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节
在这几年的相处中,柳苇觉得史今生史导其实是一个反婚育人士。但她不是反对婚姻和生育,她只是认为婚姻和生育其实不是人生的必备选项,很多女性是被生育责任给绑架了。
史导认为爱情通向婚姻是正常的,人有感情需求也是正常的,性也是正常的,但是这一切的结果不应该只能通向生育。
但她也不是丁克。
她认为相爱的双方互相用一个约定来约束彼此是不人道的。
“这不应该是一个约定。”
她说,“生或不生都可以。
不是必须生,也不是必须不生。
它不应该是一个选项。”
她能理解史导的意思,但不看好她的这个本。
所以她爽快的拒绝了。
“找别人去吧。”
她说。
史今生也没有被拒绝的沮丧,本来她也觉得这个本不太可能会打动柳苇。
但是她很喜欢,所以她打算找别的演员拍出来试一试。
以她现在的地位,错个一两次还是能找到人买单的。
柳苇懂了:“你是来找投资的。
那这样,你去找方芳吧,看能不能让她给你投钱。”
柳苇去看望王导,听说王导退休了。
王青山很开心:“彻底不用上班了。
我要跟小梅去旅行。”
费丙汤也快要退了,现在也退出一线,工作都交完了,每天去办公室就是看报纸,对办公室里的事都不发表意见。
“《燕燕》是我最成功的一部作品,在退休前能拍出一个《燕燕》,我非常满足!”
费丙汤请她参观了会议室里的功勋奖杯,《燕燕》占了一排。
费丙汤还给了她一个小道消息:“现在台里打算再拍一个《姜姬》,正史版的。
你那个《武帝天下》挺受欢迎的,台里就有这个意思了。
你要是想参演,不妨递个简历我帮你加个队?”
她问:“您希望我去啊?”
费丙汤:“多好的机会啊,为什么不去呢?你还没拍过大的历史剧吧?《武帝天下》还是戏说了点。
拍《姜姬》吧,你的年纪正好,从二十岁开始演,能演到一百岁。
你愿意争一争,这个角色是很有希望选你的。”
她想了想,回家后算了一下。
手中现在有三个本了。
既然费丙汤都说了,那《姜姬》应该是确实有希望是她的。
她问孔泽兰有没有这个剧?
孔泽兰说:“有。
剧本要求和试镜邀请都送过来了,你有兴趣吗?有兴趣我就给你约个时间你去试镜。”
她说:“我再想想。
这个剧什么时候开?”
孔泽兰:“半年内吧,快的话三个月,开始选角了那就不会太慢了。”
她想休息啊……这不等于没休息吗?
她给毛湛青打电话,请她出来玩,也是想关心一下。
结果毛湛青说她正在试镜。
她问:“试什么镜?”
毛湛青:“《姜姬》,央视的电视剧。
我想试徐青焰这个角色。”
柳苇:“徐昭仪啊。”
后面还当上了丞相哦。
“加油!”
她给毛湛青鼓劲后就挂了电话。
毛湛青问:“你来不来?我觉得你可以试姜姬。
这个剧看着挺靠谱的。”
她说:“我想想吧,你先加油试你的镜吧。”
唉。
怎么哪哪都是正好的戏在等她啊。
她转头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戏接的?”
“……”
陆北旌:“我现在都有戏接。”
“唉。”
她说,“我什么时候能轻松啊。”
这些戏都在诱惑她啊!
第608章
江洋来到地铁站,她跟群里的人约好了今天一起来看柳思思的新片!
她和几个同城的已经见过几面,这一回是特意约在地铁站汇合。
她还特意穿上了商朝的深衣!
跟网友见面就是容易兴奋,会有很多人跟她打扮的一样,大家可以交流衣服首饰,感觉特别好。
就像去漫展!
地铁口已经站了几个人,太明显了!
有男生有女生。
男生有的戴博士高冠,穿深衣和披风。
女生有穿青鸾服,也就是昭仪服,因为徐青焰而出名。
江洋的深衣就是最出名的商朝深衣,纯黑色与红色丝绳,头戴小冕。
她在头顶扎了个丸子,里面用了假发髻,再戴上小冕,小冕冠是用布做的,金丝网钉在外面,再缝上淘宝来的假玉石,其实挺漂亮的。
几人都是商朝的迷,因为柳思思演过好几个姜氏的皇帝,她在里面的穿搭真的太好看了!
让他们也喜欢上了商朝的服饰。
一个男生说:“我穿商服时总不自觉的大步走,这才潇洒。”
江洋说:“商朝的衣服有种洒脱感。”
穿徐青焰的昭仪服的女生说:“我穿商服时,不管是戴凤冠还是什么都不戴,都觉得很正常。
凤冠也不奇怪,头上只扎上发髻也很正常。
商朝的衣服好像就是这样,隆重也行,光秃秃的也行。”
江洋连连点头:“对啊对啊,用丝绳打个结也很漂亮!”
一群人七嘴八舌边走边聊,一点都不嫌路远!
他们到了约好的电影院,在电梯外就看到了约好的其他人。
大家也是各种穿戴都有。
还有人戴上玉面狐狸的毛耳朵,是个挺高大的女孩子,她的裙腰上还栓了一条假尾巴。
江洋他们上前去相认后,又自拍合照了好一阵才到检票时,一行人乌泱乌泱的进场。
进场后还没关灯,大家票都尽量买到一起了,坐下来也是很兴奋,但都不自觉的保持安静。
很快,电影开始了。
灯关了,没有广告!
也没有别的电影的预告片!
直接就是紫禁城的俯拍航拍大画面。
没有片名,直接就是电影。
车水马龙的街道,衣着灰扑扑的百姓,灰头土脸的人当中,路上有青布大马车,有骑着马穿着绸缎的人。
镜头从这些人群中穿过,远远的看到了御街和不远处的宫门。
御街上是一排牛车,全都挂着红色的木牌。
镜头从前到后,来到了队尾。
两个笼着手,穿着旧皮袄和旧绸衣服的男人正在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