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绿泊:“……”她也不知这个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只想着出去还要将这事告诉给三少爷知道拿主意才好。裴棠难免要应酬上一阵才能回来,推门刚入内就看见沈栖支着头坐在那。因着还是早春,天气甚寒,屋中还供着熏炉,沈栖早就换下了那一套厚重的吉服,着了一席暗红轻纱的衣裙,隐约透着下头雪白的肌肤。而一头乌黑缎发随意垂落,虽是这样可仍教人觉得明艳不可方物。
奉灯刚才正在给陪沈栖揉肩,发现裴棠进来立即欠身行礼,捂着嘴笑了一声就匆忙退了下去。
裴棠带了几分醉态,眯着眼再原地瞧了一会才醒神,走去沈栖身后接了奉灯方才的事来做,一面替她捏了肩一面问:“今儿累不累?”
沈栖哼哼了两声,活活是被脱了一层皮的感受,怎么能不累。然而话到嘴巴又陡然转了个弯,委婉了几分:“……比上一回却还好上些。”
裴棠想起上一回……蓦然一笑,指尖碰到她薄薄衣裳下的温热肌肤,那一点温度顺着指尖传入全身,到了心头成了难抑的躁动。他一垂头,几乎就能看见坐在身前的沈栖胸口起伏山丘的雪白。
沈栖原本想他还将要说些什么,抬眼却见他目光灼然的盯着自己……她脸上绯红,下意识的揪住了领口,目光斜斜一瞪。可陪着红烛摇曳,这一眼更是教人觉得含娇带媚。
“羞什么?”裴棠笑看着她,眼神中溺着爱意。
可沈栖却觉得他言下是另外一番意思,羞恼的转身在他胸前捶了一道,“怎么不能羞了?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离魂后再成的亲!隔了一世呢!”
裴棠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目光灼灼的对着面前那人道:“栖栖,咱们就是从头开始——”他捧着沈栖的脸,愈发觉得能再有这样的缘分不容易,珍宝似得看着她,忽然倾身覆住了她殷红的唇瓣。
桌上的大红喜烛还在燃烧着,时不时的爆出灯花。洞房里红光映衬,喜气盈盈。
裴棠骤然把沈栖拉到床头,随即抱着翻滚在了红被间,两具身躯实实的贴着压住了,彼此能感受呼吸急促。他手指径直探进薄透的罗纱衣裳里去,触手尽是温软娇嫩的肌肤,每滑动一寸都能叫身底下那人一颤。再是盈盈一握的腰肢,裴棠掌心张从腰肢上游走至背后,顺势解开了后面的细带,抚摸游弋上去再没半点阻挡,是绵软娇挺的两团丰盈高耸,馨香融鼻。
沈栖有些恍惚,整个人都好像坠入了水波中,浑身上下都娇软无力,“……你!”原本还要娇叱的话骤然破碎,从口中逸出辗转成了嘤咛。
裴棠剥开她的衣裳,埋头其中,连呼吸都浊重了起来……
☆、第136章
晨光微亮,红帐里头的□□掩挡不住,沈栖的一络青丝顺着白皙的脖颈垂落,缠在裴棠的手指上。不知何时起,裴棠就已经醒了,逆着光看见她呼吸绵长、眼下带着几分疲惫之色。
房门外早立了不少伺候的丫鬟,绿泊见时辰差不多了只好硬着头皮唤了一声,“三少爷、三少奶奶,该起身了。”
沈栖睡得沉沉,听见外头这道喊声也只是皱了皱眉挪动了一下身子。裴棠不忍扰了她清梦,合了件衣裳就去开门,只让一二人在外间伺候,其余都不得入内。
绿泊见里屋没人跟着出来,也就约莫知道了情况,说话时也自觉压低了声音,“少爷,外头烧了热水,要……要给少奶奶先备着吗?”
“先备着。”这事上裴棠是知道沈栖习性的,又问了一句:“之前叫你们采买的冷梅味的香胰子都备下了吗?”
绿泊一一应是,在场几个丫鬟哪有不知道这些都是三少爷特地为少奶奶吩咐的,心中自然更是不敢怠慢。可按照规矩,今儿是要一对新人去敬茶的,绿泊看这边裴棠都已经收拾妥当了,里屋还未有动静就已经有些心急了,忍住低声提醒了起来:“少爷,今儿是头一回敬茶——”
这些流程裴棠做过一次,自然明白,自己转身入了里头。而沈栖也醒了,正坐在床头发呆,见到裴棠面上又有些涨红,“你怎么不早叫醒我的?”她速速从床上下来,又朝着外面唤了一声奉灯。
奉灯是知道沈栖和裴棠早在江南就是夫妻的,自然也知道什么事不该多问。她进来之后就迅速伺候了沈栖穿戴,手脚比往常还利落上两分,完后喜滋滋的说道:“姑娘今日要带什么簪子?”这一说完就当即觉得自己言语有失,轻轻捂着自己的嘴道:“是三少奶奶才对……”
沈栖有心将她养成自己的心腹,可这样一称岂不是将她划入了裴棠那边去了,她随即摇了摇头,“还是跟往常一样唤我就是了。”
奉灯是家生子出身,自然也知道大户人家的下人在称呼上的花样多得很。沈栖这么提了一句,她便明白这是要将自己归为自己人了。当初奉灯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位江南来的沈姑娘也就是为了今日能跟着到内宅来伺候,今日也算是心愿达成,更被新的少奶奶当成了心腹,哪里有不开心,当即喜笑颜开的应了下来。
外头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也带着人进了来,不过进里屋的只有她一人,手中捧了个精致的锦盒,在床前绕了一圈甚至还没打开就到了裴棠面前告辞,“三少爷可快些去老夫人那,老夫人今儿起得早,只怕早盼红了眼。”说着笑就带了木盒出去了,算是做了模样给外人瞧的。
沈栖焉能不知那木盒是用来装喜帕的,心中暗叹还是老夫人心思缜密,要不然叫有心人知道了头天成亲却没喜帕,必然要拿来说事。
两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去了上房,里头老国公、老夫人带着两房人早已经都聚集在了其中。沈栖面上微微一红,有些懊恼自己起晚了,心思一转又觉得也有裴棠的错在里头。
老夫人面前搁了两只蒲垫,沈栖跟裴棠两人跪在上头敬茶。
老国公对裴棠很是看重,近来抽问他的功课,一一皆是对答如流,稍稍考了一些政事也都见解独到。只是的……这亲事办得这样着急却是他没想到的,会试临近,何必急在这一时。
老夫人笑着喝了茶,心中舒畅,使了眼色给老国公递红包,自己则是叹道:“总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成亲了就好,成亲了就好。男儿本就该先成家后立业的。”
老国公一向寡言,听老夫人这话索性自己也闭了嘴,时不时应上几个“好”字。
两人接着又向裴松和沈氏磕头敬茶。裴松之前为了他二人的这桩事挨了老夫人的训斥,不过也只是老夫人的训斥罢了,好歹是没流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万幸现在这两人的亲事顺利结束了,裴松少了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自然也面上带着愉悦,说了好些勉励裴棠夸赞沈栖的话。
而沈氏也早就看穿了这事,要不是她的意思,沈家也不会这样大手笔的给沈栖置办嫁妆。不论这之前发生了什么,这之后外人眼中,她沈栖就是沈家女了,虽这是提了她的身份,可往后要是这人亏待了沈家也自然有好拿捏的说辞。镇国公府是跟沈家喜上加喜,沈氏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给沈栖,满是身为长辈对晚辈的欣喜。
楚氏在那撇了下嘴角,对沈氏这笑面虎的模样心中不耻。
大房裴井兰、裴昭、裴娆皆是在的,裴井兰听着沈栖叫那一声二姐真心欢喜,当即将备的礼物递了上前。而裴昭和裴娆辈分稍微小些,唤了声三嫂过后就都规矩坐那了,这叫沈栖对两人有些意外。
再说轮到二房,楚氏喝着敬茶心中也不喜也不悲,说到底还是隔了房,并不是多亲近。可面上还是要做周全的的,给了红包之后,楚氏又将手上惯常带着的镯子也一并撸给了沈栖。
老夫人看着满意,不住的点头。
好在镇国公府的人不算多,沈栖之前一个个都认得,这一圈茶敬下来倒也不觉得吃力。
老夫人道:“这儿算是差不多了,叫方嬷嬷带着你们去祠堂敬敬香,也叫祖宗们都知道知道,也好保佑棠哥儿今年会试也能拿个好名次。”
老夫人口中的宗祠就在镇国公府最北面,原先跟镇国公府也只是一条巷子里,后来买了相隔着的几套宅子这次打通了贯通起来的。祠堂建得庄严幽深,白墙黑瓦十分肃穆,平日在这次做活的仆役早知道三少爷要带着三少奶奶过来磕头,一大早就清扫了祠堂。
沈栖跟着进去,只看见坐北朝南的那面墙上供了不少灵位,下头的长案上摆着各类新鲜果品,鎏金黄铜的香炉中细香不断。
方嬷嬷领着这两人拾阶而上,事宜着前头让两人跪下给裴家的列祖列宗磕头。沈栖跟裴棠恭敬在蒲团上跪下,叩拜焚香,将点燃的线香亲自插入了前头香炉中。
祠堂两侧是点着的两排长明灯,也不知怎么的,室内气流飞旋叫那灯光忽明忽暗的闪动了一下。
这边主事的仆役就轻轻诧异了一句,“这祠堂没开窗户,怎么好端端的气了风?”他这样一说,方嬷嬷立即含怒朝着他威仪的瞪了一眼,低斥了道:“胡说什么!”
沈栖跟在裴棠身边才刚准备出门,就听见前头传来“嘭”的一声,她透过之前的人群朝着看了眼,只见是一只被摔得血肉糊模的猫。她随即朝着上方的横梁看了眼,刚才应当是从上头掉下来的。只是……这梁也不高,猫又是向来矫健之物,怎么会……
而裴棠早已经先一步挡在了她身前,拦住了她的视线,低沉的声音中略带了两分不悦:“还不清理了!”
方嬷嬷惯在老夫人身边,在这些下人们面前也是颇有权威,遇见了这事也是一惊,冷着脸训斥了起来,“敬奉裴府列祖列宗的地方你们竟然也看不住!怎么好让这的东西进来!”
那主事仆役先前就说了不好的话,这下更是慌了神,当即跪了下来,颤抖着道:“三少爷明察,奴才……奴才有两日没见到这畜生了,怎么也没想到……它……它……”
方嬷嬷怒道:“还不将这东西收拾了去!”她转过身,面上也是忐忑不定,“三少爷,这事老奴会跟老夫人说的。”明眼人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她看着这猫不是从上头跌下来死了,倒像是前两日就叫人弄死了,凑着一对新人在此特意触霉头的一样。尤其是在祠堂这种地方,方嬷嬷不得不报。
裴棠点了下头,将沈栖护着往旁边出去,沈栖除了最开始看见那眼怔了一下,倒也没受惊,想了想,之前镇国公府也出现过一桩这样的事,死的是老夫人养了多年的猫,也是活活折磨致死,行凶之人是裴昭。
方嬷嬷领着两人再回老夫人那,大房二房的人都散了差不多,只有裴井兰还留在那跟老夫人说话。方嬷嬷一进去就立即将这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通。
老夫人被勾着想起当初自己那猫也死的可怜,更是气得发抖,怒问:“这不是先前人就被抓了?怎么府里还能出这样的事?”
裴井兰皱了下眉,质疑着道:“……偏是他们两个祠堂进香的时候撞见了这个,看起来倒像是故意的呢。”
老夫人沉着脸吩咐方嬷嬷,“去查查,到底哪些个心思不正的做的!”
☆、第137章 9.16
庆余院中。
裴娆看着满府的红色只觉刺眼,从老夫人那离开就径直回了自己屋子,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她心中对沈栖这人厌烦至极,不过是碍着沈氏时刻紧盯着自己,这才明面上不敢有丝毫动作,一切都照了规矩来。
大丫鬟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一大清早就出去,厨房里还热着朝饭……”
裴娆不容她将这些话说完就狠狠的睨了一眼去,那丫鬟立即脸色紧了紧,畏缩着手脚再不敢轻易说话。
“还嫌我这几日的气还没受够?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来问这话!”裴娆不让人关门,任由外头春寒倒灌入内,时不时还将视线转向外头,就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来。不多时,果然一个面容黝黑的粗使丫鬟快步跑了过来,一进门就跪在了裴娆的跟前,“六小姐,祠堂那边出事了!”
裴娆顿时一喜,连忙问了起来:“你快说说出了什么事?”
这粗使丫鬟跑得气喘吁吁,还未等气匀下来就忙不叠的回道:“祠堂梁上掉了只死猫,正巧是三少爷在拜祭的时候,老夫人身边的方嬷嬷陪着一道过去的,觉得晦气当即责问了那边的管事。”
裴娆骄横的哼了一声,“还不是看着老祖宗偏疼那个贱人!”这阵子裴娆从庵堂被接回来之后亲眼见识到了老夫人是如何对待沈栖的,从前裴井兰一直最得老夫人的喜欢这也就罢了,可现……怎么凭什么一个乡下来的沈栖也能越过她去?裴娆原先就不喜欢此人,现在就更多了不服气,只觉得是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以后成了她的嫂子更是相对生厌。
裴娆心思一晃,脑中不禁描绘了刚才祠堂中慌乱的场面,不禁抚掌笑了起来,“活该他们触霉头,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出身,就敢事事都跟我过不去。”裴娆也是没想到沈家对这个沈栖会那样看重,她暗中去瞧过,抬进来的七十二抬嫁妆丝毫不输于京中贵女出嫁的排场。这其中她娘沈氏肯定也是默许了的,裴娆知她娘必然不会面上为难沈栖,可她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只得安排了这样小小的事故刁难。
裴娆这边还没快活多少会,裴昭已经携怒而来了,脚步未停就皱着眉宇开口问:“是你做的?”
裴娆原本还想装的茫然无知的反问是什么事,可见她这嫡亲哥哥脸上早已经是笃定之色,登及也就觉得没有了隐瞒的必要,坦然不讳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哥不也常说不喜这二人,怎么就能服气他们两个顺利成了这亲事?”
裴昭挥了挥手,叫屋中伺候的丫鬟都一应退了出去,这才带了怒气道:“胡闹!”
裴娆知道这是裴昭生了气,她起身如小时候一样抱着裴昭的手臂,言语娇软的开口到道:“我也没做什么厉害的事情,不过就是一只死猫捉弄了下他们而已,又能怎么样。何况沈栖这人原本就煞气得很,哥你想想她在咱们府上统共才住了多久就已经遭了这么多次的险……”
这时候裴昭再没心思听这些话,当初老夫人那猫的事是他告诉裴娆的,一是为了示威,二也是为了哄他这妹妹高兴的,没想到……
裴昭紧蹙着眉头,为了平息那事他先前已经安排了一个仆役去认罪,可……裴娆来了这么一出,要是有人真动心了去查,他自己先前的那一桩难保不被再揪出来。裴昭被身边人如何痴缠撒娇,面上神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冷着眼俯视着裴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裴娆也来了气性,当即甩开了抱着裴昭的那一只手,这不就是再骂自己是草包?“你要是早些肯对付他们,设计不让沈栖进来,哪里我会做这些?”
“……你!”裴昭目光在裴娆脸上黏着了一会,发现他这妹妹哪里还有半点从前的娇憨可爱,满脸的刻薄怨气,非但如此,最紧要的还是没有头脑。真要整治那两人,将来多的是法子,一只小小的死猫又能起到多大的用处,还不是白白授人以柄。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寒声训道:“你再是闹事,谁都保不住你。今年下半年同宋家的的亲事你还要不要了?”
裴娆听到后面半句话脸色才稍微变动了一下,揪着衣角错愕了起来。裴昭何尝想给他收拾烂摊子,可毕竟是一母出的嫡亲兄妹,做下的这事又连着他先前的这一桩,所以不得不他出手善后。“呵——看来还有你忌讳的事。”
裴娆神情变化,最终试探着问道:“当真会……?”
裴昭似笑非笑,仔细去看眼中透了些许的冷意。
——
沈栖和裴棠在老夫人那的用过饭就跟裴井兰一道出去了,等出了院子走到甚少人的小道上,裴井兰才出声音笑道:“我瞧着那猫的事倒弄得有趣的紧。”
沈栖心中也是奇怪,然而话到嘴边上又有些犹豫:“上回那事是裴昭做下的,刚看老夫人的意思像是要叫人好好彻查一番,这样……不是将前头的事也要一并牵出来了?”这么一想,倒是觉得今日这桩事……有些得不偿失。
这偌大的镇国公府说起来人事也不复杂,裴棠和沈栖二人到底是大房的,跟那边的二房实在不会有多大的牵扯,何况区区一只死猫也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人,能有什么用处。不消细想,裴井兰就知道做这事的必然就是大房那几个,可沈氏和裴昭眼界不会这么浅,裴昭更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只有裴娆了。“你以为她有多大的脑子,这样蠢事难道还做得少么?”
裴井兰现在身子已重,平常也不轻易出来走动了,她一个人嫌吃力,身边总带着贴身丫鬟扶着,沈栖便说要送她回去。裴井兰摆了摆手,“不必,你送了我回去,过会你自己回去我又要担心了。”
沈栖忍不住笑,“不过就是在府里走动,哪会这样凶险?”
裴井兰也是被她逗笑,“诚然就是这话。不过是在府里活动,这条路不用走到底就是我那院子了,何必还要这样送来送去了?”她原本就是容貌艳丽之人,如今慢慢调养之下气色颇好,一张脸荣光逼人,教人一眼看过去挪不开的眼。
如此一说倒也不好继续在这上面纠缠,沈栖和裴棠两人站在原地等那她背影远处才转身回去。沈栖在外面就憋了问话,只怕人多眼杂就没开口,一等进了屋子就立即问道:“上回那事后来怎么样了?”
裴棠闪过一丝茫然:“什么事?”
“就是之前你带我出去看的那一出戏,后来怎么样了?”沈栖到他身前眼巴巴的问。
裴棠斯条慢理的端着茶来喝,故意卖足了关子,掀起眼帘问:“你真想知道?”
“……”沈栖忙跟着点头,若不是真要知道何必这样追着问。
裴棠眼眸中带着几分邪性,潋滟目光在沈栖脸上来回转了一圈,“要问消息可得……”
沈栖见他说个话都停停顿顿半点不爽快,转过身去里屋拿了一锭银子来,晏晏而笑着往裴棠手边上一放,眼眸中灵俏逼人,“裴少爷,这样总可以了吧?”
裴棠故作为难的摇头,将银子往后推了推,“银子虽然好,可仍然及不上旁的东西——”待沈栖分神的时候,他伸出手一把将沈栖抱入了自己怀中,搂着纤纤软软的腰肢,笑喟道:“夫人想要后续的消息,总得好好哄了……”
话还没说完,沈栖就满脸绯红了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这还是白日呢!再说……”她目光朝着房门看了看,房门还大开着,随时能有人进来。
沈栖看着眼前这人,越发觉得此人行径“放浪”,再没有以前的骄矜。从前的裴棠也不过就是餍足之后才同自己说这些话的……沈栖瞪了他一眼,“有时候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裴棠了!”
裴棠失笑,闻见怀中少女贴身传来的馨香,不由心驰意往了起来,他一时动情,俯下头在她脸颊上触碰似的亲了一下。
“栖栖不是最喜欢这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