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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一般人恨你可恨不出煞来。”秦青道,“我上回见煞,那是不知害了多少人性命,让多少个家庭破灭才引来的煞,都快成天煞了。”说完,她盯着柳意浓看,要说他的家族也很厉害,难道也是在什么地方做了坏事,害了很多人?
    柳意浓看到她的眼神就懂了,一时也无法表白,只结巴着问:“能、能解吗?”
    “能解一时,解不了一世。煞的起因不消除,不解除对你的恶念,煞就会一直聚集,而且,它极有可能不是只取你一人的性命就结束的。我见过的那一家几乎都死完了,家破人亡,煞也没破。”
    柳意浓沉默半天,“……我一定会解开它。您能再去我家吃顿饭吗?我想看看是家里谁惹来的祸。”他自己文治武功都不行,肯定不是从他自身上来的。
    ☆、第 283 章 爱你入骨
    狗改不了吃屎。
    阿娇离开后,不过两天,花与蝶就不习惯身边没女人了。这是他唯一的爱好,他就是喜欢跟女人调情。汉武帝说不可一日无妇人,他觉得他跟汉武帝很有共同语言。
    可是好花不常有,特意去找时反倒碰不到各心意的花了。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自从阿娇离开后,他又开始发瘦了。
    柳意浓回家没有直言,而是多多出现在爸爸面前,也多去亲戚家拜访走动,一些只言片语就够他推测出来了。
    叫他意外的是,家里目前所做的“投资”,全都不是一两年能看出效果的,如果说要害人,怎么也要再过几年才行。
    秦青也没看出问题。
    难道是他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害了人?
    柳意浓开始自查,先把身边的人和事都梳理一遍,连以前捐过的几次善款也被他重新翻出来查清去向,有没有用在该用的地方,还是又被挪用了等等。
    不可避免的,他也“忙”了起来。
    “哎,柳公子好啊。”花与蝶都准备走了,远远看到柳意浓就特意过来打声招呼。
    两人碰了个杯,一打照面,都愣了。
    “你怎么又瘦了?才这么瘦可不行,去医院查查?”柳意浓说。
    “查了,查不出结果。”花与蝶说,“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
    柳意浓摸着脸说,“晒黑了吧?”
    既然不知煞气从何而来,他只好每天都花很多时间晒太阳,虽然据秦小姐说的还有另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只是要与五谷轮回之所打交道,让他觉得还不如晒太阳,等晒不成太阳再说。
    花与蝶说:“是黑了点,不过黑点精神。”其实柳意浓就是看起来不怎么精神。
    两人说了两句话就分开了,第二天,柳意浓去找秦青除煞,他现在隔一天来一次,还别说,真有感觉,被秦小姐除过煞之后,他就会觉得轻松两天。
    实在不行,他就这么跟秦小姐一辈子也不坏。
    结果今天秦青一看到他就吃了一惊,“你又去哪里了?怎么煞气这么重?”以前不过是一个小黑团浮在他的肩头,今天都快把他整个人给淹了。
    今天早上,柳意浓就差点起不来,他还以为自己生病了,正打算见过秦青就去医院,听了她的话,他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我知道这煞气是怎么染上的了!”
    是花与蝶!他昨天就跟花与蝶说过话!
    只是他跟花与蝶有这么大的仇吗?值得他找人诅咒他?!
    诅咒这个行业,秦青是真不熟悉,只好先给柳意浓趋了煞,他昨晚上被煞压了一整夜,身体已经出了问题,让他先去医院,好好调养休息,既然知道原因在哪里,就先躲着花与蝶吧。
    柳意浓心里已经转了十七八个念头要如何把花与蝶剥皮拆骨,如何不动声色,如果对付花家,如何……
    要说花家想对付也很容易。花家能出来打的就是一个花爸爸,又因为早年的作风问题,调离后再也没有往上升过。可以说等花爸爸一去世,花与蝶又已经去从商了,花家就可以从他们这个圈子里消失了。
    柳意浓要搞花与蝶跟玩儿似的,没动手只是因为他老觉得花与蝶不会那么蠢跟他作对,而且诅咒这么新鲜的招数,花与蝶去哪里找的门路?这个门路能不能拿来让他用用呢?
    所以柳意浓先找人查了花与蝶和他公司最近的动向,小辫子攥了一把,然后让人去找花与蝶聊聊。
    柳意浓“卧床休养”,本来就是圈子里的话题中心,找上花与蝶的人很容易就把“柳意浓”当个话题提出来,但花与蝶的嘴死紧,一句不好的话都不说。不过他的性格也是很周全的,就算满座的人都在声讨柳意浓,一些听不下去害怕的人都先走了,他都能生生坐到席终。
    搞得奉命来试探的人都糊涂了:这到底是恨柳公子还是不恨啊?
    柴容声最近好happy。他开始觉得花与蝶是个好人了。
    先是一个苏容,跟他在一块就开始生鬼胎;之后又来了一个女鬼,跟在他身后放煞气。柴容声跟这个女鬼交流了一下就懂了,她在活着的时候为了所谓的修行,被家人朋友怨恨,被她(自以为)帮助的人怨恨,而她又不能发火生气,她要“感化”他们,所以她积攒了很多很多的怨气。
    活着的时候顾忌太多,死了以后无所顾忌。
    花与蝶被这个女鬼跟上的“好处”就是他所讨厌的人,这个女鬼都想替他“干掉”。
    【这是积攒了多少怨气啊……杀心太重了……】柴容声摇头,跟在这个女鬼身后不停的吞吃它身上溢出的煞气,而女鬼就跟在花与蝶身后,要是花与蝶不在眼前,它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鬼,只要跟着花与蝶,它就开始不停的冒煞气。
    人总是会有很多恶念的,有些很微小,可能过了这一刻就会忘掉。比如堵车的时候,可能会讨厌排在前面的汽车;比如坐电梯时,可能会讨厌电梯里挤满的人,甚至午餐端上来时米饭是温的,想泡咖啡时开水没有了,都会让人心里生出一点点的怨念。
    柴容声发现花与蝶和这个女鬼在某方面特别像,他也是个从不露出内心真实想法的人。谁看到他都会认为他是个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柴容声看不出花与蝶是不是也把怨恨藏在微笑之下,只知道跟他“心灵相通”的女鬼跟了他几天,已经把他身边的人咒了个遍了。
    这个女鬼生前能感气,死后似乎也有一点小神通,它能够敏感的察觉到花与蝶本人的心情波动,也能察觉到周围人对花与蝶是好意还是恶意。
    如果不是它不能控制自己身上的煞气和阴气,说不定它会是花与蝶最强而有力的“后台”。只是被它跟上的花与蝶,估计原来能活到八十,现在能活到六十都算他生命力强劲了。
    这样下去是不是不太好?
    柴容声偶尔会这么想,他倒不是畏惧所谓的地府阎罗,而是他在活人的世界,离他不远处就有一位秦小姐。
    他不太清楚,秦小姐所谓的分寸跟他理解的是不是一样。
    苏容缠住花与蝶,是有前因的,所以秦小姐不管;而这个女鬼缠上花与蝶,以他来看,这次花与蝶多少有些无辜了。
    而且女鬼肆无忌惮的做法也可能会惹秦小姐不快。
    这就意味着他跟着吃大餐的时间不会太多了。
    这让柴容声不得不把苏容丢在一旁,只顾跟着这个女鬼。
    苏容逃走了。
    这让柴容声有点惊讶:他以为它没有这个智商。
    但苏容让他吃惊了,它趁他不在的时候,逃走了,无影无踪。
    苏容竟然能舍去花与蝶?何况花与蝶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女鬼呢,它不吃醋吗?
    花与蝶又开始做梦了。
    每回梦里,他都是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露出角落,有个女人缩在那里。
    明明窗帘放下时根本看不出那里躲了个人啊。
    可能是那个女人太瘦了吧?
    她蹲下来,双手抱膝,好像在藏什么东西。
    他每一天夜里都要在梦中拉开窗帘好几回,频繁的他都有点烦了。
    然后他发现,每次他拉开窗帘,那个女人的姿势都有一点点变化,一开始他没发现,过了几天后,他才发现她的怀里藏着东西,一个枕头?
    梦里人的智商好像会下降。醒来后,花与蝶想到梦里的情景就打寒战。那是苏容!她的肚子鼓起来了!那绝不是什么枕头!
    他已经很久没梦到过苏容了。
    不过他记得上回梦到时明明有个孩子。看来他在重复梦到苏容怀孕的情景。
    那苏容到底有没有怀孕呢?当时她出了意外,由于情节认定非常清楚,苏容的家人又来得十分快,医院就提前将苏容火化了,交给她家里人的就是一个骨灰盒。当年根本没有进行详细的尸检,她的私人物品中也没有显示出她当时怀孕了,调查的结果,当时她的社交账号中只有她进行精神治疗的记录,没有这方面的检查信息。
    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了。
    可能苏容觉得如果她当时怀孕了,他就不会离开?
    花与蝶难得在早晨起来后,想起了苏容。
    柴容声只看到冲天的煞气,突然,那个女鬼伸头往花与蝶的嘴里钻去!带着无边的黑色煞气钻了进去!
    他恍然大悟!
    苏容不是消失了!它是附身了!鬼附身后,气息会被人的气息遮盖,他才没有发现!
    现在这个女鬼也钻进去……而且用的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做法……
    柴容声犹豫了一下,调头跑回阴间了。
    这下这个花与蝶死定了。
    他就不留在这里等秦小姐发火拿他了。
    ☆、第 284 章 梦里的世界
    花与蝶做梦了,而且这个梦怎么也醒不了。
    梦里永远是阴沉沉的,他一直在一个房间里出不去,就是他的上一套房子。他很不喜欢他的上一套房子,特别是现在、此刻。
    每一次醒来,都是在早晨。
    他能看到光线从窗帘缝中隐约透出来,房间里有着熟悉的杂乱和气味。
    床角和地毯上散乱的衣服,枕头总是不在原位。
    酒味、水果的甜香、口红、香水、脂粉,混合着人体微妙的味道,给人淫糜的想像。
    他下床披上晨衣,开门出去。中央空调已经打开了,空气中有空调带来的清新香气,随着气流的流动,他能感觉到这家里不止他一个人。
    他穿过走廊、客厅、餐厅,下台阶,又是一条走廊,站在这里,他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的轻声哼唱和锅碗声,以及飘过来的食物香气,有咖啡、有煎蛋,还有粥和面点。
    他不想过去,想让那个人离开。
    每次他站在这里都是这个念头最选浮上心头。他知道厨房里是谁,他甚至知道自己在做梦,他还知道……里面这个人很危险,让他想逃跑。
    就像今天一样。
    花与蝶现在就站在走廊里,他犹豫着,目光从挂在餐厅墙壁上装饰用的弩箭到博古架上的弯刀,以及摆在餐厅餐柜中的刀具,他记得有几把还挺锋利,用来切牛肉的。
    但每一次他都没有选择这样做。
    因为他恐惧。
    反抗真的能成功?
    他觉得不会成功。他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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