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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剑元

    第434章 剑元
    当秦苏弗步入校场之中的时候,康大宝与云层上的岳檩自都关切,便连眼神都专注了些。
    反观福能却是眉弯如月,面生喜意,这和尚在心头念过一声:“这怕是个持正修士,说不得还是个道德之修。真若这般,当最是易得收拾。”
    二人照旧见礼不谈,秦苏弗先声夺人,祭出一柄金边玉鉞。
    这柄玉鉞显要比尹山公生前所用的好上许多,足见秦苏弗确在岳家得了重视栽培、岳檩确未有苛待于他。
    对待后者,确是不比岳澜那般亲近有为的子侄稍差。
    秦苏弗一手结太极印、双足踏七星步,另一手手中玉鉞跟着嗡鸣震颤一阵,三十六道月白色刃光从鉞身上分化出来,结八卦阵图,朝着福能疾速撞去。
    福能不惧,眉宇中狠色一闪而过,先将手中纳海冰髓钵倒扣而下,一声高亢的佛号声后,福能面前的冰墙又再涨十丈方圆,几要将整座校场填满。
    以手段迫得八卦阵图节节败退还不做数,福能手中指决又变,一点寒星从其指尖坠在地面,紧接着飞速蔓延开来。
    青石砖上布满霜层,大片冰棱从校场地面破土而出,眼见得秦苏弗周遭杀机密布,就要遭自下而上捅个对穿。
    怎料后者面上确未有生出慌色,张口吐出清气落在玉鉞上头,其上白虎灵纹活了一阵,由月白色刃光结成的八卦阵图上头析出一层金芒。
    “轰”八卦阵图疾速旋转起来,其势头似是无可阻挡,冰墙、冰棱遭撞得嘎吱乱响,福能面色一变,手中纳海冰髓钵灵光一敛,又被震得翻转过来。
    现下场中尽是雪白色的齑粉,却毫不影响攻守双方动作。
    “唵!”福能的佛号声从冰雾深处传来,业火诸邪珠突然悬在冰雾上空,赤红火雨猝然而成,倏地倾泻而下。
    冰火相激,爆出万千气旋,秦苏弗被震得嘴角破开,满口热血关合不住,落在已然炸开的道袍之上。
    本还能算强横的八卦阵图亦跟着难以运转,遭满头火雨击打得灵机黯淡。
    处于劣势之中,秦苏弗未有坐以待毙,他尝试过一阵,发觉这赤红火雨威势太甚,迫得他指决都难掐拢,旋即便就有了决断。
    只见得他并指抹过玉鉞刃口,一股精血渗入法器核心,改修已有两轮岁月的宙阶中品功法《三转寒玉诀》全力运转。
    八卦阵图崩散不管,玉鉞本体突然暴涨至丈二长短。其刃身浮现白虎星纹,秦苏弗爆喝一声旋身挥斩,七道白色弧光迅猛非常,将厚实的冰墙尽数破开,直击端坐莲台的福能真身。
    后者照旧不慌,手中净业甘灵瓶微倾,无色薄雾生出的同时,一点金色灵露亦跟着倒了出来。
    灵露散开,给青芒镀上了一层金色光华,玉鉞弧光威势不差,足能当得寻常假丹手段,竟是被这浅浅一层薄雾隔绝开来。
    秦苏弗眉头紧锁,福能却是春风满面。只见得他再拈含笑地吐出一个“唵”字,业火诸邪珠收回手中,头顶漫天火雨尽都散去,可秦苏弗身上的如山压力却是未能有丝毫松懈。
    盖因福能赤足翘起,以足尖在座下血莲轻轻一落。由一百二十个恶修舌尖精血所凝成的血色莲瓣红光大盛,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响彻于耳。莲瓣叶脉上头刻满了的“吽”字佛文倏地脱离出来,化作数不清的赤色血针飞射过来。
    秦苏弗不敢大意,祭出个麻色的大肚口袋。口袋一张,喷出大股恶风,血针遭吹得乱遭颠倒,不一会儿就在空中折断过半。
    然而福能的手段可远不止于此,莲座上镌刻的金刚虚影怒目圆睁、显化出来。一尊足有十丈高矮的金刚虚影持杵而来,金刚杵猛击落下,大肚口袋虽是件颇为鲜见的极品灵器,但却也被一击击穿。
    这灵器秦苏弗得手不久,是以温养、凝练也未见工夫,更谈不上心血相连。猝然遭毁,他这俊脸上亦就只有一丝痛色流过,只现已玉鉞削落残余血针,指决连变,催得玉鉞锋刃上头现出一抹灿金色的锐光,朝着金刚虚象斩了过去。
    金刚得见,一双怒目几要跳出眼眶,持丈余长短的金刚杵抵住鉞刃,不料后者凌冽远超其所想,金刚杵断成两截,金刚虚影亦被削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直到怒吼声入耳,福能面上方才有了一丝凝重之色:“不对,这姓秦的本事要比前三阵强出许多!这是对面有意为之,还是他们当真寻到了如此多的出众人物?”
    福能不晓得秦苏弗到底还有无底牌,他却晓得自家不能被这般拖延下去。他到底只是个筑基修士,便算修行得是宙阶功法,但按照这般斗法下来,亦是难得长久。
    想到此处,福能只瞬息间便就有了决断。
    “唵!”
    福能呼声佛号,额首中间皮肉绽开,却未有鲜血落下,而是淌出来一道金色佛光。随着福能额头中间伤口绽开到了指节大小,皮肉内中即就冒出来一粒白色莲种。
    莲种挨着血莲座种下生根,破土而出一座白莲,更为硕大,只轻易间便将血莲包裹其中。
    一阵清灵之气覆盖场中,刚刚数场恶战所留下的痕迹尽被扫除,便连整座校场的青石条砖,亦都被蒙上了一层圣洁之感。
    “果是净莲初地相!”云层中的钧天禽喃喃一声,语气中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忧色。
    几位上修目光亦投了过去,盯着这雪域大宗的顶尖传承目不转睛。
    康大宝更是心生嗟叹,这大寺嫡传当真不凡,显是将这门法相修炼到了精深地步,无怪能得真人青眼。心头又为秦苏弗觉得担忧几分,
    杨无畏与曹显鹿蹙起眉头,二人显是对福能所为稍有诧异。毕竟在云水宗的时候,纵是已经连胜八阵,福能面对着显露的手段还要强于
    白莲生长期间,秦苏弗的玉鉞弃了金刚虚像,掉头来斩,却是被莲瓣悉数接下。
    难以建功的秦苏弗倒是未有慌乱,为了这次轮战时候能得露脸,岳檩可是为其准备了不少后手。
    秦苏弗将心神从玉鉞上头分出一丝,正待再施符宝先与福能周全、以便祭出压轴手段。然而在这过程之中,秦苏弗便就听得耳边有一阵惑神梵音响起、恼人十分。
    秦苏弗自是晓得这时候需得紧闭六识,只是这梵音确有门道,寻常手段哪里能抵挡它入了对手心窍。
    秦苏弗只觉得耳边梵音愈发响亮,扰得心头烦闷、几要炸开。
    莲香弥漫至整个校场的同时,一桩埋藏许久的旧事也倏地浮现在秦苏弗心头。
    刚刚还坚毅十分的他目中不由自主的显出来一丝惊色,继而脸色大变,手中指决亦是大乱,到最后几要连玉鉞运转都要维持不住。
    “莫怪我!莫怪我!我只是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哈哈,我就晓得,这些自诩道德的持正修士最是道貌岸然,心头定是腌臜不堪,心魔掩藏其中积年已久,轻轻一勾便能出来,哪能抵得我这梵音一拷!!”
    福能自是不会放弃这可趁之机,压下心头喜意,金刚虚影爆喝一声,伸出巨手,朝着已然落在砧板的秦苏弗身躯盖下。
    福能显是早有计算,这一记若是压得实了,这岳家女婿或是仍有命在,但此后前途却是难料,说不得就此沉沦。
    胜负未分之下,费南応这做仲裁的若是贸然出手,可就损了自家颜面,这对福能而言不是坏事,反是他乐于得见的。
    蒋青这阅历不多的心系道兄、目露惊色还则罢了;
    云层中那岳檩作为积年假丹,居然亦未能沉得住气,咬牙攥拳,只是短短数息之间,其掌心竟然已有细汗渗出。
    “砰”,金文巨手停在秦苏弗身前一丈,一面棋盘将其挡住。其主人并不过多与福能纠缠,提起秦苏弗便就遁出校场。
    “费前辈,康道友这般施为,怕是不合规矩吧?”福能面上笑容一凝,冷声诘问。
    秦苏弗虽然是岳家女婿,可到底是被钧天禽征发过来的,是以费南応亦不愿见得其有个什么闪失。康大宝私下出手相救虽然不符规矩,不过却也化解了他的尴尬处境。
    “况且,一个护寺堪布算得什么东西,也配来诘问于我?”费南応心头冷笑一声,不应福能,只朝着康大宝瞥过一眼,轻描淡写地吐出来个“胡闹”一词,见得后者躬身行礼、便算放过。
    福能自是不满,可费南応却无有心思再应他,只是淡声念道:“这一阵,福能胜。”
    紧接着费南応目中寒光亦也跟着生出,福能遭了这冰寒刺骨的眸光扫过之后,方才觉察起方才自己所言之中的失言之处。
    好在费南応并未催逼想法,福能逃过一劫过后,满腔不忿亦也平息下来,只将手决掐拢,备好各样手段,以待下一阵对手登入校场。
    “小心些!”
    “师兄放心!师弟不会胡来。”
    蒋青闻声轻轻颔首,从还在错乱的秦苏弗身上收回了关切的目光,背着康大掌门的叮嘱负剑上阵。
    随着蒋青入场,费南応的眼神亦是一变。
    其实他与康大宝一样,对于蒋青入选,多少是有些不解的。
    虽然以费南応的眼力,自是能看得出来蒋青是个有前途的;但这有前途归有前途,现下其不过只是个才筑基二三十年的中期修士罢了,竟然能参与到此次轮战福能之中,这多少有些.
    不过这事情却是钧天禽钦定的,它老人家定下的,自有道理才对。如今的费南応纵是结成了中品金丹,亦是不能置喙半分。
    “重明宗蒋青,见过道友!”蒋青拱手抱拳
    “见过道友!福能有礼!”这和尚经历过先前一遭,刚才那温润有礼的伪装也已揭下,轻喝一声便算见礼,继而手决并发,业火诸邪珠器身一震,大股青紫色焰火猛地喷出,盖在了金刚虚影上头给后者再上一层火甲。
    与此同时,一柄崭新的金刚杵也裹着火苗重新落在金刚虚影手中。金刚虚影得了过后,间歇不停,扬起猛砸下来,破空声带得白莲中的血色莲台飞转起来,无数的怨气血针重新凝结,扑射而去。
    蒋青甫一登场,便就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令得刚交接过秦苏弗给岳家修士的康大掌门不免有些担忧。
    孰料遭福能抢了先手的蒋青却是不慌,反是伫立原地,屏气凝神。
    只见蒋青并指一挥,随着一直埋在素袍内的磨剑石一阵轻颤,蒋青背后的飞剑亦开始嗡鸣起来。
    “锵”,一线银芒自剑鞘中升起、迅捷十分,继而无视一切,朝着福能颈上首级猛刺过去。
    校场中一列列灵玉石板在剑压之下寸寸崩裂,剑光刺穿天幕的空鸣声盖过了金刚怒吼,亦将福能迫得在目中生出一分惊诧。
    “怎么可能?!”已经落在秦苏弗身侧的岳檩同为剑修,可要比福能还要震惊,一双昏黄的老眼瞪得好似铜铃,几可用瞠目结舌四字来做形容。
    “这是.剑元?”场外以作仲裁的费南応倒吸一口凉气,疑声出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云层落下的钧天禽在旁答话:“自是剑元。”
    见得费南応偏头看来,目中照旧有惊疑之色,钧天禽方才解释言道:“只不过这道剑元却不是这俊俏小子自己所发,而是其胸口那块长石中留得。”
    “那是件剑修的传承之物?”费南応瞬间了然,钧天禽跟着点了点头,又道:
    “那当是个本事不差的金丹剑修所留,隐在其中的真传也未刻意遮掩,只是需够格之人钻研久了,方才能窥得其中奥妙。
    不过这俊俏小子亦是好运道,便算此番过后他胸口那长石再无用处,可这番剑元体会于他修行而言可是受用无穷。
    这可是需得剑门弟子挤破头都难得求到的际遇,过后若是契机一到,那么他将来凭着自己修成剑元亦是水到渠成之事。”
    费南応登时明清了,他看到那道剑光斩灭了金刚虚影,将无数血针削成齑粉、连破福能一钵、一瓶两道灵器生出的金光护罩。
    眼见得就要将这耀武扬威了好长时间的和尚一击斩落,不料后者脚下那朵白莲莲心却又吐出来一枚莲子,落地生出来一列手持灵盾的金光力士。
    爆裂声久久未停,影影憧憧的金光力士与那道凌冽剑光一道散去,升起来一股难以言述的烧灼味道。
    福能胸口处现出来一道时隐时现的伤口,足有一尺长短,呼吸之间便有血水淌出。
    战了这般久,福能还是头一遭被痛得失了风度。这和尚压下腹中剧痛,咬牙切齿地祭出四样受伤不轻的灵器,只看其那急切模样,便就晓得是要与蒋青搏命来的。
    白莲芯中的梵音又响彻起来,康大掌门亦跟着紧张起来,场中不少金丹亦是跟着蹙起眉头,显然便算在这些高修眼中,福能这法相亦算不得好破。
    福能亲持咒语,舌底的红莲纹路忽隐忽现,阵阵梵音要比先前还扰人许多。怎料蒋青只是连退到校场一角,继而收剑归鞘,开口认负:“费前辈,福能道友本领高绝,晚辈不是对手,甘拜下风。”
    “哦?”费南応想也不想便就允了蒋青所请,只好笑地看着福能一拳击在了上头,别无办法。
    康大宝见得此幕亦是自豪、亦是欣慰。自豪在蒋青现下居然有此成绩、欣慰在蒋青经历了这些年的事情,也开始变得进退有据。
    欣慰在若依着其过往那些年的脾性,不与强横十分的福能战到最后一刻,定是不会偃旗息鼓、投子认负的。
    钧天禽目露精光,凑到费南応身边提点道:“下去过后速清一清,家中还有无有适宜的女娃儿能嫁”
    杨无畏见得此幕,亦是惊喜皆有。只是他却晓得福能经过了这两回事情,想来将要暴怒,下一阵到他族弟,想来怕是无能有好果子吃。
    事实也确如杨无畏所料,六阵杨无敌方一落位,暴怒十分的福能便就连个招呼都吝得打,直接四件灵器齐出与猛挥金刚杵的金刚虚影一道,好悬将杨无敌手中那柄龙纹铁棍砸成铁屑。
    这一回只是短短一十六息,杨无敌便就连准备已久的符宝都无暇施展、仓皇落败下来。如此说来,这位杨家嫡子,却要比首阵的周云还要败得快些。
    杨宝山与杨勇成两名上修见得此幕亦只有无奈地叹笑一声,如此一来,反倒是他家子弟替人背锅。
    且七阵照旧是杨家杨无畏出战,他虽算得杨家三人中实力最强的存在,可能抗得已经战出真火的福能多久,亦是个任谁都难推测得出的问题。
    “费前辈,该第七阵了!”福能立在校场中连声催促,似是未有因先前几场恶战耗损太多。
    费南応瞥他一眼,心生不悦,不过还是一挥手,催着杨无畏深吸口气,落到了校场中去。
    (明天宣讲政策,可能要请假一天,下一章应该会把轮战的事情结束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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