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可怕的真相

    首先向大家道歉，有三天没上传过新章节了。某那里电网改造，连续停了三天的电，每天早上8点准时停，但却不能准时来电，昨天竟是晚上11点才来的电，很悲剧的说今天抓紧机会赶紧上传一章，发现后边已经没有存稿了
    “我从没经历过如此残酷的战争，在霞尔也不会出现这种场面。我的身边，躺满了长湖人的、精灵的，还有矮人的尸体，他们就这么永远的长眠在了最后战斗的地方。我努力的想要找到我的伙伴们，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我害怕当我发现他们时，他们会像我眼前的这些人们，再也不会醒来。后来，从西边传来欢呼声：‘巨鹰来了！’我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块石头砸在了头上，然后人事不知。等我苏醒后，一切都太迟了，甚至，我都来不及对梭林说一声对不起”
    ――霍比特人的冒险毕尔博？巴金斯
    当任博再度睁开迷蒙的双眼时，眼前出现的，仍是灰袍术士那祥和的面容。
    “今天是新年的第五天。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月。”术士一句一顿地说道。
    任博面无表情的缓缓点了点头，问道：“大家呢？”
    “大家都还好，除了你之外，伤势都痊愈了。”刚多尔夫坐在床边，解答着任博的问题。
    “能告诉我，关于那场战争后来的事吗？”任博突然问道，令术士大吃一惊，他本来认为年轻人会本能的排斥有关于梭林之死的一切事情的。
    “好吧。”刚多尔夫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字斟句酌的回答道：“我在伊森珈德收到消息，说有一支兽人大军从莫利亚出动，正往代尔山谷进发，于是昼夜不停地往孤山赶来。中途，我为了保险起见，绕道去了一趟巨鹰的巢穴，邀请到了风王格威赫。当我们赶到时，战斗已经陷入白热化，兽人和联军混杂在一起，甚至，我们还看见一帮装备精良的兽人正和数百哥布林火拼，于是我们就往这个方向来，最后发现了你。”
    “多亏你杀了兽人之王博尔格，让那些兽人群龙无首，自乱阵脚，我们才打赢了这场战争。在送你回营地后，我和瑟兰迪尔他们负责收殓战士们的遗体”当他说到“遗体”时，明显看到任博猛地颤抖了一下“而风王则带领他麾下的巨鹰勇士追击溃逃的兽人，现在已经回巢去了。从莫利亚出动的兽人大军百不存一，能逃回去的绝对不超过十个。”
    “你们见到葛罗佐了吗？”任博又问道。
    点点头，术士说道：“我们从没想到，让我们吃尽苦头，胆战心惊的莫利亚之王竟然会被你，还有一个哥布林杀死。也许你当初的决定才是正确的，你放过了他，而他，则拯救了你，还有我们大家。”
    “我们没有为难他，让他带自己的属下安全撤离了。也许我们做不到你那样的宽容，但我们也绝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听到葛罗佐没事，任博暗暗松了口气。
    梭林死了，没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我们唯一能为他做到的，只有守护好这个他舍命也要保护的家园。
    沉默了许久，刚多尔夫似乎很是犹豫，张开口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咽下去。
    “刚多尔夫，你有什么话要说吗？”任博疑惑道。
    术士叹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般，道：“有一件事，本来我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如果把你蒙在鼓里，我们会更加过意不去，毕竟，在这里，只有你和梭林的关系最深。”
    “和梭林有关？”一听到是关于梭林的事，任博立即回复了些许精神，努力地想要从床上撑起来。
    刚多尔夫扶着他靠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说道：“你必须答应我，冷静的把我所说的话从头到尾听完，否则我不会告诉你。”
    急切地点点头，任博隐隐预感这件事可能与梭林之死有关。
    见他答应，刚多尔夫才缓缓说道：“首先，我要为你说起一个人。”
    “谁？”
    “一个矮人，名叫斯科格瑞姆。”
    “他是谁？”任博不解。
    “有关他的事，就要从矮人的历史说起了。”
    刚多尔夫点燃烟斗，缓缓吸了一口，说道：“定居在中土的矮人，一共分为七大部族，他们分别是：火须氏族、宽梁氏族、铁拳氏族、硬须氏族、黑锁氏族’足氏族，以及长须氏族，而梭林和巴林他们，就属于其中的长须氏族。”
    “但是，鲜少有人知道，其实，还有一支隐秘的矮人氏族，他们自称为――杜尔汉。”
    “杜尔汉？”
    “没错，他们的首领，就是斯科格瑞姆，斯科格瑞姆？杜尔汉。”刚多尔夫说道，他的表情愈发严肃。
    任博疑惑地问道：“那他们，还有那个斯科格瑞姆，又和这次的战争有什么关系呢？”
    刚多尔夫冷笑了一下“杜尔汉一族知者寥寥，实际上，他们都是受到索隆以及巫王引诱的堕落矮人。”
    堕落矮人？
    任博渐渐有些摸清门道了。
    “在梭林？俄肯霞尔德一家流浪到蓝山之前，那里就已经有矮人的足迹了。一支远古矮人曾在那里定居，并建立了自己的王国，而梭林的埃雷德鲁因，梭林大厅就是在那些损毁的宫殿基础上建设起来的。”刚多尔夫说道：“事实上，我们开始时并不知道杜尔汉矮人与大战的联系，直到我们见到葛罗佐，听他说起，是一个叫做斯科格瑞姆的矮人来传令，要他率军来支援博尔格，我们才想起这支隐秘的矮人部族。”
    “在这一个月里，我们查找了许多史籍，最终在一本记述蓝山王国的书里找到了斯科格瑞姆的踪迹。”
    “斯科格瑞姆是古代蓝山王国一位矮人领主的后裔，当蓝山王国衰败后，她的人民流亡到中土各地，人口也大为减少。贫穷和没落在这些矮人的心中孕育出了极大的贪欲和对力量的强烈渴求。”
    “那时，蓝山南边的精灵定居地米斯隆德的精灵发现了位于蓝山的古代精灵遗迹――艾德里昂庇护所，并且找到了远古时代精灵留在那儿的遗物，还有大量的财宝。然而，被贪婪蒙蔽了双眼的斯科格瑞姆得知这一消息后，竟然企图抢夺财宝！他甚至收买了蓝山的兽人还有巨魔，组织起自己麾下的矮人，前来攻打艾德里昂庇护所。”
    什么！
    任博无法想象斯科格瑞姆的所作所为，任何心中尚存一丝荣誉感的矮人都无法容忍这样的行为。
    “后来呢？”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后来？”刚多尔夫微微摇摇头，道：“精灵的首领多罗古尔？怀特桑请来了瑞文戴尔的援军，埃尔隆德也亲自前往助阵。斯科格瑞姆的图谋最终没能得逞，遗物的守护者塔拉甘？银舌誓死守护精灵遗物，摧毁了陈放遗物的大厅，和斯科格瑞姆同归于尽。”
    任博不解地询问道：“斯科格瑞姆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就这样完结了，否则葛罗佐为什么会说是一个叫斯科格瑞姆的矮人去向他传令呢？
    “他确实死了，精灵在清理庇护所废墟时挖到了他的尸体，交还给蓝山王国的矮人，矮人们将他埋葬在了矮人王宫的东方。”术士点头道。
    “不过”而后，他的一句话又引出了更多的隐秘“事情并没有随着他的死亡而终结。”
    “600年后，也就是100多年前，斯科格瑞姆又再次出现了。”
    听到刚多尔夫的话，任博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死了600年的人又突然活了过来，并且大摇大摆地现身于人世间，这是怎样的不可思议啊！但是，能做到这件事的人，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到底需要何种的威能，才能令死者复生呢！
    “是安格玛的巫王复活了他。”刚多尔夫突出一个烟圈，道：“准确的说，并不是复活，巫王找到了斯科格瑞姆保存完好的尸体，将另一个灵魂注入了其中，把他变成了一个充满恐怖力量的尸妖。而且，巫王设法使蓝山的古代矮人王国遗民相信，这个尸妖就是斯科格瑞姆？杜尔汉的转世，将带领他们去寻找无尽的财富与荣耀，从而将杜尔汉矮人一族彻底掌控在了手中，从此，杜尔汉矮人变得邪恶至极，成为安格玛巫王手下最得力的爪牙之一。”
    “而斯科格瑞姆？杜尔汉和梭林的恩怨，也由此开始。”
    顿了顿，刚多尔夫眯起眼，稍微停歇了会儿，继续说道：“那时，梭罗带着思雷恩、梭林流亡到了蓝山，在那里建立了矮人王国埃雷德鲁因，暂时结束了流浪生活。可是，这种安定的生活并没有过上多久，他们就被斯科格瑞姆盯上了。”
    任博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真相了。
    “埃雷德鲁因的建立阻碍了杜尔汉矮人在蓝山的发展，成了他们独占蓝山的一块绊脚石，所以，清除埃雷德鲁因就成了斯科格瑞姆最紧迫的任务。”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谓机关算尽，明枪暗箭层出不穷，各种偷袭、攻击接连不断。不过，这还只是他计划的开始。”
    “十几年后，梭罗无缘无故离家出走，身边只带了一个忠心的老随从，没多久，那个随从就传回了梭罗在莫利亚遇害的消息，思雷恩震怒，号召全矮人族集合大军，发兵莫利亚，展开了震惊中土的矮人之战。是役，矮人和兽人都死伤惨重，代因的父亲奈因还有莫利亚兽人之王阿佐戈阵亡，参战的矮人有一半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可是，这之中有一个疑团，我们一直不能解开。”
    说着，刚多尔夫用手指轻敲床头柜，似乎是在理清思路，半晌，才接着道：“梭罗死去60年后，思雷恩也同样忽然出走，事先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梭林，只带着巴林等几人作为护卫，往埃雷博而去。一路上，他们屡次遇到袭击，遭遇埋伏，就好像”
    术士紧盯着任博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有人专程在等着他们，等着他们自己钻进陷阱。”
    任博的心霎时如置身于寒风之中，额头冷汗淋漓。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梭罗无故出走，又是因为什么，让思雷恩也踏上了他父亲曾经的老路？”
    就像一根隐藏在暗处的线，随着刚多尔夫的分析，这根线越来越清晰，渐渐展露出它本来的面貌。
    “我们也许永远也不不可能知道其中的真相，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一系列的事件，统统和斯科格瑞姆脱不了干系。”刚多尔夫肯定的指出道。
    停了下，他开口说出了另一件事。
    “就在我们打扫战场时，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梭林战死的地方，兽人的尸体堆成了一座尸山，而这座尸山也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使我们只看得见梭林的英勇不屈，却不会去在意被他杀死的敌人。”
    “当那座尸山被清理出来后，一件令所有人震撼的事终于展现在我们眼前。”
    “兽人尸体的最下方，竟然有几具矮人的尸体！”
    任博不由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刚多尔夫缓缓的述说着当时的情形，仿佛一位目光敏锐的侦探般，将那暗藏的隐秘一一找出来。
    “最开始，我们也以为那些矮人的尸体是代因带来的铁山精锐士兵，后来，代因来辨认遗体时，居然说不认识这几个矮人。于是，事情便变得复杂起来――他们，究竟是谁？”
    “经过巴林和德瓦林等人的辨识，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几个矮人，竟是杜尔汉一族！”
    “为什么，杜尔汉矮人会出现在埃雷博？”
    “终于，我们找到了答案。”
    “如果葛罗佐没骗我们，那么向他传令的必定是斯科格瑞姆，但这不一定是巫王的命令，也许只是斯科格瑞姆自己的意思，因为巫王已经几百年没去过迷雾山了。结合前面我所讲的，我们几乎便可以得出结论了――斯科格瑞姆认定埃雷德鲁因的存在阻碍了他霸占蓝山的计划，决意致梭林于死命，所以利用梭林东行的机会，一直尾随在冒险队后边，为毁灭冒险队制造一切可行的机会，当初迷雾山脉上哥布林和座狼的异动可能就是他的计划之一。”
    “也许是前面的行动都没能得逞，斯科格瑞姆便一路跟踪冒险队到了代尔山谷和埃雷博，将梭林回到孤山的消息告诉给了博尔格。而博尔格因为父亲阿佐戈被矮人杀死的仇恨，立即出兵孤山，趁精灵与人类联军包围埃雷博之机，发动突然袭击，重创了联军。”
    “可是斯科格瑞姆凭什么认定这个计划一定可以致梭林死命？”任博的心脏狂跳不止，真相就在眼前，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丝毫兴奋，梭林之死带给他的打击仍然深藏在心底。
    术士深吸了一口烟斗，缓缓道：“没错，这个计划未必能成功。所以，我们发现的杜尔汉矮人尸体的用处就一目了然了。”
    “斯科格瑞姆极有可能是让手下的矮人打扮成铁山矮人的模样，混在博尔格的兽人大军中，然后在接近梭林后，装成被兽人围困的样子，吸引梭林前去救援，依梭林的性子，绝无可能对同胞见死不救的，于是，斯科格瑞姆计划的成功率就无限接近100%了”
    原来，我们是如此的愚蠢，被敌人像白痴一样耍弄
    任博的身子颤抖起来，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真相，居然是那么的震撼。
    不仅有敌人的狡猾，更有自己的无知。
    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现斯科格瑞姆的阴谋？
    为什么，我没有提醒梭林即将到来的危险？
    他紧咬着牙关，连床单被自己抓破了都不知道。
    现在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报仇。
    虽然我没能挽救梭林的生命，但是，我至少可以为他做到这件事。
    报仇，找斯科格瑞姆报仇！
    “刚多尔夫，你知道斯科格瑞姆在哪里吗？”任博低沉地说道。
    摇摇头，术士回道：“我清楚你现在的想法，可是，你想过没有，现在的你，是斯科格瑞姆的对手吗？连梭林都死在了他手上，就凭你一个人，都能力为他报仇吗？”
    “你最需要做的，不是急迫的去找斯科格瑞姆，而是努力的，让自己变强，那样，才能杀死你的敌人，真正的，为梭林复仇。”
    变强
    对，我要为梭林报仇，我要杀死斯科格瑞姆。
    他不断的在脑海中构筑着斯科格瑞姆的面貌。尽管他从没见过这个堕落矮人。他要将他牢牢地记在心里，记住他带给自己的痛苦。
    还有那冥冥中，微微张开的，无睑的火眼
    我要变强！
    任博的眼瞳紧缩，心中的信念却从没像现在这样坚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