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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手脚被反捆在另一边床柱子上的郑常山神情迷离地披散着黑色的长发,被撕开裙摆的身体正在身后陈京墨的亲吻和抚摸下配合地像条斑斓的蟒蛇颤抖着,起伏着。
    打从刚刚进入这间房间开始,陈京墨和郑常山的身体便再没有分开过,双方不断地撕咬纠缠耳鬓厮磨,忘情到就连房门口的波斯地毯上摆着的一瓶催情膏脂都被粗暴的弄翻了一地。
    而在一番郑常山一向都嫌磨叽但陈先生却很喜欢的前戏之后,陈京墨先是用自己的膝盖硬生生分开郑常山因为穿着旗袍而暴露在外的大腿,又粗暴将自己挤进他的腿间。
    接着他便将冰冷的手指蘸了点艳粉色的油状物到自己的手上,之后又一路蜿蜒探到了郑常山自己已经主动将内裤都拉到小腿上的裙子里面。
    “你今天居然会穿这么正常的东西在里面。”
    带着点意外地看了眼挂在郑常山腿上的黑色内裤,看到他总算没穿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在裙子里,说到底心里还是个保守男人实在受不了太多刺激的陈先生见状总算是松了口气。
    而因为他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旗袍领口都被撕扯开滑落到臂弯的郑常山将床上四散的各种情趣物品挨个拿到手里打量了一番,先是神经兮兮地将其中一个诡异又恶趣味的兔耳往陈京墨的脑袋上戴好又拨弄了一下,接着才勾起嘴角笑着问道,“恩?怎么听上去很失望的样子?你喜欢蕾丝的还是丁字的?等我回家再穿给你看好吗大白兔先生?”
    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耷拉在了陈先生的脑袋上,衬着他雍容冷肃的长相有种诡异的反差感。
    而听到郑某人这不要脸的口头调戏,抽了抽嘴角的陈京墨也没有去把自己脑袋上兔耳朵拿下来,只将郑常山在自己身上不断揩油的手拿开又捆到边上的床穗子上,接着故作冷淡地眯着眼睛看着他回答道,“我喜欢你什么都不穿,做的到吗大色狼先生?”
    “好的,那我从明天开始就什么不穿了。”
    压根就不知道难为情怎么写的某人想都没想的就干脆的答应了,自己挖坑给自己跳的陈京墨闻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的渗人的要命,一时间也不确定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还是真的打算这么干。
    而半响到底心里到底有些忐忑,生怕他明天发起疯来真的就什么都不穿的陈先生只能无奈地冷下声音警告道,陈京墨:“好好穿着,你还不要要脸了。”
    郑常山:“早不要了啊,都有你了还要脸干嘛。”
    陈京墨:“……”
    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被他气到了,总之郑常山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完,脸色泛红的陈京墨就不和他废话只低头就开始专心的埋头苦干了。
    而没人和他说话顿时就无聊的不得了的郑常山只安静了几秒,没一会儿便又开始想着办法的骚扰陈京墨了。
    “嘶……印度人产的?增加情趣,强身健体呵呵……陈先生,很适合你啊。”
    自己抬高腿主动且色情地架在陈京墨的肩头,郑常山平时情绪一不稳定就爱点抽烟,此刻一边似笑非笑地躺在陈京墨的身下吞云吐雾的还一边拿着那润滑剂的小瓶子嘴里念念叨叨的。
    而后背都因为过高的室内温度起了层薄汗的陈京墨闻言面无表情地拍了怕他的腰臀,一时间也没有立刻不理睬他。
    不过见他明明一副懒散的模样,却又不需要自己任何言语提示就主动地抬起了些自己的腰,永远愿意满足他直白且真实渴望的陈京墨只将自己湿漉漉的手指往郑常山一直很喜欢的那个地方又放进去了几分。
    “恩……真舒服……再亲亲我……陈先生……”
    眯着眼睛喘息着这般不知羞耻地主动要求了一句,用舌头尖舔了舔陈京墨带着两人体液的手指的郑常山把自己抽过的烟递到了陈京墨的嘴边,见陈先生瞥了自己眼又张嘴含住了滤嘴后便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索吻。
    闻言一向惯着他的陈京墨搂着他的腰又俯下身开始专注且细腻的吻他,从他的下嘴唇到他的口腔周围再到舌苔下方的敏感之处,郑常山几乎被陈京墨这样一个吻就直接带到了高潮,而或许是这个火辣的吻本身就掺杂了些性别模糊感,所以一时间给双方都带来了很不错的体验。
    郑常山石更的要命,陈先生也石更的要命,一时间像是两把枪硬生生碰撞到了一起,比融化了的蜂蜜还粘稠的氛围中,唇舌交缠,火花四溅。
    而因为彼此都不是那种瘦弱纤细的身形,所以即使郑常山浑身几近赤裸地被陈京墨压倒性地控制在身下用力侵犯也不会有丝毫示弱的味道。
    相反只要逮到一点机会,即使是被摆弄的眼睛都红了,声音都哑了,这个压根没什么理智可言的疯子还是要给自家陈先生不停地找点麻烦才痛快。
    于是一直到夜色渐渐地爬上了天当空,他们俩才总算是把今天没发泄掉的精力都给耗在了对方身上,接着又和在家里没什么区别的一块冲了个澡又回了床上开始抽烟说话。
    “你说还有两个行主也在楼下?”
    这般问了一句,陈京墨这个好好先生自打有了郑常山这么个五毒俱全的祸害在身边后,偶尔也会学着开始抽点烟了。
    不过他明显并不热衷这种对神经明显有着麻痹作用的东西,只是在此刻这种氛围下他也希望去用一点别的东西去沉淀一下心里稍微完全熄灭的对郑常山的情潮和欲望。
    “恩,那边的事情应该也办的差不多了,我来给他们打个电话。”
    散乱的黑色发丝垂落在额头,这般回答着郑常山便伸了个懒腰从床边缓缓地站了起来。
    他的背脊上有着斑斑点点的红色痕迹,弯下腰在地上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里找电话的时候就能看到他的腰窝。
    而当陈京墨不自觉地追随着他的身影又眼看着他开始站在床边打电话后,电话一接通郑常山就开了个免提回了陈京墨身边坐着接着又懒洋洋地扯了扯嘴角。
    郑常山:“人抓的怎么样了啊。”
    武行生:“抓到了!抓到了!抓到了哈哈哈哈!”
    郑常山:“哟,不错,那等我一会儿,我马上下去。”
    耍禾谷:“额,禄星,廉贞君他应该没事吧……你们俩没怎么样吧?你打人了吗?你放火了吗?我刚刚都和消防队和急救中心打好招呼了我好害怕啊qaq……”
    陈京墨:“……”
    坐在边上显得很无语的廉贞君闻言就抽了抽嘴角,眼见郑常山这不要脸的还在笑笑笑,他就更郁闷了。
    不过以陈京墨的性格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主动插话就是了,只等郑常山把电话彻底打完了,他才皱起眉道,“那个僧苦练行事谨慎,你们如今这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勾栏女也未必不是他故意安排好的……刚刚我和那几个生意人下方交谈时,他们告诉了我一件事,说嘉德拍卖行会在一周后拍卖一把也叫做简华的剑,我不清楚这是不是就是我当初失去的简华,但你知道我一仔细问之后,他们告诉我提供这件拍品的主人是谁吗?
    “是谁?”
    明显听出陈京墨话里的异常,郑常山只面无表情地挑挑眉心里却已经有了个隐约答案,而陈京墨在略显冷漠地眯起眼睛后,只将擦拭后的眼镜戴上才淡淡地回答道,“是沈平秋。”
    一听到这个名字笑容都变得阴森了些,郑常山对巨门的厌恶简直是根深蒂固,一听到名字就会作呕的那种,而眼见他这种反应,陈京墨轻轻的抚弄了他潮湿的发丝,接着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巨门的心思实在是再好猜不过了,可是那个僧苦练……我却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对你我做些什么,简华那时候的确就是在我眼睛被巨门挖去时才丢失的,所以如果说这世上有谁知道简华的下落,那也只有他巨门星了……不过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拿出来,又故意放出风声来,倒让我有些好奇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了。”
    “所以你打算去?”
    “为什么不去呢?”
    一向不苟言笑的陈京墨明显听出了郑常山话里的一场,知道他到底无法从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中释怀他也感同身受。
    只不过在极不明显的勾起嘴角后,一向都显得相当斯文内敛的陈京墨还是抬起眼睛,接着将手指上的烟往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这才显得显得神情冷漠地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不是那种活在自己的仇恨里走不出来的人,但是这种仇恨我也没办法当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如今的我只是个凡人,就凭他当初对你做的那些事,我亲手杀了他一万次都不为过……”
    几乎在他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心跳瞬间跳动起来的郑常山就表情凝滞地转了转自己灰白色的眼珠子。
    在感觉到一阵从脊椎骨升起的热度一点点地将他惨白的脸色染红后,心中瞬间掀起一阵几乎逼疯他的强烈占有欲的他也不顾自家陈先生压根没反应过来的抵抗就恶狠狠的将他抵在了床上。
    而在死死抱住着他的身体平复了一下心中诡异且呼之欲出的爱意,半响郑常山才笑容诡异且渗人地压低着声音,接着便冲其实已经有点习惯他这样突发性发神经的陈京墨开口来了一句。
    “老公,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这么好听的话哄我之前要先打个招呼啊。”
    陈京墨:“……那我下回就不说了= =”
    郑常山:“那我们爱情的小狗就死了= =”
    陈京墨:“……”
    满嘴疯言疯语的郑常山让陈先生无言以对地叹了口气,可是当初会不计后果地爱上他这么个神经病,本来就是他自作孽也怪不了别人。
    所以在显得极为无奈地抬头看了眼压在自己身上的郑常山后,陈京墨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满足他,估计又得被他折腾上好久。
    而就在他沉默着说不说话的同时,人来疯的郑常山还在他耳边催促个不停,也几乎就在这个瞬间,这段时间其实也有些学坏了的陈先生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个主意。
    郑常山:“快,再和我说一遍,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陈京墨:“……那我说了啊。”
    郑常山:“说呀说呀快说呀~~ ”
    陈京墨:“常山,求求你了,快让我们爱情的小狗活过来吧。”
    郑常山:“……”
    第六十九章 逼问
    时间回到四个小时前,郑常山的人刚一离开,被领导交代了任务的耍禾谷和武行生就被迫又回到了那间充斥着各种嬉笑声和脂粉味道的员工休息室内。
    尽管因为自家禄星优秀的交际能力,害羞的薇薇安和露西小姐即使不怎么开口说话只是一块缩在角落里,也受到了那位苏珊姐姐的关照,可是这份关照对直男了几百年的耍禾谷和武行生来说心理负担可就有点大了。
    “耍小鸟,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觉得我已经快忘了我自己是个男人的这件事了……”
    穿着身白色娃娃领裙装的武行生相比较脸色稍微还镇定些的耍禾谷,显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他现在除了对自家领导郑常山这个人心理素质的佩服,就只想狠狠地甩几个小时前亲口说要进来的自己几个大嘴巴。
    而闻言嘴角略显僵硬地撇了趴在自己肩上的嘀咕武行生一眼,装扮相对素雅秀气些的耍禾谷勉强应付完面前几个大姐姐们的问话就故作亲热的拉着他的手走到一边,紧接着脸色难看的耍禾谷就压低着声音凑到武行生的耳朵边后道,“你当我很享受是吗!给我好好盯着梢,到时候让勾栏女在我们眼皮底子下面跑了,禄星才真的要弄死我们俩呢!”
    一搬出郑常山的名字,怕自家禄星怕的要死武行生就黑着脸地说不出话来了。
    耍禾谷见他可算是老实点了,也只能拉了拉自己险些滑到肩膀下的裙子又开始在这灯红酒绿的走廊张望。
    照理说时间已经快到了,在他们没有暴露任何形迹的前提下,没道理勾栏女还没有出现,只不过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要快速地抓到那听说有几下子的女人,耍禾谷一时间还真有些没底,而恰在这时,坐在角落沙发上,拿一块化妆镜对着走廊对面的耍禾谷忽然就听到有个公主用懒洋洋的声音道,“呀,南希你过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化妆镜扣了回去,耍禾谷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同样精神起来的武行生,两个人在对视的同时已经有了主意,而当下一秒,这俩打扮的和朵花似的难兄难弟便一起表情做作的迎上了那刚刚才从电梯口出来的女人。
    勾栏女薛朝凝在宋朝时便是当时的名妓,论容貌她在当时便是一顶一的美艳,更因为才情极佳,会作诗会唱曲还得唐时琵琶女流传下来的勾魂琴谱,弹得一首好琵琶,得了这勾栏仙子的名声。
    只不过这些古代男人们尤其喜欢的套路放在现代社会那些来夜总会消费的恶俗老总们那里,明显就没那么有吸引力,所以当日的花魁薛朝凝即使在隆盛认认真真地上班,也一直是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女人,连工资都没有拿的别人高多少。
    此刻她明显是刚从外头过来上班,没有精致妆容的脸上带着点倦怠,和认识的那个公主说话的样子都不太提得起精神,而就在她摇头抱怨着自己男朋友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人的时候,到底曾经是个行主的勾栏女却感觉到有两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不远处。
    熟悉且危险的感觉来的很是突然,勾栏女神色一变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一抬头便看见两个模样陌生的女人正在不远处地盯着她走了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包里,勾栏女和身边的那位公主仓促地打了个招呼就神色匆忙地朝着走廊尽头快速地走去。
    而勾栏女的反应也被禾武两人看在眼里,一见情况不对,干脆提起裙子也没管自己还穿着高跟鞋的耍禾谷和武行生就脸色一变飞快的追了上去。
    只是还没跑上十多步,眼见四楼尽头一个光线很暗的拐弯处出现在面前,直觉不对的耍禾谷下意识的神色一凝拉住了武行生。
    而果不其然,当耍禾谷将袖子中的一只凝着他神力的纸鹤往那角落里送去后,一道带着割伤人戾气的银光便狠狠地朝着那纸鹤的身子劈了下来。
    “哟,这可还是奴家头一次见耍禾谷呢……原来是个这么娇俏的姑娘家吗?这旁边的又是哪位行主?看着这真是让人喜欢呢……不过说起来,奴家先前听说你喂养的鸟雀都被巨门星给剥皮拆骨了吧,哦,所以如今才逗弄这纸鹤玩吗呵呵……真是可怜又可爱啊……”
    抱着把精致的琵琶就站在黑暗中满怀恶意地笑出了声,勾栏女从前没见过耍禾谷和武行生,只以为他们俩穿着身女装就是真的姑娘家了。
    而听见这恶毒的女人一上来就戳自己痛处,面无表情的耍禾谷只冷冷地看着她,半响才在武行生略显担心的眼神中勾起嘴角道,“西洋镜在外头找了那么多姘头还整天不回来,说起来你不是比我更可怜嘛。”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一听到自己那没良心相好的名字就骤然间变了脸色,勾栏女抱住怀中的琵琶神色阴冷地盯着耍禾谷,见他只漫不经心地笑着看着自己,手指尖上停着的纸鹤栩栩如生,心里便生出了个歹毒的主意。
    而以细嫩白皙的手指勾住一根琵琶弦后,勾栏女的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容,反手一拨一道银光便又朝着耍禾谷的手指甩了过去。
    见状的武行生只皱起眉下意识地挡在了耍禾谷身前,抬手挥去那几道割伤他衣袖的银光后又冲着脸色难看的勾栏女无奈且苦恼地笑了起来。
    “这位大姐,你这下手太狠了吧,明明是你出口伤人在先,怎么现在反倒还恼羞成怒了呢……”
    “你又是什么下贱东西,赶紧给我滚开!我不管你们是禄星司派来找我麻烦的还是什么别的人!我薛朝凝活到这把年纪从来可没怕过什么人呢!有本事就尽管来吧!”
    “你别和她废话那么多。”
    压低着声音在武行生的耳边来了这么一句,耍禾谷的耐心到这里明显已经到了极限。
    而闻言的武行生只露出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刚要活动下自己的手指就直接上去抓人,便听到耍禾谷这到底跟着巨门一块干过的奸诈混蛋用特别幸灾乐祸,故意挑事的口气大声对勾栏女道,“你说他算什么东西?他自然就是西洋镜的新相好啦!你尽管杀了他吧!到时候西洋镜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老女人!”
    勾栏女:“……”
    武行生:“……卧槽!!!”
    这场架后来具体是怎么打完的,武行生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耍禾谷从头到尾都在边上看热闹,而他则被彻底惹毛了的勾栏女抓的满脸都是血痕才将她彻底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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