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当下不少世家子都蠢蠢欲动,在心中盘算着把这位人间尤.物纳回家当妾,恨不得能好好的疼爱一番。元满被这些视线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知怎么地,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刚好趁着更衣的机会躲开这些灼人的视线。
永嘉本来想跟着她一起去的,可是还没动身就人来请她,说是燕王殿下有事找她。
永嘉烦躁的说道:“不去,我现在没空!”她还要陪着元姐姐去更衣呢!
来人为难的说道:“可是……殿下说有急事。”
永嘉的脾气本来就不是很好,只不过在元家姐弟面前收敛了一些,她刚想发作,忽然想起今天是她五兄的大好日子,不好闹事,便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她看向元满。
元满冲她笑笑,“有事您就先去忙吧,不过是更衣而已,我自己可以去的。”
……
元满去到女客专门更衣的地方,让绿波在门外等着她。
她检查了一下,原来是小日子来了,不过幸好她早有准备才不至于出糗。
整理好之后,她打开门,可是门外空荡荡的。
绿波人呢?
☆、第160914章
绿波人呢?
元满心中咯噔一下,她紧握住腰间系着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她并不认得路,因此带路的侍女把她带到了较为偏僻的净房她也不知道,这会儿再一看,四处都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元满心中顿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她刚想把净房的门关起来,就有一只手大力的把她扯了出去。
元满惊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燕王自认为风流倜傥的对她笑道:“小娘子要去哪里呀?不如让本王送你一程。”
燕王从元满刚一踏进楚王府的时候就注意到她了,身段妖娆,容貌媚而不俗,声音如同出谷黄莺……不,黄莺怎及得上她千分之一,娇娇软软的,光是听着她的声音就让他浑身酥软了。
燕王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但元满的模样和身段在他见识过的女子里都算得上是顶尖的,什么周五娘子顾二娘子和她比起来简直差远了。
更何况她背后有阳陵侯府和靖远侯府,倘若纳了她,那岂不是能得到两个侯府的助力?
燕王的自大让他从未想过元满会拒绝他,毕竟他觉得自己连周五娘子这种世家贵女他都能拿下,更何况元满这种山野出身的小村姑,能纳她为皇子妾都算是她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哪里还会有拒绝的道理?
他在酒席上就一直想着这件事了,想法子把一直呆在元满身边的永嘉给支走了,刚想叫侍女泼点酒水上她的身,没想到她就自己出来了,真是天助他也。
元满虽是不能与男子靠得太近,但是现在刚好是她的小日子,小日子期间男子对她的影响会小一些,而且她对燕王满心抗拒,因此身上并不是完全的酥软无力。
她奋力挣扎着,只是她小猫般的力气对燕王来说不像是反抗,反而更像是欲拒还迎。
燕王更加兴奋了。
元满终于意识到凭她的力气是反抗不了燕王的,而且这里比较偏僻,应当是不会有人经过来救她的。
不能硬碰只能智取了。
她慢慢的停止反抗,可怜兮兮的对燕王说道:“王爷,您先把满娘放开好不好?”她娇软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惊慌的颤意,听起来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燕王以为元满这是服从于他了,于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元满趁机一记撩阴腿大力的踢向他的下盘,然后快速的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喷向燕王。
燕王尖叫一声,捂住脸蜷曲着身体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受各种宅斗宫斗小说影响,元满觉得这种场合最能发生意外了,为了保险起见,她自制了一瓶防狼辣椒水以备不时之需。
瓶子是景奚乾做海外贸易拿回来的喷压式香水瓶子,小巧玲珑的。而他还不知从哪儿弄回来一些具有“死神辣椒”称号的卡罗莱纳辣椒。元满觉得好奇,便在辣椒水里加上了一颗这种辣椒。
没想到这会儿真的派上了用场。
做完了这一连串的动作之后元满觉得有些虚脱,幸好燕王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身边不会带太多人,不然她就没办法逃脱了。
她怕一会儿燕王身边的人发现不对劲会过来查看,不敢多停留就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撞进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她心里先是一阵惊慌,而后闻到来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时她安心的瘫倒在他身上。
盛澹看到元满惊慌失措的撞进他的怀中,衣衫凌乱,他心中一惊,连忙把她打横抱起。
刚想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不远处有男子的呻.吟声。
他抬眼望去,发现身穿暗红色滚边锦袍的燕王躺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哀嚎,略一思索他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胸腔溢满怒火,想都没想就将地上的燕王一脚踹到了不远处的水池里。
元满在他怀中断断续续的说道:“……绿……波……”
盛澹亲了亲她额角上的冷汗,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柔声说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救她了。”
元满在小日子期间本就比较虚弱,再加上受了一场大惊吓,此刻靠在熟悉的怀中,她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盛澹遣人告知永嘉一声后便抱着元满提前离开了。
永嘉去到燕王那边后,发现空无一人,奴仆说燕王有事出去了,让她稍等一会儿,还不停的给她倒茶。
永嘉喝了两三杯茶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将杯子一摔便走了,哼,她永嘉可没有等人的习惯!
回到宴席后,永嘉觉得有些奇怪,元姐姐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正想着就有人来禀告说她已提前离席了。
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有人来禀告燕王落水的事,这下她也顾不上想元满为何提前离席了,急匆匆就赶往后院。
盛澹抱着元满坐在马车里,她的小手有些冰冷,他便一直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回到阳陵侯府的时候,他也顾不上保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抱住她就往听风小院走去。
盛老太太得到消息赶来看元满的时候,赵老大夫也才刚刚赶到。
赵老大夫把了脉之后,盛澹连忙问道:“怎么样?她有没有什么事?”
赵老大夫道:“侯爷不必担心,元小娘子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身体并无大碍,老夫待会儿开几幅安神汤给她服用就好了。”
“那她为何会昏睡这么久?”
“小娘子小日子的时候身子总是会虚一些的,实际上并无大碍的。”
虽然如此,盛澹还是把这笔帐算到了燕王的头上,满娘这两年身子调理得不错,可是今日却晕了过去,必定和燕王脱不了关系。
燕王前几年还称得上是个聪明人,不过两年前与周五娘子的事情曝光后被圣人禁了差不多一年的足,后来去到礼部当差又屡屡出错,被圣人呵斥过不少次,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失了圣心,朝中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少。
见状燕王更是焦躁,昏招频出。
满娘不是去参加楚王的婚礼了吗?怎么会受惊?盛老太太疑惑的望着自家孙儿。
盛澹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诉了她。
盛老太太听完之后怒火炽炽,过了许久后才平息了心情,她闭了闭眼,对盛澹说道:“这事你全权处理吧,不过切记不可失了分寸。”这话的潜意思就是只要不把人弄死,随便他怎么做。
盛澹对盛老太太感激的笑笑,即使阿婆不这么说他也知道该怎样做,不过有了阿婆的支持,他就更没有了后顾之忧。
盛老太太忽然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的说道:“阿婆把满娘交给你了,你以后要好好待她。”
盛澹其实早已知道盛老太太知道他与元满的事了,只有元满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与盛老太太一向都是心照不宣的,如今她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意义便不同了。
盛澹表情柔和的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元满,而后对盛老太太说道:“阿婆,我会的。”
盛老太太走后,盛澹想了想,解下外衣躺在元满的床上。
他将元满紧紧的抱在怀中,她受到了惊吓,而他何尝又不是呢?倘若不是她机智的伤了燕王,倘若不是他及时赶到……那后果会如何他不敢想象。
就连生平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么害怕过。
元满从黑暗中醒来,心中一阵惶然,平复了一下呼吸,她看向紧紧抱住她的人,是盛澹。
在元满刚醒来的时候,他也醒了。他的大掌放到她的小腹处,轻轻的揉了揉,带来一股暖意。
他问道:“涵涵,还有没有不舒服?”
元满摇摇头。
盛澹理了理她披散的长发,柔声问道:“还怕吗?”
元满老老实实承认,“是有一点怕。”没有哪个女孩子在差点遭受侵犯后还没有一些心理阴影的。
盛澹亲亲她的唇角,说道:“别怕,以后不会再让你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的。”
元满抱住他的劲腰,说道:“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盛澹侧身望着她,眼里的柔情几乎快要将她溺毙,她忍不住伸手遮住他的眼睛,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
话还未说完就被盛澹堵住了唇。
盛澹的唇很软,温热的唇舌轻轻的描绘着她的唇线。元满觉得唇上痒痒的,忍不住歪头躲了躲,他跟上去,更加用力的进攻。
他的舌尖轻轻滑进她的嘴唇,在她的牙齿和牙龈处慢慢舔.弄,元满被他亲得浑身无力,他的舌尖轻轻一顶便撬开了她紧闭的贝齿。
他含着她的香舌细细吮吸着,仿佛品尝着世间美味。
元满被他亲得头昏脑涨的,忽然觉得下腹一股热流流过,她脑子一个激灵,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他推开。
盛澹吻到动情处被人推开,心中有些微微不悦,而后看见她快速的跑进净室里,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当看到烟绿色的蜀锦床单染上的那一抹血红后他便了然了。
他低头看看自己腿间隆起之处,苦笑一声,看来他也得去处理一下了。
☆、第1609151章
虽然已经是初夏了,可是池子里的水还是冰冰凉凉的,燕王在池子里泡了半天才被人捞了出来,一回去就发了高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王府主人的楚王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可怜的楚王,苦等了好几年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泡汤了。
他在心里狠狠的给燕王记上了一笔。
元满喷的辣椒水刚好喷进了燕王的眼睛,踢的那一脚也正中要害,再加上盛澹的运作,燕王在高烧一场之后便瞎了一只眼睛,下面的东西也彻底废了。
这样一个皇子已经彻底没了夺嫡的资格,小说中与男主斗了许久的燕王就这么废了。
在楚王的新婚之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燕王眼瞎了不说,以后还不能再有子嗣了,即使再不喜欢这个儿子,圣人也震怒万分,下令彻查此事。
这件事是在楚王的府邸发生的,他自然也逃脱不了责任,于是圣人暂时解除他在朝中的职务,并且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
对于圣人的这个处罚,朝中众人有不同的解读。
有人觉得燕王受伤落水的事和楚王必定脱不了关系,而圣人却只是解除楚王的职务,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而已,想来是十分看重楚王的,等燕王之事的风波过去后,楚王的闭门思过也该结束了,到时候恢复楚王职务那还不是圣人一句话的事情?思来想去,不少人都悄悄的投靠了楚王这边。
另一些人觉得燕王之事和楚王脱不了干系,圣人平白无故废了一个儿子,还是因为兄弟间的互相残杀,必定会十分恼怒容不下兄弟的楚王,这次的处罚就是圣人厌弃楚王的一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