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番外1江鹤刚刚跟人交了班,想到出宫之后还要应付那些狗人,满心都是厌恶。叹了口气,也不急着走了,宫门下钥之前出去就行了。
最近边关吃紧,祁家那老不死的盯的更是紧,恨不能把他们江家打入八层地狱不得翻身,好一家独大称霸大齐。祖父、父亲跟叔伯那里他也使不上力,只能尽最大的力保全家中老小。还要好生扮演个玩世不恭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
宫里皇后薨逝还没多久,到处一片肃穆,宫人不管真心假意都是一脸悲戚行色匆匆。皇上待皇后情深意重,不顾大臣反对,力排众议要在宫里挂白整整一年。一下子这森森的深宫内庭更是空旷寂寥。
想着皇后娘娘生前对他的照顾,对母亲的看重,江鹤心里也不好受,这世上好人总是不长命的。
再想到那个眨着小鹿眼明目张胆喊他小名的小肥妞,心中酸酸涩涩的疼。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曲和桥,顺着坑坑洼洼的鹅卵石钻进桥洞。
最近宫里到处都是悲声,哭哭啼啼的让人心烦。母后明明是去天上玩儿了,可是所有人都跟她说什么薨了薨了。‘薨’是什么,她不懂,只知道母后说要她听话,乖乖的吃饭睡觉,等她长大母后就会回来了。
娇娇小大人的叹了口气,大人真烦,都听不懂话的,她都说了好多遍了,可就是没有人相信,还满是同情的盯着她。父皇也是,每每都要痛哭流涕,哭的她的小褂子上都是鼻涕。
正无聊的往池子里扔着藏在怀里的糕点,就见有人进来了。一脸惊喜的站起来哒哒哒的跑过去,娇滴滴的道:“荷花哥哥你来啦,你都好久不理娇娇了,娇娇可想你了。”
江鹤弯腰一把把眼巴巴盯着他的小肥妞包起来举高高,亲了亲凉凉的小脸,皱着眉头道:“偷跑出来怎么还不多穿件衣裳,着凉了怎么办。”
娇娇最喜欢举高高,乐的嘎嘎直笑,小胖胳膊小胖腿高兴的乱扑腾,大声喊道:“再高点,再高点,要飞飞!”
怕她笑的太多不舒服,江鹤举了几举就把人放下了,掏出怀里的豆腐干喂着娇娇吃,“慢点,这个口重,就这些,吃完就没了。”
娇娇期冀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撅着小嘴扯着江鹤的袖子撒娇,“不要嘛,娇娇这几日都吃不好的,她们老是哭,娇娇吃饭饭都不香了。”
江鹤愣了愣,试探的问道:“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以为她会不依不饶的哭闹呢,丧母之痛他是有切身体会的,这么个小娇娇怎么受的了。为这他都担心的睡不着觉,值岗的时候也频频走神。没想到这孩子倒是个心大的,怎么这么平静?
娇娇看傻子似得瞟了他一眼,嘴巴里嚼着豆腐干吃的喷香,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哎,众人皆醉我醒着,当然知道了呀,我母后明明就是去天上玩儿了,说是什么灵魂出窍,就跟神仙似得,嗖——的一声就上天了。母后临走的时候还拉着娇娇的手笑呢,说要娇娇听话。他们非要哭,哭的娇娇的脑仁儿都疼了。”
小丫头突然兴奋起来,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自己头上稀疏的小黄毛,叽叽喳喳的道:“母后说了,等娇娇找了俊俏的小驸马,带上凤冠霞帔的时候,她就回来了,要送娇娇上花轿了。荷花哥哥,你做我的驸马好不好,咱们明个儿就成亲,我给你当娘子,这样母后马上就会回来了。“
江鹤闻言沉默,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突然就有些发哽。“好孩子,成亲哪有这样简单,什么时候等你长得跟我一样高,什么时候才能成亲。”
娇娇睁着溜圆的眸子对着江鹤审视了半天,满脸的不快,丧气的揪着江鹤的衣领可怜兮兮的道:“可是你好高啊。”
“所以你要听话,好好吃饭才行,宫里谁的话都不要信,有事情就去找皇上知不知道。”
娇娇晃了晃小脑袋,乖乖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拿了一块豆腐干,吃的开心,也不纠缠。咽下最后一块豆腐干,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小嘴巴,搂着江鹤撒娇,“娇娇还想吃,还想吃。”
一边说一边伸着小贼手就到处乱摸,见江鹤腰间挂着香囊、荷包,探着肉牛牛的小手就去解,江鹤被她折腾的没脾气,索性倚在桥洞石壁上伸展开身躯任她胡闹。被摸得有些发痒,笑的温润如玉,“还真成了无法无天的女土匪不成,真没有,好了,好了,下次再给你带……松手!”
江鹤脸突然爆红,气急败坏的就把娇娇给扯了下去。
娇娇一脸懵懂,看了看自己的小手,不屈不挠的过去抱住江鹤的大腿求道:“荷花哥哥,荷花哥哥,你给娇娇看一下,你藏起来了,娇娇都摸到了,娇娇不管,娇娇要吃。”
江鹤热的头上都要冒白汗了,抓着娇娇的小手就把人桎梏住了,沉着脸色训斥道:“胡闹,你出来的时辰也不短了,快些回去吧。”
这么好说话,也不会被宫里上上下下称为小魔星了,乖起来是真乖,作起来也是真作。抱着江鹤的大长腿一出溜就坐在了他宽大的脚面上,肉球一样团起来就不撒手,抬头倔强的跟江鹤对视,大眼睛水汪汪的包着一包泪水,下一瞬就要落下来,“荷花哥哥怀,好吃的藏起来不给娇娇,娇娇都找到了。好大一块呢,比娇娇的胳膊还大呢,又软又弹,你这叫吃独食,娇娇不干,娇娇也要吃!”
☆、第63章 六十三回
娇娇想笑,眼泪却掉了下来,望着哥哥如谪仙般的脸庞,只觉得心中无限委屈。像是摔倒的孩子,没有大人的时候,拍拍屁股站起来接着跑,大人在的时候,就会委屈的嚎啕大哭。
视线下移,眸子顿时张大,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椅子不好,咱们起来吧。”
泰佑自娇娇跑出来那眼睛就黏在了她的身上,小姑娘一身杏色的夏衫,没有什么珠宝配饰,但是就连脚上的绣花鞋,布料都是用的蜀锦纱。
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刚刚可能跑的急,又生了气,俩颊上的红晕犹如彩霞飞。眼睛水润润,嘴巴红艳艳,小脸上的婴儿肥嘟嘟的支着,俏皮又喜人。
妹妹被照顾的很好,这个天生的小凤凰突逢变故,却还是找到了梧桐树被娇养着,看那小模样,比当公主的时候还娇蛮。
泰佑眼圈也红了,一把把妹妹抱进怀里,“好孩子,好孩子,没有早日找到你,哥哥对不住你。”
娇娇抱着哥哥,呜呜咽咽的哭,“哥哥,你好不好,你是不是受伤了,娇娇好着呢,你看我都胖了,呜呜,哥哥,我好想你,我要父……要父亲。”
泰佑看着那还带着肉窝窝的小手在自己腿上摩挲着,却是一点知觉也没有,心中涩然,不想这时候说这个,只颤抖着手给妹妹擦眼泪,“傻孩子,哭什么,这不是我们就团聚了,你乖,父……父亲看你这样该心疼了,他老人家去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娇娇,不哭。”
江松一气儿跑远了,不放心的回头去看,却见凶巴巴大嫂根本没有追上来,他挠了挠脑袋又倒回来,却见家门口围了一圈的人,大嫂趴在那个坐轮椅的男人的腿上,哭的跟死了爹似得。虽然他爹死的时候,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为了更好的理解如丧考妣这个成语,他特地求着孔龙先生派人带他下山去看了下出殡摔碗的。
“大嫂,这是谁啊,你哭啥,不就拿你个匕首吗,至于哭成这个样子,还抱着人哭。啧啧,你等着吧,看我大哥回来不打你屁股。”
说完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怀里的匕首拿了出来,宝贝兮兮的用袖子擦一擦,递过去,满脸的舍不得,“好吧好吧,别哭了,还你,等会儿还去给你套兔子烤肉吃。”
周围围着的人都笑了,看这小叔子,这是把大嫂当成小孩子哄了。
娇娇抱着哥哥舍不得撒手,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只有他们两个姓泰的了。一点都没有搭理江松,早就说了,她又不是舍不得匕首,不过是跟他呛呛惯了,习惯性的就跟他作对。
兄妹重逢的场面江鹤没看,其实他是故意不回来的。这种时候,他的小丫头肯定一个劲儿但抱着亲哥哥稀罕,哪里还有他这个情哥哥的立足之处。
心中明白是一回事儿,当面看着又是一回事,反正他没有这么大度干看着。所以为了不让媳妇儿埋怨,他还是别回去了。
可是这都久别重逢抱头痛哭过了,怎么还是这么腻歪!就算是亲兄妹,这妹妹都成亲有男人了,距离总是要有的吧!而且据他了解,这两人以前也没这么亲密无间啊。
娇娇小耗子似得围着泰佑团团的转,娇憨可爱,拉着兄长的袖子问道:“哥哥,你怎么逃出来的,这些日子你都在哪儿呆着呢,我还让应光他们去找你呢。”
“哥哥,你这腿怎么回事儿,伤了多久了,没事儿,你别怕,山上有个大夫,很厉害的,虽然人品不怎么好,但是医术还是可以的。一会儿我就请人去找他来给你看看,治不好我就让江鹤打他的军棍。”
“哥哥,父亲母亲们的棺木都请出来了?放在哪里了,要不就葬在太野山罢,以后有机会我们再给迁回去就是了。”
“哥哥,你累不累,要不先休息罢?哦,不累啊,那你吃面,齐嬷嬷做的面可好吃了,配着小酱菜我能吃整整两碗呢。”
“哥哥……”
江鹤脸色越来越黑,勉强挤出一点笑,亲昵又霸道的把人拉进怀里,“好了,你消停会儿吧,舅兄一路赶来哪会不累,我们先出去,让他歇息一会儿,晚上吃饭的时候再聊。”
娇娇听了果然消停了,心疼地望着泰佑,“哥哥,是我不好,那你先歇着,这里也有凤竹香,我去给你拿来。”
说完推开江鹤哒哒哒的跑远了。
泰佑眼里都是笑,见江鹤一脸郁卒。来时的种种担心虽然没有彻底放下,但到底是感激江鹤的,抱拳真诚的道:“舍妹顽皮,多谢将军。”
江鹤不乐意了,我的小姑娘,用的上你来替她这样那样吗。只同样抱了抱拳却是没有说话。
泰佑挑了挑眉毛,端着一碗茶更加真诚的端给江鹤,“多谢将军。”
江鹤心里直骂娘,沉着脸不抬头,脑子轰轰乱响,合着他劳心劳力半天,倒成了没干系的外人了。
娇娇从院子里就看到哥哥举着茶杯一脸感激抱歉,眼圈都红了,江鹤却是大爷似得低着头看都不看,心中的火一下子就拱起来了,蹬蹬蹬的跑过去,一把把兄长费力举着的茶杯夺下来,“哥哥,你做什么。”
扭头不满的瞪着江鹤,不客气的道:“我哥哥要是有哪里碍了你的眼了,我替我哥哥给你赔罪,现在他要休息了,你先出去。”
江鹤脸就跟被冻住似得,气到极点倒是平静的很,站起身来深深的凝着娇娇,一言不发。
他长得高大威猛,比身边的人普遍都要高大,娇娇却是娇小可人,站在一起娇娇也就到他的胸膛上边一点点。这么站在一起,她就跟站在大灰狼面前的小白兔似得,此时他气势全开,娇娇觉得心中有些忐忑。一开始对他的惧怕又重出江湖了。虽然还昂着小脑袋倔强的跟人对视,眼神却不自在的躲闪着,小手也搅在一起揪扯着。
江鹤苦笑了一声,扭头出去了。
娇娇愣了愣,忽视掉心头那抹莫名其妙的心疼与失落。转头笑嘻嘻的给兄长点上凤竹香,叽叽喳喳的扶着兄长上了榻,“哥哥,你先委屈一下,等改日就让应光找个人来伺候你。”
泰佑瘫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要人伺候其实也完全自力更生,但是妹妹是好意,他乐呵呵的道:“能得我们小公主亲手服侍,多大的面子,求都求不来,在下感激不尽呐。”
娇娇咯咯笑,泰佑见她小松鼠似得还是如以前那样傻呆呆的,“别忙了,过来,哥哥有话问你。”
娇娇乖乖的坐在榻边,“哥哥你说。”
“你跟这江鹤是怎么回事儿,他对你可好,你可是自愿的?”
江鹤这样的男人,英勇,豪气,拿得起放得下,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是这样的人心太大了,他心中有着千沟万壑万里河山。就算一时待一个人好,也不会迁就一辈子。
眼前的小姑娘却是刁蛮任性的,这孩子自小跟着皇后,性子又被养的有些左。这是经历家变,二人才这样心贴着心的熨帖。以前她跟几个皇兄皇姐的都不太亲近,就是跟自己说说笑笑撒娇使蛮的,其实也总隔着一层。别看皇兄皇兄的叫的亲切,交心的话一句没跟他说过。
看着百伶百俐乖巧的小兔子一般,其实心中有着自己的小主意。他害怕她受到伤害。他舍不得。
娇娇咬了咬唇,脸上就有些泛红,不好意思的讷讷道:“哥哥说什么呢,什么怎么回事儿,就是成亲了呀。他对我好,嗯,很好。我虽然有些小想法,但确实是自愿的,他没有逼我。”
其实是逼了的,牛气哄哄的带着人家漫山遍野的显摆军营,还不就是威胁。可是她不敢说,怕皇兄对江鹤有偏见,到时候她夹在中间不好受。
泰佑见她一脸含羞带怯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这分明就是小姑娘陷进去了呀。也难怪,这么个人物,而且据说待娇娇一直都如珠似玉的,又是长辈又是丈夫的,软硬兼施之下,他这傻妹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可不就出不来了。
拍拍她的小脑袋,温声道:“娇娇,你只要记住还有哥哥在呢,什么都不用怕,嗯?我手里还有些银钱,不多,但是够我们兄妹舒舒服服的过完这一生了,还有应光他们,你什么都不用怕,开开心心做你的小公主就好了。行了,回去吧。”
娇娇知道哥哥是什么意思,心中暖暖的,乖巧的点头。
因为江鹤跟娇娇一直都是住在娇娇的东厢,所以泰佑这次直接就住进了小跨院的正房。
娇娇出来以后,站在门前呆了会儿,犹疑半天还是进屋了。
她有些头疼,知道江鹤生气了。刚刚的事儿她情急之下没有给他留面子是她不对,可是他也有错的呀。可是想着他临去前的那股子萧索,却莫名的有些心虚。
探头探脑的伸进脑袋瞄了一眼,希望江鹤一气之下跑去军营了。可望见那背着门侧躺着大山似得背影,顿时就吐了吐舌头。
☆、第64章 娃娃驾到
娇娇捏了捏眉心,惆怅的叹了口气,拖拖踏踏的往炕边走去。江鹤听见心中更是气苦,我生了气你连哄一哄都嫌烦。
娇娇走过去,娇俏的趴在江鹤的背上,甜腻腻的去亲他的耳朵,“夫君做什么呢,我有些饿了,想吃你烤的鱼。”
江鹤紧紧闭着双眼,理都不理。娇娇更是惆怅了,“哎呀,果然是这样的,男人提起裤子下了炕就不认账了,我这还是风华正茂丽色逼人呢,夫君就不耐烦了。”嘟着嘴巴似真似假的抱怨着,小手也不老实的在江鹤衣襟上扣扣弄弄的。
江鹤手痒痒的很,恨不能把这颠倒黑白的小混蛋捉过来狠狠的打一通屁股,紧握了拳头还是不说话。
娇娇也不气馁,红嘟嘟的唇就印上了江鹤的脖颈,拉着音儿喊,“鹤哥哥,鹤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湿湿热热的吻,还有那扑面而来的馥郁香气,江鹤浑身战栗,紧绷了身子冷声哼道:“哪个是你哥哥,你哥哥在正屋里呢。”
这浑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啊,娇娇狠狠的叼住脖颈上的一块软肉咬了一口,这才解了气,娇蛮的道:“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差不多就行了罢。我还没说你呢,我哥哥给你敬茶你为何不接,还有,自从我哥哥来了就板着一张脸,你给谁脸色看呢。”
江鹤忍了忍终是没有忍住,粗着嗓子道:“我费心巴力的把人给你弄了出来,还不是为了你,可你倒好,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理都不理我,围着你那哥哥嘘寒问暖的,待我你从未这样殷勤过。”
说到后来就有些心酸委屈,平日里给他倒杯水都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
心里也知道这样娘们儿兮兮的,一点也不大丈夫。可是人都是贪心的,没有得到人的时候就想着,只要整天看着她,让她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得到了人却又想要的更多,想要她嘘寒问暖,想要她心里眼里都是他。
娇娇听了却是噗嗤一笑,眼睛里波光潋滟,水汪汪的斜乜着江鹤,长长的哦了一声,“新人入洞房,媒人扔过墙?”
江鹤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气恼的瞪着这没心没肺的小混蛋,腮帮子咬的紧紧地。
哥哥被救出来了,父皇母后也得了清净,娇娇是感激江鹤的,感激的不得了。知道他喜欢什么,就撒了手,慢慢慢慢的解着自己层层纱叠成的衣衫,手指还有意无意的从□□的肌肤划过,美人如玉,肌肤赛雪,含春带露,妩媚多娇。笑嘻嘻的看了江鹤,也不说话。
江鹤眼睛慢慢的变得深邃,直到暗沉的看不见一丝光亮,呼吸越来越重,喉咙里时不时还有些嘶哑的闷哼。见那小坏蛋故意折磨他,一件小兜兜脱了半天都只是解开了一根带子,终是忍不住,大手一握一收就把人扒的光溜溜白嫩嫩了,嗓音低沉暗哑,“就会欺负你男人,你个狐狸精!”
娇娇蹬了蹬小腿,探头把江鹤脸上的汗珠吮去,皱了皱眉,娇气的道:“咸的。”光着身子被男人密密实实的压在身下,还做出这样孩子气的动作,头发已经半长不短了,铺散了一枕头,脸上被江鹤撩拨的也有了春意,娇喘吁吁的,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