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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皇上勃然摔了折子大怒!!!
    “所以说宣王此次押解回京去大理寺可能是有去无回?”坐在马车正回府的沈婳惊疑道,但也掩饰不住一夜被侍卫吵闹搜寻的疲惫。
    “原本只要大理寺认真查办这祸惹不到宣王头上,我的计划可谓是漏洞端倪不少,若是头脑清醒之人想想便能回过味来,可宣王却执意迎太子入府,酒色奉上,现如今太傅定要为太子寻一个明君的由头递呈奏折,并草草结案,再去查封宣王府,找到罪证,我们只当看他们撕咬,坐收渔翁之利。”
    色字头上一把刀呀,不是架在宣王的脖上,就是架在太子的脖上,显然宣王输了。
    “可蓁蓁郡主如何?”自个儿外甥女,沈婳不由忧心的询问。
    萧绎神色严肃,“我已经派人接她离开杭州城与婉姐团聚,你大可放心。”
    沈婳点点头,萧绎忽然拉她入了怀中,“累了一夜,睡会儿吧,一会儿回去你就带着煜哥儿离开杭州回京!我只怕杭州要生变了。”
    沈婳没想到要这么急,扬起脸睁大了眸子望着他,软声细语道,“明日行么,我今日太累了。”
    萧绎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只要不是想着今夜去私会哪个情郎告别,自然是可以。”
    萧绎说这话完全是昨日宴会上被宋子郡那小子刺激的,多有警告沈婳少与其接触之意。
    沈婳却是身子一僵,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犹豫了,只笑了笑,便窝在那结实而温暖的怀中小憩。
    回了沈宅,萧绎就去了驿馆,沈婳又补了会儿觉儿,临到天快黑了,见萧绎还不曾回来,估摸着今夜也是不会回了,便起来简单洗漱,悄悄雇佣了辆马车,独自出门。
    ☆、第81章
    明日便要回京,时间很是紧迫,沈婳也是无法才出此下册,让一小童拿了自个儿亲笔书信送去驿站给宋子郡,在杭州夜摊的集市约见,选了此处,也是因为这边大多是平民百姓常去的铺子,二人私下见面不易被他人瞧见,以免生了闲话,再者沈婳女伴男装做学子时也常常和宋子郡来这等地方,二人都较为熟悉。
    她今日穿了女装,挑的是颜色最为素雅的湖绿,只早早说累了,坠儿也不敢扰她,沈婳便悄悄出了沈宅,雇佣马车行来集市,可是刚到了集市,就见马车的横凳下探出一颗圆溜溜小脑袋来,“好香呀!”
    “煜哥儿?”沈婳先是吓了一跳,任谁看见一颗披头散发的小脑袋都不会淡定的,而后才惊诧出声,“你一直躲在里面了?”
    小麒麟嘿嘿咧嘴一笑,自个儿已经从下面爬出来,拍怕衣裳上沾的灰尘,“嗯啊,煜哥儿见小娘亲一个人出来,也不带坠儿,煜哥儿不放心,得好好保护小娘亲才行,爹爹说这世道坏人可特别多,好多人把小娘亲当猎物盯着呢。”
    这口气听起来确实那么像萧绎说的话,沈婳哭笑不得,肯定是萧绎跟煜哥儿说什么了,所以板起脸来问:“是爹爹让你看着我?”
    小麒麟不吭声,沈婳便拿美食诱惑小儿,“你跟我说实话,一会儿你想吃什么就给你买什么。”
    在沈婳美食的诱引下,煜哥儿没有骨气的投降了,“小娘亲今天睡觉的时候,爹爹来房里看过小娘亲,爹爹说让我寸步不离的保护小娘亲,说有个姓宋的小子在找小娘亲呢。”
    想是宋子郡酒宴不死心,又去找萧绎了。萧绎这一定是知道她跟宋子郡的同窗关系了,也是,来了杭州要想打听什么也是轻而易举的,这种事情原本是不该瞒着萧绎的,只是一来萧绎为剿匪事情忙碌,沈婳也不想增加他的负担,二来关乎宋子郡的仕途,依着萧绎的小心眼,万一给他难看该是如何。
    思来想去,这种事情确实瞒不得,不如回了京城便和萧绎说清楚,但今天她一定要和宋子郡先说的明白才行。
    沈婳抱着煜哥儿选了书信中约好摊位,是一家馄饨小铺子,街上来往叫卖的行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她为小麒麟先买了一笼子水晶油包,外皮像洁白的大馒头一样蓬松柔软,一咬开内陷有晶莹剔透的猪油颗粒,还隐约可见包裹着各种果仁,香甜可口。
    见小儿吃的欢快,她摸了摸他的脑袋。其实心中是紧张的,一会儿宋子郡来了,不知该如何回应和拒绝他的情谊,一番挣扎的思量中就在重重人影中看到了他。
    宋子郡显然慌忙而来,连发髻都有些松散却未注意,一见到那边熟悉的身影,他当场就愣住了,当时看见熟悉的笔迹,以为沈贤弟也回了江南,可那约好地点明明是个女子,况且那女子看到他时,还故意去掉帷帽,露出一张惊鸿明丽的面容,与宋贤弟的那张脸渐渐重合成一模一样,而她的倾城容貌不仅仅引得他,就连周围路过的行人都不由纷纷扭头探看。
    美人自然没有人不喜看的,宋子郡呆呆的走过来。
    沈婳出声道:“子郡兄……”是专门压低了嗓音后的沉哑声音,就像他扮做男儿时常用的声调。
    宋子郡更是目瞪口呆,“宋……宋贤弟?”他断断续续的试探着问。
    沈婳尴尬的点点头,宋子郡深吸一口气坐在旁边,目光直直的瞪着沈婳的脸瞧,仿佛是要从她身上的找出一丝不是宋贤弟的特点,可显然二人除了男女之别,无一样不是相似的。
    宋子郡再傻,此刻也明白了,宋贤弟是她,还有他的胞生妹妹也是她,面上虽然慌乱,可心中却涌起无限惊喜。
    “子郡兄要吃什么?我已经点了两碗馄钝,一大一小。”
    “我一样的馄饨吧。”沈婳连忙招呼老板多加一碗。
    宋子郡现在有些慌乱,沈婳何尝不是,二人这样对面着不说话很是尴尬,沈婳无从下口,宋子郡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倒是小麒麟一声好吃将二人之间的静默打破,原来小麒麟刚刚吃完最后一个油包。
    沈婳赶忙取了手帕为他擦嘴,可小麒麟这时候似乎才注意到他们对面坐了一个人,小麒麟坐在木凳上,因为身子小只露出小小的黑脑袋,瞪着对面的人,眼中充满了挑衅。
    小麒麟嘟嘟嘴巴,挨近沈婳一副亲昵的模样,“小娘亲,这个人是谁?”
    宋子郡被小儿看的浑身不自在,沈婳也瞧见了小麒麟呲牙咧嘴的模样,“他可不是坏人,是我入学时的同窗。”
    宋子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为何这小儿喊她娘亲,“子……”他觉得很是别扭,但还是改口道:“沈姑娘,这个小孩子是?”因为小麒麟现在长大,愈发眉眼像亲母谢婉,多多少少也和沈婳相似,极容易令人误会他们是母子。
    “这是萧将军的儿子。”
    “那为何称呼沈姑娘为小娘亲?”
    “子郡兄应该听过吧,萧将军原配故去,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我与煜哥儿有缘,他也是觉得好玩才胡乱叫的。”
    宋子郡听完心中舒出一口气,面上显然一松。
    “原来是萧小公子。”
    小麒麟不友好的哼了一声,弄的沈婳尴尬异常,只能无力的扶着额头,盼望馄饨赶快上来,堵住小儿的嘴巴才好,原本是要将事情说清楚的,现在只能等煜哥儿吃饱,好睡着了送去马车,她才能与宋子郡说那件事情。
    现在夜色愈发浓重,远远一条街望去,大大小小的灯笼或者发出红彤彤的亮光,或者是微亮的黄晕,熙熙攘攘的人群钦点美食的声音此起彼伏,香气一阵阵的扑面,馋的小儿口水直流。
    等老板将馄饨上到桌子上,小麒麟探着脖子闻了闻,只道好香,就要端起碗来开吃。
    “大晚上,不要喝太多汤汁哦!要不然又该……”
    小麒麟一听这话连忙抗议,“小娘亲……”担心自个尿床的事情叫外人知道,不,谁知道都不行,就是因为让蓁蓁郡主知道她尿床的事,蓁蓁还羞羞的说,她是姐姐,因为尿床的人不能当哥哥,小麒麟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里,励志再不尿床了。
    沈婳冲他笑笑,再次摸摸脑袋,用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看着小儿动筷子。
    旁边的宋子郡瞧着二人亲密的模样,虽不是母子,却胜似母子,心里没由来生出一丝别样的滋味来,仿佛这次赴约就像独自一人。
    宋子郡有太多疑问想问她,沈婳也有太多话想对他说,两人同时一个“你”字开口,一时一愣,又是一阵沉默。
    半响,宋子郡再次紧张的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香菜,都给我吧!”说完就要伸着筷子往沈婳碗里夹出来。
    小麒麟正吞着一个透明软腻的馄饨,看见后小儿性情又起来了,“哼,你再献殷勤,我小娘亲也不会喜欢你。小娘亲回去京城就要和我爹爹成婚了,你没有希望了!”他还冲他做了一个得意的鬼脸!
    沈婳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归要来了,借这小儿的口说出来或许也不错。
    “子郡兄,是我当时未曾考虑妥当,竟然让你入了困境,一切都是我沈婳的错,对不住了,还望子郡兄将玉佩还赠给我。”
    “为什么?”宋子郡喃喃了一句。
    沈婳也坦荡道将自己为何女扮男装入学堂,为了何去了京城,又为何说出玉佩之约的事情详详细细的与宋子郡道出。
    “子郡兄年轻有为,斯文俊秀,性子温和,又是布衣出身,我们彼此之间不至于落差太大,当时在沈婳的心中,子郡兄是个极好的夫婿人选,我当时是真心的,只可惜这世上能骗的谁,也骗不了自己个,我已心有所属,若是一味的纠缠与你,对二人都不好。”
    沈婳的这番言语太明显不过了,宋子郡一直紧蹙着眉头,不知心中做何想法,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宋子郡道,“先吃吧,都要凉了,我拿你的过去再让老板加些热汤温一温。”说完就站起身子不由分说的离开。
    沈婳望着那背影一阵叹气,小麒麟赶紧从小锦袍里拿出了青乎乎的小东西扔在了宋子郡那半碗馄饨里。
    “煜哥儿,你在做什么?”沈婳扭头就瞥见小麒麟的小动作,但是未看清楚,煜哥儿只摇摇头,嘻嘻一笑,“煜哥儿想看看他碗里的馄饨有煜哥儿的大么?”
    “都一样大的!乖,好好吃。”
    小麒麟眨眨眼睛,对着沈婳“嗯”了一声,继续扒拉碗里的肉肉,可沈婳有点不信,正打算看看对面的碗里有什么蹊跷,宋子郡就回来了。
    “热好了。”他简短的一句话后就坐下来继续吃刚才的半碗馄饨,沈婳正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别吃的好,突然就见他脸色青了一半,随即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跑到路边大口大口哇哇呕吐了起来。
    “煜哥儿,你做了什么?”
    小家伙儿此时正咯咯笑的前仰后翻,“小青虫。”
    沈婳一听也差点反胃,又有点气这小儿的调皮,十分无奈,宋子郡本身就有一种吸引女子的书卷文人气质,长的又是白净,这会没得形象呕吐,可还是引的周围人绕开远远的看着,指指点点,即便这样也有几个妙龄女子羞红了一张脸跑过去递给他帕子。
    沈婳又是一声叹息,煜哥儿正从宋子郡碗里捞开那条小绿虫子,给沈婳看,“是彩泥捏的,不是真的。”
    沈婳,“……”
    馄饨摊老板,“……”
    当煜哥儿这句话一出口时,不远处摊子上正坐着两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其中一个笑的肩膀抖的不行,另一个一把摁住他笑的跟筛抖一样的肩膀,汉子脸色突然一变,只剩下疼得哀嚎,却不敢大声叫喊,扮成大汉的裘勇内心无比忧郁,明明将军刚才也笑了,明明不想来的,却硬是用军令逼着来的!好冤枉!
    沈婳递过去自己绣的香帕子,“怎么样?快擦擦吧!”
    宋子郡接过帕子,指尖一阵留香,轻轻擦上嘴角,那香味入鼻,便是不想吐了,“子郡兄。”他突然唤她这个名字。
    沈婳恍惚下,应了声,只见宋子郡紧紧握着手帕,脸都憋红了道:“若是沈姑娘在,子郡说不出口,我……我会等她的,直到她成亲前,我会一直等下去!”
    沈婳身子一僵硬,只能飞快道一句对不起,“别等了!家妹不值得你对她好。”说完沈婳就抱着煜哥儿回去,另外又去一家灌汤包店打包了几个大肉包子回了马车。
    宋子郡目送沈婳离开,才慢慢挺直了身子,不禁将手帕放在鼻端嗅了嗅,似乎是觉得不满足又贴在自己的嘴唇上,手指抚摸着手帕上细密的针脚,呆呆的发愣,想到刚才佳人就在身边,他心中涌动着一股躁动,她眉,她的唇,她动人的锁骨,不知用笔墨描绘了多少遍女儿家的模样,都没有刚才的鲜活,好像是从画中跃然而出,比画中更要美。
    可就在这时候,陡然他的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宋大人是不是忘了还我家小表妹手帕,若是宋大人用够了,不知可否交给在下?”
    宋子郡闻言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影高大的男子,穿着改良过的胡服,将一身肌肉纹理紧实的身子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昂首阔步走到他的跟前,双手负立,那双像深潭一般深邃的凤眸正紧紧盯着自己贴在嘴边的香帕之上。
    宋子郡眉头蹙的更深,没曾想萧将军也会在这里,可萧绎眯着凤眸盯了他好一会儿,宋子郡没有任何动作,萧绎的耐心似乎是耗完了。
    从腰间抽出双龙剑,只一剑下去,宋子郡被晃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待瞧见时,手中的帕子已经丢了一角残缺,另外一大部分竟落在了萧绎的手中。
    “若是让本将军发现你做有损于婳儿名声的事,我这剑可是要见血才可收鞘中的。”
    说完萧绎浑身冷冽之气更盛,只留下宋子郡一脸惶恐的神色。
    待萧绎走后,宋子郡脸上的谦恭和惶恐模样才算渐渐消散,取而代之却是一抹别人都不曾见到的狰狞笑容,他再次将一角的手帕放入鼻端,轻轻嗅了嗅,淡淡的香味已经都不易闻到了,宋子郡再是一笑,又恢复了那个白净状元郎该有的笑容,婳儿,他是我的!
    ☆、第82章
    沈婳和煜哥儿此番回京,路途遥远,由裘将军亲自打头,沿途有亲兵护卫,倒也不怕横生枝节,有那山匪流寇打他们的主意。
    临行前,原本萧绎是要护送沈婳和煜哥儿出城的,可谁知杭州一大早偏偏发生了一件惨案,便是那赵知县溺水身亡了,且全家几十口人都毒发而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萧绎只得赶忙去处理,沈婳也是在后来才得知,那赵知县是因为事情败露,证据皆握在萧绎手中才打算逃跑的,他和淮州的赵都督与盗匪勾结,没少分刮了银两。
    他在外地早就为自个儿买好了安身立命之地,新的户籍身份和田产,至于妻儿哪里还能管的了,拖家带口的总不好藏身,所以便趁着夜里收拾了细软偷偷的来到河边,准备渡船逃离杭州。
    却不想,那一早安排渡船的船夫竟在黑灯瞎火的时候,拿的不是船桨,而是一根又细又长的绳索,等赵知县坐下来歇口气的时候,那船夫悄然来到他的身边,直接套上脖子打了死结,先是活活的勒断气,才扔下河中,等萧绎派出的人跟去打算将逃跑的赵知县抓回来时,已经晚了一步,赵知县尸体横在冰冷的河面上,溺水身亡。
    至于他全家老小是否是他毒死的,现在皆不重要了,已经是死无对证,萧绎只有证据,却无法审问再深入查下去那幕后黑手,随即赶忙派出杭州总兵,去淮州抓捕赵都督,可那赵都督更是老谋深算,倒是连人影都没了,也不知是被灭口还是躲哪里去了。
    线索断了,可萧绎却被敢肯定,幕后黑手一定是在杭州蛰伏,也许就在身边,他布下暗线,便只有太子亲自过问一二,萧绎即便再不愿与太子讨论这剿匪部署,言语间还是透漏了些,正打算近期等待大鱼落网。
    可这大鱼也是够狡诈的,竟然迟迟不愿浮出水面,且还以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除去了赵知县,消息走漏只可能是无能太子那边,是不是说明幕后黑手有可能就隐藏在太子身边亦或者就是太子的人?
    会是谁?萧绎疑惑了。
    且说沈婳这边,马车足足行了两个月才算到了京城,期间煜哥儿生了一场病,又耗了半个多月休息,裘将军乃是陆地上的英雄,水里的旱鸭,索性按照萧绎的吩咐,即便车马劳顿,山路崎岖,也不可走水路,他不在他们母子身边,只怕有个闪失,所以原本走水路就能缩短行程到了皇城,此番入京却已是十二月初,天气寒冷,风吹的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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