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二五仔的由来

    总之，木荃可以不死了。
    keven是个稳妥谨慎的个性，自然不会直接跑到木荃面前，告诉她自己的目的，而是选择旁敲侧击。
    例如，表演出他对木荃有几丝好感，让对方以为他在为了她而徇私。
    这样才能为之后的联络埋下伏笔嘛，毕竟帝国的队友们会抛弃她，而联邦的人对她更不会有一丝温情。
    只有他，只有他会给木荃的世界带来唯一的光亮。
    想到这里，keven只觉得身体都发烫，灵魂都战栗起来。
    温甜对木荃的审讯只能算是中规中矩，非常普通的电击以及无声放置。原本温甜是打算直接动用脑机的，但被上级拒绝了——这人没什么价值，用脑机的价值不高。
    这一两天，能从木荃身上榨出来的消息已经差不多了。温甜虽然心软，但并不圣母，她叹息着签下了处决木荃的批条。
    “我签完之后就可以了吗？”她叹了口气。
    “可以了。”办事员将批条存放留档，比对着批条上的三个签名，分别是温甜，安全部部长，以及警卫组组长——keven。
    “什么时候执行呢？”
    办事员思索片刻，道，“一个星期后吧，这个周期需要处决的人不多。”
    联邦早已废除死刑多年，但对于间谍向来是零容忍的态度，不过这件事自然是不方便透露给普通民众的。
    温甜又叹了口气，低头却瞧见了星环上keven发来的信息——来一趟我办公室。
    “叩叩。”
    “顾组长，有什么事吗？”
    keven神色淡淡，并不多言，简洁道，“木荃之后的审讯我来负责。”
    温甜疑惑，“顾组长，可是处决单都已经签字了啊？”
    “驳回。”
    处决单他是什么时候签的？keven想了想，似乎在他把木荃操得死去活来后，在离开组里的时候，顺手就给签了。
    ……
    keven在三十五个小时后，再次见到了木荃。
    女人正奄奄一息地瘫倒在审讯椅上，面色苍白，若不是胸膛正微微起伏，他几乎以为她死了。
    keven静静地打量着她，发丝凌乱，雪白肌肤若隐若现，有一股破碎的美感。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但他的心中亦不排斥就是了，甚至有几分隐隐的窃喜。
    窃喜他似乎真的成为了面前这个少女的拯救神，尽管他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罢了。
    让她死，是任务。让她活，也是任务。
    但没有必要让这一切变得这么冷酷，他大可以包装一下，让这件事变得更加的浪漫。
    于是keven让人工智能唤醒了木荃。
    再次看到顾先生，木荃的心头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像是委屈又像是叹息，明明顾先生比那个女审讯看着可怕多了，但现在的她竟然会觉得有些安心。
    “顾先生……”她张嘴想说话，却因为喉咙干涸，吐不出一个字来。
    “给她喂点水。”keven对人工智能道。
    一根细细的钢制水管伸了过来，清水涌入口腔，木荃只觉得格外清甜。
    她喝得格外急，弄得衣领都是湿痕。
    dirtygirl……keven这么想着。
    待女孩缓过神来，男人也进入正题，但他并不直说，而是道，“你愿意为了帝国牺牲吗？”
    木荃想，难不成她还有不牺牲的选项？
    看到女孩的表情，keven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真是一个蠢货。
    罢了。
    男人神色依旧，但木荃总觉得他的眼神多了丝阴霾，“你不只这一个选择。”
    话落，keven转身离开了审讯室，和上一次离开时并没有什么不同，都十分果断干脆，全然看不出木荃臆想的舍不得之类的。
    但这种事哪有这么容易点头？
    一起共事的队友都会抛弃她，更何况是联邦的人了……她当了二五仔，两大势力都不会真正信任她……如果她答应了，帝国会怀疑她吗……
    木荃想了很多，但她最终点头的原因是——她没有选择。
    要么死，要么当二五仔。
    总之，在一个星期后，联邦方面安排了一场恐怖袭击案，木荃借此理由，成功联系到白肃，回归了帝国，成为了一名徘徊于两大势力之间的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