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屋漏又逢连夜雨

    复仇者联盟后勤基地，特护病房中。
    索尔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电极贴片，铁片上的电线一条条地连接到不同的仪器上。
    托尼和班纳在仪器前忙碌地操作着。
    “我真的没事了，”索尔躺在床上，皱了皱眉，想要坐起来，“路西法的攻击影响了我的神力，才导致我短时间内动不了，就像是你们人类岔气一样，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我早就恢复了。”
    “躺下躺下，”托尼道，“你又不是医生，你说没事就没事啊？”
    “你也不是医生啊。”索尔反驳道。
    “但我比大多数医生都专业，”托尼指了指班纳，“还有班纳，你知不知道他的学生是全美国最顶尖的外科医生之一，斯特兰奇？”
    门口一片安静，片刻之后，黑着一张脸，仿佛刚刚吞了苍蝇的洛基才走进来。
    “呵……人类，为了区区金钱就甘愿变成奴隶，果然是低等文明的生物。”洛基不屑道。
    “嗯？真的？”索尔半信半疑。
    “月薪？”娜塔莎眼前一亮。
    洛基：？？？
    我呸！狡猾奸诈，诡计多端？你也有脸用这些词形容我？你说这些分明就是自我介绍！
    ……
    毕竟能用这些仪器收集索尔的数据的机会可不多。
    “笃笃笃……”
    但这并不能改变娜塔莎需要通宵工作的现状。
    要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过，路明非都想抓住奥丁神的领子质问“你是不是在逗我”？
    前两天才有个小魔鬼跟我说地球上有个叫天神伊戈的万一洒下的转化之种，会把整个地球吞噬毁灭。
    “洛基，真的都是你出的主意？”索尔盯着洛基问道。
    当然，娜塔莎的回复一律咬死说这些视频跟教会一点关系都没有，谁能证明视频是教会发布的？明明是来源未知的视频，请白宫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事找事。
    “奥丁神，刚刚那是……微型彩虹桥？”路明非问道。
    “海拉。”奥丁毫不犹豫道。
    敲门声响起。
    “是啊，但这不妨碍我先把你关回阿斯嘉德监狱吧？”路明非道，“我带你出来时，奥丁神都提醒我了，说你狡猾奸诈，诡计多端，要我把事情办完后尽快把你送回监狱。”
    “十万美元？”路明非道。
    洛基：……
    路明非点点头道：“是什么事啊奥丁神。”
    路明非：……
    “呃……虽然你的要求有点奇怪，但如果你确实希望这样的话，我会帮你把想法转达给奥丁神的。”路明非道。
    但最终班纳还是把嘴闭上了。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但仅仅只是收集一些身体和能量数据这种类似于体检一样完全无害的事情，班纳倒也并不排斥。
    “现在？索尔不是还躺着呢吗？”洛基问道。
    “别那么生气，”路明非拍拍洛基的肩膀，“往好处想，你成功帮自己的哥哥觉醒了神力，让他拥有了成为新一代神王的资格，到时候他肯定会给你减刑的。”
    作为一个有原则有节操的科学家，班纳当然是坚决反对给拥有超能力的人做实验的，更何况他自己也曾经一直被军方作为实验素材和目标追捕。
    “怎么可能……”洛基脱口而出，却马上觉得脖间一紧，顺滑地改口道，“怎么可能不是我呢？哥哥你忘了我耍过你多少次吗？当然也不差这一次了。”
    路明非点点头，心中有些纳闷，不经装置直接召唤而来的彩虹桥不是会对传送目标有伤害吗，难道奥丁神就这么不在乎洛基的死活？
    路明非扯了扯嘴角。
    “唉……”奥丁突然叹了口气，“说起海拉，路先生，还记得我说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吗？”
    “你看，我就说吧，我这种诚实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想到这么损的计划呢，”路明非拍拍洛基的肩膀，一副很讲义气的表情，“但不管怎么说，计划虽然是洛基提出来的，却是我们一起执行的，索尔你要怪的话就怪我们两个吧，我愿意和洛基一起承担责任！”
    而他跟托尼平时可没有机会收集索尔的数据。
    “你为什么不让路西法替代我们的工作？他完全可以同时处理所有打进来的电话吧！”娜塔莎道。
    “毕竟严格来说，他还只是个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啊，”路明非语重心长道，“而且你的工作虽然重，但我们也是发工资和加班费的啊。”
    洛基：……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索尔都觉醒了，怎么奥丁神对他的评价还这么低啊？
    “海拉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觉醒了真正的神力，又在不断地战斗中将自己的神力磨练到了仅次于我的程度，”奥丁道，“而且她的神力很特殊，她的神力让她与整个阿斯嘉德绑定，整个阿斯嘉德都是她的力量之源。”
    “娜塔莎你去哪？”路明非连忙叫住她道。
    “这……好吧。”面对着两位“医生”严肃的表情，索尔皱着眉又躺下了。
    “呃……处理所有打进来的电话，对路西法的算力占用可以说是九牛一毛，问题是回答问题的人也是他，”路明非反问道，“你觉得以路西法的智力，他来回答的话，能处理好这些问题吗？”
    洛基转头看着路明非，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表情。
    出乎路明非意料的是，当他跟洛基出现在彩虹桥大殿里时，除了一直看守彩虹桥的海姆达尔之外，居然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们。
    “你们回来了，辛苦了，”奥丁看着路明非，点点头道，“我已经能隐约感觉到，索尔真正觉醒了属于他的神力。”
    “我施加在海拉身上的封印，逐渐开始失效了，”奥丁叹了口气道，“本来这个封印会持续到我死亡为止，但或许是因为之前和凤凰之力的战斗严重透支了我的力量，也可能是某种我还没发现的原因，总之我施加在海拉身上的封印魔法开始提前衰退了。”
    最后两句话，洛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一边说还一边不断地用目光瞟路明非，仿佛是想啃路明非一口，又像是在跟索尔暗示什么。
    领着洛基走到一片露天的地方，路明非旋即呼唤海姆达尔，降下彩虹桥，带着洛基一起回阿斯嘉德。
    wtf？
    他们当然找不到证据，因为发布这些视频，以及保护视频不被删除的人，都是路西法。
    “呃……那他们差距大吗？”路明非继续问道。
    “进来。”托尼道。
    ……
    “没时间跟你闲聊了，我得回去工作了。”娜塔莎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金宫中。
    “不是……索尔不都觉醒了吗？”路明非扯了扯嘴角。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些视频中虽然二次流传的部分可以被删除，但那些最初流传出来的视频无论如何都删不掉，甚至就连官方都对其毫无办法，白宫甚至把电话打到了娜塔莎这里，说这是“对网络安全的严重侵害”。
    班纳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自己虽然确实是斯特兰奇的老师，但却是教他魔法的老师。
    “那我宁可在阿斯加德的监狱里被关到死！”洛基愤愤道。
    “你个觊觎皇位的能比他们好到哪去？”路明非翻了白眼，“走吧，我们回去见奥丁神。”
    “周薪。”路明非道。
    “有吗？”路明非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
    “奥丁神，不出意外的话，索尔应该是觉醒了，”路明非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索尔觉醒时出了点意外，导致我现在也不确定索尔觉醒之后的力量如何。”
    就在路明非牵着洛基走在走廊上时，满眼通红的娜塔莎从拐角走出来。
    路明非牵着洛基从索尔的病房里出来。
    但索尔完全没注意到洛基的暗示，只是瞪着自己的弟弟：“等回阿斯嘉德我再和你算账！”
    “那……”路明非好奇道，“索尔觉醒之后，和您之前说过的那位海拉相比，谁比较强？”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路明非放下花束，拍拍索尔的肩膀，“毕竟是奥丁神把你托付给我的，要是你真的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就这么把伱带回去我也没法交代啊。”
    在网络上，路西法就是毫无疑问的主宰者，如果说贾维斯这种级别的人工智能能或许还会有一些同为人工智能的对手，那么路西法就是绝对无敌的。就算真的有人用和贾维斯一样的人工智能追查，也不可能得到丝毫线索。
    “睡？”娜塔莎瞪着路明非，“我睡什么！为什么跳槽到了你这里上班，我的工作还是在教会里对接其他势力和组织的人！还是要通宵工作！这跟我在神盾局做的根本没区别！”
    一边说着，路明非对着门外挥了挥手：“洛基，快进来，你自己跟索尔解释，事情是不是这样？”
    他还以为索尔觉醒之后，日后如果奥丁神去世，海拉解除封印，可以找觉醒的索尔来对付他这个姐姐。
    奥丁和路明非对坐。
    在路明非收服路西法之后，全球的互联网上就多出了一堆来源不明的视频，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那场战斗的画面，尤其是米迦勒以圣经中的姿态锁住七首十角的大红龙的场景，角度齐全，画质清晰，甚至连声音都是环绕立体声！
    自从那些视频出来之后，娜塔莎作为教会组织中对外交际的负责人之一，电话就被打爆了。
    他对那玩意印象深刻，犹记得之前有一次来阿斯嘉德，他恰好碰上彩虹桥装置检修，又急着回地球，只能靠奥丁神帮忙召唤彩虹桥，结果差点在里面报销了。
    “娜塔莎？”路明非愣了一下，“你怎么了，看起来一夜没睡的样子？”
    “嗯，我用彩虹桥把洛基送回监狱了，”奥丁手中拎着之前绑在洛基脖子上的锁链，“路先生，我们去金宫里说吧。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
    “奥丁神？”路明非惊讶地看着站在哈姆达尔身前的独眼老人。
    “主谋其实是洛基！”路明非毫不犹豫地就把洛基卖了，“其实最开始我完全没有打算用这种方式来刺激你觉醒，全都是洛基出的主意！”
    “这次算我输给你了，但是我会记住这笔账的！”洛基咬牙切齿地看着路明非。
    让这种蠢货当阿斯嘉德未来的王绝对不行！他会把阿斯嘉德变得比地球还要荒唐的！
    “当然了，我本来去找洛基，只是问他有没有什么帮你觉醒的办法，结果他就告诉我说让你觉醒最好的办法就是狠狠地刺激你一次，”路明非诚恳道，“我也确实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只好同意洛基的提议了。”
    “明非，你来得正好！”索尔又从床上坐起来，“我根本就没事，班纳和托尼非要给我做一次完整的身体检查，根本没这个必要。”
    “你觉得多少工资和加班费能让我给你玩命？”娜塔莎翻了白眼。
    如果不是脖子上无形的锁链还在收紧，他已经开始痛骂路明非不要脸了。
    “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怎么像是我的长辈？”索尔不爽。
    “嗨，索尔，身体怎么样了？”路明非推门走进来，还拿着一束看望病人用的鲜花。
    “父亲……”洛基开口，但还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就被奥丁看了一眼，整个人被一道仿佛微型彩虹桥般的光束笼罩，消失在了其中。
    在被路明非收服之后，本体的一部分是超级人工智能的路西法自然承担了整个教会的宣传工作。
    顿了顿，奥丁道：“随着封印逐渐失效，她的力量也会逐渐恢复。”
    娜塔莎扭头就走。
    娜塔莎顿时沉默。
    “哼，”索尔狠狠地瞪了路明非一眼，“就算是父神的意思，而且帮我觉醒了神力，也不代表我就这么原谅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这件事了。”
    “很大。”奥丁点头道。
    “索尔觉醒后的力量……”奥丁摇摇头，“索尔的潜力犹在我之上，但觉醒后他仍旧需要不断磨练自己的力量，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然后今天你就告诉我地球上有个当年征战九界的女死神封印解除了？
    地球是上辈子毁灭过宇宙吗？怎么什么要命的玩意儿都盯着它！
    有那么一瞬间，路明非甚至在思考，放弃地球，带着托尼他们移民去其他星球生活的可能性。
    累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