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下午姜子瑶有戏份，先让江沅在酒店等，她不喜欢他在现场看她拍戏，不然她会很难进入角色，现在拍到她和男一摊牌，其实自己只是在利用他，大树下，女主偷偷躲在另外一边听，男主问姜子瑶那有没有爱过他，她看到了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女主，摇摇头，说他们不合适，接下来就是女主去安慰男主，她今天戏份结束。
    等她换好衣服要上车时，冯澄突然过来问她今晚有没有时间，要引荐一个人给她认识，姜子瑶有些为难，说今晚恐怕不行，因为她男朋友来了。
    冯澄点点头：“那下次吧，不过你注意下，别被自己身边人利用。”
    他无头无尾说出这句姜子瑶也没有当回事，内心早就迫不及待飞到酒店去找江沅，之前就确定好在哪儿吃饭，江沅已经准备好在等，姜子瑶也没有想要低调，就这么和他光明正大，一路上引起很多关注。
    他们一到餐厅门口，瞬间周围涌上一大批记者，很明显是之前就蹲点好的。
    “能否请两位抽出点时间为我们做个专访。”
    “子瑶，这次你和男朋友这么高调是在解释之前被拍到和蒋凡只是朋友吗？”
    “请问你和江先生感情进行到哪一步？上次事件有没有影响到你们关系？”
    ……
    江沅皱了皱眉头，想拉姜子瑶进去别理会这些，没想到她反而亲密地挽住江沅手臂，笑得很和煦：“谢谢大家关心，我和蒋凡是什么关系上次已经解释过，他是个好人，我很感谢他在危险时刻救了我，我们的友谊坚不可摧，但仅限于友谊，”她对着江沅略带羞涩地表白：“旁边这位才是我的归宿。”
    这段视频很快又成头条，不仅成功洗清她和蒋凡，她那倾心一笑也让很多人转粉，当众表白啊，这种事一般不是只有男生做嘛，原来女人做出来也是照样浪漫！
    可江沅并没有她这话感到开心，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感情拿在台面上这么光明正大说，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其他人评头论足。
    这顿饭吃得有点清冷，姜子瑶好心情全都给弄没了，江沅冷着一张脸，她也不敢多问什么，本以为多日没见，两个人关系会变回到从前，现在看来，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根刺还没有拔掉。
    吃完饭，姜子瑶又带他逛了一圈才回酒店，之前因为他来，姜子瑶特意借工作人员名义网购了一套性感睡衣，她洗完澡穿上，又有点不好意思，在浴室磨蹭很久才披了件薄外套出来，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希望她这招能有奇效！
    她出来时，手机正好在响，江沅递给她：“你的电话。”
    姜子瑶看到号码，脸色有点不太自然，屏幕上显示阿拉哥，不过如果当着江沅面挂掉，反而更能引起什么，偏偏手机响很久都没有停，她只能尴尬地接起：“阿拉哥。”
    “你今天做得真漂亮，现在网上风头全转变了，不仅相信你和蒋凡之间清白，不少人还为此对蒋凡有好感。”
    “阿拉哥，你是不是喝多了，没事我先挂啦。”
    “我没有喝多，只是想谢谢你，顺便告诉你一声，雷程刚铁了心想要捧金柚，你别被他害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谢谢，等以后我再打给你。”
    她慌忙挂完电话，再抬头看江沅，他正一脸冷淡，他不笑时候的样子特别吓人，声音都带着清冷：“这话什么意思？”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江沅神色崩得很认真，那双平时温润的眼睛里此刻透露着冰冷，姜子瑶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严肃的模样，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她的确隐瞒了他，实话吗？她说不出口。
    她的沉默像是压倒江沅心里最后那根弦，也许这只是个爆发点，他稍稍平静下来，即使再怎么愤怒，他也舍不得用暴力面对她：“所以，你是承认今天故意在记者面前秀恩爱？”
    “也不算故意，我们本来就是……”
    她还没有说完，江沅突然打断她：“可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方式，瑶瑶，你让我觉得陌生。”
    他们正好对着窗户，姜子瑶看着对面玻璃上映射出她的影子，细长的一道，陌生嘛？她怎么就走到这一步。
    江沅拿起外套出了酒店，房间里只剩姜子瑶一个人，她脱下薄外套，里面还有她精心准备的内衣，她不想追究谁对谁错，只觉得全身都很疲惫，有时候感情就这样，以为坚不可摧，其实轻轻一阵风就能将它吹散。
    姜子瑶真的以为过，她和江沅是什么也不会把他们分开的。
    直到后半夜，姜子瑶没忍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响很多声才被挂断，最后江沅发来一条短信，让她不要担心，只是他心情有点复杂，等各自冷静下再说吧。
    姜子瑶特别害怕听到他说再说吧，也就是说她等到的可能有百分之五十的坏结果。
    电影中她戏份即将要杀青，谁都看出姜子瑶这几天心情不太好，经常一个人坐在休息区里发呆，青曼大致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可这种事如人饮水，加上她并没有因此而耽误拍摄进程，她不好多说什么。
    姜子瑶的戏到这群人青春结束为止，长大后她只有一个镜头，她已经为人妇，在商场里和男女主相遇，那时他们刚在一起，男主和她打招呼，女主问男主不会还没有忘记她吧？当初在学校时个个都知道你喜欢她，男主牵起女主的手，来了一段浪漫的告白。
    最后一场还要过些天再拍，冯澄同意她先离开剧组，等有她戏份时再另行通知，可她下一部剧还没有定，关键公司最近对她也没什么规划。
    就在这时，《盔甲》电影组终于有了动静，一时之间，好多家营销号都在说杜为凯，姜子瑶和金柚会加盟，恰巧他们三个人是一家公司的，如果真的，说明这个资源被雷程刚撕了下来，而且既然说到三个人，很多人相信这个消息*不离十了。
    可就连姜子瑶自己都是通过网络传播才知道的，她第一时间联系蒋凡，问导演有没有再联系他，网上的消息是不是在溜粉？她能清楚听到蒋凡助理在旁边生气地让蒋凡挂了电话，谁会高兴呢？表面上说好是帮助蒋凡，最后这个资源全落在自己公司手里，蒋凡助理不得不佩服姜子瑶，果真是有两把刷子。
    蒋凡当然没有听助理的，如实地说导演委婉拒绝了他，在他和杜为凯两者之间比较，片方还是觉得杜为凯更适合这个角色，其实哪里有什么适合不适合，最后看得不过是人气和公司背后的能力。
    同时，蒋凡让她多注意点，据阿拉哥说，这部电影女二是金柚，那么姜子瑶的番位肯定排在她后面，但她才是公司的一姐啊，怎么轮也轮到金柚排在她前面。
    通完这个电话，姜子瑶反而冷静下来，也不知道最近得罪哪路神仙，事事都不顺，她整理下心情，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气馁，她打电话给雷程刚问网上传得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要演什么电影连自己都不知道。
    雷程刚态度并不好，现在他已经不用做谁经纪人而在掌管一个公司：“姜子瑶你有没有搞错，这么好的机会别人想得到都得不到，你别每次都不识好歹。”
    “起码让我知道我在里面是个什么角色，是不是适合我演。”
    “好，过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剧本发给你。”
    姜子瑶安安心心看完剧本，最后发现整部电影自己只有三句台词，露脸不超过五个镜头，虽然这部电影制作班底不错，不过也有不少连她不如的新人。
    她差不多猜到雷程刚是故意这么做，从公司对她表现来看，明显没有将她放在一个重点位置，一个公司是否给力对一个艺人来说实在太重要，比如她从欣锐出来到如今的地位，又比如金柚，正是因为有雷程刚力捧，杜为凯带着，人气直线上升，快要挤进热门小花，雷程刚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她，娱乐圈里最不差地就是新人，公司不是靠她姜子瑶一个人开下去的。
    姜子瑶本来就不想演这部电影，现在看完剧本更加确定她这个想法，她明确告诉雷程刚拒绝，找她的剧本不少，下一步的计划她打算接个电视剧，从医见不完美后，她就没有新的电视剧作品上映。
    雷程刚等得就是她的不同意，拿开始签得合同压下，作为公司的艺人，姜子瑶必须服从公司做得决定，雷程刚是个老江湖，对付她绝对是绰绰有余，很简单来说，有好剧本找到她，公司能光明正大帮她挡掉。
    娱乐圈更新换代太快，这样下去几次，以后渐渐也不会有多好剧本来找她，而且根据现在痕迹来看，姜子瑶已经有点糊，虽然去年这一年，她在娱乐圈里真可谓独领风骚，女明星风头被她一个人占了，但新年以来，她不仅没有作品连活动都很少，跟去年简直不能比，粉丝们肯定不会承认，每次关于人气投票什么的都为她没日没夜投，她一条微博转发也能有十几二十万，让姜子瑶觉得对他们很愧疚。
    另一边和江沅事情也没有处理好，姜子瑶是有点怨他的，即使知道上次自己不该瞒着他秀恩爱，可这种艰难时刻，她多希望江沅能像曾经无数次那样站在她身边，只要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厚实的肩膀。
    小生里面也不再是蒋凡天下，他有好几个代言被杜为凯抢走，加上这次《盔甲》各大品牌商家知道他败给了杜为凯，意味着他和杜为凯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不过这个市场很大，不可能被一个人瓜分，找蒋凡的剧本还是不少的，遗憾地都是些青春偶像剧，不再适合现在他来演，这就是颜值重要性，搁在之前，他随便挑个剧本，耍耍酷，那些颜粉主动就会舔回来。
    既然雷程刚不给她拉资源，姜子瑶只好自己出动，之前她积累下点人脉，有个导演在朋友圈里说即将改编一部大ip小说，正缺女主，如果觉得自己合适的，可以来试镜，恰好她是这部小说的书迷，带点悬疑的虐恋情深故事。
    电影这边可以离开剧组，姜子瑶先约到了导演，问他觉得自己形象怎么样？其实她挺适合这个女主的，而且人气也不差，来演女一号很正常，导演说之前就有考虑过她，不过怕她没有档期，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忙，只有姜子瑶自己知道，她闲得下一部戏都没有着落。
    很快一拍即合，导演让她尽快抽个时间过来试镜，姜子瑶又重新回味了这本小说，记得第一次看时，她还在上大学，之前这小说就已经很出名，只是她一直看不下去，那晚她被考试折磨得快要疯掉，本着看小说缓解缓解心情想法，她拿出这本书，看到最后哭得不行，男女主非常相爱，却因为现实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而且结局是悲剧，俩人各奔天涯，男主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成为一名好的警察，官越做越大，女主最后嫁了人，番外有一篇是女主和自己丈夫在新房里看电视，看到屏幕里男主发言，她突然泪流满面，丈夫问她为什么好好地哭啊，她仰起头说自己曾经的梦想就是嫁给警察叔叔。
    那篇番外姜子瑶记得很清楚，以至于她现在想起都觉得很难受，她熬夜看完了这本小说，两只眼睛哭得通红，然后故意打电话给江沅让他过来心疼一番，果然江沅赶来看她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她笑嘻嘻说自己是看小说才哭的，江沅一边骂她傻一边说小说是假的，那些相爱不能在一起的狗血情节，永远不会在现实中上映，一幕幕好像如昨天般那么清晰在她脑海中闪过，谁也没有想到，几年后的他们，会是这样。
    再看一遍，姜子瑶还是觉得很难过，可心境已经完全不同，那个时候只为里面人物感到可惜，而现在，她代入自己，发现相似得地方还不少，女主因为男主警察的身份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和江沅之间最大的矛盾就是江沅不喜欢她当演员。
    姜子瑶从来没有过的害怕，会不会他们结局也如小说中一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她没有回家，直接从酒店过去见导演，姜子瑶之前没有和这位导演合作过，不过在某次活动中两人有过交流并且加了微信就是希望有机会合作，导演本身对她挺满意的，姜子瑶随便代入两段情节，导演觉得很不错，口头答应这个女主角留给她。
    但这是正规剧组，和上次在《孝庄太后》中郑芒有意整她不同，这合同是要和她经济公司商量的，正好剧组里有个发行商和雷程刚认识，在没有和她公司沟通时，发行商就和雷程刚说起这事，他们觉得姜子瑶很合适，能不能看在经常合作的面子上，片酬要得不要太离谱。
    雷程刚随即表示很吃惊，因为姜子瑶接下来的戏已经确定好，合同马上就要签，虽然她在《盔甲》中戏份不多，但好歹是个大制作，培训就要很久，而且她这一年档期都已经排满，没有时间去拍这部，等姜子瑶再联系导演时，导演已经换了个态度，对她不冷不热让她不要再欺骗自己，既然没有档期为什么要浪费双方时间？
    姜子瑶立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和雷程刚闹到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多思考什么，雷程刚既然知道这事又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肯定在等着她主动。
    姜子瑶没有在电话里和他说，直接来到公司，那些员工见到她还是非常客气，雷程刚办公室里，金柚正好在，她进去时金柚赶紧站起来向她问好，她对金柚了解不多，不过看起来的确是个听话乖巧的姑娘，难怪雷程刚喜欢捧她。
    雷程刚让金柚先出去，办公室里只留他们两个人，姜子瑶经常想起雷程刚曾经问她的那句话，愿意和他一起走向事业巅峰吗？如果所有事都如开始预料得那么美好就完美了，可惜很多事都在发生的过程中慢慢变化。
    雷程刚：“你有什么想说的？”
    “雷总，很感谢你这一年多对我的培养，尤其是在《浮生剑》之间……”
    雷程刚打断她的话，不耐烦地说：“姜子瑶，我觉得你是个有天赋的演员，在你身上我也投注过不少心血，到今天这一步，你完全是自作自受，我开始就和你说过，不是演技好就你出名，也许你能演好戏，但你做不好一个演员，今天你过来我能猜到为什么事，也没有时间和你在这儿多说，如果你真想大红大紫，从现在开始听说公司的安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雷总，你可能想多了，我来是为了解约的事。”
    雷程刚突然眯起细眼，似乎在打量她这话是不是在威胁他：“是不是又有人想过来挖你？你以为其他公司能容忍你这样子？”
    姜子瑶终于有点强硬：“请问雷总，我能知道我什么样子吗？也许其他方面我有问题，但对于公司来说我努力拍戏赚得钱绝大多数都是公司的，包括一些资源也是我去置换的。”
    “要是没有公司，你以为你能得到那些好的剧本，你终究不过是个演员。”
    “我知道雷总您已经不屑我这个小角色，希望我们能好聚好散，《盔甲》你帮我推了吧，我不会拍的。”
    “是不是因为蒋凡？姜子瑶，为了一个蒋凡你连自己前途都不要！”
    也许她不想演《盔甲》的确因为蒋凡，但做出这个决定姜子瑶是经过思考的，就算这次她能忍下去，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
    姜子瑶和雷程刚挑明后几乎等于被公司雪藏，她也挺大胆的，一般艺人跳槽都是先找好下一家，而她这一次，纯属是自己的想法。
    但这种想法不是她空穴来风，很久之前姜子瑶就有成立自己工作室准备，虽然她人气一半是靠炒上去的，不过姜子瑶并不喜欢这么一直炒，她本想再过两年和雷程刚说成立工作室挂到公司名下，现在不过是提前了这条路。
    姜子瑶把自己的想法和夏冰说了，夏冰有经验，她早就有自己工作室也是挂在自己公司旗下，夏冰让她想清楚，别说她现在羽翼还没有丰满，主要是如果和公司解约，她这个工作室就是个人的，相当于一个全新公司，在娱乐圈里，没有人脉的小公司多得数都数不清，最后大多数都糊了。
    覆水难收，她已经和雷程刚挑明过，不可能再去讨好他，姜子瑶也不想这样子，她想要自由，想要挑自己喜欢的戏演，那样比较过瘾，这就是唯一的出路，不过工作室还可以再讨论，现在重点是如何解约。
    雷程刚绝对没有想到她敢解约，其他先不论，从欣锐到海乐的两次解约，已经让很多黑子质疑姜子瑶人品，更甚网上有人调侃她一年逛两次解约之家，如果再有第三次，那么真的成了她不可抹灭的污点，光凭这点，雷程刚就笃定她不敢脱离公司的，因此才敢这样给她点苦头尝尝，起码，她现在还是公司的人气代表，如果真的解约，对两方皆有俱伤，
    雷程刚先松口，如果她真的很想演这部小说，公司可以协调时间，不过《盔甲》是之前定好的，实在不行，两边协商协商可不可以扎戏？姜子瑶的原则就是不扎戏，两部戏同时拍很难能进入角色，而且她也不想妥协，在这里她不知道怎么看到未来，或许会很红，就像沿着现在路线走，话题度不断，可这样子她哪年才能拍一部用心沉淀下来的大戏。
    姜子瑶直接找来律师和公司谈，雷程刚这才知道她是认真的，他花了不少精力捧她，就算要走，肯定也要狠狠敲她一笔，姜子瑶最新几部作品片酬是不少的，但大头都是公司拿，雷程刚断定她没有这么多钱。
    她也的确拿不出那些钱，前几年她只是个小角色赚不了什么钱，也就是从去年好点，一年时间攒不了多少钱，而且这边如果要开工作室还要不少钱。
    从大学开始姜子瑶就没有再为钱苦恼过，小时候她倒常常缺钱，不过那也只是比其他小孩少些吃穿，这一次，要得是很大一笔数目。
    从她递交律师函开始，公司就暂停她一切活动，官方网站上也不会放出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娱乐圈中，她像突然失踪一般。
    最终，《盔甲》电影官微正式官宣，人员和网上传得名单差不多，有影帝和影后加盟，同时杜为凯和金柚在，只是少了姜子瑶，粉丝们大失所望，盼了这么久终于盼到点消息，怎么会没有我家，而且都有了杜为凯和金柚了，都是一家公司的，雷程刚欺人也太甚，还是说我家瑶瑶有什么新资源。
    好多粉丝都到公司官方微博下问，最后官博关闭评论，第二天晚上，就有一道声明发出，指责姜子瑶忘恩负义，受小人引导红了就想解约，公司也会走正规途径解决，同时奉劝她，公司不是她往上爬的阶梯，虽然全篇都是乱扯，但谁在乎？雷程刚水军出动，第一时间出来骂姜子瑶人品差，原来从欣锐就为了一个角色解约到雷程刚手底下，现在是不是又遇到什么更好资源，毅然抛弃捧她到这步的雷程刚，寻找新的东家。
    和一个团队相比，姜子瑶实在太不堪一击，她没有过多解释，直接转发了自己律师公开的律师函，其中包括公司对她的一些作为，比如不和自己沟通随便接戏。
    然而这种声音在全网嘲她想红想疯了，一年逛三次解约之家等言语中一点立足余地都没有，江沅在网上沸沸腾腾讨论这事时，终于知道了她此刻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实际上，说完两个人需要冷静冷静后，江沅就成了一个网瘾boy，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在以微博为中心各大论坛上刷她最新消息，不过那些消息都是有点滞后的，他发现她的粉丝们大多数都是挺可爱，而且里面大触很多，喜欢把姜子瑶各个剧剪辑成小剧场，如果不站在她身边，只安静做个脑残粉也不错。
    没想到一下子就出了这种事，江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她，姜子瑶正好有点感冒，声音还有点闷闷的。
    江医生问:“你现在在哪里？电影不是说快要拍结束了？”
    姜子瑶听到他的声音，心里酸涩得不行，不咸不淡地说:“你冷静好了？”
    “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姜子瑶，你到底有没有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想到我？”
    “曾经有过，但现在不想了。”她赌气说道，也不知道情商过低的他听不听出来。
    “戏拍完就回家，有什么事一起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