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山乙女】金屋藏娇(上)(宣行之x你,
继续搞坏叔~之前的两篇:梨花带雨,果然我见犹怜的续篇。原创剧情,坏叔顺利登基为帝,但是没做多久皇位就会被拉下去。
之后大景皇朝气数已尽,天下群雄割据,乱世开始。
真的非常狗血,慎入。
半梦半醒间,檀香袅袅缭绕鼻端,耳边忽而听闻鸟儿的啁啾声,你从小憩中清醒。不知何时竟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手抚上枕得有些酸麻的脸颊,你摸着额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卧室,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回到了现实。
这些时日总是这般,大抵是被强行灌下的药物作祟,神智始终模糊不清,有时竟不知自己是睡着了还是失去了意识。
自从那日事败被他抓住囚禁在这深宫内苑,已经过去多久了……日复一日被囚禁的单调生活模糊了你对时光流逝的认知。
强行撑起无力的身子,轻轻摇头,试图将意识从睡梦中剥离开。鼻间忽而飘过一阵淡淡的似松似竹的味道,然后一件宽大的外袍从你细瘦肩头滑了下去。
看见那惹眼的明黄,五爪金龙历历在目,你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迅速将衣服从身上扯下,扔在地上。
“娘娘,可是有事吩咐?”外间里听到动静,平日侍奉你的宫女闻声走了进来,看见被你扔在地的锦袍,忙俯下身捡起,转身就要挂好。
“他来过了?”目光从室内华丽的摆设上不着痕迹的扫过,为什么你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竟这般伏在案边看着书卷睡着了。
“陛下早间来看过您,见您在案上睡得沉,便没有吵醒您。”长相秀气的宫女小心的偷瞄了你一眼,见你脸色如常,才慢慢补充了句,“陛下说,您难得睡得这样香甜,不准我们吵您。”
睡得香甜?只听宫女的话,你脑中便能浮现那人伪善做作的腔调,心底涌起怒气,又不好发作。
无论如何,你与他的仇恨与面前用心侍奉你的宫女无关,你不能把气撒在无关的人身上。
不过,确实是做了个好梦呢,美好得你不愿醒来。
南塘烟柳,风荷正盛。你梦见了曾经和哥哥、云心先生一起度过了极为平常的一个夏日午后。
当时道是寻常,如今看来却是不可得的奢求了。
大抵是梦中三人一起坐于凉亭下荷花池畔闲谈的光景太过美好,你竟一时无法从那种仿佛褪了色的旧日记忆中走回,心头惆怅,思绪万千。
就在你回忆过往时,外间突然响起轻缓的脚步声。这些时日,你对他的脚步声熟悉到了极致,无需更多声响,你便知道是他来了。
绣着织锦的帘幕被挑起,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颀长身影逆着光线走了进来。午后的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帘幕将坠未坠之间,他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发上浮金,眉宇间温润平和,一如旧日在书院时的光景。
心下一颤,你的思绪不免飞到几个月前,玄德殿,阔大雄伟的殿堂之上,七层玉砌台阶尽头,金漆龙椅上的男人登临帝位。
宣行之手奉承永帝诏书称帝,又兼之在明雍书院耕耘多年,贤王之称早已享誉民间,是以一时倒也无人反对。
……怎可能没人反对,大抵都被他用各种手段压了下去。暗斋之主筹谋多年,自然不会让那些反对的声音浮现到台面之上的。
比如你。
“醒了?”身旁和外间的宫女齐齐跪了下去,男人向你走过来,唇角噙着一抹笑意抓起你的手,握在掌心,“莫要整日坐在屋里,今天天气甚好,朕陪你出去走走。”
他的手掌宽厚,温热而干燥,抓握着你的,让你心底涌起一阵烦躁。这数月来的经历告诉你,反抗拒绝无用,只会招致一些无妄的灾祸,更有甚会波及到自己在意的人。
所以,久而久之,你便忽视了这些他刻意做出的亲昵举动。
看着你抗拒的神色,宣行之温和的眼眸从你身上细细划过,眼底似含有深意。他的手触到你脸上,轻轻蹭弄你脸颊上仍残余的睡痕,低沉醇厚声音缓缓飘散在寂静的室内:“昨夜雨疏风骤,院子里多了有一些有趣的东西,你会有兴趣的。”
他言语间似有所指,让你心底起了怀疑。忆起昨天夜里,被他强硬捆绑起来亵玩时,混沌迷乱的神智间,窗外似乎有一些不一样的声响。
后半夜里,下起了雨,飓风刮得窗子泠泠作响,可想而知,院子里树木花草是怎生衰败的景象。
被他抓握着手牵引着,你慢慢走到屋外。
宽敞的院子里,种植着花花草草和树木。有些你认得,有些却不知是什么。闲暇时分,宣行之依旧喜欢侍弄花草,往日的爱好并没有因他称帝而抛弃,反倒越发着迷起来。
屋外院前的很多花,是他亲手种下的。
“一叶知秋,天凉了,”和你相携坐在一处石座上,宣行之伸手接到一片坠落的黄叶,眼眸半眯看着手中的金黄,“是时候了。”
你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是时候了,只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梓童不好奇我在说什么吗?”宣行之突然转过头来看你,眼眸深处光华浮动,似乎很期待你问下去。
“无非是有人要遭殃了。”看着他戏谑的眉眼,你心底默默闪过那些不服他的朝中官员和其他势力,“这次,你要对谁出手?”
“这个人你也熟悉的,和你颇有渊源。”宣行之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他看着你虽然极力压抑仍是不免泄露出的担忧,目光一闪,似是想到了更有趣的事,“不说这个了,有件事你应该更想知道的,喜欢这片落叶吗?”
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递到你面前,指间夹着一片落叶,示意你接过。狐疑的接下那片叶子,你一时摸不准他在搞什么鬼。
看着手中的落叶,眼角余光忽而瞄到叶子的边缘有一抹红色……心下一动,你忙摸上那点红艳,凑到鼻端嗅闻。
湿润带着些微的血腥气……是血。谁?有人受伤了,昨天在这处院落里?
看着阳光下寂静的别院,花草被昨夜的风雨吹得倾斜,微风吹过来,簌簌摇动。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却也像是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进了湿润的泥土间,再也无法窥见。
想到昨夜有一些让你害怕的事发生在这里你却不知,心底空前焦躁恐惧起来。
着急的抬起眼,却见身旁人一派悠闲愉悦的神色。顾不及其他,你忙站起身,用力揪紧了他的衣襟,厉声质问他:“是谁?你把他怎么样了?”
昨天,有人闯到了这里……是来救你?但是中了宣行之的埋伏,还受了伤。
“我就说,梓童会感兴趣的。”男人抓住你揪扯着他衣襟的手,轻轻拍了拍你的手背,声音低了下去,“若是梓童在床上也这般主动就好了。”
心底气急,你恨不得咬他一口。但是却被他强硬抓下手按在身侧,连带着身子都被圈住按在了他的大腿上。男人抱你在怀,圈揽住你的腰肢,他的下巴抵在你肩头,低低的恍若威胁的语声和他的气息一起吹过你心头耳畔。
“别这么激动,你若肯乖一点,听话一点,我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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