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竟能如此相像
“色泽金黄，流光溢彩……这是品质最好的福灵剂呀！”“我们赶上好时候了，这是一年里月亮最圆的夜晚……”
“按照去年圣诞节的价格，这样一小瓶最少价值500加隆，这里一共12瓶！梅林在上！”
“……”
斯拉格霍恩满怀欣喜地分装着福灵剂，那些流动的金光盛进玻璃瓶，玻璃晶莹，液体闪耀，任谁都能看出是值钱的好玩意儿！
分装好后，斯拉格霍恩又开始犯难，该怎么分配呢？
火灰蛇蛋、山葵、海葱头……福灵剂的所有材料是自己准备的，坩埚、玻璃瓶这些器材也是自己准备的，前面的步骤也是自己完成的，从表面上看，自己似乎付出了很多。
可他心里很清楚，这埚优质福灵剂能够顺利出炉，多亏了这位学生，使他缩短了药剂熬煮时间，降低了药剂熬煮难度……相比珍贵的时之砂，那些材料根本不值一提。
分装完成的玻璃瓶摆放整齐，灿烂的金色光芒轻轻摇曳，仿佛一排整齐的蜡烛。
洛伦在旁边静静等着，面带微笑，温和有礼。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我曾经教导过的一位学生……”
“没有，先生。”
“……”
斯拉格霍恩看了他好几秒，伸手整理装着福灵剂的玻璃瓶，稍有些白胖的脸上满是忧愁，语调充满不舍：“我知道，很多学生觉得我为人势利，但你不用担心，洛伦，我已经这个年纪了，不会厚着脸占你便宜的……”
“教授不是坏人。”
“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人。”
斯拉格霍恩笑了两声，将八瓶福灵剂推了过去，玻璃硬底在木质桌面滑出很有份量的声音，“来吧孩子，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洛伦笑着摇摇头，只收起了其中六瓶：“教授，我觉得能拿这些已经足够了。”
斯拉格霍恩看了看剩下的两瓶，深深地看了眼洛伦。
头发乌黑，眼睛漆黑，五官英俊，面容白皙，外表没有露出丝毫傲慢或侵略性，看上去礼貌且安静，在多个学科都展现了超出常人的天赋，克制而守礼……
不仅仅是外貌，还有与人相处的感觉——
天赋卓绝，成绩优秀，思想成熟，兼具幽默感与领导力，这位学生特质鲜明得简直在发光。
上学期刚开始接触洛伦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像是救世主波特，万事通格兰杰，甚至是暂时落魄的马尔福和诺特，或多或少对他的聚会表露出不耐烦，他们或许在某个方面表现出色，身上的缺点也同样明显。
这位学生和同龄人完全不同，他心底或许不喜欢自己的宴会，但每次都对那些食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斯拉格霍恩试探着将话题抛给他，他也能毫不费力地接上，用幽默的方式递给其他人。
私下聊天里，学校里的每一位教授都对他抱有好感，严肃的米勒娃，温柔的菲利乌斯，甚至是那位酗酒的占卜学教授……
像啊，真的很像啊……
斯拉格霍恩怎么也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什么不是斯莱特林，而是格兰芬多呢？
分院帽疑似老糊涂了。
经过半年相处，斯拉格霍恩也在他身上发现了些跟汤姆不同的地方。
比如洛伦会在课堂作业上偷懒、会调侃取笑别人，会在复活节给卑贱的小精灵准备彩蛋，会跟粗鄙的混血巨人聊天相处，有时候表现得像是典型的格兰芬多，他甚至谈了恋爱。
“你真的很出色！”
“谢谢您的称赞。”
“嘶……”
斯拉格霍恩倒吸了一口冷气，就是这种语调，就是这种恰到好处的微笑弧度，明明看起来谦逊有礼，但就是让人害怕，心里毛毛的。
“好吧……”斯拉格霍恩怀着复杂的心情收下了，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重新倒上茶，叮嘱道，“其他事情我帮不上忙，关于福灵剂，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每一本魔药学书籍在介绍福灵剂时都会郑重说明，过量服用会导致严重的副作用，包括但不限于眩晕、认知失调、情绪暴躁、陷入幻想和狂妄自大……
“更严重的问题是，长期和过量服用福灵剂会使人上瘾。”
“上瘾？”洛伦有些惊奇，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上瘾，类似于麻瓜的毒品。”斯拉格霍恩郑重说道，“福灵剂在喝下后可以让人在十二小时之内都很幸运，这种切实发生的好运能让你一整天都欢欣愉悦，当你适应这种状态再回到正常生活，就会有失落抑郁的感觉，不自觉地想继续使用福灵剂。”
“原来是这样……”洛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建议你将福灵剂转售出去，或者寄存在古灵阁的金库中，遇到真正重要的时机再使用。”
“我知道了，教授。”
洛伦思索着离开了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
……
星期六，图书馆。
洛伦在翻阅各种书籍里关于福灵剂的记载，赫敏在写古代如尼文的翻译作业。
座位临窗的赫敏神情专注，她握着根洁白的羽毛笔，埋头书写，偶尔伸手翻动旁边的教材，遇到难题时眉毛微微蹙起，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窗外的天光照在书上，映亮白皙面容，衬得鼻梁格外精致，嘴唇抿在一起都很好看。
实在是很养眼的一对男女。
哒哒……
伴随着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平斯夫人的脚步声近了。
洛伦和赫敏立即察觉到声响，目光从书本上挪开，抬头用疑惑的目光看过去。
管理员女士俯身凑近小女巫的耳朵，轻声耳语。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平斯夫人……”
赫敏小声答谢，随即给洛伦递了个眼神，放轻脚步离开了图书馆。
洛伦的目光落在摊开的书本和敞开的墨水瓶上，桌面上的纸笔都没收拾，证明很快就会回来，不是什么大事，大概是帕瓦蒂或是拉文德找她吧。
看完齐格蒙特·巴奇的求学生涯，洛伦再抬起头，就看见赫敏表情茫然地拿着两个小玻璃瓶进来了。
一手一瓶，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