧扣手臂的掌心。
『青田啊,非常大方喔~国中时他为了讨好阿正,连自己女友都愿意出借呢。毕竟那时他很白目,班上没人愿意搭理他嘛~』
『欸...出借?』
手臂因为对方加强力道而感到疼痛,亚留一面咬紧牙关发出细小的疑问,心里的不安也如同滴落清水中的黑墨逐渐扩散。
『亚留是真纯情还是假装呢?就是任我们上啊。不过好像就是因为这样分手的?没办法啊,青田寧可这样出卖自己的女人,也不想再被当小便斗淋尿在身上了嘛。那个味道真的很噁。』
亚留紧皱着眉头,如雌鹿般的大眼满是惊恐,无声质问着完全别开视线的青田。
『所以啦。依照前几次的惯例应该是我先上吧。』
还没得到回答的亚留,腰部被另一隻强壮的手臂从里欧身旁抽开。因为对方力气过于强大,亚留即使用上两手也无法扳开他的一根手指。
『欸~可是你这次要记得戴套喔。我可不想插进你射过的洞,要清理也很噁心。』
『知道啦。我才不想直接插进男人的屁洞。今天当然会戴上。』
里欧和阿正之间的对话有如间谈般稀松平常,毫不在意接下要做出的行为。
『不、不要...!放开我...』
起先亚留只是怪自己臆测,当猜想成真后。身体不自主颤抖起来,他使尽全身力量要将按在自己腹上的掌心推开。对方对于亚留此时的行为不满而暗自咋舌,空出的左手抓起亚留小巧的头部,直接往水泥地面撞击。
衝击大脑的痛觉让全身无法控制的抽搐,双眼中所见只剩极白的光芒。除了痛处唯一能再感觉是裤管中逐渐扩张的热腾水气。
『妈的!不是说不会动手太重?!』
耳壳能听见青田气急败坏的吼叫,以及疑似他奔上前的身影。
『我可没答应这种事。不然...你来好好把自己女人的手抓好。』
阿正恶质的提议使亚留昏沉的大脑强迫清醒,原先面向地面的身体被强迫向上仰望。亚留清楚见到青田双眼里的恐慌,泛青的苍白脸孔没有违抗那过于荒唐的命令,他选择双膝跪在亚留脸颊两侧。
紧紧压着纤细手腕的掌心触感相当冰凉,亚留甚至能知道对方此时肩膀正剧烈颤抖着。
『不...不要...拜託你...青田...我不想和他们...』
下身的棉裤被粗鲁的拉扯着,因为紧紧弯曲的膝盖使布料难以一次褪下,亚留的身体被移动磨擦着身后冒出数株杂草的粗糙水泥地面。
『求求你...叫他们住手...我不要...做这种事...』
在大腿两侧被硬生撑开时,眼眶里摇曳的水珠承受不了重量的自脸颊弧线滑落。耳边除了男人急促的鼻息外,是另一人强忍哽咽的低泣声。
『...青田...拜託...我真的不...呀啊啊啊啊—!』
亚留的哀求犹如被丢入深水之中,眼前的恋人选择将双眼紧闭上。没有传达到的声音转变成凄惨的尖声,属于他人陌生的性器毫无怜悯的刺穿自己的后穴。
阿正的阴茎相比青田更加粗壮,没有经过任何润滑和扩张,锐利的剧烈痛意从下身传达到身体各处。
『嘖...!妈的有够紧...』
红发的男性发出苦闷却极其兴奋的叹息,他强硬的更加挺入亚留的深处。内壁里肉被火烫的凶器胡乱搅弄,却仍紧紧吸附着入侵者。
『不...不要...!啊...啊—!好、好痛...!啊啊啊...唔呜...青...』
从穴口上滴落好几滴的红墨,对方粗鲁的推进将紧密的内壁撑开。亚留痛苦的惨叫没让对方因此停手,反将亚留过于纤细的腰部扣紧,猛力抽送着自己的性器。
『啊...哈啊...啊...』
已经喊累的嗓子随着被摇晃的身体,音量逐渐变小。传送的尖锐痛觉逐渐麻痺后脑勺,让他的意识推入恍惚之中。从擦破的肉穴皱褶边溢出赭红,反倒帮助了肆意搅动亚留下腹中的怪物。
『喂!青田!你的女人干起来也太爽了吧!又紧又缠人,完全把我的鸡巴吸住耶!』
『...不...是...呜...啊啊—!』
扣住自己手腕的指尖在阿正话语的刺激下加深了力道,亚留即使想出声解释却被凄惨的喊叫给淹没。
『哼~那还真是令人期待呢。但是阿正你也太粗暴了吧?可不要把亚留一次就弄坏啊。我还想和他多玩几次...来,亚留看这里~』
手机的镜头对准亚留的面部,转动的机械音让他因羞愧而全身热度高升。
『不...啊啊—!呀...啊啊!不要...拍...哈啊!』
『妈的,又夹得更紧了...!』
无法得知时间正确的流动,亚留脸孔早因泪痕和唾液而变得狼狈。连刚开始使劲呼喊的声音也只剩下虚弱的呼吸,双眼里再也没法映入能使自己有反应的事物。
被不断摇晃的身体有如在惊涛骇浪中漂泊的小船,在男人好不容易抽出性器的瞬间,原本压按在自己手腕上的双手也无力的垂落了。
『喔~你终于射出来了?』
『吵死了,每次都要被你们围观。哪能那么顺利啊。...嘖,套子居然破了。』
『真的假的?那你还不是射进去了。等等又要帮你清理,噁心死了。』
那样的对话好似自己沉入水中时的回盪音响,亚留甚至看不清此时反射在他深色虹膜里颠倒的世界。
『不过...青田你看自己女人被干时还能硬。是废物就算了,还是个变态。』
『这样好了,你可以到那边角落打手枪。不要说我对你不好,你想看亚留被怎么搞呢?』
里欧附和阿正耻笑着垂下头一语不发的青田,将手伸向原本仰躺在地面的亚留。
『...不...要...!』
身体像是涌出最后一丝力量,亚留勉强支撑起自己上身,挥开里欧朝自己靠近的掌心。在这宛如慢动作的静止世界,没有算准距离的亚留在里欧白净的脸孔上留下叁道殷红的爪痕。
暗自吞了口气的亚留,看着里欧逐渐收起笑意转而愤怒的瞳孔,原本缓缓抿上嘴唇的肌肉却在双眼眨动的短暂时间高高牵动嘴角。
见到对方面孔的快速改变,亚留弓起肩膀、带着颤抖往身后移动。里欧没留给他逃跑的机会,手心攫住亚留的细颈向下倒去。后脑勺再次被用力撞击水泥地面,大量胃液从嘴边喷发出来。强烈烧灼感蔓延喉管至嘴内,因紧迫喉咙的手心和卡在口腔里的秽物让亚留难以呼吸。
『真脏...这下不能用嘴了...』
亚留的下肢再次被强迫张开,寂静的空气中只剩裤头拉鍊被褪开的金属音,直立的硕大阴茎从裤襠中弹出。里欧连戴上保险套的防护也没有,直接插入亚留依旧湿润的后庭。
『唔—...』
因重重压迫住的喉管,亚留甚至无法发出像样的声响。
『里、里欧...别这样...!亚、亚留真的会受伤...』
『哈?那你就把你的母狗管教好啊。你不教,就我代替你教导囉...!』
在里欧语尾刚落下,体内持续勃发的根部用力撞击亚留深处,迫使肉壁急遽收缩。
『就像阿正说的,你这条母狗还真有天份啊...前一秒还咬伤人,现在倒是紧紧绞住我的鸡巴了。』
青田再次让沉默降临,然而掐着亚留颈部的手掌没有松开的打算,吸取不了氧气导致呼吸变得急促。但嘴中的喷发物阻碍氧气的进入,大脑后方逐渐麻痺了起来。
腹内的阴茎开始滑出突进,缺少氧气的缘故使内壁持续紧绷,彷彿因达到欢愉而收缩着。亚留似乎开始听不见周围的嘈杂,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几乎像是被布幕给遮盖了原有的景物。
『快...快住手!里欧...!噫—!』
『喂、喂...真的假的...』
(那些声音是自己想像出来的吗...?)
『亚留...!』
『别碰了...!我们先走再说!』
『妈的...!怎么会变这样...?!』
彷彿被打回那年纪该表现出的模样,慌张且狼狈的逃离现场。却无法看清他们面貌,犹如一盆水倒在水彩上方,所有色彩晕开、混合,再缓缓结合成脏污的色彩。
原本稍稍还能见到的蓝天也消失,四肢逐渐变得冰冷,身旁未知名的花朵正一张一合着代替自己呼吸,寂寥的寒气冻结了应该流出的眼泪。已不会转动的思绪找寻不了名为母亲的存在,甚至无法想像她们见到自己躺在这里的模样时所显露的表情。
(对...这里是废弃的房屋...不会有人发现我...安静的...被遗忘...腐烂...)
下身没有遮盖的裸露着、肌肤各处混合着许多乾涸的体液,如同还弃置在原地没被带走的物品,只是废弃物的存在。
真是凄惨的模样啊~
(你也是...我所想像的声音吗...?)
嘻...嘻...你可以这么想像喔~也或许我是你最后一丝救赎喔~
能发出笑声的器官已不被允许起伏,仅是意识到躲在暗处中的某物似乎有着如同人类的身形在周遭徘徊行走。
(救赎...用这么难看的模样死去的我...无法拥有如此响亮的名词...)
可以喔...就算如此难看、凄惨,你仍是开得出壮大、盛开的花朵。
原先只是在黑暗中蠕动的某物,朝着冰冷的自己伸出满是污泥的双手。
愤怒...仇恨...背叛...完美的基土。只要我稍微推波助澜,我的花势必能绽放出最美丽的身形。
无法转动的瞳孔上,黑暗朝着自己面前露齿笑着。
(...你是恶魔吗?)
嘻嘻...那只是一种概念...想堕落又无法坠落而推卸的弱小人类所创造。我们是更古老的存在,当世界仍是混沌就存在的暗之住民。
我们从深渊中诞生,带来恐惧与破灭。当然我心情好时也会送些有趣的礼物给你们。比如就是现在...
污泥彷彿拥有人类的嘴唇,它靠近了已僵硬的脸庞,毫不费力撬开不再柔软的唇瓣并覆盖上。在开始进行腐烂的口腔滑落了像是生物的物体,它表面柔软光滑,反面是长满如疣般粗糙的颗粒,不应该转动的灰色物质竟联想到深海中优游的软体动物。
它顺着喉咙向下攀爬,好似在找寻喜欢且适合的栖地。
此时,面前的污泥长出了如人的形貌。它...他白净的面孔有着细长眼尾,稍短的眉毛和一张嘴就能瞧见的尖锐牙齿,简直像隻狡诈的狐狸。
『这孩子稍微特殊一点。它很喜欢你,似乎认为你的肉体是良好的苗床。虽说是重生,但也会同时拥有能够繁殖我们的巢穴。...哎呀,你的体内似乎刚好就有两人份的种子呢~看来很快就能拥有两个听话的孩子们了~』
男人伸出手掌轻抚着冰冷的下腹,似乎能感到肌肤底藏着胎动而惊喜笑着。
『培养花朵是需要时间的。在你还没绽放前,我会在你身旁好好培育你作为消遣。啊...有个名字比较容易称呼对吧?不过名字太长也不好记~提普,叫我提普就行。
『你可以当我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