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节
“不过……”萨多犹豫道:“战神王爷那边……”萨德神色一顿,面色阴沉道:“只要留下他一条命就够了吧。”
“你是说?”
“就算秦枭在那场战事上真的帮上了忙,只要我们不杀了秦枭,他还能如何?如果战神王爷惦记上我族传承下来的‘神降’之力,也不必担心,这能力是我们阿蚩部落的,任何人都无法夺走,夺走也不能使用,战神王爷也找不到正当的理由抢夺,他是凌国的人,怎么也不该干涉我们部落的内政。”秦枭是他们部落的王子,所以他们和秦枭之间的争斗也就是部落内部的事情,战神王爷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善加干预?
萨多也同意地点点头,“也好,反正,就算不弄死,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也多得很,废了秦枭,只要让他日后再不可能与我们争抢什么就足够了。”
“那就这么办,明日……”
“想办法把他叫出来吧。”
“可这几日他和他的那个心上人几乎不怎么出帐子,要用什么理由?”
“就说,我们知道他即使不娶圣女也能保证生命安全的方法,我就不信他真的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萨德冷冷一笑。
“好!”
萨德叮嘱,“他身边的那个护卫,还有那只畜生,想办法拦住。”
萨多敦厚的脸上露出一抹奸笑:“放心,我就说此为我族不能外传的秘辛,不得让外人知晓,他身边那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跟不跟都不会妨碍到我们,这个理由只要能拦住另外一人一畜就成了。”
萨德也认同了关于唐云瑾‘手无缚鸡之力’这一点,二人又继续合计了好半天,确定明日不会出任何差错,他们的母亲那边不会反对他们的做法,其他兄弟们也只会求之不得,很快放松下神情,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只要他们最先动手,那么他们在母亲面前自然也会更为被看重,日后竞争族长之位胜算也更大!
“呵。这两个王子看似阴狠毒辣,实则真是天真得可笑。”唐云瑾听黑炎一字不差,原封不动地将萨多和萨德之间的对话转达,不禁哂笑,特别是听说那位白衣圣女一口气伺候了两位王子,说不得还和其他王子也有染,唐云瑾只觉得跟吞了苍蝇一样地恶心。
这阿蚩部落内部还真是腐朽得没救了,当初还曾考虑过要不要接手的她真是太蠢了,这种部落,白给都不稀罕!
唐云瑾靠在秦枭怀里低笑:“看样子我们可以提前回家了。”
秦枭在她的额前轻吻一记,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还有手腕处相交辉映的藤蔓纹路,低声道:“求之不得。”
虽然理由不同,不过和萨多萨德一样,他们也同样很是期待明天的到来,只要有人开了先例,他们也能理所当然地顺势把其他几个找麻烦,暗地里动手脚的家伙一起收拾掉,也不必担心落人话柄,尽管就算有人说什么他们也不在乎,更有许多办法让他们闭嘴。
……
翌日午后,正如黑炎所说,萨多出现在他们的帐外,还一脸神秘兮兮地将他们早就预料到的话说了出来。
唐云金故作讶异地问道:“你说有办法解决掉‘神降’之力给枭带来的危害?”
萨多一脸严肃,“是,此乃我族秘辛,不过,既然秦枭不想娶圣女,那么我便破例帮他一把好了。”
“真的?”唐云瑾面带讶然,实则内里冷笑不止。说的好像你心肠多好似的,你当自己是菩萨转世怎么着?分明是包藏祸心,恨不得立刻把秦枭除之而后快。这位公子,你眼底里的阴暗已经快把你表面的敦厚完全盖过去了你没发现吗?演技不到家啊!
唐云瑾狐疑地打量着萨多道:“你有什么目的?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萨多笑道:“秦枭不是说不想继承部落吗,既然如此,又何必把他拘在这里?只要没有了后顾之忧,日后你们离开部落也算是让王族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这对我也很有帮助。”
唐云瑾摸着下巴道:“倒也有几分道理。”
萨多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起来,可是,他们双方心理都很清楚,什么后顾之忧?呵呵,真正能让人没有后顾之忧的,只有死人,死人才不会有活人乱七八糟的争权夺利的心思,不懂得阴谋算计,背后捅刀。
“那就走吧。”
萨多看着秦枭身边的黑焰,还有后面的黑炎,迟疑道:“这乃本族秘辛,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想办法获悉方法,而仪式也必须在神殿内举行,恐怕他们没办法和我一块儿进神殿。”
秦枭微微皱眉,“云瑾难道也不得进入?之前神殿让我过去时云瑾可是与我一同进入的。”
萨多犹豫了许久,才勉为其难地点头:“我们尽量快点吧,我已经让人想办法暂时把祭祀大人和圣女引开,我们只有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仪式的准备工作就需要做一刻钟之久,时间不多,快走吧。”
秦枭和唐云瑾心里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的阴谋诡计居然还打算在他们部落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殿内进行?是因为那个仪式需要在这么一个特别的地方举行,还是只为了不被部落内的其他人发现?之前她在神殿问祭祀和圣女的时候倒是没听他们特别提起场所也需要特别挑选,只具体说了仪式进行的过程,最主要还是提前画好一个类似祭祀的阵法,然后让秦枭站入其中用一把特质的,上面刻有神殿古文字的匕首放半碗血,抵在阵法之上,再念一段匹配的咒文,阵法便会发挥其作用,将秦枭体内的能力剥夺。
萨多虽然没具体和他们提起仪式之后会导致的结果,他们却非常清楚,秦枭的确不会死,但如果真的被剥夺能力,也会没了半条命,能力被剥夺的同时体内的血液也会流失一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成为一个废物,连站都站不起来,不过,这在萨多,还有萨德心里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吧,反正会成废物的不是他们,在他们看来他们留了秦枭一条命,凌战也就没办法太过追究他们。
在他们思索的空当,把黑炎和黑焰留下的一行三人小心地避开部落里来回走动的人,很快来到了之前已经来过一次的山洞,同样的,外面几乎看不见人,可今日又和那天不一样,连走进里面都没看见半个人影,仿佛不知是祭祀被引走了,连神殿的其他侍奉们也不知道都跑去了哪里。
其实,仔细想想,神殿这种特殊的地方,一般里面的人不会轻易离开,能办到这一点的人必然是在神殿内有一定影响力又不会引人怀疑的,除了某个谷欠女以外,大概也没第二个人选了吧。
萨多带他们来的并不是上次见祭祀和圣女的那个大殿,而是另一边的一个稍微小了一圈,却同样摆着一个神像,走进去给人感觉更加肃穆的偏殿,殿内中心空地成圆形,周围墙壁上画着一些一看就历史悠久的壁画,仔细一看,竟都是描述关于秦枭获得的所谓‘神降’能力在从前将部落带领至繁荣的过程的内容,有和其他部落之间的战斗,以一人之力抵过数万大军,有被选择的人受部落族民跪拜,供奉食物,也有在一些重要的日子里祭祀举行仪式,而传承‘神降’之人就如同真正的神一样坐在最高位等等。
壁画里的内容显然存着夸张神化的成分,比如那些被选择的人的样貌看着就不是普通人,而是有着两米多高的身高,还能腾云驾雾,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整个原型的墙壁上从头看到尾,几乎要让人误以为闯入了神话世界。
除了周围墙壁上的壁画,地面上也画着一些看上去极为古老,透着股神秘气息的文字,也是来到阿蚩部落以后,他们才知道秦枭,也包括唐云瑾手腕处的纹路并不只是纹路,也是阿蚩部落从前的古文字,当然现在已经不再使用,只会在记在他们的历史的古籍上,又或者正如他们面前的壁画偶尔配着几行结束性的字,还有地面上画着的阵法所用。
走进殿内,本来秦枭和唐云瑾的心神都被墙上的壁画吸引了过去,可很快就因为感受到从萨多身上感觉到的那股隐藏不出的兴奋和喜悦又硬生生收回了注意力。
虽然萨多自以为尽可能地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可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里包含着的即将得偿所愿的激动却怎么都无法掩饰,连空间里的唐唐都看不下去了,就这么点不入流的演技还敢在他们面前班门弄斧,搞阴谋算计?真会被他们算计的人得是脑子有多不好使?
“就是这里。”萨多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故作严肃地指着地上画好的阵法看向秦枭,然后走到神像前方的雕花木桌前拿起上面摆放着的一个小木盒,打开盖子,内里摆着的正是仪式上需要用到的刻有古文字的匕首,匕首的手柄处有一些类似藤蔓的蜿蜒纹路,正恰似秦枭和唐云瑾手腕上的开花纹。
lt主人!你匕首是个好东西啊!唐唐忽然带着激动地大喊。
唐云瑾心思微动,能被唐唐成为好东西的,不是对空间和她大有帮助,就肯定和秦枭有关系,不论怎么样对他们都是受益匪浅的东西。
既然是好东西……唐云瑾眼底划过一抹算计的光芒,呵呵,对方可以算计他们,他们不也同样可以反击吗?当然,这讨回一点利息也是应该的吧?这把匕首就很不错。
唐云瑾侧目和秦枭交换了一个眼神,用眼神示意他看那把匕首,后者很快会意,微微点了点头。
“不是说时间有限吗,快点开始吧。”秦枭主动开口道。
萨多几乎是立刻便脱口道:“好!”随即大概也发现了自己的过分急躁,转身就开始做准备工作,比如把圣女写下来给他们的特殊咒文摊开来放到木桌上,因为内容比较艰涩,中途又不能出错,所以必须对照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
为了不出差错,昨晚萨多也是练习了一个晚上,尽管如此也不敢保证临到要紧关头自己会不会一时出错,所以脸上的表情也是非常严肃,还带着几分紧张。
“秦枭,你到阵中心去站好,唐姑娘,你稍微站离一些。”萨多安排道:“匕首也拿好。”郑重地把木盒里的匕首交到秦枭手里。
秦枭和唐云瑾按照萨多说的一个内一个外地站定,隔着半径差不多有三米的圆阵彼此相望,眼底里看不出半点紧张和胆怯,尽管他们猜得到萨多不可能真的只身一人面对他们,早就感觉到暗处藏身的六个不明身份的家伙。
他们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匕首既然到了他们手里,就别想他们再吐出来!呵呵!
至于暗处的人?不过只是六个人而已,靠他们两个人也能轻松解决,不足为惧。
至少眼下,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萨多来来回回将手里羊皮纸上写的咒文看了数遍,深吸了一口气,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看了眼秦枭所站的位置,又确定唐云瑾不会干涉到仪式正常进行,目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店殿内某个角落,唇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抿紧了唇,对秦枭道:“好了,现在你用手里的匕首在手腕上最接近‘神降’纹路的位置划开一个口,将血液对准阵法中心上的文字,还有在它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四个文字上,直到将这五个文字用血全部浸透为止。”
正因为这五个字字体不小,要把他们完全覆盖住才需要差不多半碗血。
唐云瑾嘴皮子动了动,看着秦枭嗯了一声对准自己的手腕划下一道伤口,扭头看了眼萨多,见他忍不住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无声地笑了。
就先让你高兴一会儿好了。
看着鲜红的血液逐渐覆盖住阵法最中心的文字,然后开始延伸向周围四个方位的字,萨多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唐云瑾更是感觉到就连暗中潜藏着的六个不明身份的家伙的情绪都隐隐有些外漏,这些人不可能的心情总不至于和萨多一样,或许只是因为即将见证他们部落里非常少见,更或许是谁都不曾见识过的‘神迹’?对这些原住民而言,这也算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了吧?
很快,五个古文字都被血液染红,一直准备着的萨多也看准了时机开始沉声念着繁冗复杂的咒文。
秦枭捂着手腕看着萨多把所有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羊皮纸上,和唐云瑾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的目光里都透着股意味深长,只等着萨多把咒文念完。
因为是阿蚩部落内部的古文字,他们也听不懂,只知道内容大约就是说请神,制裁渎神之辈,将神赐的能力剥夺,让神的荣光从他体内离去,重新庇佑他们等等,总之就是一堆屁话,不值一提。
差不多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咒文才逐渐接近尾声,萨多也分了点心神留意秦枭那边的动静,因为从前从来没做过这个仪式,不,应该说秦枭是他们这一代,包括上一代,上上一代都算在内的唯一一个传承了‘神降’的人,没有可以对比的成功例子可以参考,萨多实际上也并不太清楚完成仪式,又或仪式进行的过程中该出现怎样的反应,只凭借着想象认为当自己的咒文开始念起的时候,阵法应该会隐隐发光,吸收了秦枭的血液,和秦枭有所连接,紧接着便开始剥夺秦枭得到的不该属于他的能力,而秦枭也会因为能力离身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不止,直到他念完最后一句咒文,秦枭已然奄奄一息——
秦枭镇定自若,面色冷峻地看着显然读完了咒文的萨多一脸错愕地瞪着眼睛,微微扯了扯唇,“够了吗?”
萨多瞳孔一缩,神色间有一抹慌张一闪而过,但很快被狐疑代替,“你……现在没什么感觉吗?”
秦枭沉默地看着他,他能说他心里现在只有‘可笑’一种感觉吗?
萨多皱紧了眉头,面上有几分焦躁,“怎么会毫无反应?明明我没念错咒文啊,血也是用那把匕首放的,怎么没有一点反应?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唐云瑾眼底满是嘲讽,哪里出了错?错处可多了!只是你自己还未曾发现罢了。
闹剧看够了,唐云瑾抱胸道:“要不要找萨德二王子过来商量一下,重新研究一番对策?或许你们能找得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萨多忍不住脱口。
唐云瑾扯唇对着空气喊道:“萨德二王子,何必一直躲在殿外,进来说话不是更好?萨多王子可是素手无策了,你真打算只在暗处藏着不露面吗?”以为这样就不会在发生意外的时候被牵扯进来?倒也算有点脑子,只不过人既然都来了,断没有连露个脸的机会都不给他的道理。
人多了才更热闹不是吗?
先是片刻的安静,很快,身后传出一人的脚步声,萨德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目光阴霾,“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唐云瑾一偏头,“从我们离开帐子你就一直跟在后面不是吗?虽然是把因我们过来,实际动手的任务交给了萨多,但到底不亲眼见证秦枭彻底失去能力,心里也不可能会安心,我说的对吗?”
萨德和萨多同时震惊地看着她,再看秦枭毫不意外的平静神色,猛然惊呼:“难道你们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什么?”秦枭目光扫过他们不可置信的神色,淡淡道:“知道你们把我引过来是为了剥夺我的能力,然后好对我下手吗?”
“你——”他果然知道!
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消息更让萨多和萨德震撼了,明明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除了他们二人,或许也只有他们的母亲和胡葛长老知道今日的事情,正因为有他们母亲做后盾,又有圣女作为内应,他们才能找到机会把祭祀引走,可如今这又算什么?
一切准备都做齐了,就连仪式也按照古籍上记载地一步未错地进行到底,为什么秦枭还能无动于衷地站着,为什么他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他动了什么手脚?
萨德仔细回忆着之前萨多的准备程序,阵法绝不会错,匕首也是萨多亲手交到秦枭的手上,咒文更是圣女亲自所写,那么唯一可能出差错的步骤就只有——
萨德和萨多同时想到了一处,眼神死死地盯着秦枭垂在身侧的胳膊,准确说,是盯着之前放血的手腕处。
“你们是想看这个吗?”秦枭满不在乎地抬起胳膊露出有藤蔓纹路的手腕。
纹路依然健在,这表示能力的确还属于秦枭,并不曾被剥夺,并且——此时手腕上根本没有任何伤口,白净如初,只有那神秘莫测的开花纹。
“你刚刚明明放了血,怎么会没有伤口!”萨多此时再无法保持那虚假的敦厚表情,露出了与他本性相匹配的阴狠来,盯着秦枭的凶狠目光仿佛随时打算扑上去咬他两口一般,前提是,他有这个本事的话。
“我是放了血,可那又如何?”秦枭随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已经空了的水袋,“谁说我放的是自己的血?”看他们表演一场可笑之极的闹剧,顺便也给他和唐云瑾一个顺理成章动手的机会罢了,有必要真的让自己流血吗?就算他愿意,唐云瑾也不会答应。
想要血还不容易?空间里随便宰一两只鸡鸭就足够了。
阵法上被滴上鸡鸭的血,敢问,那能对秦枭造成什么影响?
就算!今天没出任何差错,秦枭和唐云瑾没有提前知道他们的算计,用的也不是鸡鸭的血,而真的是秦枭自己的血,他的能力真的就会被剥夺,让萨德和萨多得逞吗?
答案是,不会!
唐云瑾的直觉告诉她,自己手腕上的藤蔓纹路到时候也必然会成为一个变数,再次让萨德萨多看见这毫无反应的一幕。
萨德脸色铁青地怒瞪着秦枭和唐云瑾,咬牙道:“你们早就知道我们的打算,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陷阱!?”
秦枭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两个曾经数次派人去暗杀我的人?之前与凌城安家合谋想下毒毒害我的——”目光扫向萨德:“不也是你吗?你凭什么认为如此我还会信你们想帮我摆脱所谓的‘神降’带给我的威胁?”
“你连这些都知道!”萨德一脸阴沉道:“是两位长老告诉你的吧。”他们暗地里做过的事情因为他们的母亲本身也是赞同的,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此,那些长老们就算反对他们的做法,碍于他们的母亲也无法阻拦,那么,他们把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秦枭也不奇怪,特别是……前几天布吉和赫尼那两个老家伙每天都去秦枭的帐子,能说的话岂不是数不胜数!?
之前他们光想着要如何把秦枭这个大威胁除掉,却没想过秦枭也和他们算账,非、常、感、兴、趣!
“闲话就不要说太多,还是赶紧动手吧。”唐云瑾用手指了指殿内的几个方向,“凭你们二人是奈何不了我们的,为了以防万一你们不都已经叫了人来吗,还不让他们出来?”难道等着她和秦枭把他们废了准备给他们收尸?
这下萨德和萨多更加确信他们根本就是故意入套,为的无非是——将计就计!
可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两位王子的脸色反而反常地恢复了一些,还露出了阴冷的笑容,“呵呵,原来这就是你们的底气吗。”以为靠着秦枭的能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吗?太天真了!
萨德对着空气比了一个手势,萨德身后立刻出现了六道很眼熟的身影。说眼熟,那六人穿的都是一身黑衣,蒙着面,这副外形倒也的确眼熟,但让唐云瑾轻易认出他们的主要开始曾经感受到过相同的气息。
这六人分明是他们刚来第一天,秦枭和二王女起冲突时出现的二王女身边的十个护卫当中的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