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若是沐家继续接任云族族长，那么就变成哥哥即使永平郡王又是云族长，两个身份一肩挑，势力太大了，之前皇上你为什么要把永平郡王和云族族长分开，分成我哥哥和爹爹分别担任，不就是为了分化么？若是族长之位再还给了我哥哥，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就成了无用功了？
    而且对于皇上来说，一个分裂的永平郡，一个内斗的永平郡要比一个类似独立王国的永平郡要好治理，不是么？”
    冠冕堂皇地说了那么多，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沐嫣然不相信沐旭升的人品，或者说是不相信沐旭升在京城呆了这么久之后还会坚守一夫一妻制度，还会为了云族女子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实行一些新的计划。
    前两世里面哥哥可都是突破了一夫一妻制度娶了平妻的，这一世里虽然没有成功，可是主要原因也不在哥哥这边，而是前嫂子龚小玉坚持与哥哥和离的缘故！
    相比之下，一直受到龚小玉教育的沐连英在这方面就要好一些，且他大部分时间还是生活在永平郡内，看到了很多自由的云族女子，还有着龚小玉这样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娘亲，想必比沐旭升更容易接受女子为官、女子独立。
    荆正白听完沐嫣然的话之后，心中涌起无限的欣喜和无限的感慨，拉住沐嫣然的手，说道：“有妻若此、夫复何求？嫣然，你总是最懂我心意的那个人。可是，现在看来，你哥哥是你爹爹的独子，而沐连英是你爹爹的孙子，毕竟隔了一层，还是你哥哥继承云族族长之位更加的名正言顺，要怎么样才能让沐连英更加名正言顺地继承族长之位呢？”
    沐嫣然轻笑，说道：“皇上，其实您是天下之主，您决定了，别人还敢反对不成？”
    荆正白失笑，说道：“哪有你这么说的道理？便是皇帝也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啊！”
    沐嫣然拉着皇上说道：“那皇上您就制定一个规则，一个让哥哥无法接任族长的规则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就好啦，比如说：永平郡王不能兼任云族族长，必须是分别两个人之类的，不就行了？”
    荆正白眼睛一亮，然后说道：“嫣然，你真聪敏！”
    沐嫣然失笑：“皇上你又逗我，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想不到，还不是想从我嘴里说出来罢了，好啦，不和你玩儿了，我要去找龚姐姐和连英，不和你玩了。”
    然后沐嫣然笑着一路小跑去了御花园，荆正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处理政事去了，只是临走时吩咐了莲雾殿的太监午膳去御膳房传膳，要招待龚小玉、沐连英母子，然后荆正白眼珠一转，说道：“再留永平郡王世子沐连平在宫内吃饭，出宫去将永平郡王和郡王妃也宣到宫里来，共进午餐。”
    御花园之中，慕言远远就看见一堆人围在那里观看，不时还会发出阵阵喝彩声，便也不顾身份挤了进去观看。
    定睛一看却发现是沐连英与自己的儿子荆文博在比试拳脚，虽然看起来打得旗鼓相当，可是沐嫣然本人就是练家子，一看就知道沐连英放水了，根本没有尽全力，在让着荆文博呢。
    不一会儿之后，荆文博也发现了，收住了攻势，沐连英那边自然也停住了。荆文博累得气喘吁吁，说道：“不玩儿了不玩了，表哥你让着我，没意思。”
    一旁的永平郡王世子沐连平却是出来抱拳说道：“大哥，连平想和你讨教几招拳脚。”
    沐连英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沐连平并没有什么感情，见面的次数还没有和荆文博这个表弟多，闻言皱眉，说道：“二弟，我年长你许多，这么比试怕是有些胜之不武。”
    沐连平却一脸倔强地说道：“大哥，拳怕少壮，你长我几岁也不完全是优势！”
    沐连英一挑眉却是应下了，与沐连平比试了起来。听到沐连平这么说，再加上他已经看了自己和荆文博的拳脚还要下场，必然是相信他比起荆文博来说要厉害许多，正好他也想会会这个自己的爹爹亲自□□出来弟弟武功如何。
    想当年自己的爹爹在同辈人当中武功却是极好的，胜过自己的继父刀承杰许多，乃是南云国难找的勇士，否则母亲也不会一开始就对爹爹倾心，对于继父刀承杰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虽然后来母亲嫁给了继父，虽然现在母亲过得也很开心，但是沐连英心中却总有一些膈应，对自己的爹爹沐旭升有意见，对这个得他亲自教养的儿子沐连平有些隐约的嫉妒。
    沐连平虽然得到沐旭升亲自□□，可是他从小就生活在富贵窝、温柔乡之中，与沐连英这种在军队中历练出来的汉子如何能比较。
    在沐连英不留手的情况下，他不过几招便落败了，输得一塌糊涂。
    倒在地上的沐连平觉得羞愧不已，再看着沐连英那个惊讶的眼神，仿佛再说：“你这么这么差，这么几招就败了？”更是觉得抬不起头来，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沐嫣然也看到，心中一时兴起，便从春桃那里结果了自己好久没有用过的鞭子一抽，打了沐连英旁边的地上，笑着说道：“连英，你长进了啊，来，会会姑姑我的鞭子！”
    沐连英一笑，与沐嫣然二人战做一团，却是斗个旗鼓相当。
    ☆、第53章 久别重逢
    第五十三章久别重逢（久别重逢的沐旭升和龚小玉两人，却是剑拔弩张，言辞针锋相对）
    沐嫣然手中拿着长鞭，而沐连英却是赤手空拳，所以三十多个回合之后，沐嫣然便仗着兵器之利占了上风，可是沐嫣然觉得这样打得一点儿都不爽快，于是跳出了战圈，说道：“连英，你的兵器呢？拿了再战！”
    沐连英的脸色却有一些为难，一是因为他和龚小玉进宫的时候是不允许携带兵器的，所以他随身的兵器软剑就被放在了入宫门处，二十因为他的软剑乃是铸造名家打造的神兵利器，怕伤着沐嫣然，反倒不为美。
    于是沐连英笑着说道：“姑姑功夫高强，连英甘拜下风。”
    沐嫣然却并未因为他的认输而感到欣喜，而是皱眉看着他说道：“连英，怎么连你也染上了这种说空话假话的坏脾气？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既然把我当做姑姑，就别说那些虚的！”
    沐连英被沐嫣然这么一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姑姑，我和娘亲的兵器都放在刚入宫门处，离这里却是有些远呢。”
    一旁的春桃灵机一动，对沐嫣然说道：“娘娘，春桃带了好几条您的长鞭，不若先拿一条过来给沐小将军先用着，你们两个比比鞭法？”
    沐嫣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再次一同用长鞭比试了起来。
    沐嫣然一生之中最习惯的兵器就是长鞭，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是占据了上风的。沐连英最趁手的兵器是软剑，与长鞭的用法毕竟还是有所区别的，于是他一开始只能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力。可是毕竟沐连英年轻些，在练武一途上却是下了苦功夫，也有实战的经验，四五十个回合过后，沐嫣然渐渐就与他打平了，还渐渐有了败相。
    沐嫣然却是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可就要输了。”
    于是二人礼貌地收手，说了几句，评价了一下刚刚的战斗。
    在一旁观战的龚小玉却是看得有些兴奋了起来，手也痒痒，对沐嫣然说道：“嫣然，我却是好久没有遇到合适的敌人活动活动拳脚了，不如我们两个比试比试拳脚功夫吧。”
    龚小玉的兵器是长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现在却是不适合拿来与人比试。而且她是个女子，在永平郡的军队里面地位又高，却是不便与男子贴身肉搏。日常中，她一般都是与自己的丈夫刀承杰、儿子沐连英一起比试拳脚功夫，可是刀承杰和沐连英皮糙肉厚的，再兼之男子力气本来就比女子大，所以她觉得很没有意思，比试得很不尽兴。
    难得与沐嫣然相见，难得沐嫣然这么多年来都勤练武功，一地儿都没有比之以前退步，她回忆起二人一同切磋武艺的那些时光，却是有些手痒。
    沐嫣然爽朗一笑，说道：“那是自然，我也正想与龚姐姐切磋一下呢！”
    于是二人抱拳行礼之后便战作一团。她们两个相知多年，也切磋过多次，对于对方的武功套路都很熟悉，所以都能很好地避让，你来我往打得好不激烈，让围观的人群们叹为观止。
    沐旭升和王晴梅这个时候进宫里来了，好多年不见，沐旭升再见龚小玉，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她明媚的笑容和飒爽英姿，一时间，他想到了很多年轻时候的美好回忆，险些痴了，对着龚小玉的身影迟迟回不了神。
    站在他身旁的王晴梅自然发现了沐旭升的异样，但是她也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完全不把丈夫的各种内心挣扎和内心的激烈活动放在心上。
    本来就没有那么喜欢，没有过那么多的生死相许，她能够得到沐旭升这个人一生一世，而且甚至还能独占他，已经觉得满意了，觉得自己比大秦很多出嫁的女子要幸运了，所以她从来都不去咨询烦恼，去苛求沐旭升的心思也要全都在自己身上。
    她唯一在意的就是沐旭升会不会将郡王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本来她心中有些犹疑不定，有些担忧，但是目睹了沐旭升和沐连英二人争夺云族族长的这些你来我往之后，她却是稳稳地将心放到了肚子里面。
    不论最后是谁争到了云族的族长，沐旭升和沐连英那些本来就不深的父子之情肯定都会被消磨光了，自己的儿子还被册封了永平郡王世子，日后一个郡王之位却是妥妥的了，她一点儿都不着急，可是稳稳地坐在岸边隔山观虎斗。
    沐嫣然和龚小玉一直到二人都打得香汗淋漓，尽兴之后才收住了拳头，互相看着哈哈大笑，然后拥抱在了一起。
    沐嫣然知道，龚小玉和她是一样的女子，她们都不服输，不觉得自己会输给男子，所以虽然没有言明，但是她们多年来一直都是在往一个方向努力的，对方都是最懂自己的人。
    虽然多年未见，但是她们两的感情还是好的和天天在一起一样。
    在沐嫣然和龚小玉笑着叙旧的时候，沐旭升却是有些等不及了，他走上前去打断了她们的谈话，说道：“嫣然，我来了。”然后看着龚小玉，有些激动地说了一句：“小玉……”
    可是后面能说些什么呢？憋了好一会儿，沐旭升也只能说一句：“……别来无恙。”
    龚小玉却是完全没有沐旭升那么纠结，笑着对他说道：“多谢郡王挂念，龚某却是过得很好。只是请郡王见谅，龚某和你没有那么熟，请不要将龚某的闺名挂在嘴边，可以称龚某一声龚将军，或者是叫我刀夫人也可以，我夫家姓刀。”
    沐旭升有些傻眼，他觉得自己心中对龚小玉还是颇有情意的，也时时会在睡不着的夜里回想着与龚小玉之前相处的一幕幕画面，心中时而甜蜜十二酸涩，怎么龚小玉看起来好似完全不在意以前情分的样子？
    他神色有些复杂地说到：“小玉，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我们的情分本就不同常人。”
    龚小玉嗤笑一声，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沐旭升，眼神却锐利，好不留情地说道：“情分？我倒是不知道我和郡王之间能有什么情分？”
    沐旭升有些恼怒，说道：“情分？你向我质疑我们之间的情分？小玉，以前那么些年的情分，你说忘就忘了吗？何其无情！”
    龚小玉却斥责到：“无情？到底是谁无情？当初是谁背弃的誓言？你以前那么对我，现在还有脸来指责我不念旧情？我倒是好笑了，既然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婚姻，自然要对我的丈夫忠诚，所以对他有情对你无情，你现在这样扭扭捏捏，却是一点儿都不像个男子汉，说什么念着以前和我的情分？笑话！若是以前和我有情，何须做到和离这一步？若是现在和夫人有情，又何须挂怀往事种种？”
    沐嫣然听着这对“前”夫妇吵了起来有些头痛，赶紧从中间将他们隔开，说道：“哥哥，龚姐姐，大家多年未见，以后也不会有很多机会见面，何必一见面就吵呢？不若先到我那里去吃午饭吧，我们边吃边聊。”
    沐旭升和龚小玉才各自改变了刚刚那种剑拔弩张的状态，与沐嫣然一起去了莲雾殿之中。
    荆正白却是早已在那里等候了，见到大家都来了，也让大家就坐，一边吃一边随意地问了大家几句现状，与大家闲聊。
    有着荆正白在那里镇着场面，沐旭升和龚小玉却是没有再次吵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荆正白却是转入了正题，说起了继承云族族长这件事情来。
    沐旭升这个时候不高兴了，有些不满意地看向龚小玉和沐连英，说道：“小玉，我还活着呢，族长之位怎么可能轮到连英继承？待我百年之后，可以让连英继承族长之位，让连平继承永平郡王的爵位，这样不是很好么？为什么非要现在就争？”
    龚小玉却是不屑地说道：“你说的话能信吗？百年之后传位给连英？等你死了之后怕就不是这个光景了！之前你怎么对我发誓的？一生一世只对我好，只娶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否则天打五雷轰！现在不也好好地活着吗？也没有见老天爷打个雷把你给劈死！”
    你来我往之间，两人又争执了起来，渐渐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有火气，越说话越难听。
    坐在上首的荆正白却是并未制止这二人之间的争论，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曾经的夫妻在一起你来我往地说话，或者说是吵架。
    对于大秦的帝王来说，这样有着纷争的永平才是他希望见到的，这就是帝王之术。
    ☆、第54章 尘埃落定
    第五十四章尘埃落定
    荆正白可以坐看好戏，但是沐嫣然却有些头疼，毕竟两个都是和她关系很近的人，她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一幕出现。
    当初是你们两个人理念不合选择了分开，现在也过得挺好的，何必再去争执什么呢？人生都在不断的选择过程之中，沐旭升有错，要么就选爱情，要么就选权势，他既然选了权势，那么就不用再怪龚小玉对他无情。
    龚小玉也选择了要一夫一妻，面对着已经必然要违背这个制度的沐旭升，要么忍，要么滚，没有第三种选择。
    事情已经这样发展了，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儿子都这么大了，都快要成家立业了，再争论这些还有意义么？
    沐嫣然于是喊了停，极有威严地对他们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即便再说出朵花儿来也没有用，一切自有皇上圣裁！”
    一句话之后，沐旭升和龚小玉都沉默了，然后同时跪地向荆正白请罪，请荆正白圣裁。
    他们两个一跪，坐在一旁的王晴梅和沐连平、沐连英自然也坐不住了，清一色地跪地请罪。
    荆正白嘿嘿一笑，看了沐嫣然一眼，却是没有说些什么，而是说道：“朕心中心有论断，各位爱卿先起来再说吧。”
    等到几人坐定之后，荆正白说了他的想法，说道：“这些年来，永平郡王沐旭升为了永平郡的发展兢兢业业，做了很多实事，有功，能胜任永平郡王。而老族长沐国公更是把云族内部的事务处理得很好，现在云族已经不局限在永平郡之中了，天下各处都有云族。所以我认为我们不用这么狭隘，不用把云族族长与永平郡王绑定在一起，与沐家绑定在一起。朕认为，既然永平郡王一爵位是世袭罔替的，那么就为永平郡王沐旭升保留这一爵位，日后可以传给世子。但是云族的信任族长就由整个云族派出长老来选任，沐郡王既然已经担任了郡王，那么就不参选了，其他的人之中选中谁就是谁，你们看如何？”
    他们已经历练了这么多年，荆正白的那句“永平郡王沐旭升就不用参选了”一出来，还不就是等于说了把族长这个位置直接给沐连英！
    本来二人的支持着就相当，票数就相当，沐旭升再一退出，结果不言而喻。
    龚小玉和沐连英自是高兴异常，齐声说道：“皇上圣明！”
    沐旭升有些惊讶，但是也只能接受，不敢说出任何不满的话来，大家继续吃喝起来，只不过这个时候宴席之中的气氛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沐嫣然有些头疼，这两边的人都与沐嫣然有旧，单独见都感觉很好很亲切的。可是荆正白想要看好戏，将两边的人聚拢在一起，就成了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沐嫣然想到如此，再狠狠地瞪了荆正白一眼。
    解决了云族新任族长这个问题，荆正白和沐嫣然自然问起了沐连英的婚事，龚小玉高兴地说道：“娘娘，我未来的儿媳妇儿是我表弟龚应龙的女儿龚如珍，算起来也是我侄女儿呢，我们两家算是亲上加亲了！”
    沐嫣然温言一笑，沐连英长期与龚小玉在一起，与龚家的后辈也相处较多，娶了一个龚家女子却也不稀奇。
    龚小玉的话却还没有说完，笑道：“娘娘，说起来我这个侄女儿还与娘娘也有一些渊源呢，你才她的母亲是谁？”
    沐嫣然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赵明非却是嫁了一个姓龚的男子，难不成正是姐姐你说的这个表弟？”
    龚小玉点了点头，说道：“若说现在整个永平郡里面最有权势的女人，却是非赵明非莫属了。我这个表弟妹也是一个人才，当时她离开京城的时候赵家还急急与她断绝了关系，害怕她影响了赵家女子的名声，现在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却是时时到永平郡去与她联络感情呢！”
    沐嫣然一笑，赵明非这个女子有容貌、有野心更有手段，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不难揣测的，只要她高兴就好。
    沐嫣然再问道：“顾秀琴顾姐姐怎么样呢？她这么多年就没有再在永平郡里找一个人？”
    龚小玉叹了口气说道：“她脑筋太死了，一心只想着百姓，却是将自己的家庭幸福抛到一边。我们驻扎的营地就在她的那个县，我看着她当了十五年的官，从县令一直升到府尹，一直把那个县、那整个荒僻的州府治理成现在这个繁华的样子，她一生的心血都耗在里面了，很多人劝她再找一个，也不乏有些男子像她示爱，可是她就当看不见，一直也没有动过心。”
    沐嫣然笑道：“龚姐姐着相了，谁说女子一定要嫁人才能幸福？既然顾姐姐不愿意成亲，那么就这样好了，她愿意这样过日子，有什么不可以呢？也算是求仁得仁吧。”
    龚小玉一愣，随即笑了一声，说道：“还是娘娘看得更透彻，却是龚某人替她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