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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所以在被强行要求他套了一件陈京墨的白衬衫后,没骨头似的靠在他办公桌边上的郑大变态有了遮羞的东西顿时就浪不起来,只能一脸无聊地和自家老年人一般刻板要求自己今天的工作必须做完的陈先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来了。
    “你接下来的工作地点是在哪里?准备什么时间调任?”
    “还有一个多月吧,杨川镇一个国企盐业公司二把手的位置,那边比桥水镇经济好点,还算个富裕地,之前在桥水镇的那个姓张的老上级给我出了点力,老郑本来想让我直接留y市以后接他的班的,但我给推了。”
    “恩,留在y市对你不好,你的资历不够,容易留下把柄,郑骏市长离开y市后这里的局势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国企待三年再回来未必不是一番新天地。”
    这般淡淡的评价了一句,陈京墨带着眼镜的样子显得俊逸且斯文,身上也带着种在自身领域所以显得格外从容的成功人士的自信。
    而在脑子里稍微想了想自己在这个杨川镇附近有没有自己旗下的什么产业后,半响有点郁闷的陈京墨皱起眉头又补充了一句道,“就是地方不太好,这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说过。”
    这话明显带着点个人情绪在里面了,郑常山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抬手捏了把他家陈先生因为不喜欢锻炼所以显得就没他结实的皮肉。
    发丝还带着些潮气的陈京墨被他弄得有点痒,有些不自在的拍了下他的手让他别胡闹,而得寸进尺的郑常山在逗了他几下没得到回应之后只能耸耸肩道,“我是不会抛下我家陈先生不管的,工作结束周末休假什么时候都能见,交通其实挺方便的……不然这段时间我就天天过来侍寝免得以后你太想我?”
    “……”
    挺想直接回一句谁会想你的陈京墨话到嘴边还是停下了,用冷淡的眼神示意郑常山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之后他就又不搭理他了,不过沉默了片刻之后,陈京墨又皱着眉忍不住问了一句道,“你父亲最近身体怎么样?”
    “恩?挺好的啊,每天晚饭能吃两碗饭,早上天天起来被我阿姨逼着遛鹅,刘房山其他老领导们都遛猫狗最多逗逗鸟,他最时髦,人送外号溜鹅郑23333333”
    郑常山一脸看老郑笑话的欠揍表情,见状的陈京墨默默地在心里替老郑谴责了一下背后看亲爹笑话的混账东西,嘴角却也忍不住带上了点笑意,虽说上次和老郑的见面是不太愉快,但是因为这到底是郑常山的家人,所以陈京墨也不自觉地带上点关心的意思。
    因为本就是这种爱屋及乌的性格,加上从小失去双亲其实从心里也有些羡慕这样融洽的父子关系,这般想着陈京墨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些,而在说话间他也将放在桌上的一份纸质材料打开后,先是用眼神示意郑常山拿起来,接着淡淡开口道,“省里领导班子换了,最近有不少人盯着你父亲,我知道他应该自己有数,但是有时候身边人也未必一定可靠,李明东之前就在四处找人走动,还找过我,他关系多门路光说不定就要给你父亲下套,你多提醒几句,过了八月份各方面总应该安定下来了。”
    听陈京墨这般说,郑常山也顺势拿起那叠材料翻看了几眼,再看到有个熟悉的名字后他不自觉地挑了挑眉,一时间倒是真没想到陈京墨居然会帮自己查的这么仔细,而眼见他家陈先生一副我觉得你这个时候应该谢谢我但是我不会主动开口的傲娇神情,郑常山眯了眯眼睛,接着俯下身凑近些陈京墨勾起嘴角道,“谢谢你啊陈先生,为了替我爸表示感谢,要不我这个做儿子的就干脆以身相许吧,您喜欢什么姿势?什么体位?什么……”
    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陈京墨看着这神经病忽然不说话了还以为他是怎么了,结果郑常山从他腿上下去之后倒是自顾自地往外头客厅里走了过去,而等他皮笑肉不笑地拎着个方才进门是丢在地上的黑包走回来的时候,郑常山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郑常山:“唉!刚刚都忘了,我应该是带了东西来的。”
    陈京墨:“??????”
    眼看着郑常山把那个挺大的黑包在自己面前打开,自诩是个成年人的陈京墨还是被这包里装的那些东西给吓了一跳,在用麻木的眼神和郑常山对视了几秒后,陈京墨匪夷所思地瞪着他道,“这都是……都是些什么东西?”
    再次以相当简单粗暴的方式冲击了一把自家陈先生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三观,将那些让人看着就脸红心跳的成人玩具随手往陈京墨的办公桌底下,卧室里分别放了一些后,郑常山脸不红心不跳靠坐在办公桌上看了眼已经近十一点的挂钟,接着摸了摸陈京墨的耳朵随口调戏他道,“这是大人才能玩的东西,陈先生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现在就先让大哥哥我教教你像你这个年龄段应该知道的东西吧,快,关灯睡我=3=”
    陈京墨:“……”
    ……
    隔天大早,陈京墨起床上班前开车特意将郑常山送回了刘房山,可路上低头看手机的郑常山忽然说来了句有些事在杨平路要下来,任劳任怨的中国好男友陈先生就冒着早高峰的堵车把郑常山送到那儿才自己离开。
    等郑常山和他家陈先生隔着车窗要了个亲亲后心满意足地才道别,走大街上也因为一头灰白色头发而显得相当引人注目的郑常山看上去就一副随时要开口收保护费的模样,把杨平路这个普通居民区的这些早起起来买菜的阿姨大嫂们吓的够呛,而等他先是找了个无人的小巷子左右看了看走了进去,待他再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身后立马就多了个戴着副眼镜,穿了身白衬衫长裤,袖子上还围了个红袖章显得瘦巴巴的小年轻。
    “禄星,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正好是咱们开展工作最合适的时候!这段时间人间仕途有关无证小摊点的排查越来越疏松了!就需要我们来彻底调查!还小区的大家一个舒适健康的居住环境!我这几天已经和附近几个广场舞大妈队的阿姨们打听好了,您看我们是先去哪儿?是去东门菜市场突击检查那些无证菜贩,收他几个饭碗!还是去查查那些路边小摊贩的卫生情况,也收他几个饭碗!”
    手里捏着个小本子和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郑常山的后面小跑,街道办事处主任自打上个月郑常山回到y市后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传说中的禄星爸爸,这激动的心情自然是溢于言表。
    只可惜从前他从别人的描述中听到的禄星一直都是那么的酷炫狂霸拽,仿佛永远就是副阴森森好似煞星的模样,平时干的最多的事似乎就是去砍杀那些不遵纪守法的犯罪分子,保护人间仕途安定。
    可等他亲眼看见这一幅非主流打扮,看着他就皮笑肉不笑,路过个煎饼果子摊还要让他这个当下属的掏钱请他吃早饭的奇葩后,街道办事处主任忍着和偶像见光死的悲凉感硬是付了两套煎饼果子钱,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煎饼果子一边低落地都说不出话了。
    郑常山:“这煎饼果子真难吃,待会儿去把那做煎饼的饭碗砸了。”
    街道办事处主任:“不是吧……我看这阿姨的摊子挺卫生的,价格也合理,这完全符合行业规定,也不阻碍菜市场交通,而且还有卫生许可证……”
    郑常山:“我和你开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
    街道办事处主任:“……”
    郑常山:“我都和你开玩笑了,你为什么不笑。”
    街道办事处主任:“啊!!我笑我笑……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一瞬间笑的比哭还难看,街道办事处主任是真想给这神经病一样的禄星跪下了,而逗了他半天的郑常山见这小年轻一副快哭了的样子也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先是垂下泛灰的眼睛撇了眼直到他肩膀的街道办事处主任,接着勾勾嘴角笑的一脸‘和善’道,“下次再敢骂我脑残,自己看着办,我看你是活够了,你知道上一个骂我的人现在葬在哪儿吗?恩,小任同志?”
    街道办事处主任:“……”
    完全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记着这茬,一瞬间欲哭无泪的街道办事处主任可算知道为什么这操蛋的禄星老针对自己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果然在单位上班就不能随便得罪领导!!!尤其是这种记仇的领导!!!!
    想到这儿,脸上露出些悲催表情的街道办事处主人抖了抖嘴唇,望着郑常山非主流的脑袋就嘤嘤开口道,“爸爸quq您发型这么帅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呜呜呜……”
    街道办事处主任这态度让禄星爸爸总算是松了口,而发了下神经心情立马就变的特别好的郑常山在跟着街道办事处主任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菜市场之后也没再故意找他麻烦,两个人不时停下根据部分摊主的实际卫生情况等收走几个饭碗,这又是炸鸡排,又是生煎包,豆腐脑的,过半天功夫居然正就把半个市场给完整的走完了。
    “十七,十八,十九……恩,禄星,这里总共二十个饭碗,都是些用变质食品的无证小摊贩,要是没什么问题我就拎回去直接砸了处理了啊?”
    冲着塑料袋仔细清点了一下里头这些一次性饭盒的数量,郑常山帮街道办事处主任拎着塑料袋闻言也点点头同意了,见状的街道办事处主任见自己可算是快完成了和领导一块的工作瞬间就送了口气。
    可是这边还没等他说上句话,郑常山兜里的手机就忽然响了,伴着一阵能听聋人耳朵的‘老公老公木马木马’后,等郑常山一接起电话拿到耳边后,街道办事处主任只看见原本还表情正常的他忽然就脸色不太对劲起来了,而当下一秒,眼神变的有些微妙的郑常山先是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接着开口反问了一句道,“哦,你是说……补遮郎死了?”
    第三十六章 警服
    补遮郎和补衫女,这两位叛逃行主算是三百六十行中少见的一对夫妻。
    两人但凡出现,必是在一起,从明初这两门行当出现起便一直化名为伞翁和琴婆在人间走动,以中国最传统的市井手艺为生,一直流传至今,而说起他们的由来,其实也有一个流传并不太广民间故事在其中。
    古时的遮,谓伞也。补遮,即修补雨伞。
    杜伞翁年轻时便是江南地带修伞骨伞架的工匠郎,那时他还未老,正是年少,虽因天生腿脚不便无法行走,却靠一手绝佳的修伞手艺名扬江南。
    更因其生的不算难看,有几分飒爽的男儿气,所以不少沿街河畔招揽生意的窑姐儿一见他一瘸一拐地拎着一布兜伞骨出门做生意了,便会三五笑做一团再远远地娇声唤他一句俊伞郎。
    那时江南地带多雨水,家家户户都常备一把雨伞。
    杭州有油纸雨伞,最早油纸伞店可追溯到清乾隆三十四年董文远九房开设的伞店。当时杭州油纸中伞有渔船伞,文明伞,大红伞等较为居家适用的品种,也有姑娘们最喜欢的如竹骨绸伞这样宛若西湖烟雨中一道明媚风景的小姐伞。
    而和如今不同的地方在于,过去人家家里的许多生活物件一旦有所损坏,家人们是不会马上丢弃,而是会寻特定的工匠来修整一番以作再用的。
    如大家小姐们的雨伞大多雅致美观从少女时便留着,成年之后保不齐还要赠给自己的情郎,所以一旦坏了自然是心中不舍。
    伞翁便是在那时遇到自己后来的妻子琴婆的,和伞翁的苦出身不同,琴婆原本是大家小姐出身,父亲更是丝绸商人,富甲一方。某天琴婆出门拜神遇上落雨伞坏了得见瘸了腿的伞翁,这才一见倾心,为她甘愿抛弃了自己富家小姐的身份,同他一道走遍天下。
    伞翁因此自然是不敢亏待一点琴婆,但琴婆见他腿脚不便却还要每每冒雨出去替人修伞,心中难免铅华,所以平日闲在家中,琴婆便开始做些替人修补衣裳的活儿,以补贴家用。
    那时的补衫女多是已经些成了婚的青中年女子,一般会摆一张板凳一个人坐在街边,随意挂个牌写上补衫或逢衣,接着就坐等生意上门。
    她们的脚边通常会放一个箩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碎布片,还有几种颜色的线和各种各样的竹纽扣。
    在这些补衫女中,就数琴婆的功夫很好,一针一线,均匀细致,很得老主顾们喜欢,那时运河边有很多贫困且年老的老船工几年都买不起多余的布裁新衣穿,琴婆就以很低廉的价格为他们补衣补袜,因此还得了个善心婆的美名。
    而这夫妻俩自此就这么一个替人修伞一个替人补衫,原是街头不入流的下九流行当,可是同甘共苦了整整二十年却硬是在当时寸土寸金的扬州有了自己的修补铺面。
    更为人艳羡的是,伞翁一生对琴婆爱护有加,即使琴婆因体寒病弱一直未有所出都没有再娶,而到他们阳寿终了,补遮郎和补衫女也没有抛弃彼此,反而一同升上了禄星司,成了这三百六十行中的两位在人间便已经是夫妻的行主。
    只是时光荏苒,自打当年老行当们纷纷叛逃出禄星司,伞翁和琴婆逼于无奈也走上了这条向人间兜售假饭碗的路。
    而同东躲西藏的钉屐郎和剃头匠他们不同,伞翁和琴婆不是年轻人了,就算曾经是个神明也老的有点不太走的路了。
    老夫妻自打二十年前就躲在各种大城市里隐姓埋名,时不时地就和上头的货源批发一些假饭碗给认识的叛逃行主们维持生计,而因为最近禄星司开始整顿这件了事,他们也比从前警惕了不少。
    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郑常山这边盯上了,有些藏在后头的人倒是留不住已经他们了,因为就在禄星司部署的计划没来得及实施之前,以普通人身份躲藏在人间伞翁和琴婆就双双被人夺去神魂死在了家中,而因为他们死去时的模样太过可怖离奇,搞得还没到晚上这件事就上了本地新闻的头条。
    ……
    “这件事必须给我严肃彻查!两个靠低保为生的老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被人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死在家中呢?找附近的住户问清楚了没有?他们的子女又怎么说呢?”
    在书房里和本市公安局局长庞峰电话交流着,老郑下午就收到了消息,眼下自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庞峰那边目前还在部署方案的前期,所以一时间也没法给老郑什么准确的答复。
    听见这样的话老郑难免上火,但努力地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最终他还是将电话挂了往楼下来了,眼见蒋芸正坐在客厅里看死亡老人的新闻报道,半响才皱着眉无声的叹了口气。
    “那小子昨天晚上又没回来?”
    “诶,没有,不过他听我的话有提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住在朋友家里了。”
    蒋芸这般回答着转头看了老郑一眼,老郑背着手沉默着不说话,显然是在深思着什么,而不自觉地往外头阴沉沉的天看了一眼,难得在家中露出了这种严肃神情的老郑冲蒋芸缓缓开口道,“临近调任,眼下出任何事都对我不好,有些人盯着我很久了,你天天在家里也注意点,另外让那小子在外头也自己注意点安全,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别成天住在外头,晚上早点回来。”
    听出老郑口气的沉重,与他生活多年的蒋芸自然是明白他如今也是诸多压力在身,只是见他别别扭扭地提到郑常山,蒋芸先是像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眼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层温柔的笑纹。
    “知道了,家里有我你就别担心了,不过常山老住在外头我倒是觉得有什么别的原因啊……诶,你都没看出来吗?”
    “什么……什么原因?”
    紧锁着眉头一副很疑惑的样子,老郑一个忧国忧民整天忙于工作的老领导自然没有妻子这般细腻敏感的心思,而见他这样迟钝,蒋芸立马无奈地摇摇头,将手里打的毛线放下来些无奈地开口道,“唉,你儿子明显处对象了啊,你都感觉不出来是吗?应该就是最近的事吧?听口气都听得出来他心情很好啊,昨天他打电话回来的时候特别明显,感觉应该是在约会吧,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般说着,蒋芸忍不住又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她也算是一点点看着郑常山长大的,总觉得这样的郑常山和平时那副故作轻浮的出格样子比起来显得有些可爱,让她打从心底的高兴,而听了她这话,老郑先是明显愣了一下,半响才一脸不信的挥挥手道,“就他还处对象?他这种人什么脑子不对劲的才看得上他?我要是家里有闺女,打断腿我也不让他和这种人在一块!哼,我反正是不信,除非他哪天真的结婚了,否则我才不相信……”
    记性不太好的老郑明显已经忘了自己一个月前在桥水镇儿子家中目睹的那桩荒唐事,也许是郑常山当时在他面前实在装的太逼真了,加上陈京墨后来也没和他再见过面,搞得老郑现在都没有正视自己可能真的要有个男儿媳妇的这个严峻问题。
    眼下他是还不知道日后陈京墨登堂入室时自己会怎么被妻子和儿子联合起来坑,而就在老郑和蒋芸夫妻俩这边谈论着有关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时,那边咱们禄星爸爸已经领着屁颠颠的街道办事处主任打了个车就往市公安局去了。
    “禄星!禄星!这边这边!我啊,我幺幺零啊!哎哟哎哟可算是见到你了,您这发型太酷了,幸会幸会……诶,不过这是哪位啊……”
    穿着一身笔挺警服的青年看上去挺阳光的,腰板绷直,眉目端正的正气模样一看就是在公安系统混的,这位警察行主目前是以一个普通警官的身份在y市公安局工作的,加上处理的多是刑侦大案,所以y市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像这补遮郎被杀案就是他第一时间到达了案发现场的,而眼见这明显不是寻常人的老头老太太就这样被残忍的杀死在家中的可怕场景,饶是警察行主见多识广,一时间都有些吃不消。
    “你说我谁啊!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从群里给踢出去!快点,赶紧把事情怎么回事说说,禄星待会儿还得和我去继续走访呢哈……”
    街道办事处主任在郑常山面前一直表现的挺怂的,但在比他排名还后的其他行主面前倒还挺有架子的,而警察在上下打量了这个子没自己高还硬要昂着脑袋插着腰和自己装大爷的小白脸一圈后,也挑挑浓眉拉长声音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主任啊!您原来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在居委会工作的男同志都是上了岁数了的呢,还是您这觉悟高,社区大妈们难怪都这么喜欢找你跳广场舞,诶,听说您还会跳小苹果呢是吗?”
    街道办事处主任:“……”
    嘴损的警察行主一上来就把街道办事处主任堵的说不出话来了,他这个人本来就气性小,张牙舞爪地就要抬脚踹死这个平时在群里就和他不对付的死条子。
    而被这俩缺心眼晾在边上半天的郑常山在面无表情地揪着街道办事处主任的衣领子把他给拖回来之后,挑起眉毛凉飕飕地张张嘴道,“这么喜欢吵啊,要不要开个房给你们俩慢慢吵啊?”
    警察行主:“quq”
    街道办事处主任:“quq”
    领导这一开口,警察和街道办事处主任顿时都不敢说话了,抱着脑袋一块蹲在地上求饶的样子看上去怎么看怎么有点搞笑,而站定在他们俩面前各给了一脚的郑常山见状也缓慢抚摸下自己的眉骨,在将透着股寒气的视线落到警察行主苦巴巴的脸上后直截了当地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恩……是,是这样的……禄星……”
    不知道怎么的就结巴了,警察行主满头大汗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半天才对郑常山仔仔细细地开口描述起了案情。
    “今天早上八点我们这边报警中心接到了景北路化肥厂生活区里一个住户的电话,说是住他对门的一对老两口让人给杀死在家里了,然后我们这边就出警了,过去之后确定这俩老人的身份信息时我就看出来这两人不是普通人而应该是和我们一样,后来我又偷偷在他们家的碗柜里搜出了不少刻着补遮和补衫的假饭碗,这才确定下来,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假饭碗上家……”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
    “恩……现场有点血腥,最好还是您亲自去看看比较好,两个人都是直接毙命没留一点痕迹,所以我到现在也没个头绪,警察内部封锁了所有的现场证据,我也不好拿出来,毕竟是公共办案要按照规定来,禄星您看要不要和我去局子里看看情况……”
    警察行主这么说着,抬起眼睛明显有些期待地看了郑常山一眼,闻言的郑常山挑挑眉还没说话,边上的街道办事处主任倒是已经咋咋呼呼地开腔了。
    “禄星工作这么忙!你自己不把本职工作干好还让领导跟着你操心了你好意思啊你!而且你说让禄星去公安局,禄星又不是警察你让他怎么进去啊……”
    “我说你这智商怎么回事啊……我是警!察!行!主!那我现在直接就给禄星一个警察的饭碗他不就能和我一块进去了吗?动动脑子啊主任,你这智商让我身为你的同事很担忧啊。”
    警察行主一脸好笑地嘲笑了一把身旁的街道主任,说着就从自己的身后掏了身灰色的警服和一只作为临时职业身份的一次性餐盒,同时还不忘开口冲郑常山解释道,“禄星您穿了警服和我直接进去一趟就成,有我在,没人会怀疑您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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