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第388章 八年（加更求月票）
蓝星大学。当搭载奥古斯家族的飞船爆炸之时，方星正在参加一场学术报告会。
哪怕联邦神通广大，最多查到门学派之主身上，跟他这位蓝大校长又有什么关系？
此时，默默倾听着台上几位研究者关于空间结构的讲解，方星随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记录下联邦有意思的发现。
联邦虽然空间技术薄弱，但也是做出一定研究成果的，比如‘空间泡’技术。
甚至当年月神事件之后，已经涉及空间泡内规则的修改。
‘如果说什么金篆文、云篆文、天魔秘篆是不同大能从不同方向解析空间的论文的话，那联邦就是走另一条路，从科学角度解释空间……’
‘如今看来，并不能保证哪一方完全正确，甚至有可能几方都是盲人摸象，除非有一位悟透空间法则的法主境大能亲自诠释……’
因此，联邦的各种空间学术报告会，方星并不会错过。
亲临现场之后，还能与报告者交流，获得许多启发。
就在这时，他又开始复盘搜魂詹姆·奥古斯获得的信息。
‘异能者……果然十分不可信，或者说，纯粹的异能者不可信！’
‘如果修炼武道，变成异武者，反而比较可靠，比如九剑学院的武神‘断海’……这还挺有意思的。’
‘所以，异能果然是一种阴谋么？不，对于那位造物主而言，用阴谋太过可笑……应该说，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演化，本来就是世界规则的一部分？’
‘武道与那位造物主，不知有何关系？甚至可能是……某种危害？细菌病毒？乃至敌对势力的阴谋？’
‘想要知道，只能沿着武道走走看了，等到突破十境之时，应该能了解更多……’
‘又或者……拿下乌维·奥古斯！’
不过这可是一位十境异能者，又在蓝星之上，哪怕他本尊亲自出手，都没有一点把握。
‘或者……奥古斯家族的其它掌权人？虽然知道核心机密的可能只有两三人，但总比乌维好对付一些。’
方星转动手上的电子笔，暗自下定决心。
……
奥古斯庄园中。
酒红色头发的萨林·奥古斯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位碧绿头发的奥古斯面前。
奥古斯家族的成员很奇怪，特别是发色，有种千奇百怪的感觉。
据说，这是血统中不同基因的表现。
“兄长……”
萨林·奥古斯望着这位奥古斯家族的骄傲：“詹姆确认死亡……”
“我知道了。”
碧绿头发的乌维·奥古斯轻轻颔首：“凶手也已经确认，是那位‘门学派之主’，但想要继续往下预言，却是出现了一定的混乱……这疑似某位伟大存在的影响。”
“竟然连那位都不行么？”
萨林吃了一惊。
听闻家族成员詹姆死亡，萨林自然调动一切手段，追查凶手。
只是这一次凶手做得十分干净，几乎没有多少线索。
但奥古斯家族还有后手！
通过某个隐秘的渠道，他们联系了‘拉普拉斯妖’，从未来与宿命的观测中寻找敌人，继而锁定几条线索，确认为门学派之主！
但对方的举动，却是令人一头雾水。
毕竟，大家算是自己人啊……
奥古斯家族虽然并未完全背叛蓝星联邦，却是共存派的坚定支持者。
他们认为造物主苏醒之后，一切都必将被造物主重塑。
唯有坚定地站在造物主那边，才能获得最后的救赎。
这样的投降言论，只要基数一大，肯定就会出现。
甚至，蓝星联邦的高层都有些默认。
毕竟……一直强烈对抗，代价可能是人类毁灭！
逃亡派、共存派……各条道路都应该试一试，这样哪怕到了最后，人类还能留下一些火种……
正是因为有着这种态度存在，上次策划的针对蓝大双壁的袭击，最后调查才会不了了之。
哪怕许家，都无力再追查下去。
萨林听到凶手竟然是门学派之主，并且背后明显有更高维的力量庇护，不由异常吃惊。
“很显然，诸多域外邪神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
乌维叹息一声，轻声道：“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主不允许的，是人类族群中出现武道十境强者……只要做好这件事，哪怕主苏醒过来，重启宇宙，都会将我等重新复活……”
“是。”
萨林很早之前就知道这回事，心中却难以理解。
为什么机甲师等流派已经出现十一境职业者，都不见那位主如何。
这一次却非得打压武道？
但他知道，这一切必有缘由！
其中的内幕，哪怕他知道了，都要死！
……
数日后。
蓝星大学。
方星盘膝而坐，感受着无处不在的虚空，以及虚空中的空间波动。
伴随着不断参悟三大炼虚传承，还有整合联邦的空间成果，他在空间法则感悟上的进度，虽然不能说一日千里，却也非常不错。
甚至此时伴随着感悟深刻，已经越发理解空间。
“空间法则熟练度入门，只是感悟空间法则波动，能利用一些虚空之力……”
“但空间法则熟练之时，应该就可以施展粉碎虚空一类的招数……也就是说，若是参悟空间法则成就的星主境行星级强者，完全有挑战其它法则之路上恒星级高手的能力……这就是上位法则的强大么？”
“若是精通级别，凝聚‘空间之心’，又该如何恐怖？”
属性面板之上，熟练度每突破一个大等级，带来的都是实力的飞跃！
‘说不定，到时候我的修仙分身也有炼虚战力……到时候来个二打一，有心算无心之下，拿下乌维·奥古斯，应该很有希望。’
这一次对奥古斯家族动手之后，方星就准备消停一段时日。
毕竟出手多了，总会抓到破绽。
严格说起来，他这次先去青山精神病院大闹一番，已经有些冒险了。
没有证据又如何？
对于顶层而言，有嫌疑、有实力……就足够处置了。
一念至此，方星当即决定暗自蛰伏一段时日。
正好继续参悟那三大炼虚传承。
“仙道境界，练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炼虚……再之后，是为合体！仙道七阶合体境，换算过来，应当是主宇宙十一境的战力了……”
“合体，如何合体？元神合体？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方星默默思索，渐渐有了明悟：“十一境，对应源力体系，就是‘红巨星级’，想要成就‘红巨星级’高手，法则感悟至少要到大师级……”
其实参悟了多少法则，各个文明都有不同的标准。
但对于方星而言，自然是属性面板上的最为简单易懂。
“大师级的规则感悟……应该可以凝聚‘法则之体’……合体？合体！”
“原来各条道路，到了最后，颇有些殊途同归么？”
“还是……看似不同的两个世界，其实一直有某种联系？”
方星又想起自己之前的某个猜测。
他借助诸天之门穿梭的诸多世界，可能都位于一片次元海、或者说宇宙海之中！
“这种事情，还是要更高境界，才能了解一二啊。”
……
转眼之间，时光飞逝，又是数年寒暑。
修仙界。
死神岛。
火龙真君带着一名双臂奇长，剑意盎然的修士，前往最中心的‘死神殿’。
“道友没有说笑吧？”
楚狂徒仍旧有些难以置信：“我金剑一脉中，那位方星……竟然便是如今镇压瀚海修仙界，无人敢不服的‘冥鲲尊者’？”
方星发达之后，自然不会忘了老人，特意命火龙真君带人开着冥鲲号，前往大荒修仙界，给天剑宗送了一份大礼，并且言明若想来瀚海修仙界的，一律准许上船。
天剑真君自然欣喜若狂，然后就决定自己先来看看。
“此事……千真万确啊。”
火龙真君心中暗自感慨，谁能想到金剑一脉竟然去了那等蛮荒偏僻之地，还能出此等传人！
“不知杀剑一脉的太白道友在何处？他助我宗门平定乱世，还未道谢。”
楚狂徒眼珠一转，又问了一句。
太白剑仙哪怕突破元婴后期，为大真君，照样不被方星看在眼中。
只是对方当初扭扭咧咧地投靠过来，也不好不用，直接打发去了大荒修仙界。
结果太白剑仙彻底放飞自我，在大荒修仙界没有元婴后期的前提之下，他直接将魔道诸多元婴宗门尽数灭绝了……
如果不是楚狂徒苦苦哀求，哪怕正道都得被杀个绝种。
这一次回来之后不耐俗务，直接闭关去了。
“太白师兄闭关去了。”
火龙真君将楚狂徒带到死神殿，当即神色凛然地整理一下身上法袍，发出一张传音符。
见到一位元婴剑君都如此郑重其事，楚狂徒不由有些恍惚，知道那位方师弟是真的不得了了。
不过，想一想对方结婴给自己带来的惊吓，好像又十分正常。
‘仔细一算，如今方师弟……不对，方师叔才百岁左右？嘶……百岁左右的化神修士？’
楚狂徒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决定将这件事烂在自家肚子里。
‘外界传闻，冥鲲尊者天资横溢，疑似谪仙转世……我看谪仙都未必能转世之后，百年化神啊……莫非是比谪仙更加恐怖的大能转世？’
就在楚狂徒二人等待之际，天穹之上，忽然白光一闪。
方星身形浮现，手中一口飞剑，轻轻往前一刺。
刺啦！
虚空直接粉碎，甚至形成一个难以想象的漩涡。
无数空间裂缝好似褶皱一般蔓延开来，银白色的虚空风暴就要彻底成型……
见到这一幕，楚狂徒与火龙真君体内的元婴都在簌簌发抖：“竟然是粉碎虚空？”
元婴瞬移，乃是借助太虚而行，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若是连虚空都粉碎了，什么元婴瞬移都是一个笑话！
“粉碎虚空……这……这乃六阶大阵、乃至炼虚大能才能做到啊……师叔才化神初期……”
火龙真君一瞪眼。
化神修士，就拥有炼虚大能的部分特征，这叫什么？
妖孽都难以形容了。
还好是在下界，并且冥鲲尊者已经镇压瀚海，无人敢不服。
如果是在灵界，恐怕早就惹得天下大乱。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
方星并未施展‘多米诺虚空不等式’，将死神岛与六阶灵脉一起灭掉。
拆家的事情，他是肯定不干的。
一剑破虚之后，他就不再行动，任凭虚空平抑效应，源源不断地抚平虚空伤口。
这一股令火龙真君与楚狂徒震撼无比的虚空风暴，终于逐渐消弭……
‘空间法则到了熟练级别，就可以粉碎虚空！’
‘如今的我，也算掌握了一招炼虚手段！’
方星心中十分得意。
借助三大炼虚传承、还有主宇宙的科技探索，他在空间法则之上进步飞快。
全力以赴，耗费八年时间，总算将空间法则肝到‘熟练’级别。
这主要就是因为有炼虚传承在，可以辅助解析空间结构。
但看着主宇宙诸多科技工作者，包括威廉这位空间大拿的研究都时不时陷入停滞，方星知晓自己能一步一个脚印，有付出就有收获，肯定还是属性面板的功劳！
‘有着这些，甚至可能追上我的火之法则感悟了……’
他心中感慨万分。
此时再次感悟修仙界的虚空，方星不由发现了更多。
“虚空……果然是分层次的。”
“日常修仙者所在的修仙界，是最为坚固、广大的一层，可名为‘物质界’……而第二层就是修仙者口中的太虚！粉碎虚空，粉碎的就是这一‘太虚层’！”
“但在太虚层之上，似乎还有更多的层次……只是迷迷糊糊，感应不清……”
“但我能确定，炼虚修士从太虚直接汲取灵气、魔气……都是来源自更高维的虚空层！”
方星眼眸大亮。
只不过，以他如今积累与境界，想要感悟更高的虚空层次却是力有未逮。
他不由将心神放在最开始的物质层上。
作为空间的最外层，其实物质层是最基础的一层。
它承载一切，形成世界……
“火之法则，果然也被空间法则承载……有共通与融合之处！”
方星眼眸一亮。
借助空间法则突破，他的火之法则同样陷入顿悟，突破了某个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