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切,是你自己不专心,如果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说着她站起身,把书放回书架上,拍拍手调侃道:“行了,我出去,您慢慢看。”云珩苦笑着摇了摇头。
晚上乔亦像平常那样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云珩给她读睡前故事,云珩洗完澡往床上一躺,乔亦自动乖巧的趴进他怀里等着,像是一只乖巧可人的小宠物,云珩侧目看了看她,哑然失笑。
乔亦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云珩又轻声一笑,将乔亦搭在他腰间的手拿起来放到唇边细密轻柔的吻她的掌心,喃喃道:“乔乔,我可能要外出一段日子,但不能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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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
乔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直起身子,皱着眉头问:“去哪儿,做什么?为什么不能带着我?”
他贴了上来,圈住她,下巴支在她肩头,轻声说:“锦州那边矿山的事,小事,但必须我亲自过去处理。你乖乖待在府里等我,我尽快回来。”
两人要分开一段日子,乔亦心里肯定高兴,她也不想故作贤淑的样子给他看,她扑进他怀里,闷闷地说:“那我想你怎么办?”
“怎么办?我也想知道我想你时该怎么办?”他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困顿感。
乔亦微怔,她没想到云珩会这样回答,刚她不过是小矫情发作,撒娇想引他说几句情话。两个人因相爱走在一起,爱是相互的,思念肯定也是相互的,她转头看向他,目光交凝,乔亦皱着眉头撇了撇嘴,“那你就带着我呗!我肯定不给你添麻烦!”她不是真的想跟着,就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跟着我,我也没时间陪你,你乖啊,我很快回来。”他语气虽温柔,态度却异常强硬。
意料之中的回答,乔亦乖巧回答:“那好吧!我在家等你。”
他凑上来,“那想我怎么办?”
乔亦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就把分开这段时间的相思积攒起来,你回来一次性爆发出来呗!”
“坏女人。”云珩手脚并用,四处进攻乔亦防线弱势的地方,“我现在就想爆发。”
随着屡次交锋作战,两人现在对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熟悉,云珩更是对乔亦的弱点掌握的一清二楚,乔亦有种被他吃的死死的感觉,但一辈子还那么长,她怎么能甘心就此做他手下败将呢,于是,她屡次下战书,屡次兵败而归。
其实说到底,这种战争,不管如何收场,都是一种双赢的结果,所以乔亦败得自得其乐,心甘情愿,自家男人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虽然两人平时在一起腻歪到令人倒牙,乔亦也爱赖着云珩撒娇,但到了正事上乔亦却不是拖泥带水的人,第二日一早乔亦一个人利索的帮云珩收拾好行李,开心洒脱的笑着目送他离去。
两人日夜相对了十几天,云珩这一下子乍然离去,乔亦的心里总觉得空拉拉的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心悬空着无处安放似的。幸好乔亦的性格不是那种自哀自怜的娇女人,她围着问竹苑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后,决定带着丫头们重新收拾一下问竹苑。
其实问竹苑有很多地方令乔亦不太满意,但以前有絮儿在,后来她又与云珩忙着谈情说爱,所以一直没去理会这些问题,如今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打理一下,等云珩回来让他看到不一样的问竹苑,给他一个更舒适的居住环境。
二楼的里屋原本是没有的,后来乔亦命人抬了三个大浴桶上去才有了今天的样子,但如今两人居住,他们又喜欢在浴室作战,原本的那个木桶行动起来挺受限制的。于是,乔亦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自己画了一个浴缸样式的图样,命人拿着专门去订做浴盆。顺便解决了一下浴室排水的问题,以前她一直觉得智慧的产物是一代又一代人智慧叠加而成的,但说到排水问题时,她才发现其实人的创造力想象力绝对令人叹为观止。
最重要的就是窗帘的问题,乔亦为此跑了不少布庄,做了反复的试验,最终选了一块相对来说最厚实的布料,制作了一个双层窗帘。新窗帘的遮阳效果相当不错,乔亦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不能睡懒觉的问题了。
再有便是衣柜问题,乔亦习惯了衣服用衣撑挂起来,她找来木匠,简单的描绘了一下衣撑的样子,心灵手巧的木匠便给她做出了超出她预想的样子,她干脆命人打通了二楼她寝室与另一间相连的房间,扩大寝室面积,做了一个衣帽间,这样她与云珩想穿什么衣服即可一目了然的去取,不用翻着叠好的衣服一件件看,有时抽下面的衣服时连上层的衣服都弄乱了。
云珩做事非常有条理性,他的东西摆放也十分具有条理性,尤其是书,而乔亦是那种随手拿了随手一放的人。大多数时候她随便抽一本翻翻看,再放时看到哪里有空位就往哪里一放,但实际云珩的书都是分类并且按照他看过的顺序排放的。乔亦随手一扔,云珩虽然不会说她什么,他只会默默的跟在她后面善后,乔亦对此既感动窝心又有点不好意思。
两个人在一起,他爱你所有缺点,他愿意包容你,迁就你,但不代表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等他包容,等他迁就,还是那句话,爱是相互的。这次云珩不在,乔亦仔细研究了一下他的书架以及里面摆放的书籍,找到规律后,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标注,这样以后再放书时就能稍微收敛一点了,他善后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有付出自然就会收到意外的收获,乔亦仔细查看他书籍时,终于找到了那本她第一次借的书,她也明白了为什么云琨看到她拿那本书会出现那样的表情,原来这本书是讲房中术的,简单几个字总结这本书:床上作战大法!她心里忍不住再次感叹:云珩,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污污云珩!
原来沁梅轩的几只信鸽云珩般到问竹苑后也一并跟着搬了过了,但一直没给它们搭建一个更舒适的小窝,反正大修整一次了,乔亦也帮这群云珩的移动收讯重臣修建了一个舒适的小鸽家。
云珩习惯夜里喝水,每次喝水还要起来走几步到桌子边倒水,问竹苑又没有类似于床头柜这样的家具,这下木匠又派上用场了。
乔亦对于情侣用具特别钟爱,这次趁此机会,她为两人定制了情侣睡衣,情侣餐具茶杯,情侣拖鞋等一切能情侣的用品,准备这些的过程中她深刻体会到嫁入豪门的优越感,像她所要的这些东西,这个时代没有,都需要专门定制。如果是她嫁到一般人家,她可能要自己动手,就算有实力到店铺去买,但这种特别定制的东西,肯定要开高价钱,而且人家店家也未必会迁就她而耐心的听她说,更别说为了她那么一个小物件专门克制模子了,但她身为云家三少夫人,想要什么就变得简单的多了。
乔亦每日忙着修整问竹苑,白日里她跟着丫头们一块干活,晚上累了一觉到天亮,为了自己不被思念所困,她现在又恢复了晨跑,跑着跑着她才发现原来以前她不是怕热不运动,而是为了享受着每日与云珩同睡同起的那种亲密感。现在天一亮,她不给自己任何思考的机会,穿衣运动直到大汗淋漓,衣裳湿透她才回房洗澡换衣。
新的一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可云珩的一段日子却是整整十六日都没有要回的消息。乔亦第一次收到信鸽带回来的信是云珩走后的第六日,他只是在信里告诉乔亦他每日穿的是哪件衣服,由内到外,件件详细,并且抱怨他们遇到了大雨,衣服都湿了,后来洗过后衣服上的香味淡了,他命人找那种香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问她香是哪里买的,如何调制。
乔亦看完他的信后泪流满面,因为想念,因为知道他是在说他想她。香是乔亦学习调香时不懂瞎搭配的,结果味道却出奇的清新好闻,后来她便一直用着,这种味道也成了世上独属于她的味道。
云珩的衣物都是乔亦亲自打理的,两人的衣服放在一起,上面有相同的味道,闻到衣服上的味道便像是嗅到了另一个人一样。
味道代表了那个人,寻味不过是因为想那个人。
乔亦的回信也简单,她也不说想他,也没提香料的事,就算被他调制出来可那也不一样啊,她才不要告诉他,她就要他惦念着她。她回的回信中只有寥寥几个字:云珩,半闲居又上新菜式,我馋了。
第二次收到回信是六天以后,这六天乔亦过的相当煎熬,那时问竹苑已被她整理妥当,定制的物件因为她身份的关系也以最快的时间送到了云府,她基本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手中没事做,脑袋便忍不住胡思乱想。
当之柔捧着信鸽到她面前时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不敢展信来看,她怕又看到云珩说衣服的问题,可同时她又特别想看看信中他有没有提到归期的问题。按住扑通乱跳的心脏,展信一看,信中既没提衣服也没说归期,只有两个字——乔乔。
再熟悉不过的笔记,再普通不过的两个字,不带任何情绪的两个字却刺得她泪水滂沱,她想世界上再没有比他还要更坏更了解她的人了,她把信纸展平夹进了一本书里,扫了眼书房里的笔墨纸,拿着那本书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哎呦,哎呦......
☆、子昂
今日是云珩离开的第二十五天,早起吃过早饭后乔亦便进了书房,窝在躺椅上看了一上午的书,中午吃饭前她盯着天空找寻了许久,也没看到她想看的东西,午休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干脆搬着躺椅躺到了正厅门口,一瞬不瞬地望着天空发呆,可直到日落时分,直到她感觉自己眼睛都快出现视觉障碍了,那只可爱的小信差都没落到院子里。
按理说今日该收到云珩的回信,可她上次没给他回,他居然也不给她回了,真是太过分!失望气愤相加,晚饭时她居然吃了平时两倍的饭量,饭后直接躺到了床上,饭量过多,吃的过急,饭后又直接躺到了床上,到了这会儿,胃开始不满的叫嚣起来。
本来就心烦,身体一不舒服心里更烦了,门口传来推门声时乔亦正拿着云珩的枕头用力扇来扇去,身边放着那本夹了两张信纸的书。门她从里面关上了,来人推了一下后发现推不开,又敲了一声。
乔亦停下手中动作,隔着屏风往门口方向望了一眼,这时门又被敲了一下,她急急地开口:“烦不烦,别推了!就是天塌下来也别跟我说!”说话口气明显带着不良情绪。
从傍晚开始小丫头们发现她情绪低落,便一个个的轮流没话找话的试图安慰她,她知道丫头们是一片好心,但她就是心烦的无法排遣,无法释怀。
“少夫人,刚才老夫人房里的明姐姐过来说,明日一早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是秋柔的声音。
“噢!我知道了!我要睡了,你们都别再上来了。”乔亦说着起身下床,一一把灯火熄灭。
秋柔回了一声“是。”后下了楼。
乔亦抹黑回到床上,摆正云珩那只枕头,脸贴了上去。她一直觉得比思念更可怕的滋味她都体会过,可以预见的短暂分离对她来说又能算的了什么呢!就像曾受到过绝症的折磨,小小的感冒又算的了什么,可这些日子,乔亦发现她错了,小小感冒可能不会把人判死刑,但它发起狠来,也足够令人对它心生畏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乔亦所幸跳下床,呼哧呼哧的围着屋子跑起来,当她大汗淋漓地从屏风外绕出去,跑到外间时,门开了,门口站着那位害她心烦失眠的人。
两人乍一见面,他微笑着朝她张开双臂,“乔乔,我回来了!”
乔亦先是一怔,然后瞪着大眼睛看清门口来人后,长着嘴巴“啊”地一声怪叫着奔向门口朝她张开双臂的人,下一刻,她揽着他的脖子轻轻一跳,双腿紧紧夹上他的腰,他托着她的双腿将她像树袋熊完完全全抱在怀里。
滚烫的呼吸飞快迫近,柔软炙热的双唇重重地压上她颤抖的唇,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端,两人灼热而疯狂的搅在了一起,云珩像是一头破笼而出的猛兽一般恨不得顷刻间便能把乔亦吞噬了。
细细密密地汗珠蹭掉又沁出,沁出又蹭掉,如此反复几次后两人从硝云弹雨的战场中短暂撤离,整军休息。
他紧紧的把她扣入怀中,一边轻柔而毫无□□地沿着她的发丝一路往下游移巡视,一边喃喃地喊她的名字,“乔乔.......”
这会儿乔亦的脑袋恢复清明,闷气也跟着涌了上来,她梗着脖子闷声不吭,顺便一把按住他已到达她腹部的脑袋,“你干嘛?”语气不善,尤其是此时此刻听起来更是大煞风景。
“我巡视一下我的领地啊!”云珩抬头看她,笑意盈盈地答。
“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你的?”
云珩不轻不重地推了推城门,“这里有我刚派进的新兵。”随后大手覆盖上她的腹部,“或许不久之后我的人将驻扎在这里十个月。”
乔亦很是无语的横了他一眼,随后抓起他覆在她腹部的那只手对着手腕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乔亦这一口不是绝不是玩虚的。
疼痛感袭来,云珩手臂一颤,肌肉下意识地收紧,嘴里轻不可闻地“嘶”了一声倒抽凉气,胳膊却没抽回去,任由她发泄完了松开嘴。
云珩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笑着问:“现在不生气了?”
乔亦故意冷着脸不搭理他。
云珩贴上来,“还气?那再咬一口?咬那里好呢?要不.......”他附上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乔亦的脸刷一下子热了,强忍笑意拿胳膊肘捣了他胸口一下,咬着牙说:“你人都是我的,我想咬哪就咬哪,不要你管。”
云珩苦笑着摇了摇头,脸颊贴上她的脸颊,“那可不可以轻点呢!刚有点疼。”最后三个字说的颇为委屈,像是被欺负了的孩子一样。
乔亦强忍笑意,故作凶狠地咬了他脸颊一下,“不可以,我要把你吃掉。”
云珩闻言朗声一笑,捧着乔亦的脑袋对着她的脑门狠狠地啜了一口,然后拥着她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好,待会我们就讨论一下怎么个吃法。不过吃之前你要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生我气吗?因为我在外时间久了?”
“不是。”乔亦硬声硬气地答。
“嗯?那是为什么?”
“今日为什么没收到你的来信?”
“难道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过几个字?”
“那我又不知道你今日回来。”
“是我错,是我头脑一热只顾着往回赶,没想太多,是该罚!”侧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语气暧昧地说:“那现在我们讨论一下怎么个吃法?”话音未落主动把自己送到了乔亦嘴边。
“唔……”被吻得快要缺氧的乔亦挣开,“到底是谁吃谁啊!你躺着别动。”说着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倒。
云珩“哈哈哈”大笑,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慵懒散漫的笑意,眼神饶有兴趣的望着她。
乔亦趴在他身侧,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他胸前胡乱的画着,坏坏一笑,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那我开动了?”话音刚落往前一俯身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嘴唇,紧接着牙齿往右侧移走咬上他的耳珠,又沿路往下咬去,她的力度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所到之处都留下了浅浅的一排牙印。
咬到他锁骨处时,乔亦听到他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几下,她最喜欢看他这个样子,坏笑着又回头咬了一下他的喉结,本来只是想逗逗着他玩玩,哪知云珩竟被她勾起了巨大的反应。
他一手搭上她腰,一手扶上她肩,猛地一下,天翻地覆间主动权交换,他对着她的耳朵一顿□□,“你个榨人精血的小妖精,我跟你没完!”
乔亦怕痒,咯咯地笑着躲闪,语气调皮地说:“没完是什么?”
“我来告诉你。”他的声音慵懒极具吸引力。
片刻后,帐中云雨情,共享缱绻爱。
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一边边的诱哄着说:“子昂,叫我子昂。”他的声音黯哑低沉充满了蛊惑人心的意味。
乔亦的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嘴里无意识地跟着他话低声呢喃,“子昂……”
但这一声真实地声音却令云珩神魂俱颤,他发了狂似得攻城掠地,“乔乔,我爱你。记住我,云子昂。”
对,我是云珩,可我也是云子昂,我不想只是做你的云珩,我更希望你亲密的喊我子昂。
记住我,云子昂,子昂……
两人分开二十五天,乔亦在问竹轩忙里忙外,云珩在外面的日子过的也不轻松。锦州自然有他的产业,他也确实先去了一趟锦州,不过他最终令他在外滞留这么久的地方却是大沅的邻国——大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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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
大祁有云珩的产业也有他的眼线,不过这次云珩到大祁是做生意而又不是为了他的生意,他是去见了一个人,此人曾是大沅赫赫有名的大将高峻。
高峻在军中威信极高,甚至一度凌驾于皇帝之上,做皇帝的怎可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军队中比他威望还高。后来在一次高峻败兵而归时大沅皇帝听从朝中一位重臣的建议,结题发挥,两人一唱一和试图置他于不仁不义的境地,逼迫他主动放弃兵权,他被逼走投无路,性格耿直的他试图以死来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