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 四面楚歌

    晚上出去喝喜酒了，所以更新晚了，兄弟们八好意思哈~~~
    =========================
    两个人抽了一地的烟头，赵子强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疗养院的事，你知道多少？”
    “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想帮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赵子强怒道，却是一脸急躁的神色。
    “谢了，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赵子强被他的态度气到几乎抓狂，狠狠瞪着他半天，突然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继续猛抽烟。直到手上那根烟抽完，才绝望的不再管他那满身刺的态度，“其实四喜院等于半个疯人院，里面住的全是一群疯子。”身边的洛炎没搭话，赵子强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听，自顾自的接着说，“问题是那群疯子都是天才，不对，应该说那些天才都是疯子！他们在各个领域里都是出类拨粹的，而且每个人的背后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如果不是他们脑子里面的某个部分出了问题，他们都应该是各自的领域中划时代的人物。那个昱立，家里一家子都是高干，高干知道吧？你甚至都不用问他们家的人都在哪个部门，只要你说得出来的部门就肯定有他们家的人。那小子也从小就聪明，本来他们家对他寄予厚望。结果不知道他在哪参加了一个邪教，那些人想不出办法才把他送到四喜院来的。”
    洛炎只是挑了挑眉，继续抽他的烟。怪不得他总觉得那小子的身上有种很邪气的感觉，而且洛炎总觉得他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算计别人。
    “其实参加邪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管是横向看还是纵像看，哪个地方、哪段历史里没邪教的？问题是那群疯子想要毁灭全世界。”
    “世界末日？”
    赵子强点了点头，“而且没有方舟。”
    “哈哈哈哈……”洛炎突然忍不住狂笑，只因为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刚进入无限进化的时候，也想过毁灭世界。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能重新洗牌，不知道还会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赵子强只是冷眼看着他笑，等他笑完了才说，“你最好不要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毁了一样东西远比造一样东西要简单容易的多。”感情他以为洛炎是在笑那些人痴人说梦。
    “那又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洛炎淡淡扫了他一眼，继续抽他的烟。
    “别忘了你也在这世上，世界末日里面有你一份。”
    洛炎脸色一凝，突然想起了家中二老。别说世界，只要广海市这巴掌大块地方出点什么事，他们都有份。该死的……
    看洛炎的神情就知道他终于开窍了，赵子强接着说道，“所以我们要尽快把昱立找回来，如果你能把昱立找回来，对你会有很大的好处。”
    “就凭他一个人，能干什么？”洛炎却依然冷哼。毁灭世界？说说很轻巧，地球上有过多少疯子？地球不照样转的好好的。
    “他能干什么？”赵子强气到笑出来，“你在四喜院才待了几天？他在四喜院住了六年，里面的人他全认识。你还是不知道四喜院里都住了些什么人是吧？有一个被送进来是因为他想在地壳上打一个深洞，然后埋上数不清的*，你知道他想干什么吗？他说地球温度在升高，他要把地球炸离现在的轨道，重新进入冰河时期。”
    疯的够厉害的……洛炎傻愣愣的看着赵子强，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太夸张是吧？好莱坞灾难大片是吧？那说说另一个，他一只很心爱的猫被人弄死了，他说要让所有的猫自己保护自己，然后就研究了一种会改变猫的基因的药，九年前，某个城市连续发生野兽伤人的事件，就是他的杰作，他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被送进四喜院的。”
    “你还正常吧？”洛炎几乎怀疑疯的那个是赵子强了，他说的这些简直比那些科幻电影还科幻，如果国内真的有这么牛x的人物，为什么到现在还停留在给基因画图的阶段？
    “好好想想吧，为什么上面的人这么紧张四喜院？”
    洛炎又猛抽了口烟，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赵子强了，这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突然，他又一把抓起了赵子强的衣领，“要是真的有那些人，留着他们干吗？通通都应该拖出去枪毙！”
    “人总是有有用的一面和没用的一面，我们把他们留在四喜院，尽可能的限制他们疯狂的念头，但是同时，国家需要他们的智慧，同时也要顾忌支持他们的人、支持他们的组织。洛炎，你也是一样的！张主任和王主任都有意想挽留你，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一成不变的一直容忍你，他们也必需对上面有所交待。”
    现在说这些，不嫌太晚么？那也要他能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有余地去想别的。“你就说你现在想怎么样吧！”好累，想得他头都痛了，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跟我们尽快把昱立找回来，越快越好。”
    “不能等几天？”等他把烟头的事先解决，如果还有命在的话。
    “真的不能等，他的身份敏感，一旦闹出事来，很可能会牵连一个家族，到时候上面说不定会来次大换血。”
    操了，上面换血关他鸟事？“那就没办法了，这事我掺和不了。”
    “你想过后果没有？”赵子强很认真的看着他，这当中的厉害关系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洛炎还是这种态度。
    “我很清楚你的意思，你也解释的很清楚了，谢谢！”掐了烟，洛炎站起身，很明白的准备送客出门。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赵子强也站了起来。
    “我知道。”洛炎淡然一笑，刚想送他出门，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赵子强，有没有兴趣跟我买样东西？”
    “东西？”赵子强狐疑的反问，搞不懂他又搞什么鬼。
    “两百万！”洛炎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绿豆大小、漆黑乌亮的珠子。
    “两百万？”赵子强失笑出声，嘲笑的神情却在接到珠子的瞬间凝结。珠子触手冰凉，应该是种金属，但是掂在手上的重量却出奇的跟那个体积不成正比。人的感觉有时候是很迟顿的，会有这么强烈的不协调感，那珠子的重量恐怕要比普通的金属重了一倍都不止。
    “对，两百万！你可以把东西先带回去再给我答复，不过如果在明天上午10点以前还不能给我答复，我会把这东西卖给别人！”
    “你手上还有？”
    “对，所以你最好快点！”说着也不等赵子强再说什么就三两下把他推出了门，关门前还很不客气的说了句，“你最好把楼下那些人也带走，不然我就自己把他们清理干净！”
    洛炎的神色很认真，赵子强的脸色也很难看，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一分钟后，楼下的两辆车就消失不见了。
    “哼！想不到赚钱这么容易。”站在窗口看着赵子强的车走远，洛炎想着他要是知道那珠子是怎么来的，估计不气死才怪。只不过是烟头用来测试提炼压缩的东西，却弄成了普通人眼中的不明物体，不知道自己要是跟他们说那是天外飞石，他们会不会相信？
    脸上的冷笑渐渐隐去，洛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种凄冷的感觉突然的窜上心头。
    子欲养而亲不待……如果他能更强一点，如果他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自己重要的人，那他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感到无奈？
    那女人给的期限只有四天，这四天里，他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原本放着电脑的电脑桌现在已经空空如野。那张陌生的光盘，在他措手不及的时候就完完全全的改变了他的生活，那个命运之神只是在他的多米诺骨牌中改变了一下角度，然后他的命运就进入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轨道。现在他是不是还能说出当时的那句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的生活都不会更糟了”，真的是不管发生什么事么？
    坐到床上，习惯性的盘起了腿，洛炎轻轻的闭上了眼，熟悉的感觉又布满了全身。也许那种完全抓不住说不清的感觉就是莫苦所谓的气，这是洛炎被莫海弄昏后突然想到的。在他昏迷时，那种布满全身的存在感，似乎跟他第一次闭上眼睛想明白莫苦所说的气的时候的感觉很像。只是昏迷那时的感觉更加清晰，他好像真的能感觉到有什么穿过他的身体，缓缓的在移动。
    闭上眼沉入黑暗中，呼吸变得深长而平稳，尽力的用自己的意志去封闭五感。当五感变得越闭塞时，那些气的存在感就越强。他会明白这些，还要感谢莫海，他不知道莫海是用什么办法把他的五感全封闭了，五感都没有了，意识却还清醒着，所以他才能完全沉静在一个平静、广宽的空间，清楚的感觉到那些气在他的四周流动，甚至穿过他的身体。
    平缓的气在四周流动，带点微凉的舒爽，洛炎沉静在那些气中，心绪也仿佛渐渐得沉淀了起来。也许正是这样的平和中容不下一丝丝的异动，所以当洛炎感到自己的前方似乎有一种混浊的感觉时就猛得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洛炎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送走赵子强更是八点多，房间里也没开灯，现在看见正对面的窗外是一片黑暗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洛炎就是知道那里肯定有问题，那种混浊的感觉显得那些突兀，让他想当成是自己神精过敏了都不可能。
    三两步走到窗口，洛炎推开窗，然后就看见阿米巴的那个未婚妻现在正像只壁虎一样贴墙站在他家的空调架上。
    “你当你是蜘蛛侠？”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洛炎还是被她吓一跳，没好气的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贝尼狐疑的反问。
    “你是想在这跟我对持还是进来？”再让她在那站个一分钟，估计消防队就要来了。
    闻言，贝尼二话不说，空调架上借点力，一手抓住窗架就翻进了房间，动作灵活的让洛炎怀疑她是专业做贼的。
    “你是不是把唐磊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洛炎翻个白眼，转身朝客厅走去。这女人一落地就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想不通阿米巴怎么会找个这么凶的老婆。
    “你别跟我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晚上停在楼下的两辆车里坐的都是条子，他们是来找你的。”
    “你早就来了？”洛炎还算客气的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就坐进沙发里点起了烟。
    “当然！你跑的是挺快，不过我已经在这等你两天了，早知道你住哪了。”
    “那也不用翻窗进来吧？”
    “鬼知道你在里面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多条子找上门，进去决对判个十几二十年。”
    这什么女人……洛炎对着她愣是说不出话了。
    “看什么看？你到底把唐磊怎么了？”
    靠！他能把那个自闭儿怎么？不告诉她还不是为她好？“我都说了会帮你问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让我自己去找？”
    “阿米巴怎么会找个你这么凶的老婆？”洛炎实在憋不住了。
    “我凶不凶关你鸟事？”
    默……这女人竟然比他还流氓……“我现在不知道阿米巴在哪，后天还有个人会来，他大概知道阿米巴在哪。”希望烟头那家伙没把阿米巴一个人扔在四喜院里。
    “脸色苍白，长得很清秀的那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上你？有人看到你和他都跟唐磊在一起过，但是我找不到他。”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还能找到他家来。
    “不是说了我是唐磊的未婚妻！”
    “我是说工作！”
    “我的工作就是照顾唐磊，不让他被人欺负。”
    怪不得这么凶……“你们是青梅竹马？”
    “我是唐家的童养媳。”
    汗……大汗……听这话，难道阿米巴也是哪家的少爷？一个烟头已经快把他弄死了，千万别再来一个。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就告诉我，唐磊到底在哪？”
    “说了不知道，你要么就等，要么就自己去找。”洛炎也突然没那个耐心再跟她说了。
    一言不合，那女人又开始动手，洛炎火大的一把制住她把她按在了沙发里，“你要是不想好好待着就给我滚！”
    那女人怒目瞪着他，终于老实了。
    ※
    隔天大早，洛炎就被门铃声给吵起来了，打着哈欠打开门，赵子强正火烧屁股似的站在外面等他开门。
    “这么早？还没吃早饭吧？”洛炎笑着问，看得出，赵子强听了这话气得想揍他。
    “我们可以给你两百万，但是你要把技术完整的移交出来，而且不能再转卖给别人。”刚关上门还没等坐下，赵子强就急着说到。
    “技术？”这次换洛炎笑不出来了。是啊，他们当然想要“技术”！昨天给赵子强东西的时候他只想着用最快的速度弄点钱，然后把跑车房子买了，也算尽了一点孝心，竟然没想到这么明显的事。
    “难道那一小块东西你就想卖两百万？”赵子强像在看怪物一样看他，“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你给我的那块东西溶解再凝固后只不过是块普通的铁块，根本就不值钱！”
    “你让我想想！”洛炎郁闷的坐进沙发又开始抽烟。他手上当然没有赵子强要的技术，甚至没有烟头在，他连那些金属都压缩不出来。“我只给你那种金属不行么？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量。”
    “足够的量？你能给我多少？跟这幢楼一样体积的么？而且我不怕告诉你，以我们现在的技术，还没办法对那种密度的金属做再加工，所以你给的那些铁块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价值。”
    “没价值？那我转卖给别人也无所谓了？”洛炎挑衅的反问。也许那些铁块的价值真的不如他当初想像的那么大，但是也绝对不会是一文不值，赵子强真当他是白痴了。
    “你！”赵子强再次被他气死，因为他知道洛炎敢这么说就肯定敢这么做。“你真当你是无敌铁金钢了是不是？看在曾经是同事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不管时代怎么变迁，掌权者的心理都是一样的，他们可以容忍你不为他们所用，却不会容忍你为别人做事。”
    “我现在管不了这么多，我只要钱。”这种类似最后通谍的警告他已经听到没感觉了，以前他不怕，现在更不会在乎。
    赵子强眯着眼看着洛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放在洛炎面前，“这是两百万的支票，你随时可以去银行提钱。”
    这次换洛炎诧异的抬头看着赵子强，这态度是不是也变得太快了？
    “还记得王主任跟你说过的话吗？”
    洛炎沉呤了会儿，突然想起来王老头想拉拢他时向他下过的保证——“跟我们合作，除了老婆要你自己找，别的都可以马上实现。”
    “我想我们的诚意已经很足够了。”看洛炎的神情肯定是想起来了，赵子强不轻不重的补了句。
    “你们要我参军？”让自己仰躺进沙发深处，洛炎不得不认真的去考虑王老头的要求
    “对，而且要配合某些研究工作。”
    赵子强说的很隐晦，但是洛炎很清楚他所谓的“某些研究”指的是什么。这笔交易，他是不是也亏得太大了点？还不如干脆在这把赵子强给“咔喳”了，即有了钱，世界也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