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160章 恶毒技艺
卡班哈、利卡特、卡迪亚、原体、亚空间存在、察合台可汗凌乱无序又仿佛超乎现实的词汇在但丁的脑袋中交织，将他千年的经验暂时搅拌成一团。
但丁不得不对自己眼前的这位首席智库说道：“我以为我们的对手只是虫群。”
“我也希望是，吾主。”墨菲斯顿的脸上露出一道苦涩的笑容，这让犹如死人般的他身上露出了一些生气。
“你确定你所说的一切吗？这不是你第一次给我带来预言，但从未这么清晰有力过。”
但丁看着墨菲斯顿质问道，墨菲斯顿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语太过离奇，让但丁不禁怀疑他是否仅是在复述亚空间中那些具有象征和比喻意义的景象。
墨菲斯顿没有说话，既没有说确定也没有说不确定，
可但丁能感觉到，自己这位老伙计相信他所说的内容。
但丁不得不把脑中那些凌乱的讯息和思绪压下来，逐个整理成更现实的问题，
“先从卡班哈说起吧，天使之祸即将降临？据我所知他刚刚被放逐不久.”但丁看着墨菲斯顿问道。
天使之祸是卡班哈的名号，这尊恐虐大魔与圣血天使战团的历史息息相关。
“混沌的仆人很少守规矩。”墨菲斯顿摇头说道：“如此多的圣吉列斯子嗣汇聚在一起，几乎所有血之战团齐聚一堂，而亚空间中的波涛又如此猛烈，卡班哈已具备了再次进入物质世界的可能。”
但丁听懂了墨菲斯顿口中的暗示，
圣血天使的智库们甚至相信，卡班哈已与圣吉列斯的子嗣建立起了某种联系，这尊大魔渴望着引领圣血天使堕落，也渴望与圣血天使们厮杀，
如此多的圣吉列斯子嗣汇聚在一起，简直如同是在召唤卡班哈一样。
但丁不禁笑出了声：“我们如今是最强大的时刻，也是最弱小的时刻，难怪卡班哈会来。”
“血神垂涎我们，我们的怒火会吸引黄铜与颅骨之座的仆人。”墨菲斯顿微微颔首说道：“如果卡班哈不受阻碍的降临在战场上，那将是灾难性的，他会试图唤醒我们血液中的愤怒与疯狂。”
“这些无生者不明白，即便是愤怒之间亦有不同。”但丁带着圣吉列斯金色面具的面孔下满是疲惫：“更不明白，能够战胜自己的愤怒才是真正的高贵。”
“无生者持有永恒，我们可以用高贵抵御一千次，但他们只需要成功一次。”墨菲斯顿说出了足以激怒任何一个圣血天使的话语。
但丁对此感到不安，但却不得不承认墨菲斯顿的警惕是正确的.
“我们将如何应对卡班哈？”但丁问道，他知晓墨菲斯顿对对抗亚空间存在的大师：“这是你的专长。”
墨菲斯顿总能在亚空间的事情为他提出可靠又稳妥的建议。
“我要举行一个仪式。”墨菲斯顿平静地说道。
“嗯，一个仪式.”但丁微微颔首。
“这个仪式会主动将卡班哈召唤到现实宇宙中。”墨菲斯顿等待但丁理解。
“嗯，主动将嗯？”但丁猛地愣了一下：“主动召唤卡班哈来到现实？”
“然后我会和我的智库会打他一顿，然后将他封印在巴尔的某处山洞中，一劳永逸的。”
墨菲斯顿提出了一个在但丁看来极其不可靠的方式。
主动召唤一尊恐虐大魔来到现实.这样的方法如果被其他人知晓，墨菲斯顿恐怕要被怀疑忠诚了，
可但丁知晓自己眼前这位首席智库的忠诚，
“只有这一个办法？”他问道。
“总好过它直接出现在战场上。”墨菲斯顿其实也没有底气能百分百封印卡班哈。
甚至如果血神足够关注巴尔，卡班哈很可能会比以往更强大。
但丁微微合上眼睛，考虑剩下的几件事情，
“利卡特虫群试图先一步潜入巴尔吗？我会把这事通知给所有战团，并且做好防范。”
但丁说道：
“但我不认为这能防范得住，墨菲斯顿.我需要你判断出利卡特会怎样潜入巴尔，会躲藏在何处，并且带领智库进行一次清理。”
墨菲斯顿微微颔首，但丁这是在暗示墨菲斯顿，可以借助某些超乎常理的手段，
巴尔太大，寻找一只虫子太难。
“卡迪亚卡莱恩连长如今已带着一连的终结者战士前往那里，我们也没有更多的力量可以空出来追加支援了，只能祈祷卡迪亚真的能屹立不倒。”
但丁叹息一声，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墨菲斯顿所带来的消息中，最惊世骇俗的那几个上了。
原体，
白色伤疤的原体察合台可汗为圣血天使带来了消息：原体即将归来
是谁？难道是大天使吗？
这让但丁稍稍感到疑惑，血神以及祂的仆人们如今正关注着巴尔，
墨菲斯顿怎会如此大胆地将这个消息直接说出，他难道不担心引起血神的注意吗？
但丁注视着墨菲斯顿，发现墨菲斯顿并没有打算解释的意思.或者说无法解释吗？
墨菲斯顿宛如在燃烧着的眼睛无声无息，看着但丁。
一位原体即将回归.这是墨菲斯顿所说的原话。
但丁心中顿时思绪翻飞，
这个消息不会引起血神的注意，只可能是因为血神已知晓此事，
血神知晓的那位将要回归的原体，应该不是圣吉列斯否则就算只是有可能，血神也应该会展开行动，不会只有卡班哈降临
天使之祸很危险，但圣血天使如果愿意付出牺牲，仍然有希望战胜他们。
一位并非圣吉列斯的原体将要回归？
不，墨菲斯顿想要暗示但丁的，显然要更加复杂.
不止一位原体可能回归！
血神知晓的那位将要回归的原体不是圣吉列斯，
但血神所不知道的是，除了那位原体之外，圣吉列斯也同样有回归的可能。
但丁猛地意识到，这才是墨菲斯顿想要他知道的。
但丁心中顿时泛起了疑虑和困惑，看向墨菲斯顿的眼神也变得锐利和危险。
“可靠吗？”但丁轻声问道。
墨菲斯顿霎时间汗流浃背，但丁的话语中明显带上了猜忌与警惕，
荷鲁斯之事即便过去一万年，仍然让每一个阿斯塔特胆战心惊。
而墨菲斯顿又恰巧与亚空间交织颇深即便是但丁也不得不升起警惕心来。
“.我不知道。”墨菲斯顿做出了优质回答。
这反而让但丁变得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
但丁警告墨菲斯顿道：
“调查清楚一切究竟为何发生，又会导向什么结果。”
墨菲斯顿缓缓点头，他瞥了眼一旁的五百个空席位。
每一个坐在赤红议会上的战士都将是平等的，理论上都具有知情权，
但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他们知道吧？
注意到墨菲斯顿的眼神，但丁眼角微微抽了抽。
平等不是目的，平等只是手段，
赤红议会存在的意义，是让众人感到团结在一起，而但丁和墨菲斯顿所说的内容，只会让众人产生分歧。
只是大天使即将复活这一点，就足以让许多战团兄弟间爆发冲突.搞不好墨菲斯顿也会被一动力斧砍死。
“最后，你所说的亚空间位置是什么意思？”但丁略带疑惑地问道。
亚空间诸多位置之一的候选人这几个词让但丁感到陌生。
“.这关系一些极少为人所知悉的亚空间知识。”
墨菲斯顿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的灵魂在亚空间中游历时，曾在诸多交错的混乱知识、灵族的戏剧和狂笑声中知悉了亚空间中存在诸多位置。。”
“每个位置都有其象征的领域，有些位置已被坐上，有些位置依旧空缺。”
“其中有八重领域最具指向性，也最为强大，这八重领域中又有四重已被占据。”
“.四重？”但丁似乎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是这四重最为我们所熟悉。”
墨菲斯顿微微颔首，承认了但丁的猜测，然后继续说道：
“其一为‘地狱风暴’，象征为棱柱状的篝火风暴、无定形的虚幻闪电弧线和大块扭曲的水晶碎片，是无常的原始风暴。”
“其二为‘狂喜感知’，象征为令人陶醉的感官盛宴、令人眼花缭乱的闪光和充满幸福的跳跃与死亡，是一声令人发狂，包含快感和狂野冲动的尖叫。”
“其三为‘腐败侵蚀’，象征为生物体内的疾病、污秽的瘴气和邪恶的礼物，是缓慢的腐化、身体与灵魂的腐烂、永世的折磨。”
“其四为‘无心杀戮’，象征为流淌的鲜血、掠夺颅骨与死亡、征服者与刽子手，是黑暗愤怒与一抹鲜红喜悦。”
墨菲斯顿逐字逐句说道，尽可能将那些更危险的知识隐藏在简单的话语之后：
“这是为我们所熟知的四重，另有四重尚未真正显现，其位置仍然是空着的，我仅在灵族支离破碎的预言中看到了只言片语。”
“这四重空着的位置中，灵族将其中的两重称之为‘黑暗之王’和‘永恒之龙’，这不是真实的名号，只是灵族充满恐惧和避讳的叫法。”
“还有一重完全不曾被知晓，其位置也尚未出现真正的候选者。”
“最后一重，则已在一定程度上显现于亚空间中，也是如今候选者最多的一重，我得以获悉那一重的名号。”
墨菲斯顿顿了顿，看向但丁说道：
“那一重象征着被扭曲的创造力、超越一切的技艺、最为优越的设计、可怖的机械实体在亚空间中，那一重位置被称作”
“「恶毒技艺」。”
“啊喷！！！”
第二弗迪亚城外，沙漠中一辆正在行驶的车辆上，
周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鼻子抽了抽，
明明四周的环境如此炎热，但周云却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真是古怪。
一旁的丹顿被周云的喷嚏吓了一跳，他似乎一直在思考什么.
沉吟了片刻后，丹顿似乎下定了决心，向着周云开口说道：
“黄大雄兄弟，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您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的救赎与希望，伟大的圣哆啦a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