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捡到年幼暴君 第23节
之后的日子,她直接泡在书房,满脑子都在琢磨自己的新书。根本不知外面已经翻天覆地。※
京城,太极殿。
端坐在高位的瑞文帝李源已是不惑之年,近来脾气却愈发暴躁。
自先太子死后,瑞文帝就变成了炮仗,可谓是一点就炸,满朝文武无不战战兢兢。
今日早朝,结束禁闭,重新上朝的二皇子跪在大殿上,声泪俱下的控诉平西王送入京城的寿礼被劫一事。
他声音哽咽道:“父皇,那山匪已经盘恒在青州数年,一直打劫官宦之家,如今竟是将手伸到父皇您头上!若是再纵容下去,儿臣怕...”
“怕什么?”瑞文帝不耐道。
半月前,瑞文帝下旨开了选秀,后宫进了不少新人。
如今膝下只余这一子,瑞文帝急着让后宫开枝散叶,结果贵妃三五时的将他请去永春宫,弄得他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毕竟贵妃身子确实有恙,他总不能朝贵妃发火。
看着下面满肚子算计的次子,想起因他而死的长子和幼子,心里越发厌烦。
他当初是想打压东宫,但没想逼死太子和幼子。眼下自己膝下只剩这一个皇儿,李源对他越发忌惮。
二皇子一愣,紧接着开口道:“儿臣是怕那些山匪日后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既然这般忧心,那朕就命你带人前往青州剿匪。若剿匪成功,朕记你一功!”瑞文帝盯着他,似笑非笑道。
“儿臣...儿臣...”二皇子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就是不肯应。
瑞文帝越发不耐,正要开口,刑部侍郎忙站出来说道:“回禀陛下,二皇子尚且年幼,剿匪一事凶险万分,还请陛下三思。”
瑞文帝眯了眯眼,眼见陆陆续续又有几位朝臣站出来附和,唇角不由得泛起冷笑。
“行了,朕知道了,剿匪一事就交给吴清去办吧。他是禁军统领,这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说完摆摆手。
下面的太监当即高声道:“退朝——”
皇帝离开后,朝臣们陆续离开,之前那几位站出来的大臣,立即向二皇子身边围拢过去。
殿内的小太监眸光一闪,暗自将人都记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现在的符钰:“我要封阿姐当长公主!”
日后的李瑾:“当长公主哪有当皇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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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怦然心动◎
从书房窝了两日,总算有了点进展。
这日已是深夜,符嫣从书房熄了烛火,正准备回屋休息,听见院里好似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陈鹤打开屋门,快步走了出来。
“小姐,小心。”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自然察觉有人闯了进来。
“去看看什么情况。”
符嫣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等陈鹤回禀。
月黑风高夜,有人偷偷潜入她私宅,这情况怎么看都很危险,符嫣才不会傻到往跟前凑。
一盏茶的功夫,陈鹤终于回来了,只是肩膀上多了个黑衣人。
“这是...”
“是谢公子,人失血过多,已经昏过去了。”陈鹤解释道。
“谢公子?他怎么会...”
符嫣有些吃惊,但陈鹤没理由骗她,只是不知为何谢公子会找到她这儿来。
“先把人抬到符钰那屋,待会儿记得将外面血迹清理干净。”
谢公子出手救过她两次,不论什么原因,她都不能坐视不理。
怕有人循着血迹追来,等陈鹤将人放下后,符嫣便让他出去清理血迹。
拿过烛台放在床头的方桌上,符嫣凑近一看,不免有些心惊。谢公子前胸至少有两处刀伤正在渗血,左手手臂还有一处。
符嫣不敢耽搁,翻出之前从京城买的金疮药,又准备清水,布巾和干净的布条。
之后她吃力的扒掉他的衣裳,只给人留了条亵裤。
用布巾沾着清水擦掉身上的血污,紧接着撒上金疮药,而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符嫣出了一身汗,觉得后背都快湿透了。
她暗暗祈祷,谢公子可千万别烧起来,这种情况下她可不敢去请大夫...
陈鹤清理完血迹,符嫣就让他从外面守着,若有动静立刻通知她。到时,她还得想办法把人藏起来。
好在一夜无恙,中间符嫣困得不行,打了个盹儿,醒来时外面已是天亮。
许是谢公子体格好,符嫣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她起身去厨房准备弄些清淡的吃食,顺便让陈婆去买点儿红糖、大枣等补气血的。
陈婆也没多想,以为小姐来了月事,才让准备这些。
※
谢安醒来时,已是被符嫣收留的第二日。
因失血过多,他脸色苍白,薄唇一丝血色也无。
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他下意识提高警惕,但同时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被人清理过。
若是对他有恶意的人,想必也不会做这么麻烦的事...
符嫣推门进来时,两人四目相对,她惊喜道:“谢公子,你终于醒了!”
说着将手里的木质托盘放下,上前关切道:“身体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谢安神色讶然,似乎也没想到收留他的人会是她。
知道是她后,谢安反倒松了口气。
可当他看到自己上身□□,下身疑似只着一件亵裤时,耳根通红。
“符姑娘,这衣服...”
“哦,那些衣服都是血,还破了。我看都不能穿了,怕惹来麻烦,就都烧了。”符嫣解释道。
见他一脸窘迫,她又补了一句:“我已经让护卫给你买来新的衣裳,只是浆洗过还没干,大概等明日才能穿。”
谢安苦笑,见符姑娘落落大方,好似浑不在意,便将余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有劳符姑娘。”
符嫣摆摆手,“谢公子不必如此,当初你出手帮过我两次,这次我不过是做了一样的事。”
“只是...到底是谁下如此毒手,竟是要将公子置于死地。”前胸那两刀看着就十分凶险,是奔着心脏去的,只不过位置偏了。
当然,也可能是谢公子有意避开。
谢安轻声道:“这件事我不能说,而且姑娘收留我是件很危险的事。待会儿姑娘可以让护卫拿身衣物,我换上后便离开,以免给姑娘带来麻烦...”
符嫣心想,自她穿越后,麻烦还真就没少过,倒也不是很在意。
“公子是我恩人,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公子放心,我已经派护卫打探过,城内还算是风平浪静。”不仅如此,她还派陈鹤去书院通知符钰。
既然符钰曾说过,谢公子可能是他的亲兄弟,符嫣自然不会瞒着他。
为了符钰,她也得想办法将人稳住。
谢安还欲再劝,可惜符嫣已经端起红枣粥准备喂他,似是打定主意不听了。
这般态度反倒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眼下他就是想走,身上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又如何离得开这间屋子?
“那就有劳符姑娘了。”谢安无奈道。
符嫣笑了笑,将汤匙递到他唇边,一勺一勺的喂着。
等他用完那碗红枣粥,又开始忙着给他换药。那双水润的杏眸,总是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纤细软嫩的手掌从身上拂过,谢安那颗孤寂了二十余年的心,乱了。
自离家以来,谢安向来孤身一人在外闯荡。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他什么苦都吃过,什么罪也都受过,但独独未曾拥有过这般温馨的时刻。
垂眸看着身旁少女莹白的肌肤和略显稚嫩的面容,谢安暗暗骂自己‘禽|兽’。
他之前并未骗她,他确实和符垣相识,两人也称得上一句‘友人’。
他时常从符垣那儿听他提及自己唯一的女儿,语气满是宠溺。
后来符垣出了意外,也是他联系镇国公府,央求父亲收留好友的女儿。
只是他没想到,镇国公府会满门被灭,当时他本想回京,却因为手里的事抽不开身。
而她死里逃生,竟又重新回到了青州!
他有时也会想,他和她,当真是有缘。
只可惜,他比她大了整整一旬。他在这儿胡思乱想,人小姑娘却未必看得上他...
符嫣见他一声不吭,便主动挑起话题:“还未曾问过,谢公子是哪里人?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虽说符钰说的信誓旦旦,但二公子离家时,他年纪还小。符嫣对他的猜测仍有些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